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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方生唤了一句。
方德安心中有些失望,但很快想明白,不可能第二天方生就改口称他父亲,而且恐怕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无法让方生开口。
“我只能叫你大叔,因为,一切都还未有确定。”方生很真诚地说道。
这大叔能凌晨夜来见他,多少有些诚意。
方德安点头表示理解。
“您直说吧,有什么事?”
方德安望着眼前的方生,心中异样的激动,看到方生依稀就看到方生的母亲,更像年轻时候的自己。
方德安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我知道一个有着很好习惯的人,什么时间他做什么,这都是有定数,如果不做,估计多半不舒服。”看到方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赶紧道:“我没别的什么意思,只不过是过年了,想这个除夕,请你到家里去。我知道这个请求有些唐突,但是,我真的,很是希望你能来。”
“如果我不同意,大叔你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在这里出现?”
方德安点点头,道:“应该是。”
“认祖归宗?”方生进一步问道。
方德安眼睛一亮,又点了点头。
方生笑了,看着这个自称是自己父亲的方德安。
“你笑什么?”方德安有些摸不准方生心里想什么。
一向以来,商场上方德安洞察人心、掌握先机那是出了名的,但是站在自己这个大儿子面前,方德安居然有一种下属面见上级的惴惴不安感。
方生道:“第一,是否真实父子关系在我这里还无法确定;第二,即便确定,我这里也无法答复您。为什么呢?您应该跟我的老爹,也就是雷老道沟通。”
方德安一听方生这么一说,恍然,连忙道:“是这个理,这事是我孟浪了,你父亲养育你二十多年,我该去跟他谈,当面致谢以及……”说到这,方德安转身对方海道:“安排一下,我马上去冯城。”
“慢!”方生连忙说道:“大叔您去也见不着,因为这时候我老爹在闭关,不见客的。”
“那什么时候他出关?”方德安问道。
“那就不清楚了,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
和便宜老爸说了一通,终于说服了他,最近一段时间都不会过来,看着方德安与方海两个人转身离去,方生长出一口气。
方生并不惧生活中的变化,只不过眼前的变化实在可说得算是剧变。
方生心中多半认为这方德安真是自己亲爸,回想这一个多月来,一切都似乎从自己经龙珠粹体之后有了巨大变化。
一个多月前,他能想象自己能打出接近武尊巅峰的力量?能想象自己事业上有了大成功,既在老家冯城购置了宅院也在海州这等一等一的都市买下房产?能想象从天上突然掉下一个便宜老爸,而且看起来他很有钱?
这一切都不能想象。
从表面上他似乎越来越好,但是,方生却感觉到过去自己处于一泓清水当中,而现在却似乎是浊流当中。
水无常形,水无定势,结合自己的命运转变,方生心中有所明悟。
方生站了一个桩,双手于胸前,环抱状。一个小时后,方生站不住了,一开始身心如高山湖面,波澜不惊,到后来却站出来惊涛骇浪,整个人就动了起来。
这一动就是雷老道教他的太极十三式。
这太极十三式与世传的很是不同,方生从小习练。雷老道教方生这个,也是让他强健身体。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过去,方生越来越沉浸中太极拳的拳意当中,而所谓的身世之谜,冒出的便宜老爸,日后生活的剧变,在这一刻统统都给方生丢到九霄云外。方生心头有越来越多体悟、明悟。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以大地之固,亦被水流冲出沟沟壑壑,形成湖泊河道。
柔不是柔弱,而是顺,是和,是为“柔顺”、“柔和”。
