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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子曦瞧着背光荫里羽睫微动的她,内心遏制不住地悸动,“母妃!云儿的病情众人皆知,怎么会有假?让我怎么做得出来?”
“那她早不晕晚不晕,偏偏这紧要关头晕倒,还不能让人怀疑了!”太妃冷冷一笑,话咄咄逼人,寸步不让。
“王爷!”尹兰娇滴滴唤了声,把娇撒了个淋漓尽致,其含义可想而知。
代鸿介张大着嘴,始终是年迈,如此激。烈的言辞之下,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代县令被害一事还没有查清。今日唤王妃来不过是问问情况,本王并没有说是她所为。”夏侯子曦正色沉脸,因此话无形地威严,刹时就震住了殿内的所有人。他尔后大呼着让陆全去唤李大夫。
“曦儿!虽没有证据,但人死在院门外,就是最好的证据了。你不可心软。”太妃咽了咽喉部的唾液,不甘心地再道:“不信。可唤李然来问问。”
暮倾云秀眉一拧,有点后悔没下狠心杀了李然。
这李然若是奸细,此时的一句假话定能要了她的命。
“传李护卫!”太妃未等夏侯子曦说话,得意洋洋地大声向陆福道。
陆福躬了躬身子,拉开殿门出去。几秒后回来施礼道:“回太妃!李护卫不在。”
不在?暮倾云记得很清楚,李然随她而来,她进。入殿内,他留在了门外。
“不在?”太妃惊讶的声音便重重地响彻殿内,听得出来,她比暮倾云还感到意外。
哈哈……自己终没有看错李然。他知趣地躲了起来,是在帮自己。压在心口上的那块大石头没有了,暮倾云吁出一口长气,偷偷地勾了勾唇角。
金钱有时候也不管用,过命的交情更不是金钱能买到的!
夏侯子曦打横抱起看似禁受不住打击而晕了过去的她向软榻走去。不耐烦的口气,流露出一直对妇人的隐忍,“母妃!人都病成了这样,不过是时日的问题,何必操之过急?”
太妃脸上红绿相交,亦是气愤交加,指着夏侯子曦背影吼道:“你……哀家含辛茹苦把你养大。你翅膀硬了,竟敢这样对哀家说话?”
夏侯子曦身子一颤,停下了脚步,眉头染上一丝不忍,却恰在此时,殿门被叩响。门外响起了莫无言的声音。
“王爷!代县令一事,卑职有事禀报!”
夏侯子曦暗自一笑,心中直道莫无言真是救了火,便回过身来,唤他进来。而目光有意在闪向太妃与尹兰,意思是女人不得干政。
代鸿介虽为重臣,但在如此情形之下,又是深夜在寝殿,更不敢再表露出什么。
那两个好似逼宫的女人只得垂头丧气,与代鸿介一前一后步出。
谁也没看见莫无言眸中闪过一缕狡猾的流光,他偷瞟了眼还没合上的殿门,大声道:“王爷!卑职有重大发现!”
“说来听听!”夏侯子曦佯装着急切地应着,却脚步不停地抱着暮倾云向榻前走去,尔后就吩咐陆福下去。
残风在外咳嗽了两声,暗报已没有了别人。
他这才放心地轻唤暮倾云,“丫头!你醒醒!”
暮倾云一跃而起,那双大眼闪烁着熠熠光芒,这哪是那个不堪一击晕地的弱女子,分明就是一个古灵精怪的小魔女,
她捂住小嘴乐了起来,“哈哈!什么都瞒不过你!”
“就知道你是装的!”他嗔怪地瞥了眼她,唇角噙着一缕欣喜,转身望向莫无言,向他做了个坐的手势。
“我不装晕,你能过关吗?”她浓密的羽睫覆下,委屈地撅着小嘴,调皮地跟从步出帷幔,“你却是不应该在她们相逼之下唤我来。”
夏侯子曦停了下脚步,明闪闪的双眸中一闪而过不是常人能看懂的色彩。
他在母亲的相逼下,应该苦不堪言才对,因何这般暗自窃喜。
“其实,我也想借此事向母妃表明心迹,心中的你没有人能替代。”
“多谢你了。不过,我现在在全南疆人民的眼里可是个废王妃,离死不远了。”她顿时明白他心迹,却不屑一顾地向下撇了撇嘴角。
第二百六十四章着了道儿
夏侯子曦不再接暮倾云的话,知道她古怪精灵、善于胡搅蛮缠,如此下去无休无止,而莫无言猝然前来又不知是否真的有事,得问问。
殊不知莫无言竟小声调笑道:“耳听着王爷已经陷入了难堪之境,无言怕王爷没有说辞,不得不谎报有事禀报。”
“两个诡计多端的人!”此话的回禀,令夏侯子曦立即仰头大笑数声。
李大夫不久后奉命前来,让跟随的人退下后,夏侯子曦向李大夫道:“又麻烦李大夫了。”
李大夫诚惶诚恐地向地下跪去,叩头道:“王爷言重了,小人自当效命!”
