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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迷by怀素(温柔攻追受,受被打动,有视角交换he)-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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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遭难以捉住的惊慌之色弥补了他的回答。 
我道:“那也是,人死了,不过就一坏土而已,记什么呢?你不记住我也好,省得你伤心,不过我想……你应该也不会伤心。”最后一句,我故意的。 
“远流……” 
“我有点累,肚子不饿,你吃吧,待会儿碗筷放著,我再来收拾。” 
上辈子或许是鸵鸟,也不代表这辈子我扮鸵鸟就会成功。很想什么都不知道,偏偏自己又什么都想知道,现在全都清楚了,也困住了我自己。 
很明显的,楚的心里还有少防的一席之地,是外人无法入侵的圣地,我想当作没有,却又不甘心的一再试探,我真是愈来愈不像自己了。 
前天说错话,咒自己死,今天下午,我真的差点被撞死。 
司机临时请病假,把车留给我,让我这个已经很久没开车的人得自己把车开出公司,结果就是误踩油门直冲撞上行道树,不仅得赔款还得住进医院。 
“不行的话就叫计程车,何必逞能,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呢?”来探视我的振羽,以他特殊的方式关心我。 
有时他的话永远让人分不清是善是恶。 
“我那几年没开,竟连煞车和油门也会弄错。” 
“幸好没太严重,只是小腿骨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骨折啊!这就很严重了,你父母出了国。”振羽摸摸下巴,眼神带有浓浓的算计。 
“振羽,别让他们知道,我不要他们担心。” 
“知道啦,孝子!不过我要上班,你家又没有其他亲戚能照顾你……”振羽边说边作思索状,我当他朋友也不是假的,自然清楚他脑子里正在盘算什么。 
“振羽,什么都别想,我一个人就可以了,这里还有医生、护士。” 
楚也有自己的工作,我不想打扰他,再说,他会肯来吗? 
“这个时候,你还不要他来,到底在想什么?” 
不只振羽不了解,我也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是想把自己的头埋得更深吗? 
或许楚对我是温柔了,但那仿佛是个假象,为了使我安心的假象而已,每个人总会有脆弱的时候,今天受伤的我亦同,假象背后的现实有多残酷,我今天暂时不想知道。 
伤口隐隐作痛,我忍著,面对振羽的关怀也得微笑,现在的我只能承受一个人的安静,也不要楚的假象。 
“好吧,既然如此,我今天就留下来陪你好了。” 
我浅笑,“今天是你女朋友生日,你还是过去吧,医生都说我没事,我真的没事。振羽,我一个人就够了。” 
晓得我的态度认真,振羽帮我买了水果回来后,才拎著外套离开,临走前还不忘叮咛。 
“有问题叫医生或我!” 
“我知道了,你自己开车小心。”自己有惨痛经验,我当然不希望好友也出事。 
“我才不像你!走了。” 
随著振羽关上病房的门,满室的温暖好像也被抽空一般,只剩下医院里制式的冷清,望著周围白色的墙壁,颜色是枯燥了点,不过好像也有安定的作用,我的心慢慢沉淀,腿上的伤也不那么疼。 
其实我今天会出事不光是不习惯车子,还有就是,我都想著和楚未来的可能性,爸妈就快回来了,我真的想把楚介绍给他们认识,然后告诉他们我想安定了。 
一时想得入迷,才会误踩油门。 
从西装口袋里摸出新手机,另一支给了楚, 
人一受伤便格外觉得寂寞,刚刚我实在不该要振羽走,至少他也会陪我说说话,但我更希望待在我身边的是……楚。 
七点了,我没有在固定的时间回公寓,手机萤幕上也没显示电话号码。 
楚,一点也不关心我? 
我的存在真的可有可无吗? 
“喂?远流,你在公司吗?”恍惚中,听见楚的声音,才知道自己竟按下了楚手机号码的速拨键。 
我赶忙把手机贴近耳朵,“吃过饭了吗?” 
每次,我都先想到他。 
“是我先问你的,你人还在公司吗?我煮了咖哩,要不要留给你?” 
“楚,我在医院里,我……”还是告诉他吧,我想。 
“哪家医院?”我没说完,楚打断我。 
“马偕。这几天,我恐怕……” 
“我过去找你。”说完,楚便挂掉电话。 
楞地我还拿著手机不放,一股不可名状的愉快感觉布满整个身体,让我暖烘烘的,仿佛快飞上了天。 
楚说要来看我——光是这点就可抵掉他过去对我的冷漠了,谁教我本来就是个容易满足的男人。 
想到楚就要来陪我,我像个傻瓜似的,就连护士小姐来巡房,笑容也没褪过。 
我知道她一定会很纳闷:出车祸住院的人都像我心情那么好吗? 
