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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声清脆悦耳,但极快,可能是路边二郎还是不精通中原话,因此没有什么反感的表情。
层峦叠嶂的艳丽大红轻纱飘飘飞袭,那头青丝也配合着漫天飞舞,这强劲的气场,这傲世的行径,当今天下只有一人。
路边二郎忙敛了敌意,皱褶深刻的脸上缓慢地浮上一个生硬的微笑,“柳宫主!出宫数日,想不到在这儿还能遇到。”
暮倾云这才发现自己太激动,忘了特意穿的一身红纱,那刺目的大红纱衣是柳一亭的标志,而路边二郎真的把她认成了柳一亭。
路边二郎的话不光坐实了夏侯一落与东夷人勾结的事实,还让失踪了的柳一亭浮出了水面。
她应该治好了眼疾,还恢复了武功。
暮倾云焦躁地舔了舔唇瓣,想不到这特意一穿红纱,就套出了真相。
她内心遏制不住的悸动,心底有一丝痛蔓延开来,真的想不到夏侯一落会为了除掉夏侯子曦而卑鄙地与东夷人勾结,可现在不容她难过,还得从路边的嘴里再套出些情况。
她挑了挑眉,暗自卸了那份嚣张的气焰,杀人的凛冽,狂气却没减,但不知说什么才能不露出破绽。
路边二郎眉头一拧,眸中含着的那缕邪气更重了,不用说,当然是怀疑暮倾云与夏侯子曦的关系不正常。
他又用那口蹩脚的中原话指着缓缓现身的夏侯子曦道:“他是谁?”
夏侯子曦微微一笑,波澜不惊,向路边二郎象征性地拱手,随口胡谄说道:“本座幽冥派光明使!”
光明使?这名怎这么熟!暮倾云无意识地捻着袖上的红纱,眼角勉强现出些许笑意,也不避开路边二郎探寻的目光,好似就认了他心中的怀疑。
路边二郎连着啊了两声,恍然大悟一般。
暮倾云按照残留在大脑中的柳一亭印象,双手背负,沉缓地一步踏入屋内,虎虎生风。
她走到几案前,特意把那撒花裙的裙裾向后夸张地一撂,红纱飘飞中,冰冷似雪地坐下,一双冷残傲眼目空一切,却很快嗅着路边二郎身上散发出来的狐臭味。
难闻死了!身旁的白衣男子透香,可终也d不过难闻的狐臭袭来。
她呼吸轻些,尽量少吸些令人作呕的臭气。
路边二郎好似见惯了柳一亭的傲世动作,也不介意。
他呵呵笑了两声,讨好似的给她斟酒,陪着笑脸道:“素闻宫主大名,不知可否解下雪纱。”
解了雪纱定露馅!可柳一亭没有蒙面的习惯!暮倾云干咳两声,正要怒斥,不想站在身后的夏侯子曦又道:“路边君!不要忘了身份!”
暮倾云赞许地端起酒,想这路边二郎定与柳一亭不熟,只是在宫中见过,不然,不会光凭大红纱衣就错认,而与东夷人打过交道的夏侯子曦这不轻不重的话恰好威震了对方。
她如柳一亭地一般阴险地冷笑,眉梢带着一缕冷气,撂了雪纱一角,仰头一饮而尽,重重地把那酒盅往几案上一按,带着一抹神秘的味凝望着路边二郎,“皇上派本宫前来向路边君说一声,成命收回,一切取消,东夷国还是安份守纪,!”
这话很模糊,没有具体的说明,也就是看路边二郎怎么回答。
路边二郎伸手m着上嘴皮的小黑胡子,似在沉思,尔后挥手让身后的两个汉子与陪酒女下去,才老奸巨滑阴森森地道:“宫主请说明!”
暮倾云蓦然腾地一声站起,背负着手就向来时的雕花门走去。
她好似被路边二郎的装糊涂激怒了,不想再废话。
果然,路边二郎急了,伸出一只手向她唤道:“柳宫主等等!一切好商量!”
这一着,暮倾确定了心中所想,是路边家主动向夏侯一落提出南疆一事。
按照投降的条件,东夷国向夏侯国俯首称臣,进贡,而他们此次上京,名为进献上贡,实则是向夏侯一落献策收服南疆,也许,双方已经达成协议,同时攻城,南疆一分为二,但从路边二郎焦急的态度来看,夏侯一落应该也很犹豫。
“皇上说了,你战败之国,没有资格!”暮倾云又说了个模糊而不完整的话,意还是想听路边二郎的下文。
路边二郎渴求地咚一声跪在地下,显出了卑微之色,拱手道:“君无戏言,皇上不可出尔后尔!而且家父也是听到硕和王爷不服管辖,才意欲助皇上收服南疆,实在是一片好意。”
暮倾云暗自冷冷一笑,果然又猜得不错。
她横了眼站在身旁的夏侯子曦,不轻不重地道:“皇上做了个梦,梦到了先皇……而且你们的条件太苛刻!”
