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兄螅I贤︶輳凡鸥找韵殖隼矗唤8克埔唤#币煌防浜勾油妨鞯浇诺祝胍蚴Ω盖缶龋从植桓摇
而在汤光亭这边,见太清居然能撑这么久,也颇感佩服。原来汤光亭的剑法虽高,内进虽强,然而想要对付名家,究竟仍嫌经验尚浅,火候不足,不能在交手当中,寻出必胜之道。那杨景修为了弥补他这一点,于是便给了他:“强压猛攻,寻隙立进。”八字箴言,就是要让他利用现有的优势,一开始便压得对方喘不过气来,只要对手力有不逮,或是焦急起来,可乘之机便大增,胜负也就大致抵定了。
此时太清破绽百出,汤光亭要杀要剐,只在一念之间,但他想道:“我若是放过他,那他就还有可能有余力向长剑门挑战。若是杀了他,无极门气愤之下一但翻脸,他们人多势众,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还能救人出去。那我只好重创他,让他不能再使剑。”一打定主意,长剑同时刺到,只听得“当”地一声,太清长剑落地,左掌按着的右手腕涌出鲜血,伤势不轻。
太清竟顾不得伤势,先跑到玄玑面前跪下,磕头道:“弟子学艺不精,有辱师门,请师父责罚!”额头触地,砰砰有声。玄玑道:“你刚刚使出那一招‘紫极宝灵’时,左肩为何后缩三寸?嗯,我懂了,你是心中害怕,是不是?”汤光亭心中一凛,惊道:“这个老家伙,居然连徒弟心中在想什么都知道。”果听得太清承认道:“是的,师父,弟子没用。”玄玑道:“回去之后,罚你面壁三年,潜心静修,重拾你对师门武功的信心。”太清道:“是,多谢师父责罚。”再拜退下。
汤光亭先是一愣,接着嘲笑道:“只要面壁武功就会大进,信心大增吗?你应该叫他面壁九年,那出来之后,不就能像少林达摩祖师一样厉害了。”话才说完,眼前剑光一闪,只听得永清喝道:“那姓杨的不自量力,想要行侠仗义,硬充英雄好汉,哼,这姓杨的落得什么样的下场,就是你姓汤的榜样!”汤光亭让开一步,不屑地说道:“这是第二场吗?这可不是便宜我了?”玄玑见永清出手,心想:“毕竟饶过这小子的性命事小,合并长剑门的事大。让永清接着出手也好,第二场的输赢无关紧要,再来让薛师弟出马,赢面就很大了。”忽然说道:“一清,摆两仪剑。”
一清应声而出。永清见正式奉派出场代表无极门比试第二场,舞动手中长剑,说道:“姓汤的,我们这一套两仪剑,向来便是两人同使,可不是我无极门占你便宜。”汤光亭尚未答话,远在一旁的林蓝瓶已经喊道:“胡子都一大把了,还睁着说瞎话,两个打人一个,还说没占便宜,真是知羞也不知羞。”林延秀喝道:“妹妹,不许那么没礼貌。”林蓝瓶不悦道:“人家都说了此事与王爷无关,你还怕什么?”林延秀把头摆开,不再理她。
汤光亭笑道:“瓶妹妹别担心,就算三个一起上,我也不怕。”心想:“他们不是擅使三清剑吗?怎么也练了两仪剑了?”林蓝瓶听他当着众人的面喊他“瓶妹妹”,内心觉得十分受用之余,也颇感靦腆,说道:“你……你……”脸颊一阵飞红。
一清道:“如此,请指教!”他是方远重的弟子,亲耳听他说师父为他所伤,不论是真是假,都决定要与永清联手给他一个教训。知他剑势猛烈,当下抢先出手,一招“燕子抄水”划去,永清长剑颤动,从另一旁卷上,一刚一柔,颇有两仪剑的样子,汤光亭还了一剑,心想:“管他什么剑,我打得他们缓不出手来。”一招“天翻地覆”马上抢出。那永清知道厉害,挥剑闪开,一清随即挺剑补上。
三人过了几招,汤光亭恍然大悟,原来他们两个所谓的两仪剑,说穿了还是三清剑阵的底,三清剑阵的脚步,只是一个阳刚,另一个就以阴柔对应,而这个阵法带动者,则是一清。
汤光亭窥见这个关键所在,知道只要专攻一清,那永清也只有跟着防禦的份。但是汤光亭与永清仇隙甚久,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剑一出手,十之八九都往他的身上招呼,一清因此得有余裕发动阵法,汤光亭反而有点难以突破。
那永清见双方有来有往,一时势均力敌,还觉得两仪剑可以制得住他,说道:“怎么样?我们的两仪剑,还使得吧?”汤光亭道:“说真的,比起明虚、明实,你们两个简直像是儿戏。”明虚、明实两个是孪生子,心意相通,两人都是主,两人也都是从,这才符合阴阳调和,无主从之分的要旨,才不像眼前这两个人这么有迹可寻,稜角凿痕满布,便毫不客气地提出批评。
永清怒道:“你说什么?”明虚、明实是他们的晚辈,而且练两仪剑阵才不过几年,说自己不如他们两个,那是有意贬低他了。一清道:“永清师弟,稍安勿躁,别中他的计。”汤光亭道:“要对付你们,还要使什么计吗?怎么……你们不信吗?”
