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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最强,只有更强,方生算是明白这个无论在游戏中还是现实中都通用的道理。
月高风清,最宜修行,方生当机立断,立刻掩门下楼,来到小区的小树林之间。
社区的小树林安静得很,方生别的没做,就站马步。
地脉以固为道,就是强调基础,而武道的基础,莫过这马步。
站的时候,就是顶天立地,头就像擦着天一般,脚则扎根大地,一直扎进大地深处。这一站,方生就定在那里。
定不是不动,而是精气神的一种沉浸,无比坚固同时又无比空灵。
方生身体微颤,全身的骨头包括牙齿都自发地不停地颤动。
这是宏观的表现,微观的则是骨头骨质分子在迅速重组,变得更密,更有序,最终目的是要让方生的骨头变得如金玉一般坚硬而又富有韧性。
这就是炼骨。方生是过了初期阶段往纵深发展。
这一站就是天亮。
天大亮,人多了,周遭人气一逼,方生自动就醒过来。
方生解决吃的问题就是回房打坐。
就这样,连着三天,白天打坐,夜深人静时到小区小树林找中站马步,整个人全身心就投入这事,进度颇速。
除这之外,闲暇时就是在脑袋里回放在《玄武纪》与人动手的每招每式。
熊阔海、逍遥子、黄良他们的手机号方生都有,但方生没联系他们。
都说好的,这段时间下线各自闭关,毕竟刚刚一场大战结束,都各有心得。
转眼是第四天,方生没去银行看卡。
方生忍住。
心要静,这事算过了,要想着百亿,跟这个比起来,两百万就是小菜。
方生必须让自己端起这个心态,没这个高姿态,就没有以后的百亿。
晚上八点,方生盘腿上床正准备打坐,砰砰,门外忽然有人敲门。方生没惊着,只是左右手在相互虎口掐了掐。
是个女人敲门,而且是个漂亮女人。方生忽然清晰地感觉到这一点。
方生慌忙跳下床,穿好鞋,打开门,是任盈。
任盈脸色如常,但方生看得出,很有几分沮丧。
再看到任盈身后托着一大行李箱子时,方生张大了嘴。
任盈径直进了房,却先没说话,而是左看看右看看,想是看方生这个大男人对她的旧居有没有破坏。
方生挠了挠头,心道,莫非任大经理一人住新居孤单寂寞,到老房来与自己作个伴,抑或是听说自己发财了,对自己有什么企图?自己即将遭遇传说中的同居吗?而且是与美女上司同居!
方生正展开迅速的联想,任盈开口说话了,道:“就在一个小时前,我们住的那个小区出现问题了。”
“什么问题?”
任盈摆了摆手,道:“不太好说,总之,就是一幢楼突然歪了点。”任盈把最后面那个“点”字咬得很清晰。
“楼歪呢?”
任盈这时无法掩饰自己的沮丧,这事的确对她打击不小:“是这样的,质量工程人员来了,初步说是地沉降问题,暂时房子是住不了人,要重新加固。”
“哦。”方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这样,那方生,非常不好意思。”
方生一个机灵,心道,懂了,自己也是愚钝,这是让自己走人啊。
理解,可是有些突然,方生有些舍不得,毕竟他是住这后开始转运的。
方生口动了动,道:“能不能……”方生本来想说那边还有一间房,能不能他暂时住那。
任盈连忙说道:“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但是,也没办法。”
话没说白,方生再听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连忙道:“没问题,我赶紧收拾一下。”
方生也没什么收拾的,现在最要紧的就是头盔,小心地装到包里,再把自己个人的洗漱品收好之后,就一箱子。
方生拎好箱子,对任盈道:“任副经理,非常感谢在您这白住了这么多天,以后有什么事需要我,尽管说。”说着,方生转身拉着行李箱就要出门。
任盈看着方生转身,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但转念一想,自己算是够倒霉的啦,大半积蓄买的新房转眼成危房,这苦却又向谁诉去?搞不好自己做都市拼搏多年都打了水漂。
本来,留方生在这住几晚倒也没什么,只是任盈担心这瓜田李下的说不清楚。
任盈一向小心谨慎,自从与陈祖德断了之后,可以说个人作风相当严谨,因为任盈心里存了日后嫁入豪门的梦。
一为气陈祖德,二是为自己在城市彻底立足。
任盈算是看透了。自己多少年在城市打拼,别人看不出,这泥腥味总是甩不掉。任盈就寄希望她的下一代。
随着在城市中见识越来越多,任盈嫁入豪门的想法也就越发浓烈,大豪门嫁不进,那就小豪门。
而要嫁入豪门,至少身家要清白,任盈很清楚豪门的做法,一旦和某个豪门公子处对象,自己的以往就会被调查得一清二楚,若是与男下属同居了几日,到时候恐怕说不清。
在城市历练这么多年,任盈学会了谨慎,更学会了凡事未雨绸缪。
可以说,任盈现在虽还未嫁入豪门,但她就把自己已经嫁入豪门看,不如此,那是一点希望都没有,这点倒和方生刚刚发财却依然保持淡定心态有异曲同工之妙。
方生前次爽快答应借方生房子住,也就是想做一锤子买卖,不想与方生这样的人以后夹缠不清。
现在,新房成危房,任盈没地方住,一时间只能回老房,方生不走,两个人在外人就是同居关系!