方生拳起掌落,迈步转步,体内自然一阵嘎嘎声响,所有不畅的地方都“顺”了,所有不协的地方都“和”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迎着东方的太阳在遥远的海面升起,方生的停了下来,吐出一口白气,浑身百骸说不清的舒服畅意。
原来,地之固,水之柔,糅在一起,就是刚柔相济。
方生一个多月突飞猛进,看似奇遇连连,却与他自身努力有极大关系。
方生自小跟雷老道习静坐入定,虽未触发神通,却比常人专注百倍千倍。
方生体内残脉再生,生出龙脉,一下给他无上信心,于是这一个月来于武道方面可以说是时时揣摩、刻刻留心,凌晨早上练拳心无旁骛,这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
若非方生原本心境意志磨砺到一定境界,换作他人,空有龙脉也如同空对一座宝山一般。
凭空多一便宜老爸的事被方生比较轻松地掷于脑后,方生跟方德安说的话一点都没错,合乎情理。
方生要再认一老爸,乃至到他们方家认祖归宗,这不是方生说了算的事,必须是方德安亲自登门到月光庙去与雷老道谈上一谈,征得雷老道的同意后方生才能到方家去。
方生不是没爹,只不过不是亲爹,但实际上对方生来说并没有区别,老爹不同意,他就乐颠颠跑去方家,没这个道理。
方德安也是处处执礼之人,只是在方生这一下就失了分寸。
方生这么一提醒,他就明白,叫方生回家吃饭过年的愿望落空了。好在方生就在海州,这事徐图之。
就方生个人而言,方德安若一趟趟来找他,他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
感觉上的确是自己亲老爸,道理上也没人轻易开这等玩笑,但是情感上自然还没有认同,那么面对时,开口说话就费劲,要么怎么方生还称方德安大叔呢。
这凭空掉下来的大麻烦、大烦恼都推给雷老道了,他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正经他才是老爹,听老爹的话那是正经的孝敬。所以,方生把事推到冯城去,也是他聪明转移矛盾的方法。
而方生更深层次的想法,对方德安多少有意见,怎么说,方德安这么多年干什么去呢?表面上看,他就是抛弃妻子。
按理说,方生心中应该生出怨恨,可是方生不会轻易去怨恨一个人。
虽然方生提不起恨来,但是让他听到有一个有钱亲爹然后就巴巴地跟着回去搞大团圆那也是不爽的。
所有的这些,方生不愿面对,因为太过纠结。
这时候,方生倒是庆幸老妈不在了,若在,方德安怎么处理呢?娘俩都领回家,他家里头肯定还有一位,那非得打起来。
现在,方生倾向相信老妈是白日飞升了,雷老道的话乍听非常不靠谱,但现在想来,可能真有那么一回事。
这个世界,还真有可能是雷老道口中所描述的,什么东西都有。
可是,生下自己就白日飞升。老爹是道家,修行讲功德,方生这个懂。
三千功德是最起码的,可是难做,不是说路上给人一百块就是一件功德,没这么便宜的事,心中存善,心无计算就是功德。
老妈生自己就抵三千功德,难不成自己是圣人?
回想老爹雷老道说的那些话,方生越发觉得自己的身世犹如笼罩着一层看不清的迷雾。
第一卷超级玩家第八十章旖旎一夜
2037年除夕夜终至。海州市一片灯火通明,被摩天大楼分割的天空不断绽放出各式各样烟花,整个夜空华丽之极。
华夏国注重传统节日,通过立法保障,以及民间机构来执行,其目的是在传统佳节时期营造一个普天同庆的气氛,让人生发民族归属感与认同感。
方生与任盈于餐桌对面而坐。任盈刚刚消停,把最后一盆汤端上来。
方生扫了一眼桌面,好家伙,真丰盛,七个大菜两个汤,有几个显然是任盈的家乡菜,散发独特的香味。
酒也早已准备好了,在桌上放着。
方生感觉今夜的任盈有些不同往日,脸颊是绯红的,双眸是妩媚的,身上散发出一种勾人的恰到好处的淡香,说不清她是使用了一种新款香水还是她自己本身自有的体香。
不过,方生知道任盈是刚刚洗完澡,趁熬那汤的功夫洗的。方生也洗澡了。
方生想到这,心里突地一跳,就感觉仿佛是有什么东西破土而出,像是一颗种子,已经绽出两片鲜嫩的绿叶。
方生微晃着脑袋,没什么的,除夕嘛,房屋乃至周身上下都得清理干净以迎接新年的到来,这很正常。
任盈举起的酒杯也在微晃,琥珀色的酒液煞是好看。“来,干杯!今年是我这么多年过年第一次不用一个人过年的,值得祝贺!”
方生举起杯,道:“我也是!”