倘若她问了,我肯定会回答:是的!我心情很好,因为我心爱的人要来看我了。 
一个钟头过后,楚的身影投在我眼帘里。 
听著他急速的呼吸,我知道他必定跑得很急,瞧见他穿著不搭调,立刻明白他是匆忙换衣的,再对上他焦虑的眸子,我满心微笑。 
“楚,你怎么跑那么急?” 
见到楚,我身上的痛好似都随著方才的冶寂散去了,楚的出现,为这阊冰冷的病房带来一丝暖意。 
楚走向我,愁著一张脸,“医生说你怎了?” 
我此时的愉悦,难以笔墨形容,“没事的,只是小腿骨折,医生好好休息会复原的。” 
“为什么小腿骨折?”楚问了核心问题。 
想起杜巧可跟我提过的事情,我不想说实话。 
“下班回家时,电梯还在修理,就走楼梯下楼,不幸一脚踩空跌了下来,好在当时有同事看见,把我紧急送医院,”楚的眼神仍充满不安,我的声音试著更柔和,“医生都说没事,我真的没事,不要担心了。” 
好不容易,楚拉来折叠椅子落座,瞧见他松口气的模样,老实说,我很庆幸这次的小伤能换得楚如此真实的表情。 
或许楚还不让我走人他心中的圣地,但至少现在他对我是信任担忧的,因他的关心,我挥别过去的不安,决定慢慢向前,我的耐性一直是最多的,总有天,楚必定会让我分享他的世界。“你真的没事?”“真的。”我含笑以对,内心正在雀跃。“饿不饿?我听说医院里的食物不太好,本想帮你带咖哩,想到你刚受伤,应该帮你、准备营养的,明天我再带来,你今天先忍耐。” 
这是楚头一次对我像对小孩一般。 
“你有几个兄弟姊妹?” 
楚对我的问题,诧异了下,没有拒答,二个八岁的弟弟、一个刚上大二的弟弟,和还在肚子里不知性别的。” 
楚的兄弟还不少,为何他的性格却如此冷漠,想必他的家庭应如我想像中的不和谐,只是那天我也问了杜巧可,她却什么都不说,要我自己跟楚讨答案,若楚会跟我说,我哪需要费神。 
仗著自己是病人,我想试试看,可惜楚似乎也猜到了我接下来的问题,于是以更高招的方式。 
“远流,你是病人,别说太多话,八点多了,先睡吧。” 
“你先回到家打电话给我,我再睡。” 
“我今天要留在这里陪你。” 
通常,楚决定了的事,我不会有意见,当他欲向护士加张床时,我说:“这床大,” 
花了多一些的钱住进单人房,待遇自然高出许多,“够我们两个人。” 
楚连考虑也没便拒绝,“不行,你是病人,就要舒舒服服……” 
“楚,今天我想抱著你睡。” 
不知是我乞求的眼神发挥作用,或是楚也有意愿,总之,这次楚居然没有否决,帮我稍稍了位置确定我不会掉落后,褪下外套翻开棉被,躺人。 
“你这样会不会难受?” 
“我受伤的是脚,只要你半夜别踢我就没事。”他凝重的表情太久,我试著幽默。 
“我看我还是……” 
楚这次却钝钝地不解我的玩笑,急著想下床,我拉住他,“楚,别走!受伤的人最大,就今天陪著我睡,好吗?”最后还是变成了我央求他。 
楚多看了我两眼,偎人我怀里。 
是夜,我的心情正如同天上的月盘,圆润地透出暖暖的光,舒服极了。 


第四章 
若是能每天都如此,我的脚伤肯定好得更慢。 
但在医院待了几天,我又不舍楚每天奔波决定提早出院, 
“为什么不待久一点?”楚边撑著我进家门,边问我。 
“每天看你睡眠不足,我不放心。”我指著小腿,“打上石膏了。不容易坏,放、心。” 
眼角瞥见楚唇边的笑意,我跟著笑。心想著,只是地点换了而巳,我的伤又还没好。 
“先坐好,吃过晚饭,我再帮你洗澡。” 
“不用了,楚,我自己采……”每次在医院楚帮我洗澡,对我来说都是痛苦的折磨,我宁可自己来。 
“不行,医生交代你不能碰水,还是我来比较放心。” 
拗不过楚的坚持,我还是投降的份,眼睛才至餐桌,我顿时垮了张脸,“又是鲈鱼汤?”喝了五天鲈鱼汤,现在看了就反胃。 
鲸鱼对受伤的人很补,多喝点,看会不会真9V早点好?”吃饭前,楚就先盛了碗汤给我。 
早点好?我仍打著如意算盘,宁可愈晚愈好,然后继续霸著楚的温柔。 
“好——”我应了声。 
只要能让楚这么对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在那之后的两个礼拜里,楚每天都这样服侍我,直到我腿上的石膏拆下,我转了头看他一眼,藏在他眼底的一抹讯息却教我分不清。 
那是什么意思? 