一清不去理他,催动阵法,分往左右两边袭去。汤光亭就赌这口气,剑锋一转,将“天人合一”、“天马行空”、“天罗地网”那七招,是首尾连串也好,中途互换变招也罢,但见他阴阳正奇随意组合挥洒,几乎已经到了随心所欲的境地。那玄玑当日吃过这几招的亏,如今再见他故计重施,不但依旧想不出破解之道,而且汤光亭这些日子显然并没有闲着,这几招的威力已然更胜当日。
玄玑又惊又喜,情不自禁地往前走了几步,细细地揣摩着汤光亭的手法。他越瞧越有心得,便越发觉得不可思议,只想:“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剑法?这样的剑法,绝对不是人所创出来的,这……这是神的剑法!”
若连玄玑都做如是想的话,那一清首当其冲,滋味可想一般。只见一清左支右绌,连招架几乎都有所不能,只是不住地飞窜闪避,如何还能指挥阵法?那永清少了一清的带动,两仪剑立刻一分为二,他们两个此时的处境,只怕要比那时的明虚、明实还远远不如。
那薛远方自然也瞧出了其中凶险,也正想着,若是自己与一清易地而处时,该如何摆脱汤光亭的纠缠,但见一清忽然停步回剑削去,心中大叫:“不好,这么硬拼,一清师侄只怕要吃亏。”这个念头才这么闪过,只听得“当”地一声,一清长剑脱手,直往半空中飞去,永清此时长剑也同时刺到。那汤光亭更不回头,彷彿背后也生了眼睛似的,长剑倒转,迎了过去,这一下时机方位拿捏得恰到好处,“嗤”地一声,永清小腹中剑,却是他自己凑上去的。
永清大叫一声,着地滚开,但剑尖入腹几逾一寸,受伤已经不轻,那汤光亭便恨他三番两次与杨景修作对,最后还害得他武功全废,身子跃起,一招“天下无双”便跟着刺去,但他随即想到:“我此时不能杀他,若杀了他,就救不出阿雪了。只要这小子多行不义,定有再撞在我手里的一天。”心念及此,剑尖一偏,刺中了他的右肩。
那薛远方见他凌空跃起,想他确要置永清于死地,顾不得是否得体,马上挺剑往他背心刺去,喊道:“住手!”攻他不得不救,乃是围魏救赵之计,但是汤光亭的剑却比他快了一步,手中长剑不但刺进了永清的右肩,反身跃开,竟还来得及架开薛远方这一剑,口中同时说道:“这是第三场!”
薛远方正为自己终究迟了一步,没能救下永清的性命感到又羞又怒,却见汤光亭这一剑只刺伤了永清,愕然之际,汤光亭同时一剑架来,这一招守中带攻,逼得薛远方不得不变招回应,耳里听得他喊道:“这是第三常”不觉心中有气,心道:“你连斗三人,未曾休息,是刻意要我占这个便宜,好教所有的人都知道,就算是我胜了,也是胜之不武吗?”提剑后撤,不想随他起舞,但是汤光亭每一剑都藏有八方暗着,薛远方就是全力反攻也不甚容易,如何能说撤就撤呢?他这一后退,汤光亭的剑如影随形,连指他周身三十六处大穴。
薛远方大骇,运起天罡正一神功,还了一剑。汤光亭知道他剑上的内劲厉害,虽然避开直接交锋,但剑尖斜指,还是咬住了薛远方不放。薛远方逼他不走,又甩他不开,只好再加上几分劲,至此薛远方已经是深陷战局当中而不自知。
两人你来我往,转眼已经拆上数十招,薛远方为怕惹人闲话,起初还不愿正面与他放对,但是数十招下来,薛远方已经是越打越惊,自己只要稍有松懈,恐怕马上就有血光之灾,哪能分心去想别的事情?