一杯酒接着一杯酒,两个人越喝越酣畅,心情越喝越飞扬。
三瓶酒都喝没了,任盈脸颊酡红,醉眼迷离,方生提议就到这,任盈点点头,挣扎着站起来要收拾碗筷。
方生连忙说:“放在这里,明天再收拾。”
任盈站起来,向方生比划道:“你、你还没去过我房间吧。”
方生心道,这女人果然醉得不清。
“我房间里有好大好大的……”任盈很不雅地打了个酒嗝,停顿了一下,然后接着说:“有好大好大的阳台。”
方生还以为这女人要说她房间有好大好大的床了。
任盈晃晃悠悠,方生道:“我扶你回房间。”
任盈嫣然一笑,道:“你想做坏事!”
方生脸一红,道:“你喝多了,早些休息。”
“不要!”任盈白了方生一眼,道:“我还要听新年钟声,每年的这个时候我都把自己灌醉,都没听到金山寺的钟声,今年我一定要听到。”
“好,好,我们到阳台上等金山寺的钟声。”
“嘻嘻,你不骗我?”任盈在方生面前打了个踉跄,方生赶紧扶住她。
金山寺的钟声准时敲响,小小的阳台上,任盈兴奋地跳了起来,嘴上叫道:“新年到了!新年到了!”
方生也拍着巴掌,事实上也就他的耳力能听清楚任盈的呼喊,这个时候,城市的所有的地方都盛放着烟花,轰鸣声不断。
任盈叫完,看着天空发了一阵呆,然后转过身,毅然决然地扑到方生怀里,嘴唇凑到方生耳根,道:“我要!”
没有哪个男人能扛得住这样的话语,方生立刻拦腰抱起任盈,大步走回房间,然后径直把她扔到床上。
任盈倒在床上发出咯咯地笑,目中流光一转,然后又说道:“要我!”
没哪个男人能经得住这颠来倒去的这两个字。
轰的一声,就像是春天里的第一记雷声炸起,从里到外,方生扑了过去。
哗啦一声,床头柜的东西倒在地上,然后灯灭了,但接着灯又亮了。
任盈赶紧又灭灯,可是,方生坚持又打开灯。
方生整个人趴在任盈身上,有些孩子气道:“上次就没看清楚你的脸,现在要看清楚。”
任盈整个身子一颤,叹了一口气,道:“你认出来了。”
方生点点了头。
任盈轻“啊”了一句,整个人羞的都钻到被子里去。
方生掀开被子,也跟着钻了进去。
床,不大的大床,很快发出愤怒的反抗声,一开始是混乱不堪的枝桠声,毫无节奏毫无章法,渐渐“从”了,“和谐”了,开始有了节奏,但是再过许久,女人压抑的“啊啊”声忍不住破喉而出的时候,床又“愤怒”了,与墙壁发生猛烈的碰撞,轰轰声犹如火车节节开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一记,好像所有的一切都凌空爆炸了,所有“动”,归于“静”。然而,不知道过了多久,折腾的声音又响起,就像波浪,一波接着一波。
这一个夜晚,对于海州乃至全华夏的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个不夜天。
然而,世间的灯火终有熄灭的时候,太阳终于从东方迟迟升起,跳出海平面,跃上摩天高楼的顶端。
离海州半个小时车程的苏杭,离大运河不远的一古镇。
古镇西南的一家宅院,新年的阳光普照,艾晴坐在轮椅上在院子当中享受着阳光。
艾晴的脸上有一种微红。
扑棱扑棱,艾晴张开眼,小花从天而降。艾晴正要说话,小花立在墙上开始长达十分钟的详细描述。
艾晴越听越脸红,特别是看到小花一会表演“摊尸式”,一会表演“俯冲式”,禁不住暗啐几口。
方生终于还是把那同居美女拿下了,看来,男人都是一样。
男人推女人如推山,女人推男人如推窗。
四哥就这样轻易地倒在粉红陷阱当中!
艾晴心中的遗憾一开始是一个点,然后这个点泛滥,整个心湖荡漾起来。
该死,这小花通告这消息也就罢了,何必再描述细节?
最后,艾晴看到小花连着夸张地点了点七下头,也就说一晚上重复上述动作七次。
“呜”的一声长鸣,那是一里处大运河传来运输商船,而艾晴脸颊,灿若朝霞。
大年初一的上午九点,登机处任盈手挎着包,手里拿着登机牌神情有些恍惚。
她的脸到现在还酡红,估计还要一直红下去。
任盈微垂下头,因为现在的自己太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