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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思索会儿,艰难地点了点头,没让听得动静走进来的梅儿动手,小心翼翼地给她穿着衣服。却很诧异没见着玉儿。
她看着在腰间系着活结的修长手指,巧妙地说玉儿生病了,正在养病,而他好似深信不疑,就嘱咐梅儿,好生待着玉儿。
嫌人多。也嫌陆福与陆全脚力跟不上,因而也没带他们俩。
她与他牵着手,手指紧紧相扣,一路向地牢飞袭而去。
途中,她忍不住戏侃。说对手在暗,他们在明,宛如又回到了皇宫里,四处危机。
他脸色一凝,有几分心疼在心间泛开。
“云儿说笑而已!”她瞅着沉默不已的他,怕他伤神,也怕他多心,忙着解释。
他终露出一个迷人微笑,心情跟随她的阴晴而定,“知道你就是调皮!又在逗着夫君玩耍,可你知道吗?你一个小小的不舒心,我就会忐忑不安。”
突然,一股食物的香气若有若无地逼来,闻着就是桃儿酥之类的点心,接着,一个身影远远地从旁边的小道窜过,动作很快。
她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语,与他刹时收住脚步,屏气凝神看去。
相距不远,凭着那身深色的绸缎着装来看,应该王府的高等护卫。
高等护卫也就相当于皇宫的一等侍卫,除了分拨到各苑去做贴身护卫以外,就是享有官阶,身负要职。
那人身形魁梧,脚步矫健,由此武功不低,而初到王府的她不识得,故而歪着头思索起来。
此刻应是子时末,丑时初,而在这时候除了巡夜的护卫与值守的下人,余下的应该歇息了才对,怎不叫她苦思其中的奥妙。
难道是护卫肚子饿了,深夜出来找吃的?
夏侯子曦的睫毛覆下,遮住了眼中的那抹惊讶,淡淡一笑,紧了紧牵住她的手,“走吧!那是母妃的贴身护卫贾林,想是母妃饿了,让他到厨房端些点心。”
“哦!”暮倾云如大梦初醒。
贾林这名她听过,眼前顿时闪出一个相貌堂堂的年轻男子来。
每次去给太妃请安,那二十多岁的男子总是垂首站在廊柱旁,未与她正视过一眼,而她在等待宣进的时候,恍惚中,还是清晰地记下了男子的模样。
她神色一松,又与夏侯子曦向地牢方向奔去,途中却故意问:“今晚你去给母妃道晚安了吗?”
他并不隐瞒,在她面前永远没有秘密可言,“回来之前去了。可母妃已经睡下。只在殿门外问候了一声。”
“母妃睡得t早!”她边无心地说着话,边想到了太妃殿内不爱留人的情形。
。。。
地处府内僻静的地方,又陷地三尺,因而地牢里凉嗖嗖、冷荫荫的,配合着那不时跳动的火把光芒,透出一股子阴森森的诡异。
因青碧逃脱,地牢里再无一犯人,故并没有一个牢狱,而田秋宁已经负伤,就只有千一刀象征性地暂时在牢门口值守。
千一刀看起来不是很好,如受了重大打击。
她见夏侯子曦与暮倾云深夜前来,赶紧跪地说了当时的情况。
青碧的武功大有涨进,突然从牢里奔出,成功地袭击了田秋宁,趁着千一刀扶住田秋宁时,又拍出一掌,借着浓浓的夜色与凭着对王府地形的熟识,成功逃脱。
“王爷王妃!卑职无能!”
“起来!”