夏侯子曦嗯了声,伸手扶向李大夫,“太妃可问过王妃的病情。”
“太妃问过几次,其中不乏威逼利诱,可小人守住了底限,没露出半点破绽。”起身后,李大夫回话道来。
夏侯子曦无奈地摇了摇头,“母妃久居深宫,竟也学了宫中手段,这也不足为怪。”
自救出太妃后的一幕幕情形宛如放影一般缓缓从眼前滑过。暮倾云接话道:“母妃是疼你过度。”
“你还没做母亲,做了母亲就会体会出当中的滋味。”夏侯子曦回身括了括她玉t的鼻梁,没当回事。
笑归笑,暮倾云却仍是记得李然的事,就问莫无言,“李然啦!他刚才明明就在殿外。”
“紧要关头,他躲到了廊柱后。陆福出门没看见,而残风等人也装着不知。”
暮倾云咕咕一笑,赞道:“也不失个人才!”
莫无言点了点头,“李然没被收买。”
一刻钟后,暮倾云被残风与残阳抬着出了殿门,在李大夫与莫无言的护送下向府门走去。
当莫无言朝住处走去时,却在门前遇着了太妃。
披着一袭深色锦缎披风的太妃静悄悄地站在幽深的回廊,只有贾林相陪。
莫无言心头一惊。犹感到太妃特意在此等候是想问他查到了什么。
他拱手道:“母妃!折煞无言了。”
“无言儿啊!你也知道当前情形。母妃所做的一切全是为了南疆、为了王爷。”太妃眉间轻拢,好似很是难过。
“无言知道!”他恭敬地道。
太妃舒出一口气,唇角微微一勾,便直切主题。“刚才,你有何事?”
莫无言眼珠子一转,决定试探一下太妃的反应。
他阴测测的眸光偷偷闪向贾林,一边赶紧道:“回母妃!无言刚才又检查了尸体,意外发现那颈部有淡淡的指痕印,而且很纤细,像是女人的,这也恰恰说明,此事就是王妃所干。”
太妃不知是站久了,还是什么。身子在此刻漫不经心地向侧面移动了一公分,恰好遮住贾林整个人。
她欣赏地点了下头,随后风轻云淡地遥望着漆黑一团的远方,又问:“王爷怎么说?”
暮无言收回目光,悠悠一叹后道:“王爷还能怎么说。人都晕了。王爷还是那句话。‘这不能说明什么。’明显的包庇,可有句话说对了,王妃因腹中的孩子渐大,时日不多。依无言看来,却也不用太焦急。”
“却是哀家愧对云儿啦!但一切都是为了曦儿、为了南疆。”太妃脸上现出一缕难过之色,好似已经得到心中答案,背手缓步返回。
莫无言恭送着太妃。脑里不时闪过太妃刚才的举动与贾林的把在薄口刀上的手,直到眼里身影已无,这才蓦然改道向秘密重地药房走去。
越过一个圆月亮门,他来到密麻麻的杏子林前,不知为何,今夜一直心绪不宁。就警惕地环目四顾。
这药房也如平塘郡王府一样建在他住的四合院后,而如若不注意,定是以为是一片荒废的杏子林。
树影繁复,路径蜿蜒曲折,在夜色下。能见度很低,凭着超强的眼力与武功修为,也仅只能看到十多米。
虽没发现什么,可他仍是心不宁,总感到有一股不安分的味直逼而来,因而只步到一株杏树前,背手望月,如在苦思什么,根本没打算进漆黑一团的杏子林。
久久地站立,冷不丁微风送来一股略熟而复杂的味,他敏。感地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发现的危险气息。
这气息中有着几乎闻不出来的淡香,而又若有若无地掺杂着股说不出来的味。
是太妃?这味曾闻过!哦!刚才殿内就有股这味儿,是贾林与太妃身上散发出的气味。
他心里大惊,愈加佯装着就是来院外欣赏月儿,却是不动声色地再次暗抽鼻腔,细验起这股味来。
没错!可,是太妃还是贾林?太妃不会武功,不可能瞒过自己,看来,就只有贾林了。
他暗想抓贾林个现形,霍地一转身,就在欲提力而起时,就见黑呼呼的幽林中身影一晃,眨眼之际,已是真的寂静起来。
“真没看出来,贾林的武功大涨了?”
