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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翩跹诡秘地一笑,道:“城主的意思是?其实,你在发话的时候,并没有真正的准备好这三句话?可是此刻却又突然发现,自己找不到合适的第三句话?嗯——如果是说一句寻常的来凑数,却又是因为这一句话而影响了整体三句的层次。可如果不说呢,却又是失信于人了。所以……为难……既然这样,我倒有了一句话……”
宇文耀嘿嘿冷笑,他的双目中突然逼射出一种炽热的目光,冷冷道:“翩跹姑娘,你是不是想和我说,牛皮不能吹得太满?抑或是,你准备用这句话来替代我的第三句?”
于翩跹面色一红,见了宇文耀的目光,心中突然又觉得害怕,转过头去,看着张傲天(或许看着张傲天她心里就能安全一点儿),口中道:“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
宇文耀笑道:“怎么了?难道我还会吃了你不成?我宇文耀,怎么会和小孩子计较?傲天啊——我要和你说的第三句话,其实是一句废话,但是,它却也是一句真理。”
张傲天道:“城主请说。”
宇文耀的神色中似乎流露出了一种孤寂的苍凉,他缓缓道:“金银有价,情义无价。”
在这瞬间,张傲天似乎也在这个说不清是朋友还是敌人的对手身上,感受到了一种夹杂着自信与孤独,成功与失落的情怀。
他仿佛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了许多。
只是,这只能代表他的感受,至于宇文耀的心里是怎么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这个时候,宇文耀又已经说道:“这次东来,我的确是没有白来。”他又叹了口气,“现在,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了。”
张傲天只觉自己似乎应该和他客套几句,可是却想不出如何来客套,天——难道自己还要挽留他不成?只是,这是不是也是违心之言?
这个时候,宇文耀又说道:“傲——傲天——我——我想和你——”他欲言又止。
张傲天微微一笑,道:“城主有话请说。”
宇文耀缓缓道:“傲天——我想和你结为金兰之交,不知你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在场诸人,全都是大吃一惊!
的确,义结金兰,也就是结拜为异姓兄弟,都是发生在非常投缘的朋友之间的,以宇文耀与张傲天的这次相识,要说投缘也还说得过去,可是,两人的年纪委实有点儿差得多了。
他们两人,正好差了一代人,要是真的结成了兄弟,不知道是给宇文耀涨了一辈,还是给张傲天降了一辈呢?
小蛮心道:“少爷真是厉害,这个宇文城主这么大的人物,还是江湖前辈,都要主动和他结拜,看来以后少爷在江湖中也会越来越了得的。”
于翩跹却是秀眉一挑,暗道:“这的宇文耀,自己都要走了,却还主动和傲天哥结拜做什么?天——他如果真的和傲天哥结拜了,那么,他就是傲天哥的结拜大哥了,那么,他如果要欺负傲天哥,岂不是……天经地义?啊啊,傲天哥,你可千万不要答应啊——”
张傲天苦笑,然后道:“城主这是高看傲天了。”
宇文耀叹道:“看来,并非是我高看你,而是,你根本看不起我宇文某人。既然如此,就当我宇文耀……没有说过这句话……”
在这瞬间,他的神色变得极为黯淡,人缓缓地转过身去,身子也在略微发颤。
此刻,张傲天的言语已经脱口而出,“大哥——”
宇文耀的身子又是一颤,猛然转身,口中道:“你,你,你叫我什么?”他的双目中,居然有了激动的泪花。
在这瞬间,张傲天在宇文耀的眼神中,也已读出了一种充满着寂寥的苍茫,以及一种洋溢着热情的激动,的确,宇文耀,作为一个江湖中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他,也是一个孤独的人。
张傲天突然之间,只觉得两个人的距离在缩短,缩短,缩短,在一瞬之间,他也体会到了一种心底的苍凉,他的视野也在模糊,鼻子之间也开始发酸。
他长出了一口气,沉声道:“大哥——”
宇文耀猛然抢前一步,激动地叫道:“兄弟——你是我永远的兄弟——”接着,他已经紧紧地抱住了张傲天。
于翩跹的眼睛在一瞬间瞪得更大了,难道,难道她在吃醋?
