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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对此也不放在心上,一是修炼了兵家道家的心法,也不在乎再多一种,索性也在丹田里温养了一团正气。若是别人,尽管得到诸家法门,也要战战兢兢,只选一门专心修炼,免得修炼太多心法,导致走火入魔。但武松没有人指导,盲人摸象,索性把诸子百家的心法像大杂烩一般,统统练了一遍。
这是前所未有的大冒险行为,稍有不慎便要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武松刚刚在丹田里温养一团正气,便发觉到不妙,肉身不能与浩然正气相容也就罢了,道家的那团柔气竟然也与正气相互排斥。两股气在丹田里如同两条游鱼,相互围绕着缓缓游动,突然间猛烈撞击一下,然后分开。
在武松丹田里还不止这两股气,尚有一股佛家的庄严气,是武松从琉璃尊者剑中吸收而来,气团最大,占据半壁江山。
起初浩然气与柔气两两碰撞冲击,渐渐磨砺得精纯,气团也慢慢膨胀,两团气谁也无法奈何谁,便向佛门庄严气冲击,两国争锋变成了三国大战。
三团不同属性的真气,相互磨砺冲击,越磨越是精纯,也越发壮大,在丹田里折腾不休。
武松对这种情形无可奈何,他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只要从林灵素手中得到《鬼谷子集注》,便可炼就双瞳神眼,将儒、道、佛、兵四家心法融合,到时这种困境自然解开,甚至可以推演出专属于自己的一套修炼功法。
“书艺局的梁师成,掌管大内书库,肯定还有许多此类书籍,结好他大有益处。”武松命韩管家送了几件古玩给梁师成,心道:“杨戬是宦官,童贯是宦官,梁师成也是宦官,说起来我与这些太监还挺有缘呢。”
这几日他一直留在家里不出,今日想起自己结识的不是宦官就是奸臣,索性让管家多备了些礼,一面是回访梁师成童贯等人,另一面却是送给苏辙、范纯仁、章惇等忠义大臣。
武松想了想,又封了一笔厚礼,自称学生,送到种府种师道名下,却被种师道退了回来。种师道回书一封,言辞悲切,将他和自己都大骂了一通。
武松见他依然在生气,心中有些不安,杨戬到宫中办理哲宗皇帝的后事去了,武松便和鲁达、公输商议一番,亲自登门拜访种师道。武松背负着一人高的斩马刀,与鲁达、公输两个刚刚走出门,便听得一阵马蹄声哒哒传来,抬眼看去,只见一队骑士从新宋门纵马奔来,直冲旧宋门而去,鲜衣怒马,飞扬跋扈。
武松停下来观望,但见这些骑士模样怪异,浓眉大眼,头发翻卷,下颚留着浓密的胡须,腰挎弯刀。鲁达也停下脚步,疑惑道:“瞧这模样,仿佛是胡人。”
公输嫣然道:“我听到消息,胡人听说天子驾崩,我宋国无人掌管朝政,因此派来使团谈判,已经到了京师。这一次来的是吐蕃、北辽和西夏三国,那些使者语气猖狂,逼着朝廷归还侵占夏国的土地,并且要求赔偿战争损失,否则就要开战!”
鲁达怒道:“是我们打赢了,还是他们打赢了?”
公输嫣然无奈道:“现在无人掌管朝政,胡人就是看到了这点。左相章惇态度强硬,但其他大臣都赞同和谈,不谈割地,只谈赔款,左相也是独木难支。”
大宋国言论宽松,这些日子大街小巷酒肆茶寮,上到达官贵人,下到黎民百姓,谈论的都是这些事情,胡人猖獗,在大街上横冲直撞,老百姓早就骂声一片。
不过骂归骂,老百姓却不敢上前动手,只有十几个破落户,大秋天光着膀子,不知从哪里摸来的青砖,没头没脑向这些胡人砸去。那些胡人马快,没有一个能砸中。
那些胡人冲到武松三人前方百米,便纷纷勒马,跳了下来,十几人大步上前,走到武松面前三丈处,哗啦啦单膝触地,跪了一片。为首那骑士手捧一张朱红请柬,献了上来:“大夏国供奉莲花生遣使拜上宋国武讳松军都指挥使阁下:没烟峡一别,甚是思念先生。仆等师兄弟数人,不远千里从大雪山而来,愿再见先生一面,聆听教诲。三日后,少室山上,仆等六人,备酒以待!”