漆黑一团的夜里,他猝然看什么都可疑,再也不敢轻率进。入杏子林。
杏子林可是王府的绝密之地,平日里,碍于他的威严,连护卫都不曾来过,可说除了夏侯子曦、残风几人就没有人知道这秘地了,现在看来,一切即将大定,贾林又把目光投到了可疑的药房重地。
。。。。
代凤平死了,矛头直指暮倾云。
这还得了?将计就计反被人摆了一道。得亲自去探探情况。
暮倾云回到鸢尾院再也睡不下,换了身护卫的衣服,支开脸色看起来不好的李然向院墙越去,顺着王府的花坛一路向太妃的香澜苑飞袭而去。
贾林此事应还在香澜苑中未曾离开,何况她可不想去护卫住处,那里哪怕是深夜,都人来人往,而护卫中不泛高手,比香澜苑更容易被发现。
宫灯明亮的殿内,不时隐隐约约溢出贾林与太妃的对话。
“太妃!你也不用着急上火。”
啪的一声巨响,力量很大,像是手拍桌子的声音,这响声让暮倾云打了个寒战,却仍是屏气凝神继续偷听。
“哼!”
“太妃!虽然王妃是装病,但她此时已经到了绝境,再也翻不了身。”
“哀家之所以这样做,还是为了曦儿好,可他丝毫不领情。你也看到他那态度了,就如哀家是他的仇人一样。”
暮倾云不屑地低嗤一声,恶事做尽,还好意思说这样的话。
可暗思量,若是处在太妃的位置,恐也会如此做。
她怀揣着这个常人的想法,打消了偷听下去的念头,也怕被贾林突然出门发现,而且此时太妃寝殿内蓦然没有了声音,便转身向苑门蹑手蹑脚地走去。
明月当空,夏侯子曦明明在府,两个有情。人却好似被一堵无形的墙分隔开,相望而不能相守,这生生地折磨着她,不自觉中,竟然向湖边走去。
月色笼罩的人工湖,空气清新,立即让她思维清晰起来,一时负手玉立,静静地思考着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此事并没有完?而如若太妃与尹兰明日再一次联手相逼,恐夏侯子曦与自己又得再一次陷入无助之中。
突空气中隐约飘来一股浓郁的香味。暮倾云秀眉一拧,分秒间就大惊失色,赶紧凝神静守灵台,却不料,眼前渐而昏黑,迷糊中,一个被黑色包裹的精瘦男子晃悠在眼前。
“东夷乌龟!”
一团黑最终留在了她的瞳仁里,浓密的羽睫闭合,亦是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
呃!呃!怎么这样热?是谁?是谁压在身上?
没有多时,暮倾云的手指轻动,下意识地使劲推开压在身上的东西。
咚的一声沉闷响,头昏脑胀的她浑然不觉,随后蹙着眉坐起来抬头打量,可不看还好,一看之下,立即吓得花容失色。
青纱帐合拢着她,而这分明是莫无言的卧室!
这还得了,高贵的王妃深夜竟然在下属的榻上,还是丈夫宛如手足的下属。
暮倾云眼皮一跳,急低头看向自己,还好,衣裙完整,未被人脱掉。
她吐出一口长气,浑浊的大脑渐渐忆起刚才曾有一推,就急向榻上看去。
就见莫无言身着内衬雪衫,脸庞泛着潮。红,四肢摊开闭目沉睡。
她又惊又慌的同时,想迈腿下榻,却猝然发现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东夷乌龟!迷香!终是着了道儿!
她眼眶乍红,绝望满满地填充在心头,惊恐万状地伸手,无力地推向莫无言,“无言你醒醒!”
然而,莫无言身体软似水,没有一丝反应,就如睡死了一般。
“快快!给本统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