他原先看过汤光亭连斗三人,对于他的剑法虽感佩服,但在场中的毕竟不是自己,在平心静气的情况下,还能自忖着自己这一招可以怎么接,那一招自己能够怎么回。可是一轮到自己上场,就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对方的新招几乎是源源不绝,变化多端,若不是自己的内力强劲,而光以剑招而论的话,自己的下场,恐怕也只能输得比太清好看一点罢了。
就在这样的惊疑当中,薛远方已与汤光亭拆上百来招,但觉对方的内劲仍毫无衰弱之象,心下不禁骇然想道:“无怪乎我太清师侄那般的人物,也要折在他的手里。瞧今日之势,最多只能跟他拼个平手了。”那薛远方毕竟是无极门的高手,内外功修为均臻一流,当下收起非胜不可的胜负之心,出招渐趋保守防禦,汤光亭一连换了十几种变化,都无法攻入薛远方所组成的防禦圈中。
汤光亭但见久攻不下,不禁心想:“陆道长外冷内热,脾气虽然不好,但是可以说之以理;玄玑武功虽强,但是死爱面子,只要针对这一点,可以刺激他,让他暴跳如雷。只有这个薛远方表面道貌岸然,葫芦里不知都卖些什么药,说他激他都没用,武功虽然比不上他们两个,却反而最难对付。”正不知如何是好,忽感背后气流略有变化,知道有人偷袭,手上劲力暗生,左掌同时发掌拍出,想要先往前推出,在反身迎击。但是那薛远方可以瞧得见他背后的情况,早料到他要来这么一下,也是全力迎来,顿时便将汤光亭困在原地。
汤光亭大吃一惊,不过他这一次下铸剑山,刀剑齐备,当下左手便伸往背后要去解刀,比的就是谁快了。但他指尖才摸到刀柄,背后一阵“叮铮”乱响,汤光亭瞥眼望去,却是一清与朱兆和正斗在一起,双方你来我往,激烈异常。
只听得朱兆和说道:“一清师兄,你在背后暗施偷袭,这可不大对吧?”一清道:“我自为我师父报仇,与你何干?”朱兆和道:“我们才比了四场,等得都有点不耐烦了。你刚刚比过一场,我也才赢第四场,大家都打过一回,现在来比第五场,谁也不吃亏。”一清道:“可以!”两人出剑如电,瞬间拆上了十来招。原来长剑门此役最大的隐忧,并非武功号称天下第一的玄玑,而是可用之兵明显不足。为了弥补这方面的弱点,长剑门一直想要压低比试的场数,而无极门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于是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最后才决定了十场之数。
在宋镇山原先的规划中,玄玑、薛远方自恃身分,自然不会来与长剑门的第三代弟子比武。所以掌门姚奉达、宋镇山的师叔周应祥,自然便对玄玑与薛远方无疑。虽然输面颇大,但是却可以技术克服。因为两个门派是以谁的胜场多寡决定胜负,而不是以谁的掌门强弱决定输赢,所以宋镇山以下的人,只要能赢六场,那便可以决定大局了。
本来以小搏大,以寡击众,除了考虑运筹帷幄者的智慧外,双方确实的实力悬殊,自然也影响了成功的机率,宋镇山再强,也只能有把握连赢一清与太清,接下来再由周应祥的徒弟石百成对永清,宋镇山的师弟范东林对善清,而朱兆和等四名长剑门第四代弟子,再对无极门明字辈的四名第七代弟子。如此的安排,几乎便是长剑门的最佳阵容了,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长剑门第四代弟子连输三场,破了宋镇山的如意算盘,而无极门更将善清提前推出,便是有要十战十胜的打算,还好朱兆和出乎意料地胜了这一场,免除了全盘皆墨的危机。
接着汤光亭的出现,却是双方都未曾料想到的变化,更由于永清、一清双双受伤,长剑门的机会大好,宋镇山已有机会与周应祥用车轮战对薛远方取胜,而唯一的变数,只剩玄玑大发神威,提前下场,连败姚奉达、周应祥与宋镇山了。
为了确保优势,长剑门此时只有赶紧消耗无极门的兵力,最好是薛远方也折在汤光亭手下,那么玄玑便要接连战上五回,若是长剑门这样都还输,那也不如让人合并算了。所以汤光亭此刻的安危就十分重要了,朱兆和知道这一点,那时也离汤光亭最近,见一清忽施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