夏侯子曦伸手虚空扶去,事已至此,再责怪任何人也无济于事,何况他历来视手下若手足。
“你没事吧?”暮倾云关切地望着千一刀,当然不能忘了他曾与她并肩作战的事。
“回王妃!那掌本不重……”起身的千一刀神情黯淡,看得出来,内心愧疚不安。
夏侯子曦遇事总是那幅岳峙渊渟的表情,而她表现得更是奇怪,抬眸向他笑了笑,便向地牢里走去。千一刀赶紧跟随。
光线昏暗的空间里,夏侯子曦抱着暮倾云的小腰,高于他的她仔细地检查着那唯一的透气孔,虽光线黯淡,可仍是看见了布满灰尘的小孔上有两个指头印。
那淡淡的指印显然是人站在外看向里面时无意留下的,意欲探视牢里的人真目,而印迹纤细,像是女人的指印,但也不排除身材削瘦之人留下的。
她复又检查了手铐与脚铐。这铁铐如平塘郡王府的刑具一样先进,自动铐锁,钥匙孔似现代一般,没有尖锐的细小利器实在难以撬开,可以想像,青碧定是得到什么利器而撬开了锁。
黑虎言之有理,府内有奸细。
一直相陪的千一刀看着暮倾云久久地拿着铁铐,就拱手道:“王爷王妃!黑统领已经说过,这锁像簪子所开。”
她扭头望了眼千一刀,这事当然能推断出,不需要千一刀重复,也不废话,又率先向牢门方向走去。
王府的地牢,在里面还不怎么深刻感觉到呈圆形,而当身处外面,借着淡淡的星月光辉,一眼就能看出。
高高的围墙里,是一片茂盛的松柏林,而处在正中的地牢呈盘香形,但没有那么圈,正因为是这形状,所以,每间分隔出来的牢房才能有一个拳头大小的透气孔。
青碧所关的那间牢房在外围,因而紧挨着茂密的树林。
其实,围墙内不说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但也安排了岗哨,因此,若不是熟识地形,很难逃脱。
暮倾云警惕地环目四顾,遥望向那小孔相近的几株大松树,明亮的眸子长久地停留在那轻轻摇曳的松枝上。
其实,那里并没有什么,只是这么阴森的气氛令她无形地想起了皇宫午门外的那片松柏林,而出王府时,就对这片风啸啸的松柏林有种莫名的猜测,现在,更是让她产生了无限的联想。
“这地牢是我亲自设计所建,有些花样,但却不实用。”夏侯子曦随她目光看去,自嘲一笑后轻轻地道。
她敛了翩翩遥思,越发觉得他才华横溢,莞尔一笑,赞道:“很特别!”
他好似也知道她的意思,但仍是很开心,露出一个迷人的笑颜,“嘿嘿!难得你还有心情说笑。只是,青碧逃脱了,再没有线索。”
第二百五十六章无力阻止
暮倾云维持着脸上的笑意,拉着夏侯子曦的手向左面的树林深处走去。
来到高高的地牢院墙前,见四下无人,便纵身跃上,接着一阵飞袭,又来到了王府与鸢尾院相隔的院墙。
夏侯子曦眉峰一拧,好似猝然想通了什么,“没惊了府门的守卫。莫非青碧是借着这儿逃走?”
她浅浅一笑,并不回答他的话,仍是拉着他飞袭。
黑夜的罩笼下,一墙之隔的鸢尾院中显得愈加地寂寥,陷入一片混天黑地中。
夏侯子曦一直被动地拉着前行,可此时再也忍不住拽住暮倾云,疑惑重重地道:“云儿!你深夜拉我来此,莫非想青碧还留在此地?”
暮倾云正欲开口说话,却突然侧首,宛如在努力听着什么动静,这让他更是感到迷惘,一时间剑眉拧成一股绳。
她在他闪出疑云的眸光中两指凑到唇边,发出一声尖锐似虫的长鸣,却是内力浑厚,不向四周广阔波激,而是有目的地袅袅直冲云霄。
没几秒,就见天空移来两点雪色。
那雪色越来越大,直到清晰。
一阵冷风至上而下袭来,展翅俯冲的雪色亦是稳稳地落到地下。
“鹰儿!”惊喜迷布在暮倾云精致美丽的小脸上,她一个箭步上前,双手合拢向两只雪鹰,如见着亲人,却是做了一个夏侯子曦常做的抱抱动作。
夏侯子曦赫然一笑,暗道走神了,心思全在她此行上,全然没留意天空有雪鹰呼唤主人的鸣叫。
他走到她身边蹲下,修长的大手如她一般m向雪鹰光滑的羽毛。
雪鹰仿似不怕他,只是警觉地向她臂间移去一步。
“莫非你是专带我来见鹰儿?”
她扭头,眸光闪闪,脸上洋溢着一抹调皮之色,“当然不是!”
他蓦然觉得她不止成熟了。甚至有点看不透她。
她带着他来到一个临翠竹林的凉亭前,却不拾阶而上,而是朝那底部被抬空的地方移去,嘴里轻唤。“青碧!”
眨眼的时间,万籁无声,随即就见长满了荆棘的底部发出簌簌的动响,接着,青碧从中钻了出来。
夏侯子曦望着默默向地跪去的青碧,思维何止慢了半拍,“青碧真的在这儿?”