燕天道看了看于地仙一眼,见于地仙神色如常,正在拈须微笑,于是苦笑道:“老六,难道你不觉得……”
于地仙缓缓摇头,叹道:“那又如何?傲天——傲天这孩子,若不是因为他师父和他爹的缘故,我都想和他结为莫逆。”
燕天道略一沉思,然后道:“宇文城主,傲天,既然你们两人要义结金兰,我这就安排人为你们准备香案、三牲之物。”
“不必了——”宇文耀缓缓放开了张傲天,然后道:“我宇文耀与人结拜,又何必计较俗礼?”
张傲天扬眉一笑,朗声道:“大哥言之有理,其实,兄弟之义在于肝胆,兄弟之情在于肺腑,天与地作为祭品,清风明月即是见证。”
宇文耀哈哈一笑,道:“好——傲天——太好了,你说得太好了!”
于地仙也笑道:“好!说得好!”
宇文耀又是仰天一叹,道:“本次中原之行,这,是我最大的收获。”
张傲天也是感自肺腑,沉声道:“大哥,我,我,我怎么感觉有如在梦幻之中?”
他实在不知道怎么说才好,于是到最后说了一句含糊的话。
宇文耀叹道:“我,此刻的我,就要回到西域去了,傲天,珍重——”
张傲天叹道:“大哥——珍重——”他想了想,说道:“我——我——如果我有机会去西域的话,我一定会去看您……”
宇文耀微微一笑,道:“好,我在家里等你……”他又叹了一口气,然后,在怀中拿出了一个长仅尺余的长方形金盒,递到了张傲天的手中。
张傲天不由一怔,道:“大哥,这……”
宇文耀苦笑道:“这个,就是我应承你的东西。”
听得此言,燕天道的面色立时为之一变!
的确,宇文耀应承张傲天的东西,只有一件,那就是“寒心”。
可是,在这长不过尺的方盒之内,又怎能装得下那一把长近四尺的名剑呢?
张傲天心念一动,又看了看燕天道那期待的眼神,然后,缓缓将金盒打了开来。
立时,在场的人,除了宇文耀,全都惊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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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九章 他山之玉 服人以言更以诚◎下
更新时间2007…12…22 16:56:00 字数:25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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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心”,它是一把好剑,也是一把名剑。
对于这铸剑谷的人来说,它更有着一种非常的意义。
里面的剑,的确是“寒心”,可是,此刻的它,也同样的令人寒心。
因为,这是一把不完整的剑。
即便它曾经有过辉煌的过去,有过英雄的主人,但是此刻,它的过去都已不在。
事异时移,现在留在大家眼中的,就只有断剑一把。
在金盒中的剑把之上,已经只余下不过寸许的剑刃,也就是说,此刻的这把“寒心”,已经失去了它的杀伤力,或许只能成为一个纪念?
燕天道已经抢上了来,颤声道:“傲——傲天……给我看看……”
张傲天自然也已明白,于是,缓缓地将金盒递过,同时口中道:“燕三伯,其实……”
他的用意自然是想缓和一下燕天道的情绪,可是燕天道已经在缓缓摇头,然后,接过了金盒,立时,他的双目中又是寒光一现。
于地仙也把脚步移动了过来,然后缓缓道:“这……断成七截?这怎么……可能?”
听到他的话,翩跹与小蛮也凑了过来,这才发现,金盒之中,还有着六截断了的剑刃,每一截都在半尺左右。
燕天道猛然抬起头来,随即又缓缓将头偏移,面对着宇文耀,缓缓说道:“宇文城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宇文耀叹道:“怎么,燕谷主是在怪我了?事实上,我早已说过了,你们不要高兴得太早,也莫要先来谢我。”
燕天道面色又是一变,太阳穴旁边也已青筋暴起,同时,他的拳头也在握紧。
这个时候,宇文耀淡淡道:“燕谷主,难道你是想要教训一下我?来舒缓一下你这悲痛的情绪?你的木石神功呢,难道都已经失去了?试问一句,如果我真的有毁掉‘寒心’的实力,你来与我动手,何尝不是自讨苦吃?”
听到这里,燕天道把头又转到了一边,宇文耀也看不到他的表情了。
宇文耀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抑或是,你明知不是我的对手,就想趁着我此刻疲劳之际,来一个胜之不武?”