路边二郎眨巴了下阴险的残眼,又拱手道:“战争劳命伤财,本国弱小,财力有限,需要一半的城池来做战后的修养!”
暮倾云的双手内敛收紧,恨不得立马掌劈了路边二郎,但终压下x腔那股嗖嗖往上窜的怒火,傲然屹立,仰头望月,“一个城池尚可,就当作皇上的赏赐!”
“这……”路边二郎为难地皱着眉头。
“干就干,不干就赶紧滚蛋!”暮倾云巴不得路边二郎不干,这样,她好一掌劈了他。
“那小臣代家父要南疆的南洲郡!”路边二郎不再犹豫,抬眸时,眸里精。光爆现。
此行,早就想好了最低的条件,最令他感到意外的是,夏侯一落为了收服南疆,竟然同意了他们提出的一半城池为代价的条件。
第二百二十七章都是脑残
南洲郡是南疆几个城池中最大的郡,与东夷国疆土差不多一样大,而异族众多,一半退之是无穷无尽的崇山峻岭,另一半的边界则是陆地异国,看来,东夷放弃海边的湖洲郡而要南洲郡,是想在中原彻底扎根。
退一步说,如果夏侯一落收服南疆又征讨他们,他们可以退到异国,或是群山之中,征途漫漫,鞭长莫及,一时也难以收服。
懂得路边二郎的心思,暮倾云鄙夷地道:“湖洲郡岂不更好!”
路边二郎闪了眼负手长身玉立的夏侯子曦,精。光四射的双眼已经被喜悦覆盖,谄媚地笑道:“嘿嘿!东西自然是大的好!做个边远山区的郡守也不错!”
“走了!”暮倾云毫不客气的地一拂衣袂,挟着一股冷风一步踏出门槛去。
“宫主!时日可要更改!”路边二郎焦急地又道。
暮倾云暗骂自己一句,真是气糊涂了,怎么忘了套最重要的日期。
她言语中带着说不出倨傲,“路边君觉得什么时候合适?”
“原订于十月,但这些日子细想起来,小臣以为,还是八月十五为宜。”路边二郎俨然把自己当成了夏侯国的臣子,这称呼,差点令暮倾云戏剧性地喷笑出来。
“说来听听!”
路边二郎x有成竹地一笑,“中秋之夜,各家各户都在团聚,这日子适合打突击战!”
暮倾云眉头一挑,向路边二郎道:“难道你们不过中秋节吗?”
“中秋节不过是摆上宴席赏月,为了战争,我们什么都可以付出。”
奶奶的!东夷人太狡猾了!为了霸占异国疆土,什么都可以不顾。而中原人历来只知道内讧,就连平民百姓都只知道教育子女如何做人上人,抱怨本国如何如何对自己不公平,悲哀!
暮倾云暗暗瞟了眼身后白衣飘飘的夏侯子曦,这男人一身抱负,一肚子文韬武略,却没如别的王侯一样急切地内讧抢皇位。
她在这时悄然地以夏侯子曦为骄傲。不再怨他少了血气方刚,懂了他的民族大义。
她向下微微地撇了撇唇角,溢出一抹鄙夷,威声冷言道:“什么时候还得皇上定夺,你等速速回东夷,不可再逗留。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路边二郎慌不迭地应着,“是是是!在这儿留下两日,不过是三弟被天上飞来的一只鹰儿抓伤了,小臣这就启程!”
哈哈……原来鹰儿抓伤的还是三狼!
暮倾云眸中溢出一缕喜悦的流光。不忘抬一下夏侯子曦,恐吓道:“别怪本宫没提醒你,硕和王爷武功盖世,手下遍布夏侯国!”
