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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眼金钩闻一凡走南闯北,威震一方,他的江湖阅历,自然又胜过彩虹女许萍多多,彼此这一互相参详,更认定北剑程中和不是好东西了。
同时也更认为北剑程中和替霓霞仙子黄妙妙做寿的事,不过是一连串阴谋之中,欲图造成既成事实,一手掩尽天下人耳目的卑鄙手法。
事情的看法一致了,该研究当前对策了。
霎时之间,这小花厅之内,又被落针可闻的沉寂笼罩了。
大家都在各运智慧,凝思起来。
忽然,铁胆金钩闻一凡虎目一闪,一掌拍在自己大腿上,道:“是了,我想起来了。”
彩虹女许萍抬头注目道:“闻叔叔,你想起什么?”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小弟以为当前急务,确如嫂夫人之见,非找到大哥的刀鞘,取得‘三才刀法’秘籍,成就莒儿不可,否则将来莒儿万难与‘黄山四皓’琢育出来的史威一争长短。”
彩虹女许萍玉容一黯,道:“海阔天空,这渺小之物,如非机缘巧遇,我们又到哪里去找。”
铁胆金钩闻一凡双目精光灼灼地道:“梵净山庄!”
彩虹女许萍一震,道:“在梵净山庄?”
铁胆金钩闻一凡点头道:“小弟想起大哥遭难之际,那刀鞘便为程中和所得,自然应该仍在‘梵净山庄’!”
彩虹女许萍双蛾一攒,道:“愚嫂以有心之人,隐伏‘梵净山庄’,暗察了十四年,何以没有发现你大哥丝毫遗物?”
史莒接口道:“妈,你怎的一下子就忘了那间密室了。”
彩虹女许萍讪讪一笑,道:“真的,我心急有失,把那密室都给忘记了,我们离开‘梵净山庄’之时,不就曾试闯过一次么!”微顿,幽幽长叹,道:“要是程中和把那刀鞘藏在密室之内,要取回它,那就比登天还难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事在人为,未必无法可想。”
彩虹女许萍星眸一亮道:“闻叔叔可是已经心有成算?”,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小弟想是想了一个办法,不知否妥当?”
彩虹女许萍道:“闻叔叔,不要客气了,请快快说出来吧。”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嫂夫人不是说已得了大哥的‘银鳞夺魄刀’么?”
彩虹女许萍道:“那是上天可怜官儿,被我一位故人巧中得了回来。”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小弟意欲乘这次为妖女祝寿之便,把大哥的‘银鳞夺魄刀’带去送给那假子史威……”
一话未了,闻夫人已是插嘴轻叱道:“凡哥,你怎会想出这种笨法子来,敢情是疯了,万一把大哥的‘银鳞夺魄刀’也弄丢了,你对得起人么!”
彩虹女许萍柳眉一挑,笑道:“凤姊,闻叔叔想的这法子不错,值得一试。”
闻夫人一愣道:“嫂子,你也赞成他这法子?”
彩虹女许萍道:“程贼一向沽名钓誉,伪善欺人,久有找回‘银鳞夺魄刀’之心,如果闻叔叔把此刀送去,程贼少不得马上就会转交那假子史威用以装点门面,自然,也会把藏在密室之内‘的刀鞘取出来。”
闻夫人道:“万一那刀鞘不在程中和手中,岂不成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夫人,你未免太多心了,据我的记忆,那刀鞘一定在‘梵净山庄’。”
闻夫人道:“就算在‘梵净山庄’,你又有什么法子把它弄回来?”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我准备把非儿也带去,由他与那假子史威打交道,从那假子史威身上打主意。”
闻夫人道:“万一事败了呢?”
铁胆金钩闻一凡哈哈大笑道:“要没有史大哥的提携,哪会有今天的我们。饮水思源,其它的事何需多虑!”隐隐若若的话意,大有以死相报的决心。
闻夫人一声浩叹,低头不语,这是男子汉大丈夫立身行事应有的义烈表现,她还能说什么呢?
彩虹女许萍秀目转功,颦眉沉思了片刻,缓缓道:“闻叔叔,愚嫂很感激你这分心意,可是你这样一来,却把我们母子置身何地?我们岂不成了依人成事的自私之徒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惶惊地道:“小弟不敢!”