武松沉着脸,接过朱红帖子,这是莲花生那番僧依照江湖规矩下了挑战书,不容他不去。那十几个骑士见他收了帖子,正要转身离去,只听武松道:“鲁老哥,去把马腿打断,让他们步行回去。还没有人敢在我面前骑马!”
鲁达呵呵一笑,竖起大拇指:“爷们!”飞奔过去,几拳几脚将那些战马统统打死,两旁的百姓见了,纷纷叫好,拍手称赞。
西夏的骑士敢怒不敢言,他们早得莲花生吩咐,知道这三人都是杀人魔王,哪里敢动弹?一个个灰溜溜走了。
武松收了挑战书,三人继续往前走,还没有走出旧宋门,又听得一阵马蹄声。那些战马停在距离武松百米之外,十来个骑士跳下来,走到武松面前,单膝跪下,又奉上一张朱红色帖子。
但听得为首那骑士朗声道:“大辽国术士耶律南柔拜上宋国武军主阁下:素闻武军主法力精深,在化外蛮荒之地,以一破万,不由心生敬仰。三日后,少室山上,仆等愿一睹军主风采!”
武松沉着脸收下帖子,鲁达不等他吩咐,便上前将战马打死。公输嫣然秀眉轻轻一弯,愁道:“夏国和辽国术士,同时向咱们挑战,这该如何是好……”
话音未落,又听得一阵马蹄声,却是吐蕃国的使者。那些吐蕃骑士不知规矩,打马冲到百米以内,纷纷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几个倒霉鬼当场摔断了脖子,剩下的人也躺了一地。
一个满脸胡子的西域汉子爬起来,捏着挑战书,上上下下打量了武松几眼,冷笑道:“你就是破了夏人五万大军的武松?瞧模样也不是很结识。”哗的一声抽出宝刀,叫道:“宋国的蛮子,吐蕃御前近奉将军浩也明达,要向你挑战!”
“我是北方人。”武松心中烦躁,看也不看,一道刀光闪过,反手将斩马刀插回背后,从他手里抽出挑战书,浩也明达的脑袋这才从脖子上滑下来,尸体仆倒在地。
这封挑战书,却是吐蕃国师波若星下的战帖,也是约定在三日后,于少室山上斗法。
“这些畜生,挑好了时间,要同时对付我!”
武松长长吐了口气,把三封战书收了,道:“走,去拜会种相公!”
公输嫣然看了看他,满腹的愁绪,鲁达也觉得三日之后的斗法棘手万分,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是好。
正文034回愿为大宋留忠骨,不教种府埋孤魂
武松三人来到种府,投了名帖,等了半天才有管家出来道:“相公请三位进去。”三人走进种府,却见府邸不大,只有武松那座宅子的四分之一,没有水榭楼阁,一条青砖小道直直铺向正堂,道路旁站着两排甲士,笔直如枪,怀抱鬼头刀,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直勾勾盯着三人。
那墙角又站着一排鸟枪手,一手持竹筒火铳,一手举着火把。
墙上又冒出一排弓箭手,手挽弓,箭上弦,瞄准三人。
武松三人见了这幅阵仗,心里寒气往上冒,公输嫣然挪了挪肩头的小包裹,玉手悄悄探进包裹里,目光游移不定,却见武松解下背上的斩马刀,丢在地上,鲁达也将月牙铲丢下。
公输嫣然迟疑一下,终未将包裹解下来。
那正堂里传来种师道的声音,道:“武二郎,你倒有胆气,明知我要杀你,还敢到我府上来!”
武松看也不看两旁的甲士,从鬼头刀中间昂然走进去,鲁达大步跟上来,公输嫣然犹豫片刻,咬了咬牙,也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一只手始终在包裹里没有拿出来。
只见那一排排鬼头刀,晃得眼睛都花了,却没有砍下。
公输嫣然来到正堂门前,这才松了口气,只觉背后凉风嗖嗖,几步路倒惊得一身香汗,不由对武松充满钦佩。
“视刀枪若无物,这才是真男子!可惜,如今我们都要死了……”
武松也是一阵后怕,心脏咚咚震得耳膜嗡嗡响,只是他体魄惊人,将全身汗腺锁住,一滴汗也没有流出来。真正让他佩服的却是鲁达,这关东大汉光明磊落,脚不软心不跳,连汗也没有流出一滴,实在是定力惊人!
武松整了整衣襟,走入种府正堂,只见正堂里只有种师道一人,斜斜坐在主位上,一脸颓唐之色。这些日子不见,这位名震边陲的大将,竟然愁得头发花白。
“种师,学生武松、鲁达、公输嫣然前来拜访。”
“种师?种某当不得这个称呼!”