她话音一落,不待路边二郎回话,就率先纵身向下面的屋檐跃起。移步换影中,手腕轻挽,一掌向江畔的一株大树击去。
就见一股火红色的气流嗖的一声撞。击向那风中轻轻摇曳的大树。接着,腾空而起一团大火,瞬间湮灭那大树。
追出的到楼廊上的路边二郎一股寒意突然从脚底直窜到头d,浑身冷嗖嗖的,却依然强装镇定。
早闻中原人武功深不可测,没想到这柳一亭的武功竟然如此厉害,可她身后的男人武功也不弱。
隐入夜色中,躲在一栋低矮阁楼旁的暮倾云与夏侯子曦暗观着还站在楼廊上的路边二郎。
路边二郎仍是一动不动,吃惊地看着那株蓦然起火的大树,显然。深信不疑是柳一亭亲临。
暮倾云唇角微微一勾,迷人的笑意浮现在嘴角,小声道:“这一掌应该能威震住路边二狼。让他深信是柳一亭!”
夏侯子曦低头咕咕地笑了起来,直让她那喜悦的眸光变得怪怪的,转瞬不舒服地又拧了他腰间一把,撅着小嘴道:“变个戏法你也要笑!”
他忍住笑,一边闪躲一边道:“可是那路边也太白痴脑残了,你跟柳二蛋学的火云掌,掌力分不明不够,只不过是弹出一粒火星,而空气中有少许的燃油味道,他难道闻不着吗?”
她轻抽鼻腔,娇憨地反问:“你刚才嗅到燃油的味了吗?”
“刚才好像没有!”夏侯子曦也抽了抽鼻腔,正色道。
“就是!”她一边给他擦着脸,一边一本正经地道:“为了这场小把戏,我可是让刘莞往那浇大树的油中加入了特制的香料,味道极小,若不是近前,根本闻不着。”
夏侯子曦动了动面肌,觉得舒服了,就轻轻地括了括她t直的鼻梁,“发现你不光变得成熟,还变得奸滑了!”
“老大!你这是贬义还是褒义?”她瞅着他那张美得极至的脸扭了扭小腰,一幅羞赧的女儿样。
他恨不得此时活吞了她,抬头见路边二郎垂首向楼阁内走去,就没管什么,一把拉住她的手向阴暗里飞袭,足点江水,向那曾经留下美好一幕的小院落而去,“现在大事办完了,我们俩办办正事去!”
前方白衣翩翩飞袭,梦中的男子牵手的热度不减去年。
她心中暗中窃喜,却揣着明白装糊涂,“正事不是刚办完吗?”
他反手一把将她搂在怀中,三下两下除了她身上那耀眼夺目的大红纱,露出了本来的若雪轻纱白衣。
风吹过,她如墨缎的秀发与他的闪亮的银发绻缱相缠相拂,白色衣抉随风翩翩飞舞。
他轻轻扶开她遮掩住脸颊的额前碎发,露出那双带着浅浅蓝色深似海洋的双眸。
尽管她蒙着面纱,可光看那双澄如秋水深似海洋的眸子就够了。
他隔着雪纱在她脸颊烙下一个响亮的吻,情意有增无减,“鸿宾厅内那一幕不够,本王现在饿了!”
她心里美不胜收,眼里悄悄染上了一缕春。色,垂下头,“你羞不羞!”
他揽在她纤腰间的大手一紧,不再说话,带着她一路向心中的地方飞袭。
暗观着这一切的残风等人悄悄地笑了。
柳二蛋一口喝光了手中的酒,向旁边陪酒的黄衣女子大喝,“换个大碗,本尊喝得不爽。”
女子本就害怕他那幅恶丑的尊容,闻他语气不善,忙不迭地退下去换碗去了。
“国舅!你也别生气,难道你愿意姑奶奶独守雪山吗?”刘莞一边给他斟酒,一边说道:“我可是看见了几次,姑奶奶深夜一人还站在峰d的那株大松树下望着山下!”
柳二蛋一凝,冷幽的眸中透出一丝惊诧,“你看见了?”
他本是个粗人,也不懂暮倾云的心思,得与她一起到雪山隐居,心满意足,当然不会联想到她心里有事,彻夜难眠。
“你一天只知道练功,哪懂姑奶奶的心事!”残风抹了把嘴角流淌的酒渍,“我可是从头到尾看到王爷与王妃一路走来,他们不易!”
“哦!说来听听!”柳二蛋刹时来了兴趣,一幅刨根问底的样。
残风也不隐瞒,一一道来,只是瞒下了那坟包洞偷灵生圈的一幕。
他心里知道,只有把那些不平凡的坎坷经历说了,柳二蛋才会没有那么反感夏侯子曦。
一席话道完,全场无声,时间仿似停止了。
柳二蛋强撑了撑眼皮,接着挠了下头,好似那里很痒,尔后便打着哈哈道:“想不到王爷对我妹妹这么好,付出这么多……怪不得,她会见到他就不管我的感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