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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转念一想:我要这样斤斤计较于“紫府神君”,自己的心胸又何异于紫府神君,这才心平气和,处之泰然。
孙文扬默察史莒年纪不大,气概非凡,三日冷落,竟能不浮不燥,的确是一位可造之才,在有意无意之间,告诉了史莒一些外人不得而知的内情。
史莒现在知道了,“紫府神宫”现任“神君”姓韦名志远,乃是‘紫府“一脉第八代执掌门户之人。
此外,史莒便知道了一件惊人的事实,“紫府神宫”各代弟子,中原人氏占了十之八九,土著黎人不及十之一二。
知道得多了,史莒对这“紫府神宫”更是戒惧,难以理解。
同时,史莒也怀疑到孙文扬为什么把这些话告诉他,念动心惊,戒心立起,再也不敢和孙文扬谈论“紫府神宫”之事了。
第四天了,在孙文扬还没来陪伴他之前,他照例先到花园之内去做一遍吐纳功夫,当他来到他这三天来经常坐息之地时,只见有一个紫袍清瘦老人已先行坐在那里了。
史莒矜持着客人的身份,向那紫袍老人道了一声:“老人家早!”行了一礼,便从那老人身边走了过去。
他已经走出去三丈多远了,那老人忽然招呼他道:“小哥可是史少侠?”
史莒只好止步回身,躬身道:“晚辈史莒,不知老前辈有何见示?”
那老人向史莒脸上注视了片刻,一脸慈祥的笑容道:“听说少侠已经来了三天,滞留不去,不知有何未了之事?”
史莒剑盾一轩,暗忖道:“你这话敢情是暗示逐客之意了,哼!我要不是想把‘紫镖囊’里的东西,亲手还给你们神君,难道高兴在这里受你们的冷落不成。”
那老人见史莒轩眉不语,又笑道:“少快有什么心事,就对老朽谈谈如何,说不定老朽可帮你的忙。”
史莒一笑,止住杂念道:“多谢老前辈,晚辈之事,已有孙老先生转达贵宫神君了。”
那老人道:“少快想见我们神君?”
史莒道:“晚辈不敢痴心妄想,但晚辈如果是令贵宫的话,就不会……”话到口边,倏然而止,哈哈一笑,道:“小子无状,万望老前辈毋责是幸。”
那老人毫不为意地道:“如果少侠是敞宫神君,又当如何?”
史莒道:“当见即见,依礼而行,不就得了。”
那老人哈哈一笑,道:“本神君如果不接见少侠,就是不懂礼了?”
史莒一震,“哪!”了一声,忙肃客道:“晚辈不知老前辈就是神君,出言放肆,尚望神君见宥。”躬身一揖,行礼下去。
“紫府神君”受了他一礼,笑道:“多谢少侠迢迢万里,亲送珠儿来此,本座感激不尽,何罪之有。”伸手把住史莒一条手臂,又哈哈大笑道:“少侠可有意在本宫作些时客?”
史莒揖谢道:“今日有幸叩见神君,心愿已了,何敢烦扰。”
随手揭起衣襟,取出紫镖囊,双手呈给“紫府神君”,又道:“谨此归还贵宫‘紫晶皤龙剑’与‘紫翎金镖’,请神君验收。”
“紫府神君”脸色微微一动,道:“少侠可是看不起囊中‘紫晶皤龙剑’?”
史莒道:“久闻幡龙剑乃是贵宫镇宫之宝,小子何人,敢生此觊觎之心。”
“紫府神君”道:“听珠儿说,幡龙剑已经送给少侠为酬,老夫正想将‘幡龙剑法’一并传给少侠,以申谢忱。”
史莒摇手道:“护送贤外孙前来,乃是一个武林人物应尽的本分,请神君莫把晚辈当作唯利是图之人。”
“紫府神君”双眉一蹙,道:“少侠施思不望报,固是侠士胸怀,但本座岂能知恩不报?”