彩虹女许萍道:“闻叔叔,你这计划很好,愚嫂对它寄望至切,但,我希望闻叔叔不要忘了,这是我母子的事,我母子可以承朋友之情帮助,却绝不能置身事外,以致将来宫儿在人前站不起来。”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嫂夫人之意是……”
彩虹女许萍道:“依我之见,我不反对你高义以身涉险,但再拉上一位非侄,却值得从长计议。”话声一顿,又道:“除非让它几代替非侄前往,否则此议免谈。”
第十九章 就事论事
铁胆金钩闻一凡摇手急声道:“不行,莒侄不能去!”
彩虹女许萍道:“他应该去,得回他父亲的‘三才刀法’,那是他身为人子的责任,君子爱人以德,我希望你能替莒儿想一想,和愚嫂不拒绝你冒险前往的理由是一样的,因为你是你大哥好朋友,我要不领你的情,就是瞧不起你。”
铁阳金闻一凡急得满脸道红,道:“不,我的意思是就事论事。”
彩虹女许萍道:“愿闻高论。”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莒儿好容易逃出龙潭虎穴,岂可再投罗网,万一事败落到程中和手中,程中和为了斩草除根,它几万无幸免,如果是非儿,那结果就完全不同了。”
彩虹女许萍道:“程中和会好心的放过你们父子?”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他能不放过我们父子么?”一顿,接道:“事情顺利得手,那自是不用说了,纵使失着事败,我们以父子也尽可以开玩笑的态度出之,以他那向来沽名钓誉的为人。谅必拉不着脸来为难我们,而只有一笑了之,有苦说不出,恨在心头,莫可奈何。”
彩虹女许萍道:“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大败,一败之后,使他们有了警觉之心,我们今后便再也莫想得回你大哥的‘三才刀法’了,你的设想固然有理,但是成功之望只有一半。”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难道莒侄代替了非儿会有什么不同?”
彩虹女许萍笑了笑,道:“愚嫂说句不见外的话,如由莒儿前往,成功的希望将比非侄大了一倍不止。”
铁胆金钩闻一凡道:“嫂夫人这话小弟不明?”
彩虹女许萍道:“莒儿从小在‘梵净山庄’长大,对于‘梵净山庄’周围百里之内的地形路径,了如指掌,先占了地利之便,同时,他过去在‘梵净山庄’人缘尚称不恶,事到临头,或许能得到一点帮助,有此二点,闻叔叔是否以为让莒儿前去要比非侄胜算较多。”
铁胆金钩闻一凡点头道:“小弟不否认,这是莒儿前去的优点,可是反过来说,这也是缺点所在,一般易容之术,只怕瞒不过与他相处了十四年‘梵净山庄’中人。”
彩虹女许萍道:“一般易容之术不成,闻叔叔不会想想别的办法么?”
铁胆金钩闻一凡微微一震,吞吞吐吐道:“这…小弟……”
彩虹女许萍含笑道:“我不但希望莒儿经过易容之后别人认他不出,更希望能使他看起来简直就是另一位非侄,以确保你这计划完全成功。”
铁胆金钩闻一凡硬着头皮,摇首道:“这个……更难了!”
彩虹女许萍朗声一笑,道:“闻叔叔,真难么?请你去把幻影神龙徐叔叔请来,愚嫂只好亲自求他了!”
幻影神龙徐不留身怀易容绝学,原是南刀史烈好友之一,一生游戏风尘,不治产业,却把闻庄铁胆金钩闻一凡的家当成了自己的家,别人找他不易,铁胆金钩闻一凡对他却有随请随到的面子。
铁胆金钩闻一凡又复一震,道:“嫂夫人,你……”
彩虹女许萍笑容一敛,戚然道:“愚嫂原不是善用心机的人,只因为了你大哥的大仇,这十五年来,我从未放过任何一件值得留心的事……”
铁胆金钩闻一凡长叹一声,道:“小弟等无能,竟不知大哥含冤而死,认贼为友,使嫂夫人如此操心劳力,说来真有负六尺之躯了。”
彩虹女许萍见引起了铁胆金钩闻一凡的感慨,忙自抑制,道:“闻叔叔你对莒儿的爱护,愚嫂终生铭感,现在话已说明,莒儿前往‘梵净山庄’之事,势在必行,请你去把徐叔叔请来吧!”
铁胆金钩闻一凡苦笑道:“嫂夫人明察秋毫,小弟一切无所遁形,实不瞒嫂夫人说,如今我们也不用去找徐不留了。”
彩虹女许萍双眉一皱,道:“闻叔叔,你又想出了什么花样?”
