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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来,我们也先去练习飞行再说。明心那厮料定我会被这道阴冷之气缠死,我偏偏要让他大吃一惊。”
沈锋见金毛如此说,也没有多说什么。纵身一跃,轻轻的踏在金毛的背上。金毛双翅一动,已经如风如电的冲向天空。
身穿“护体佛衣”,手持“水火追风刺”。站在金毛宽敞舒适的脊背上,感受着风驰电掣的速度,沈锋的心头好一阵澎湃。
飞!飞!飞!自今日起,我沈锋终于又向前踏了一步。
第三十六章佛也有火
沈锋驾着金毛,暴熊驾着黑雪,两人在空中好一阵飞行。
一开始,金毛和黑雪还顾忌沈锋和暴熊两人从未尝试过飞行,一直在平稳飞行。待到两人熟悉之后,东方的红日已经徐徐升起。
两只大鹏鸟迎着一轮旭日在空中腾转闪挪,时而冲天而起,时而飞流直下。时而侧翼滑行,时而灵巧的穿过山涧。
此时,外院的上空还有许多其它外门弟子在驾着大鹏鸟练习。但是,能够像沈锋和暴熊两人飞的如此平稳的,不过只有五六人。其余的弟子似乎都未曾与大鹏鸟有过心灵沟通,要么是大鹏鸟极不配合的胡飞乱飞,要么是外门弟子大声的斥责。
一个番邦的外门弟子最为离谱,竟然连夜为大鹏鸟制了一套马僵绳一样的东西。并且强行戴到了大鹏鸟的身上,而他本人则挥舞着一条皮鞭,如驾马一样对着大鹏鸟喝斥。
“得!驾!吁!吁!吁!格老子的,这扁毛畜生怎么如此不听话?啊!”
一声惨呼传出,却是大鹏鸟彻底被番邦弟子的谩骂激怒,一个侧翻将他从背上掀了下来。如果不是他紧抓着套在大鹏鸟身上的绳索,此刻只怕已经跌落在山顶,摔成肉酱。
饶是如此,他整个人却已经被掀下大鹏鸟的脊背,整个身体在半空中随着大鹏鸟的飞翔而翻腾。
正当众人为他捏了一把汗的时候,明觉和另外一位传功长老却也驾着大鹏鸟飞了过来。明觉一把将那个番邦外门弟子抓起,另一个传功长老手势一挥,却已经把套在大鹏鸟身上的强索扯下,狠狠的丢到空中。
明觉的右手一挥,已经如同扔小鸡一样把番邦外门弟子扔回属于他的大鹏鸟脊背上。两人也不说什么,转身驾着大鹏鸟又离开了。
沈锋原本还在奇怪寺内既赠他们大鹏鸟,为何却不传授他们与大鹏鸟沟通的法门。此刻看来,这却是寺里特意准备的一道关卡。或者,这是在考验每个弟子的福缘如何,有无慧根。
沈锋此时端坐在金毛的后背上,看着明觉离去,曾问起金毛是否需要把明心暗算的事告诉明觉。
本以为金毛会欣然同意,但金毛的回答却让沈锋觉得像是在三九寒冬里被浇了一大盆冷水一样。
一旦成为般若寺内门弟子,虽然对外要同心同力。但是在修行一事上,却是各讲缘法。不小心被人暗算,是自己没有防备意识。如果想找人寻仇,般若寺中院和峰顶自有戮缘塔。任何人想要挑战其它弟子,只要向寺里的长老通报一声。待对方应战之后,即可进戮缘塔内一决生死。
佛门虽然讲究广结善缘,少做杀孽。但也讲究大缘法,大因果。大杀戮,往往也能得来大福报。菩萨低眉,所以慈悲六道;金刚怒目,因此降伏四魔。诸法如水,无常亦无形。
般若寺为了避免寺内到处皆是流血和杀戮,特意以法力和一件地阶的法宝建起了戮缘塔。名为戮缘塔,即为以杀戮解决一切情缘。
沈锋原本以为修道一途,只要努力修行,不日即可腾云驾雾。与一群志同道合的同门师兄弟衣袂飘飘,四海流浪,降妖除魔。现在看来,他这一想法实在太天真了。
修道一途的争斗,远比世俗间的争斗还要凶险几分。就如刚才,那个番邦外门弟子明明无法驾驭大鹏鸟。明觉等人也只是随手将他们抛回大鹏鸟的背上,任其自生自灭。如果刚才明觉等人一个赶不及,只怕那名番邦弟子便会摔落山下。
修道一途,残酷至此。逆水行舟,不进尚且有路可退。而修道一途,一个不慎却会身死道消,连个重来的机会都没有。
知道求助无望,沈锋便自本身的体内将真气源源不断的注入。大鹏鸟想要飞行,便无法运功抵抗体内的阴冷之气。沈锋一待它的行动发缓,身体发冷,便会马上施以援手。此举虽然颇耗真气,但在无形当中让一人一鹏的真气两相交融。两人的配合,却是更加默契了。
“咦,你的精神力怎么如此强大。除了《明月凝神诀》之外,你还在修炼什么凝炼精神的法门。”
正当沈锋驾着金毛飞的起劲的时候,一片紫色的云彩忽然自他们的头顶降落。而在这片紫云中间,竟然透出一个女孩子清脆的声音。
沈锋抬头看时,却见一只紫色的天鹅正缓缓落下。而那只紫色天鹅的背上,竟然稳坐着明珍珍。
见是明珍珍飞过来,沈锋合十一礼,道:“多谢师姐授艺之恩,我修炼的法门除了武技之外,只有一本《明月凝神诀》。咦,为什么我们骑的都是大鹏乌。而师姐骑的却是天鹅呢?”
