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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刹时就响起了她惊恐万状的声音,打破了久寂的静谧,更是让几个丫鬟愈加愣了。
她们从没有见过她如此慌张失色,印象中的王妃,虽年纪小小,但却是位天崩于面前都面不改色、有着c辱不惊、岳峙渊渟的气度。什么事前都x有成竹,沉着应对。
还是梅儿老练,趋步上前,冷静地道:“玉儿刚才端早点去了。”
往日都是玉儿给她梳头。可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玉儿偏偏让夏莲给她梳头,自个儿出去端早点,而去厨房必得经过香澜苑门前。
天哪!玉儿没那么倒霉吧?太妃会不会把对自己的怒气太发在了玉儿身上?
一连串的念想闪过,她提了裙裾就向殿门跑去,“快快快!本王妃要给太妃请安!”
夏莲反应过来,在后面急得叫唤,“主子!头还没梳!”
她驻足,低头看着垂到x前的散乱青丝,为难地抿了抿唇。接着从袖中m出丝绢麻利地向脸上蒙去,跑出门。
“主子等等!”
梅儿几人慌了,急跟着追去。
有过皇宫的亲身经历,她明白救人如救火,丝毫不能耽搁。就展开轻功一路向香澜苑飞袭。
也不管树枝拽破了飘飞的轻纱,大脑中只有念头,决不能让刚死里逃生的玉儿再经受苦难。
失去了羞月等人几个贴心侍女的疼还记忆犹新,这一次,不管如何,就是拼了,她都不能再失去宛若亲妹的玉儿。
“王妃!”
飞奔中。树影中突传出一句即熟悉而又难听的男人话。
暮倾云止住了脚步,灵光一现,居住在府中的男人有着特殊的地位,他出面,远比她出面还好,而太妃不敢拿他怎么样。
这是一个绝妙的主意!即可让自己暂时置身事外。又可以不动声色地救出玉儿。
先救出玉儿再说!
主意打定,她身子轻飘飘的,翩然转过身来,凝望着分秒间闪出绿树的削瘦男人,亲切地道:“无言!你来正好。你帮我到香澜苑去看看玉儿在没有。”
“玉儿!香澜苑!”莫无言刚从药房出来。两夜未睡,他疑惑重重地眨了下眼睑,很是诧异她没梳妆就跑出寝殿,也有点不明就理她此话。
“稍会给你细说。你现在就去看看玉儿在没有。如果在的话,你想办法保下她,但别说是我让你去的。”她心急如焚,此时此地不宜向莫无言细说什么。
莫无言静思几秒,好似懂了什么,望了眼跑来的梅儿,冲她一拱手,决然地道:“王妃放心!玉儿若在,无言定保她平安。”
她欣赏地点了点头,看着莫无言的背影消失,唇角微微勾了勾,却不敢大意,又郑重地吩咐梅儿去厨房看一下玉儿在没有,也叮嘱她们几人从今后别在外面逗留,有事尽量让下人们代劳。
夏莲与春桃看出了一丝不对劲,两人嘴里轻轻地唠叨,“这太妃怎么好似主子的死对头,一点也不像婆婆。”
“别胡说了,还嫌不够乱吗?”本是焦急走来走去的她一扭头,怒斥两个丫鬟。
救火等待的时刻十分难熬,可她没有办法,只得干耐着,举手之际,亦是折断了一根树枝捏在指尖中。
她一片一片地摘着那些绿叶扔到地下,如似在赌着什么,嘴里轻轻地念叨,“玉儿别有事,玉儿别有事……”
就在她站得大腿发酸,丫鬟们浑身无力时,去厨房的梅儿回来了。
梅儿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想是跑着去跑着来。
她双手撑着膝盖上,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主……主子!厨房的人说,玉儿早走了。”
暮倾云深吸一口长气,复又摘了根枝条在指尖捏着,这一次,默不作声,却愈加心急如焚。
大约又过一个时辰,莫无言终不负所望,带回了玉儿。
玉儿被他搀扶着,一条腿拖着,好像瘸了。
暮倾云瞠目结舌,心中预想到了玉儿受罚,可没想到这么惨。
太妃看来是个毒辣的妇人,小看了她。
她疾步上前一把扶住玉儿,焦急地道:“怎么会这样?”