铁胆金钩闻一凡手指自己的儿子闻非之道:“小儿非之承徐老弟看得起,传授了他易容之学。现在正该考验考验他了。”
彩虹女许萍母子二人惊喜得同时“啊!”了一声。
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几乎当面错过了这位后起之秀。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梵净山庄”之内,一片喜气洋洋,大家似乎完全忘记了何妈母子出起之事。
北剑程中和费了十四年的苦心,终于找到了盟弟史烈的遗孀,在他个人来说,算是了了一半心事,只待他日史威光耀武林,他便可以无愧我心,不怕无面目往九泉之下相见了。
他这分难能可贵的友义行为,赢得了江湖同道的普遍喝彩。
谁不翘起大指拇,叫一声:“要得!”
“要交朋友,就得交北剑程中和这种朋友!”
尤其南七省的武林朋友,更对他感佩得不得了。
南刀史烈是南七省的首脑人物,他有眼光交得北剑程中和这种生死朋友,说来还不就是大家的荣耀。
所以,当程中和为南刀未亡人彩虹女许萍做寿的请帖发出之后,被请之人,莫不有一种被重视的荣宠,打点重礼,准备赴宴。
就是那些身份不够,名头不响,接不到北剑程中和请帖的人,也都四处张罗,挖空心思,备一份出奇的礼物,前来锦上添花一番,以为后世儿孙得以夺耀人前作打算。
因此,三山五岳,黑白两道的各路英雄,确实来得不少。
在这时候,“梵净山庄”的气派和处事能力,就显出来了。
尽管,各路英雄,来如潮涌,三教九流,五方杂处,但,都被“梵净山庄”接待得各如其分,丝毫不乱,皆大欢喜。
铁胆金钩闻一凡与史莒化装的闻非之,来到“梵净山庄”
时,已是九月十六,只比假彩虹女许萍的华诞正日九月十七早了一天。
南刀史烈的密友中,他们是到得最迟的。
他们刚到达“梵净山庄”庄门前,北剑程中和与九头太岁钟竞年便带一干老朋友在门首含笑相迎了。
铁胆金钩闻一凡快步而前,抱拳为礼,连声说道:“不敢当!
不敢当!小弟来迟,罪甚!罪甚!“
史莒也跟在铁胆金钩问一凡身后,参见了各位伯伯叔叔。
他这时是闻非之的身份,这些武林大豪,都是铁胆金钩闻一凡的老朋友,差不多都识得闻非之,所以无须铁胆金钩闻一凡一一引见。
北剑程中和热情地紧握着铁胆金钩闻一凡的双手,摇曳着笑宣:“快快进去,先见了史弟妹,我们大家再为你们洗尘接风。”
先见寿星,这是一种祝寿常礼。至于能否亲自见到寿星,那就得看来人的身份与关系而定了。
一般都是先到寿堂行个拜寿礼。
铁胆金钩闻一凡与南刀史烈的关系特别,自然,他有马上被接见的殊荣。
铁胆金钩闻一凡别过一干老友,在北剑程中和和九头太岁钟竞年陪同之下,带着史莒穿堂入室,来到后院一花厅之内。
这时,那所花厅之内,早已相待着三位美貌妇人。
铁胆金钩闻一凡识得左边那一位,乃是北剑程中和的大夫人玉美人白倩如,闪电娘娘蓝纫秋则陪站在右边,不用说,居中那位自然是假彩虹女许萍了。
他久闻此假女与他的真烈嫂子极为相似,少不得向她仔细打量了一下。
当然,这所谓仔细打量,也只是掠目一瞥,就这一瞥,在他利目之下,已是真伪立辩,不值一笑。
尽管此女长得和彩虹女许萍极为相似,也尽管这时她脸上装出一副故友重逢的悲喜神情,可是,她那双眸子却是对他那样的陌生,毫无故识之感。
这种心底的感觉,使铁胆金钩闻一凡脸上的笑容显得非常勉强,愣了一愣,才行礼下去,道:“烈嫂子,你还认得小弟么?”
假彩虹女许萍挤了一挤眼睛,总算孩她挤出了两颗眼泪,挂花眼帘边人,做作了一番,悲声道:“啊!啊!闻叔叔!……”
声音一哑,把那两颗泪水挤出了眼眶,借着回礼的动作,打住了话声。
此女果真精明得很,她早查清铁胆金钩闻一凡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