史莒适时进言道:“中原武林对令媛维护不周,只要老前辈不……”
紫府神君一摆手,截口道:“原来少侠另有深心,本座倒是看错了人。”大袖一择,紫影一闪,便失去了踪影。
史莒又气又恼地瞧着手中“紫镖囊”,半天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真想不到“紫府神君”的脾气,果然怪异得很,一言不合,便拂袖而去。
史莒更是年少血盛,心高气做,只见他剑眉跳动不止,接着一声冷笑道:“只要有我史莒一口气在,你‘紫府神君’便莫想妄窥中原。”闪身将“紫镖囊”挂在一棵虬松之上,点足而起,疾向宫外射去。
蓦地,一股极大的劲道拦腰卷来,硬生生地把史宫的身子倒卷而回。
史莒倏提十二成真力,使出一式“神龙摆尾”,大喝一声:“我就不相信走不了!”身子一弓一射,看似换脱了那股无形劲力,哪知一口气接不上来,功亏一篑,回来得更快,俊脸一红,不好意思和那出手之人朝面,只好双目一闭,任由那股劲力,吸落地上。
只听见耳边响起孙文扬的笑声,道:“少侠怎可不辞而别?”
史莒羞愧地展目道:“老前辈深藏不露,‘紫府神宫’的总文犊,原来也身具绝世身手,晚辈倒是失敬。”
孙文扬笑笑道:“三流人物,何堪少侠谬奖,奉命留客,见笑大方。”
史莒星目一闪,剑眉双飞,道:“贵宫如此容不了人?”
孙文扬哈哈大笑道:“少侠这算是认识了敝宫神君么?”
史莒冷笑道:“话不投机半句多,晚辈无心叨扰了。”
孙文扬笑容一敛,道:“神君有命,明日设宴与少侠送行,少侠如果不敢前往,老朽恭送少侠下山。”
史莒少年之人,哪经得起如此一激,当时朗笑道:“既蒙抬爱,晚辈敢不从命。”
他拳一揖,返身自回宾馆。
表面上是一回事,他心中何尝没有计较,人家要不放他走,他走得了么?
第三十四章 落得大方
“紫府神宫”武英厅“筵开五席,首席上座赫然端坐着史莒。
“紫府神君”亲自相陪外,其他之人无一不是“紫府神宫”
极有身份地位之人。
孙文扬亦属首席陪客之一,概见其身份亦不等闲。
五席之数,在“紫府神宫”来说,原是微不足道,但以席中各人身份来说,却算得上是“紫府神宫”近百年来最隆重的待客之礼。
唯一遗憾的是,席间未见珠小妹出来向她的史哥哥敬一杯水酒。
珠儿自到“紫府神宫”后,一直就没露过面,果被史莒不意而言中,他们已被残酷的现实隔离开了。
席间“紫府神君”笑语如珠,像是完全忘记了昨天的不愉快,表现出是一位非常热情的好主人。
史莒也暂时把一切困惑抛开,大方得丝毫不辱上宾身份。
酒过三巡,礼数已尽,“紫府神君”轻轻咳了一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代之而起的是一副凛然不可犯的神态。
全厅之中顿时沉寂得一无声息,落针可闻。
史莒暗忖道:“要来的终于来了。”胸脯一挺,腰干坐得笔直,嘴唇上泛起了一抹轻笑。
按“紫府神君”昨天那举动的表示,绝口不谈中原武林之事,今天史莒却下定决心,无助于武林中原武林之不绝口不谈。
他暗中与“紫府神君”斗上了。
“紫府神君”这时向孙文扬点了一点头。
孙文扬立即举杯而起,向史宫一照道:“请少侠干了这一杯,老朽有事相告。”
“紫府神君”怕碰钉子,找了一个代言人。
史莒一仰颈,爽快地干了一杯道:“晚辈洗耳恭听。”
孙文扬道:“少侠高风亮节,拒不受酬,是好男儿奇丈夫,本宫神君极是赞佩,是以改用水酒一杯,聊致谢意。”
史首谢道:“多承夸奖,愧不敢当。”
孙文扬文道:“本宫为尊重少侠洒落胸怀,不敢再以私情玷辱清誉,是以请少侠按本宫对待中原武林朋友的成例出宫。”
史莒微微一笑,道:“愿闻其详。”
孙文扬道:“按照本宫……”
一语未了,‘嘴府神君“忽然截口道:”且慢!“孙文扬住口躬身道:“神君有何谕示?”
“紫府神君”脸色微微一朗,道:“史少侠此番前来本宫,与一般中原武林朋友情形有所不同,本宫仍应先礼后兵。”
孙文扬恭声应了一声“是”,转向史莒道:“但史少侠……”
“紫府神君”又轻轻一“哼!”道:“礼不可废,不能让史少侠说本宫无情无义。”
孙文扬文应了声:“是!”