种师道冷哼一声,咬牙切齿:“武二郎,你害死圣上,种某也有责任,这些日子种某一直在反复思量,如何为圣上报仇雪恨,终于让种某想到一个法子。”
他抬起头,嘿嘿笑道:“我知道你这人颇为仗义,你派人送礼拜师,我便故意不收你的礼,引你亲自前来。如今你果然来了!”
种师道站起身,指着门外道:“外面一百刀斧手,一百鸟枪手,一百神射手,之所以不愿刚才就杀你,只因你们三人都是有功之臣,怎能死无全尸?因此种某准备了另一个法子。”
他指着桌上的两杯绿油油的酒,道:“这里有两杯毒酒,你我一人一杯,一同下去陪圣上,你当着圣上的面解释清楚,磕头赔罪。你放心,有种某陪你,路途倒也不觉寂寞!”
武松摸了把冷汗,这位大宋名将已经被哲宗皇帝的死,刺激得有些疯狂了。也难怪,普天同庆的大喜日子,皇帝突然落马死了,除了武松那几个怪胎,任何人也接受不了。
只听种师道继续道:“我知你多半不肯喝酒,你是有法力的练气士,若要逃走,门外的那些将士多半拦不住你。种某左右思量,想到一个好主意,在这大厅下,埋了五十桶火药,只要我一声令下,整个大厅立刻被掀上半天,灰飞烟灭,任你法力通天,也休想躲过去!不过,公输虞侯与鲁军主何其无辜,种某不愿杀无辜之人,武二郎,这两杯酒你自己选一杯罢!”
三人听到大厅下埋了五十桶火药,面面相觑,看来这种相公恨武松入骨,一心要置他死地,甚至不惜把自己的性命也要搭上去。
武松正盘算着自己撒腿就跑,逃出去的几率有多大,种师道又笑道:“不过,我在这一刻却改变了主意。”
武松心里一跳:“这厮又想玩什么?”
“我刚刚听闻,你在来我这儿的时候,遭遇夏国、辽国、吐蕃三国术士挑战,我若这时候杀了你,圣上在九泉之下也要怪我又做错了事。今日我便放你一次,让你三天后与外国术士决战,扬我大宋之名,打消胡人的气焰!”
三人松了口气,却听种师道又道:“你若败了,那些术士与你仇深似海,自然不会放过你。你若胜了,也算解我大宋国燃眉之急,立功至伟,我也不及你。咱们之间的恩怨便一笔勾销,种某自己下去向陛下解释!”说罢,挥了挥手,道:“送客!”
武松听到这话,一颗小心肝才放进肚子里,鲁达也喘了口粗气,公输嫣然几乎要软倒在地。三人久经沙场,还从未如此惊心动魄过,头一次感觉到死亡竟然如此之近。
鲁达与公输正要离去,却见武松依旧站在原地,只得停下。武松拱手道:“种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圣上之死,纯属意外,即便他此刻不死,也活不过明年开春,圣上气数已尽,实乃上苍借学生之手,召他回天,怨不得你我。种师若是不信,可去找那些有道之士询问,必知学生所言不虚。
种师若一时内疚,随陛下而去,我宋国便失去一个栋梁之才,倘若胡人率兵来攻,边境又有谁来守?章帅已经老了,将这重任托付给种师,种师岂能因一人之私,而置天下于不顾?只怕到了九泉之下,陛下也要怪你!”
种师道听了,脑中一片雷鸣,颓然失色,失神坐在椅子上,喃喃道:“陛下,真的会怪我吗……”
武松见状,等了半晌,只见种师道脸色渐渐恢复正常,知道他已经想开了,又拱手道:“种师,学生此来,原也抱着必死以报圣上的知遇之恩,但夏国、辽国、吐蕃三国使者,实在欺我大宋太甚,因此才绝了死念,要以有用之躯报效朝廷!三日后,少室山,学生必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学生临死前,还有个不情之请,那五十桶火药……”
武松三人离开种府,都摸了把冷汗,在路边靠着垂杨柳坐下来,歇了半天才恢复元气。鲁达道:“武兄弟,若种相公动了杀意,你真的会束手待毙?”
“废话,我如果知道种相公埋伏了这么多杀招,当然是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打死也不去种府!死个皇帝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还以为他的气早就消了,没想到种相公如此老奸巨猾,竟然能算到我要来,提前做了埋伏!”
“种相公的确看人极准,眼光毒辣。”公输嫣然抿嘴笑道:“说起来,咱们真该感谢那些胡人术士,若不是他们,只怕咱们这次去种府,就要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