“放——”燕天道勃然大怒,不过下面的那个字还是没有“放”出来。
张傲天行前几步,对着宇文耀躬身道:“大哥——”
宇文耀嘿嘿一笑,道:“傲天,有话就说。”
张傲天道:“是,大哥,‘寒心’这把剑乃是铸剑谷前辈中人的随身之物,是以此地之人关心那是在所难免。只是,此剑也是神兵利器,怎会成了如此形状?不知大哥是否知晓?”
宇文耀叹了口气,道:“兄弟开口,我又怎能不说,其实,此剑断裂的那一日,我也在场。”他顿了一顿,“不过也已经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在场之人均皆大吃一惊,小蛮脱口道:“四十?四十年?”
宇文耀叹道:“那一年,我七岁。嗯,准确的说,看到那场惊心动魄的比武之时,我是六岁半。”
于翩跹看似问话,又似自言自语,轻声道:“这场可以让黄金城主都感觉到惊心动魄的比武,自然应该是精彩倍至,只是不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物在比武呢?”
宇文耀笑道:“美女的问话,我也是愿意回答。这场比武自然是精彩之极,但是,美女考虑的,不要是一场可以让黄金城主惊心动魄的比武,而是一场可以让一个六岁半的孩子惊心动魄的比武,就足够了。”
此言一出,除了燕天道,其余的人都已笑出声来,气氛倒是缓和了不少。
小蛮插嘴道:“只不过,我想,这是一场可以让‘寒心’折断的比武,只此一条,就足够了。”
宇文耀也是肆无忌惮地瞄了她一眼,随后又在她的身子上反复打量了一番,口中道:“傲天啊,你真的有福啊——让我这个做哥哥的好生羡慕啊!”随即笑道:“小妹妹,你认为这场比武就是因为把‘寒心’折断了,所以精彩?”
小蛮看着他那“色眯眯”的眼神,微皱秀眉,本能地双手交叉,挡在自己的身前,口中道:“如果哪一日宇文城主在比武的时候将自己的兵器打折了,我想,这场比武也一定是很精彩的。”
宇文耀嘿嘿一笑,道:“我可是傲天的大哥啊,你这样诅咒我,是不是很过份啊?难道你不怕我叫傲天‘折磨’你?”
小蛮面色一寒,嗤之以鼻,于翩跹已经笑道:“宇文城主,你和傲天哥的结拜,本来是性情相投,道义之交,可是你这位堂堂的黄金城主,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居然靠着自己是张大少的义兄这个身份,来仗势欺人——你自己说说,你该不该!”
宇文耀呵呵一笑,道:“这个——的确不该——”
于翩跹又笑了一笑,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装模作样地说道:“就是嘛,男人大丈夫,所依靠的,应该是自己,怎能处处依靠别人呢?这样一来,你不但对不起你的结拜兄弟,也有损这黄金城一派的名声吧!”
“啊?”宇文耀苦笑道:“是,我错了,只是,翩跹姑娘,你这么多罪名压下来,你就没有考虑一下,我是否可以承受得了呢?”
于翩跹微微一笑,道:“看来是我错了?对不起,宇文城主,我高估你的能力了……”
如果是别人的人如此抢白宇文耀,只怕他早就已经勃然大怒了(毕竟他没有练过什么劳什子的“木石神功”),可是看着翩跹这时晴时雨,似笑非笑的神情,又真的是风情万种,他也真是有点儿苦笑不得,想发作呢,却又偏偏怒不出来。
张傲天已经说道:“翩跹,不要闹了,大哥,你还是把那日比武的经过,告诉给我们大家知道可好?”
宇文耀道:“好的。”然后清了清嗓子,又干咳了两声。
这个时候,小蛮已经将一杯清茶送到他的面前,口中道:“这杯茶,是小蛮代少爷敬给宇文城主的。”
宇文耀大喜,道:“多谢了。小蛮,小蛮,好名字。”言毕,他已伸出双手来接茶,看来,这倒是很给小蛮面子了。
张傲天正在惊讶,只见宇文耀的左手已经接过了茶杯,而右手则已顺手在小蛮的玉手之上捏了一把。
小蛮是怒从心起,才待发作,宇文耀已经将茶一饮而尽,口中道:“我现在开始讲了啊!”她于是跺了一下脚,然后一转身,行到了张傲天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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