向史莒道:“敝宫神君心感少侠侠肝义胆,又念少侠年事太轻,意欲特别破例,在老朽未说明本宫相待中原武林朋友惯例之前,请少侠从侧门悄悄离去,则不受一切拘束。”
“紫府神君”与孙文扬谈话,史莒就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哪有听不出“紫府神君”
故示大方之意。
因为任何一个稍有自尊心之人,纵是血流五步,也不会接受那种含有轻视性的破例。
史莒心中恼怒,但仍保持礼貌道:“中原同道前来贵宫之人,可有从侧门而退的?”
孙文扬道:“少侠年事甚轻,应无虚名之累。”这话也就是说,以往中原武林来人,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无人愿接受这种优遇。
史莒道:“那么他们都是闯关而出的了?”
孙文扬笑道:“遗憾的是近百年来,中原武林朋友大使本立。
失望了。“
史莒剑眉双挑,冷笑一声道:“中原同道,远来异地,人单势孤,闯不出贵宫,那也算不得丢人之事。”他话虽是这样说,_其实心中却暗自惊忖道:“怪道近百年来,中原地区对‘紫府神宫’所知甚少,原来不是无人前来刺探,而是都遭了不幸。”
孙文扬笑道:“少快之意可是说本宫以多为胜?”
史莒道:“晚辈不能无疑。”
孙文扬哈哈大笑道:“少侠看错本宫了!”笑声一敛,正色接道:“不瞒少侠说,本宫确有图霸中原之意,但志在大业万世千秋,尚不屑于自贬身价,求那不光明的胜利。”
史莒冷笑道:“那是怪中原同道的不自量力了?”这是一句反话,真实意则表示极端的不相信。
孙文扬嘴角含笑,不以为意地道:“少侠不信,待老朽说明本宫过关之规定,再请教如何?”
史莒点头笑了笑,仍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神色。
孙文扬道:“本宫过关之法,极为公平合理,不仅绝不以人多为胜,而且,也绝不让过关之人功力有不平等的消耗。”一顿,沉声接道:“换一句话说,即是本宫胜得光明磊落,而中原朋友也无不心服口服。”
接着,孙文扬便说出了“紫府神宫”的过关规定;说起来真是简单得很,过关之人,只要通过一人三阵比斗,便获得光荣地离开“紫府神宫”。
其过关的规定是这样的:凡是过关之人被带到比试场之后,即有一十八位“紫府神宫”
高手列队相待。
那十八位高手衣分紫、红、黄、蓝、白、黑六组,每组三人,那服装的颜色,正是表明了武功高低的等级,紫色功力最高,黑色最低。
过关之人可以量力而行,任择一人,作为过关对手。
然后,那被指定之人,先行飞越一道水面,过关之人如果也能飞越那道水面,便算是道过了第一关。
第二关,便是过关之人向那被自己指定的对手,作十招之战,无论拳掌兵刃,只要击中对手一毫一发,都算过关之人获胜,即使握手言和,胜利仍是属于过关之人。
第三关,只需从那水面飞回原处即可。
当然,第三关的飞越水面,是在考验双方功力之消长,因为经过一番搏斗之后,第一次能飞得过去,功力耗损过甚的,第二次却不一定飞得回来。
这三阵之中,二胜一败自然算是过了关,就是一胜一败一和,也算过关之人得胜,由“紫府神宫”大开正门,列队恭送出宫。
这种办法确实光明磊落之至,与其说是过关,不如说是作一次武功印证,而过关之人,还掌握着选择对手的主动,在这种优厚条件之下,过关之人如果失败了,能不心服口服么。
史莒当时也是听得一愣,为之哑口无言。
孙文扬接着文道:“本宫服人以德,其实,其对中原武林朋友的优待不仅如此,而且还进而允许失败的朋友,在六年之中仍有二次过关的权利,三次失败之后,只好请他屈留在本富了。”
接着长声一叹,这叹声的意味当然不是为他孙文扬自已而兴叹,而是充满着对中原武林朋友的轻蔑。
史莒听了孙文扬的一番话,也实在说不出“紫府神宫”有什么不光明的地方,可是孙文扬这声长叹,却激起了他的恼怒,他不由挑眉道:“这样说来,贵宫以神功绝艺傲视天下了?”
孙文扬笑道:“本宫倒希望能有像样的对手前来切磋,才更显得本官神功的博大精深。”
史莒也笑道:“然则百年之前,贵宫一游中原,是找不到对手,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