“主……主子!太妃说,说,说奴昨日故意推了尹小姐,害得尹小姐卧c不起……也不由分说,让那些奴才按着奴就打,哎哟!好疼!臀部好疼!”玉儿见到她,泪水涟涟,一边哭,一边委屈地道着。
她朝玉儿的身后看去,才看见一片惊心的嫣。红,心刹时就疼开了,咬牙切齿地道:“母妃怎可以这样狠?”
“玉儿!”后面的梅儿等人泪如雨下,掺和着上前扶去。
莫无言干咳两声,如释重负,拱手道:“如无言不去,恐太妃会活活打死玉儿。”
“我找她去,让她有火冲着我来!”暮倾云顿时怒火中烧,感到再也不忍,如此忍下去,比住在皇宫还要提心吊胆,就提了裙裾越过莫无言向前跑去。
莫无言及时拱手道:“王妃请三思!”
她猛然止住脚步,确实太冲动了,对方毕竟是夏侯子曦的母亲,此举,只能把夏侯子曦置于火上烤着,无济于事,就回过头来又问玉儿,“太妃没说尹小姐搬到鸢尾院的事吗?”
“没有!太妃只说昨日听到下人禀报尹小姐摔了的事……怎么?尹小姐……尹小姐搬出了王府?”玉儿显然还不知道尹兰搬到鸢尾院的事,一惊一乍地反问。
若说鸢尾院的事太妃不知道,那就有假,但太妃为何不直说是为了这事,难道等着什么?
暮倾云陷入了深思中。
莫无言又拱手道:“王妃!发生了什么事?”
“边走边说吧!”现在主要的是补救工作,若再不请回尹兰,恐太妃还会采取别的预想不到行动。
那最后的要挟,香妃的身份,终是她的脆弱。
她心事重重,让梅儿与春桃还有夏莲扶着玉儿回苑去休息,看着她们背影,,接着吩咐,让把青碧被连夜抓入地牢的事大肆放出去。
梅儿与玉儿互视一眼,眉梢中隐着一丝疑惑,同时道:“主子!青碧姐姐下了地牢,这事应该瞒下,为何还要主动传出去?”
丫鬟们于这事根本不懂,但她也不能解释,只得冷颜道:“让你们怎么做就怎么做。在我回来之前,得听到这消息传遍府内。”
她们不再说什么,知她历来主意t多,做事都有原因,也就答应着退去。
莫无言一愣,好似还不知道青碧的事,他闪了眼梅儿几人的背景,好奇心更重了,“难道这事与青碧的事有关吗?”
暮倾云淡淡一笑,未回答莫无言的话,就莲步轻移,与他一路向府门走,途中大致向他讲了与太妃的恩恩怨怨,还有青碧的事情,当然,瞒下了太妃威胁的话语,同时也道明,不想让夏侯子曦知道这些烂事。
莫无言若有所思地一连点头后,道:“其实这事,王妃大可不必瞒王爷!王爷若是出面,太妃也许会有所顾虑,毕竟是母子情深。”
她止住脚步,亮晶晶的大眼一直停留在莫无言的身上。
莫无言孤僻的性格中确实带着些邪气,可也不得不说,长期跟随秉性正直的夏侯子曦,他的性情已经有所改善。
在他身上,那缕邪气越来越少,就如这次久别后相见,给她的印象,他已经彻底变了个人,如夏侯子曦一样,变得忧国忧民。
她在欣赏的同时,仍是坚持着心中所想,“婆媳之间的事,历来不好说。人说家和万事兴,我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他的心情,破坏了他们母子之间的感情。”
第二百五十二章不容替代
“可能太妃是怨你没经过她同意,就掳了她出宫。”莫无言强撑了撑眼皮,好似很困,歇了片刻,皱着眉又道:“不过,太妃房中有股说不出的味道,像是药味,又好像不是。无言说不准是什么。”
“味道?”暮倾云脑中闪出一片疑云,已知的太妃虽不雍容华贵,可素服的她历来身上也有股昂贵的淡淡清香。
自从掳了太妃出来,很是奇怪,非但没有再闻着那熟识的香味,相反,总是能嗅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气,但很淡,几乎闻不出,要不是她嗅觉天生灵敏,也不会有这丝察觉。
莫无言可以说精通用药,也对药有着与生俱来的敏。感,他的话可以说就是证据,确切了暮倾云心中的疑惑。
“你确定?”