生怕明珍珍会追问,沈锋却是不着边际的把话题扯开。沈锋自金毛那里已经得知,大鹏鸟虽然大都有自行修炼的法门,但是如果它的主人对它不好的话,大鹏鸟虽然供他差遣,却并不会把修炼的方法说出的。
虽然明珍珍对他有授艺之恩,沈锋心中也满是感激。但明珍珍对他莫名其妙的提出了一个条件,总让他觉得心里疙疙瘩瘩的。因此,才没有对她说出已经从金毛那里得到“神运术”的事。
明珍珍却也当真没有过多追究,飞到了沈锋一个高度,道:“方丈法外开恩,特赐我紫羽天鹅。它叫阿紫,你的大鹏鸟叫什么名字。”
“金毛!”沈锋想了一下,道:“师姐,我昨晚翻看了火菩提一行恶僧的资料。你对我们一月之后的出寺历练,有何看法?”
“哼!”
明珍珍冷哼一声,道:“一群炼体境的外门弟子去围捕对方拥有法宝和幻术的邪道弟子,简直是插着草标卖首。”
见明珍珍也如此不乐观,沈锋的心中更是一沉,道:“师姐,你看我们该如何行事?沈锋唯你马首是瞻。”
沈锋这句话一半是出自真心,另一半却是另有打算。他打伤了康冲,因此莫名其妙的得罪了康浪和明心一伙人。鬼知道这次出寺历练,趁着正邪大战的时刻,明心一行人会不会趁乱打他的黑棍。
如果能够和明珍珍结成同盟,却是可以拉到一个有力的靠山。且不说明珍珍此时的修为已经隐隐踏入炼体九重的神变境界,只说在众人当中脱颖而出,拥有一只与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神鸟已可看出她背后的势力。
明珍珍听他如此说,不假思索道:“好啊!你不是和那个野人暴熊是好朋友吗?让他一起加入我们的同盟吧。虽然他的实力差一些,但心性单纯,和这样的人搭伙却远比那些眼高手低,勾心斗角的人好太多。”
“师妹,你怎么能和这样的人搭伙呢?姓沈的小子,识相的话就滚远一些。”明珍珍的话刚一说出,一个男人的声音便自远处传来。
沈锋尚未来得及抬头看,却已经感觉到一股强大的风力涌过来。金毛一个猝不及防,竟然被吹的飘出去好几丈。
定睛看时,却见刚才横冲直撞而来的大鹏鸟上正端坐着易天南!
对于上次易天南无辜挑衅,沈锋早已恨之入骨。只是自知与他实力相差甚多,所以才一直隐忍。现在见他再次挑衅,虽然明知不敌,却也不禁怒气上冲。
金毛更是仰天大啸一声,对着易天南座下的大鹏鸟骂道:“小辈,你金爷爷当初横冲直撞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今日你狗仗人势,横冲直撞,莫非当真你金爷爷已经老到不能收拾你?”
易天南座下的大鹏鸟毛色光亮,显然正值壮年。听到金毛谩骂,也是一声长啸。毫不客气的回骂道:“金毛老鸟,你活了九十多年都未能修成人形,真是失败!如果在你百岁之前不能修成人形,过不了十年八年,你就要入土为安了。垂死之鸟,居然还敢如此嚣张!莫不是嫌自己死的慢?”