任盈知道自己不能同情眼前这个与自己过去遭遇极类似的家伙。
这时,方生已经走出门,轻轻掩上门,就在这时,方生的手机响了。方生立刻掏出手机,语气极兴奋道:“啊,是叶总啊!”
叶总?!哪个叶总?任盈神色一动,禁不住往前走了几步,恰好这时,门却已经合上,发出轻微的闷响,任盈感觉自己一颗心被门整个夹上了。
方生拖着行李到外头,外面居然已下着瓢泼大雨。
叶曼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方生吧,是这样,刚刚二百二十万已经打到你的帐户了,你可以去看看,另外,明天上午十点,你来一下我的办公室,我有些事找你。”
“哦,好的,好的!”方生说到后面越来越大声。
挂了电话,刚刚被扫地出门的不愉快荡然不存,方生拖着行李箱子索性大步走进大雨中,心情大好,心道,今晚自己将是全城最富有的流浪汉。
一刻钟后,方生全身湿了一半,来到伊芳公寓最近的地铁站地道口。
这个钟点,地铁站依然是人来人往。
都市的夜生活越来越延后,是以地铁站的运营时间也到晚上凌晨一点。
方生找了一个空位放平行李箱,自己就坐箱子上。
十多米远处是一个流浪歌手,他的前面是一个小音箱,而他正全身倒立着抱着吉他在那弹唱。
音箱前面是一牛仔帽,里面有一些零票子。
清澈的木吉他声音,嘶哑沧桑的歌声中在地铁站内响荡,很少有人停下来给钱,大家都匆匆而过。
光阴似乎回到六年前他来到海州初的日子。
倒立歌手口中唱的是一首很多年前的老歌:“还记得许多年前的春天,那时的我还没剪去长发,没有信用卡也没有她,没有24小时热水的家!可当初的我是那么快乐,虽然只有一把破木吉他,在街上、在桥下、在田野中,唱着那无人问津的歌谣,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留在,在那时光里!”
嗓音带有颠沛流离的特质,然后再配着歌手鬓上的霜一样的白发,很是构成一幅沧桑的图景。
“哥们唱得不错!”方生走了过去赞一句,然后把身上的钱都掏出来放在歌手前的牛仔帽里。
放完钱后方生就转身离开,他不需要听到人的感谢,那个歌手也不会感谢,只会再唱一首歌。
方生得离开这个地方,这个自己也曾经经常呆着茫然地望着来往路人的地方。
方生出了地道,沿着商铺两边走,一个人漫无目的。
走了有一个小时,方生听到肚子一阵饿,拍了拍钱袋,一分钱都没有了,方生于是傻呵呵地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眼睛里忽然有了些泪花,方生仰着头,他感觉不好意思,不就是两百多万吗?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让方生得以摆脱钱方面的纠结。
第一卷超级玩家第二十二章天上掉个大大的馅饼(上)
电话是熊阔海打来的。
熊阔海几乎是吼叫着:“方生,你查了帐号没?!刚刚得到通知,钱已经打进去了。我已经查了,一百六十万!”