“是有那股味,但无言实在分辨不出是什么。”
深思与谈话之际,两人来到府门前。
暮倾云回头向莫无言直言道:“无言!我想去接兰儿回府,你若没事,也跟着我去。”
她对于尹兰,再也不敢冒然行事,自思不会欺负那看起来娇弱的女子,可也得找个有威信有地位的人证实,而莫无言无疑是最佳人选。
莫无言点了下头,“无言没事,只是刚从药房出来,有些累罢了。”
“辛苦你了!”她感激地回眸一笑,在府门的护卫恭送下拾阶而上。
鸢尾院确切地说在王府的左面尽头,与王府只隔着一墙,也不是很远,因而也没有唤马车,就步行了。
前行中,莫无言突然欣喜地道:“王妃!那药水有眉目了,只稍待过两日,不出意外,就成了。而刚才无言在经过香澜苑时擅自作主。让护卫李小豆到琼山取雪莲花去了。”
暮倾云心中一喜,下意识地放慢脚步,伸手m了m面纱。
这个好消息让她看到了希望之光,总算天无绝人之路。老天还是眷恋着她,不算倒霉透d。
心头的哀愁流经几转,暮倾云泛着欣喜的眸光看向莫无言,“无言!不管那药水管不管用,你的一片忠心我领了。”
莫无言舒心地笑了笑,拱手道:“王妃!无言是个愚忠的人,只知道效忠主子,以前的种种,还请王妃不要放在心上。”
她便笑中藏着一抹小小的狡黠,负手继续前行:“以前的事早已经在皇宫那段失忆的日子里烟消云散。我不记得了!”
前行中。遇到了几个手拿着打扫工具的下人回府。
鸢尾院
到处都开满了经过人工栽种的鸢尾花,各种颜色都有,配合着一簇簇随风轻摇的凤尾竹,立即让人感觉来到一个清新的世外桃源。
院中并没有多少人,只有两个老下人正在扫着庭院里的树叶。确实较起奢华人员重多的王府要清静得多。
两老见暮倾云与莫无言到来,正欲去禀报,却被暮倾云伸手阻止了。
一栋古色古香的翘角阁楼前,他们两人站定,暮倾云犹豫会儿,还是拾阶而上。
“小姐!你孤身一人,性格又孤僻。本想着太妃来了,有个人说说话,可猛然到了这没有人的院中,连个说笑的人都没有,怎么是好?”
碧秀充满了埋怨的话从半开的雕花窗缝隙里溢出,让心情本就沉重的暮倾云一时停下了脚步。而尹兰长长的一声叹息,更是揪起了她的心。
“小姐!你说王爷怎么能这样做?是不是王妃看出了什么,王爷听了她的话,才让你搬出王府。”
这话有猫腻!
暮倾云眉头一拧,与尹兰相处过一段时间。对于这如云秀雅的女子可说了解不多,也揣摩不透她心迹。
她便示意莫无言别惊了屋内的人,上前两步,走到雕花窗前,透过那半开的窗户不动声色地观着屋内。
屋内,点燃了一支檀香,香气袅袅扑鼻,而布置得十分温馨,一看就是女儿家的闺房,也泛出一股若有若无的潮味,想是回府的那拨人刚打扫出来。
坐在椅子上的尹兰仍是一袭渐变浅蓝色轻纱衣裙,只是脱了云锦外披,那柔。软的外披随意搭在她坐着的椅子靠背上。
脸色忧郁的她侧瞟了眼正整理着大衣箱的碧秀,埋头绞着手中的绢帕,轻轻地道:“你别胡说!王爷与王妃待我如亲人!家父家母已不在,我还能奢求什么?”
碧秀停下手中的活,挟着一股抱不平的味道:“可你在王府住得好好的,王妃刚一回来,这天就变了,奴瞧着她对你不怀好意。”
这次,尹兰没有说话,只是眸中流转的亦是浓郁的哀怨。
碧秀倒了杯茶水递到她手上,又道:“太妃喜欢你。王妃吃醋了。她这样做,明摆着就是要以绝后患。不如,我们找找代大人说说这事,让他给王爷说说,搬回王府算了。这样,离王爷近些。”
尹兰抬眸,眼眶乍红,如受了很大的委屈,只是话越发地充溢着忧愁,“如今,我再不是郡守的女儿,只是寄人篱下的可怜人。你以为我不想吗?但这事代叔父也不好向王爷说,若是说了,倒还叫他为难。”
“那太妃也不管这事吗?太妃还说要把小姐扶正做王妃,这都搬出王府了,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