之后,等失去楚后,我才恍悟,那是他的歉意,因为已经打算离开我,所以才有的预兆。 
他对我有歉意。 
而愚蠢的我,竟然没有看出来。 
拆下石膏,我理所当然地又去上班,这天为了赶上进度,特地加了班,回到家已是九点。 
司机送我到公寓楼下,方下车,就看见一个男人由楚的公寓走下来,在路灯的照亮下,我们匆匆照面,很短暂的一面,对方别有深意地把视线延长在我身上,带有浅浅的——敌意。 
我不形于色,就这么与他交错而过。 
或许不该称男人,而是年轻的男孩。 
住在这公寓两个月,该熟的我熟了,不该熟的也见过几次面,独独印象里没有这个男孩子,会是谁? 
上了楼,进屋后,小孩尖锐的声音差点冲破我耳膜。“啊——你怎么进来我家,你是谁?” 
“海海,不可以没礼貌,叔叔是哥哥的客人。”楚由厨房出来。 
我指著眼前的小孩,以眼神询问。 
“他是我弟弟,要在这里住两天。” 
我挑眉看著不到我膝盖的男孩子,想著刚下楼的或许是楚的另一个弟弟,我蹲下身,试著与他打好关系,又示意楚进厨房。 
“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魏棋海。你又叫什么名字?”看著魏棋海叉腰打量我,就知道对我不存善意。 
“任远流。” 
“哥说的就是你啊,哼!”冷哼一声,魏棋海转身不理我,迳自玩他的。 
我走人厨房讨情报,“我有惹到你弟弟吗?” 
楚边洗碗边回答:“你想太多,小孩子都是这样的,怕生嘛!” 
那小鬼头会怕生?我看不尽然。 
对我这么高大的男人还不会露出胆怯,他的勇气可嘉呢! 
在楚的唇上热吻一会儿,我意犹未尽地走出去再战。 
回到客厅看见魏棋海趴在地上玩象棋,一个念头浮上,我知道该怎么拉拢了。 
“我陪你玩象棋,要不要?”我解开领带与袖扣,挽起袖子。 
小孩果然是小孩,魏棋海马上就露出期待的眼神,“你会?” 
“当然。”我父亲是高手,名师出高徒,我自然也不差,至少未曾逢敌手。 
我们下了两局棋,短暂时间内,这小鬼便对我甘拜下风,崇拜得不得了,让我终于n种感觉以前被迫学棋的好处。 
可惜胜利感没持续很久,上床时间,这小鬼又来缠人,跳上我们的床。 
“为什么你和哥哥一起睡?”原本楚也是希望我这几天睡客房,不过我不同意。 
“因为我怕黑啊。” 
听见我的理由,这小鬼笑得开心,“哈哈,你好逊!我都可以自己睡了说。”他的表情充满耀武扬威。 
这下,重点来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们睡?不是给你准备客房?”这才是我想知道的内幕。 
魏棋海露出困难的表情,然后在我的坚持下说出我要听的实情:二哥说你会把大哥带走,所以要我好好看住大哥,不能让你得逞!” 
得逞? 
真是人小鬼大! 
“那你觉得我会把你大哥带走吗?”我笑著问他。小孩子其实天真得紧,有时候跟他们说道理,也是听得进去。 
魏棋海看著我,摇摇头。 
“那就对了,现在,你好好回去客房睡觉,等下次叔叔有空再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 
魏棋海眼睛登时一亮,“真的?不能骗我喔!” 
“我不会骗你,只要你大哥同意,我就带你去。” 
“那我们勾勾手,骗人的是笨蛋!” 
“好。” 
勾了手指头,魏棋海跳下床,刚巧楚也洗完澡出来。 
“海海,怎么还不睡?” 
“我是大人,我不怕黑,我要自己睡。哥哥,叔叔说要带我去游乐园可不可以?” 
楚睇了我一眼,像是怪我擅自主张,接著又摸摸魏棋海的头,“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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