“我也接到电话了,但还没去看。”
“不行,今天我们非得聚聚,黄良在岛上没办法,我再叫逍遥子,过一会我再给你电话。”说着就挂了。
没过多久,熊阔海就来电话了,通知方生现在去海州中医大学杏林街,逍遥子介绍说那吃食不错,而且实惠。
方生稍踌躇了下,想到自己不是美女,熊阔海也不是猛兽,立刻就答应了。
其实,这时代的网友在现实中见面已经很少了,这在网络开初很盛行的交际方式在现在却被视作很老土。
因为现实中见面能做的事在网络游戏中都可以进行,因此,新一代网民比最初那一批网民相比,宅得更加彻底。
方生接完电话方生看了看路边的地图,中医大学并不远,于是他拖着行李箱在雨中奔跑起来。
半个小时后,方生站在杏林街街口。
杏林街在海州中医大学东面,街面不宽,两边都是三四层的旧式楼房,一楼都是店面,许多摊贩都摆到街面上了。
“方生!”背后有人大声叫道。
方生转过身,一看,这家伙可不就是熊阔海吗?
虎背熊腰,浓眉大眼一大汉。
现实中的熊阔海跟游戏中并无两样,一看就认出来,只不过发型犹如鸟巢一般,显然是多日未打理。
熊阔海张开双臂,过来就给方生来了一个熊抱。
方生好不容易挣脱,道:“别整这些,学生弟弟妹妹们看到不好。”
熊阔海瞪了方生一眼,道:“那又怎样?”说着看着方生,“不错,你跟游戏一样。”
“可不一样吗?”方生笑道。
“老熊!方生!”熊阔海与方生聊着,听着有人喊,就知道是逍遥子来了,没人这样叫他们。
两个人一转身,就看到一三十左右的清瘦戴眼镜的斯文男人站在他们面前,熊阔海与方生都张大了嘴,然后手指着对方。
“怎么,被老子的英明神武吓倒了?!”
没错,是逍遥子,熊阔海立刻窜上去,道:“好啊,你小子,扮老小子骗我们。”
逍遥子呵呵一笑,道:“易容丹而已。”
熊阔海瞪大了眼睛,道:“还有这好东西,为弥补我们因为欺骗心灵上遭受的创伤,你的免费送我们几颗易容丹,说来说去还是你不仗义啊。”
“怎么呢?”
“有这好东西,我们再上游戏就可以以另外面貌出现了。”
逍遥子呵呵一笑,道:“用是可以用,只是有一定时效,所以慎重起见,最近最好还是别上《玄武纪》了。”
方生道:“这趟逍遥哥请客。”
熊阔海连忙点头。
逍遥子哈哈一笑,道:“这地方不是鼎新酒店,从南吃到北也吃不穷我。走,今天不醉不休!”
“对,不醉不休!”
凌晨时分,三人喝得七七八八,满口胡言乱语。
三人各自简介了一下自己生平。
逍遥子是中医世家,在海州中医大学读完博士就留校,现在是讲师。
熊阔海对过去的事说过一遍,他可不是祥林嫂,但酒劲来了,忍不住又提老婆跟人跑了的事。
方生与逍遥子两个听着直拍桌子。最后,方生也说了自己六年前来海州的经历,他的显得相对平淡。
第二天早上很早方生醒了。
方生拉开窗帘,外头黑得紧,时间还早。
昨晚大家都喝的有些多,逍遥子就把他们领到这来住。
这是杏林街的学生临时公寓,一个套房里分出四五间单间来。
方生与熊阔海一人一个单间。
方生很早起来其实是被吵醒的,隔壁间总是发出很努力的“冲啊”、“杀啊”以及床吱吱呀呀的呻吟声,当然,还有一对年轻男女激动的声音。
方生抹了一把脸,叹道,真是一日之计在于晨啊。
时间尚早,方生盘腿坐了一会。隔壁的声音却越来越大起来,稚嫩的声音开始转粗重,方生就只能爬起来,穿衣踏鞋出门。
方生一路小跑,跑到中医大校园内。
方生在海州这几年倒是少来这等大学,觉得新鲜。
方生就读的冯城学院跟这没办法比,一溜的平房,没有围墙,草地直接由菜地替代。这中医大就不一样,高楼不少,古色古香的建筑也不少,还有一些过去医学大师的雕像,透着庄严肃穆。
周遭还是一片昏暗,方生来到图书馆前,那有一片漂亮的银杏林。
看到银杏林,方生觉得亲切,赶紧钻进去,站马步。
拳不离手,有大段时间就整闭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