暮倾云的脸上现出一丝狡黠的诡异之色,唤起了青碧,向他道:“图纸不知被毁还是被盗,我不得不事先做准备。”
她接着向夏侯子曦一一道来。原来,探望青碧时,心中肯定图纸一事不是青碧所为后,就想像到了青碧是被神通广大的盗图人栽赃嫁祸。
此举意在吸引世人目光,也为了开脱。因此,她脑中有了几个预备方案,也便有了青碧在此一事。
青碧抬头,脸上布满了焦虑之色,“王爷王妃!护卫的伤势不重吧?”
“还好!”她应了声,又道:“是什么人从小孔投了利器给你?”
青碧从怀中拿出一支普通的簪子来呈到她面前,“奴正靠坐在墙边。突然从外面投了支簪子进来,可当奴跃上查看时,已经没有了什么。”
她觉得此话也是白问,夜里漆黑一团,牢房高度足足有三米,而小孔的高度也在两米以上。就算青碧武功再好,也不可能看得见瞬间即逝的什么。
“你怎么会联想到这一切?”对于这事,夏侯子曦一直觉得好奇。
“我也不知道。总是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图纸一事是绝秘。这一切,如没有一个周详的计划,根本不可能在图纸刚到达工厂就被没了。而且。听说东夷人的易容术可不比中原的差。”她负手仰望着天空那轮清世明月,从未有的正经。
“你是说府内混进了东夷乌龟?”他便惊讶她想像力丰富,王府的护卫虽不及皇宫侍卫从小有意向的培养,可也是经过层层考验。
“我不想把此事想得如此复杂,可图纸针对东夷国,只有东夷国对这图纸感兴趣。”
“说得对!”他不是第一次对她心升佩服,可这次,是彻底的震憾,“可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暮倾云坏坏一笑,有几苦中作乐,也有几分茫茫然,却更多的是坚定与决然,“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若青碧如他愿失踪,会有更大的一场好戏上演。”
她接着从袖中拿出随身不离的丝绢来,郑重地递给青碧,让她拿着丝绢去工厂找王统,与肖义一同负责那两纸图纸的安全。
望着脚步匆匆消失的青碧,她不由得嬉戏地道:“你不去看看太妃喜欢的佳人吗?”
“说什么话?”他严重地感到这是一句醋意十足的讽刺话,不友好地一拂袖,领头向出院的小道走去。
她复蹲了下来,给鹰儿重复低语几句。
那两只雪鹰带着一股狂风倏地展翅飞起,不曾鸣叫一声,瞬息间,就消失在茫茫的夜空。
“我说笑呢!”她望着未等她的他,满怀着喜悦追去。
两个守门的低等护卫一直精神抖擞地直立在院门边,见漆黑的林荫小道闪出两人,惊愕的同时,忙上前施礼,在他们俩眼神的示意下拉开了院门。
回归的他们已是脚步沉重。敌在暗,他们在明,新一轮的暴风雨谁也想不到,怎不叫准备进攻东夷的他们思虑重重。
一路行来,两人默不作声,可刚回到云绣苑,却猝然停下脚步,却是清新的空气中隐隐飘忽着一丝淡淡的烟火味。
他们俩同时仰头朝左面看去,迎着缓送的西风,就见鸢尾院上空亦是浓烟大作,空气中,若有若无地传来一两声凄喊。
“是兰儿的声音!”
两个本是神色凝重的人刹时大惊失色,一前一后展开轻功向来时路飞袭而去。
如刚才一样,抄了近道,直接越墙来到鸢尾院。
“碧秀……”
鸢尾院的小阁楼亦是浓烟滚滚,火舌高高蓬然,尖利高亢的凄喊贯。穿了整座院子。
两个清扫院子的老人正苦苦地拉着欲奔进房间的尹兰,几个下人与护卫也在忙着救火。
看得出,火势是从卧室烧起,因而那卧室在睁眼闭眼就烧尽。
从尹兰哭的样子来看,碧秀没逃出,火势还在向相连偏西的其它房屋燃去。
“怎么回事?”
人陡然遇事的时候,总是一时转不过弯来,何况两人对这大火有着莫名的恐惧。
暮倾云与夏侯子曦顿时愣了,眼睁睁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他们俩可刚从这院回去,虽在府外没施展轻功,可进府后,想着时辰不早,也就施出了轻功,前前后后大约也就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