两只大鹏鸟的对骂用的乃是纯粹的鸟语,并非以自身精神力凝聚成的心语。因此,在沈锋,明珍珍等人看来,只是两只大鹏鸟互不服气,在互相怒骂。至于骂的内容是什么,却不得而知了。
金毛被易天南座下的大鹏鸟戳到痛处,厉叫一声,展翅冲了过去。沈锋对易天南的忍耐也早已将到极限。所谓佛也有火,易天南一再的持强挑衅。沈锋虽然自知不是对手,但也不愿委曲求全,受这般侮辱。
眼见金毛向前冲,沈锋暗一咬牙,挺着“水火追风刺”当头向易天南座下的大鹏鸟射出一道电流。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沈锋虽然没有读过兵法,但自幼在般若寺的最低层长大。耳读目染,却也明白了许多做人的道理和生存的法则。
他和易天南之间的实力相差悬殊,沈锋若想取胜,唯一有利的条件就是他与金毛在极短的时间已经非常默契。他现在唯一盼的就是易天南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虽然已经可以驾驭大鹏鸟,但还没有配合默契。
刷!
“水火追风刺”上释出的电流将空气割裂出一道长长的口子,带着无尽的咆哮向大鹏鸟的头顶击落。
“‘水火追风刺’?黄阶上品法宝?”
一见沈锋亮出法宝,易天南和明珍珍两人却是同时动容。
第三十七章光照千里
明珍珍与易天南两人虽然都有些惊讶,但明珍珍的惊讶中明显带出一丝欢喜;而易天南的眼中却透出了深深的嫉妒和愤怒。
眼见沈锋“水火追风刺”释出的强大电流将要击到大鹏鸟的头顶,易天南双脚微微发力,暗令大鹏鸟闪避。同时,他的右手一挥,一把窄长的弯刀已经握在手中。刀势一挥,一道银光闪电一般劈向沈锋和它脚下的金毛。
沈锋早已猜到一击未必能够击中易天南坐下的大鹏鸟,一见大鹏鸟避开,不等易天南的刀势落下,一人一鹏早已机警的躲开。
此时,沈锋和金毛充分的利用起了完美配合的优势。一人一鹏,似乎化成一个整体。围绕在易天南和他座下大鹏鸟的周身不停的盘旋,沈锋则在金毛的背上专寻易天南和大鹏鸟照顾不到的死角狠狠的释出一道又一道的电流。
啪!啪!啪!
几个回合之后,沈锋的“水火追风刺”却已经结结实实的打在大鹏鸟周身好几下。饶是大鹏鸟有雕羽护体,真气护身,被“水火追风刺”释出的电流击中后,雕毛也被烧的焦黑,几乎露出血肉。
易天南在般若寺外院一向骄纵,平日里对同门师兄弟,正眼都不瞧一眼。现在,却被他最看不起的小杂役打的摸不着头脑,团团乱转,不禁怒火中烧。将一把窄长的弯刀好一阵狂舞,凛烈的劲气将半空中的空气砍的噼啪作响。
强烈的劲气在半空中凝聚成一团强大的气流旋涡,将山下的树林刮的东倒西歪,好像刮起了一阵飓风。
强大的气流,令沈锋和金毛无法近身,“水火追风刺”刺出的电流虽然可以射到大鹏鸟身前,但在易天南劈出的气流影响下,却已经没有多少杀伤力。而易天南想要驾着大鹏鸟追击时,却总被金毛机警的躲开。
双方斗了个旗鼓相当,谁也不能打赢谁。但是,在空中越是缠斗,双方的火气却是越盛。
此时,双方的打斗早已引起了其它正在练习飞行的外门弟子警觉。几乎所有得到大鹏鸟的外门弟子都驾着大鹏鸟围过来观战。
易天南一向注重脸面。在他看来,与沈锋缠斗十合都是耻辱。而现在,他与沈锋缠斗了这么久,不但没有将他打败,座下的大鹏鸟反而被打的缺皮少毛,惨叫连连,不由得觉得面上无光。
“种菜的杂役,下贱的苦力。如此小贼居然也敢在我面前耍横,真是欺人太甚!今日,我非要将你剥皮抽筋,挫骨扬灰!”
又战几合,易天南连沈锋的头发丝都没有摸到一根,恼怒之下,竟然破口大骂起来。同时,刀势一转,挥刀的姿势竟然开始变的缓慢。
易天南的刀势慢下来,远不似刚才狂风暴雨一样的攻击汹涌。但沈锋却有一种非常不祥的感觉升起。
凝神看时,易天南的刀势越来越慢。到最后,只是一个简单的平削,易天南竟然要十个呼吸的时间才能挥出。而且,窄长雪亮的弯刀砍出去,没有一丝一毫的劲气,活像小孩游戏一样。
不过,他做了三四个刀势之后,沈锋马上警觉到不对。此时已经渐到中午,正是秋季太阳最热的时候。可随着易天南一招一式的使出,空中的骄阳似乎失去了热力。虽然太阳仍高悬在当空,但射出的热力却似乎被某些看不到的东西收敛了。
沈锋心底忽然升出一股直觉,易天南此刻的刀势正是在凝聚太阳的热力。虽然他看不到易天南把太阳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