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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他在梦中发出咳嗽声,她略一沉思,便拿了他的外袍轻轻地给他披上,就在转身时,手腕突被他紧紧抓住。
她惊讶地回头,倾刻间就对上他那双疲倦得沉沉欲闭的眼睛,一抹愧疚之色划过眼底,话却挟着很无辜的味,“我刚出去,就被家人揪了回去,这不,刚逃脱!就跑来找你了!”
他努力地睁开眼,挑了挑眉,一把拽她到膝盖上坐着,双手也自然地揽住她全身,凑到她的小脸旁,“你觉得,你这个借口就能让我消了在这儿等了你一天一夜的气吗?”
铺天盖地的暖和袭来,刹时就包裹住她全身,她斜睨着他,虽他是双臂环箍着她,却没有轻薄的意思,只是语气挑衅。
“能来就不错了!”
“呵呵!”他赫然一笑,埋头玩耍起她小小的手来,没看见她小脸绯红,也垂首。
“你说,我屁股都坐疼了,你却一句‘能来就不错了’就回了我,这是个什么事?我怎么能在这儿等你这么久?”
她听着他自已都不能理解的调侃自嘲话,心底的那抹愧疚更重了,但也实难抵制他的绝世魅力,虽话还很硬,偏偏就没有了那股子火药味,反之,还娇媚味十足,“我又没让你等我!”
这下,他注意到了她小脸灿若桃花,模样娇羞可爱,这么个小小的而又陌生的可爱女子在怀,他的心竟莫无其妙地“砰砰”直跳,指腹也缓缓地摸向她那半边白皙的脸颊,有如温玉的感觉,唇角便噙着一抹傲世的轻笑,“莫非你也喜欢我?”
她一愣,这话岂能乱说的?小手一下子推开他站了起来,迎着他如星辰闪烁的眸光,“切!谁喜欢你?知不知羞?”
第四十章喝决裂酒
“这个‘切’是什么意思?”
暮倾云听着他好奇而懒散的话,也懒得解释,只是疾步走到对面坐下,就听得他又对她的话作了个总结,“奇葩!是夸奖;厕所!是内急!嗨!你怎么会这些新鲜的词?”
她更是懒得解说了,只是玩世不恭地把着小手中的小酒盅,一双水灵灵的双目淡然地瞧着他,梨涡浅笑。
他站了起来,风度翩翩,一步一步地走向她,修长而骨骼微显的手指缓缓向她下颌抬去。
她敏感地一笑,小手拂去,如春风拂柳一般轻柔,可他的手就一直倔强地抬着,却在她淡若清风的久久直视下突然仰天大笑几声,转身疾步向原来的座位走去,嘴里道:“我发现我走火入魔了,你不过是个小女孩,我怎么会越来越喜欢你!这是犯了大忌!”
“你都知道不应该了?”暮倾云的唇角弯弯如月,有些夸张,小手中的酒盅也敲击着桌子,“我们只能是朋友!好朋友!”
他给自己斟满了酒,独自仰头一饮而尽,豪爽地把酒盅向她一亮底,眸中闪着像烟花一样的光芒,“我相信缘份,你终有一日定会成为我的小新娘!”
她还未回话,就感觉身后刮进一股清新的凉风,扭头看去时,却是那门无声无息地开了,而白如雪的梨花冰缎雪袍立刻就映在她闪亮的瞳仁里。
暮倾云霍地站了起来,小脸通红,明白了门外的人是跟踪她而来,可心里没有一点怒气,相反还十分紧张,就见长身玉立在门前的男人悠然地一步踏了进来,与对面已是站起来的男人静静地相对而立。
俩个英姿男儿挺胸相立,一时间,这小小的屋内万籁无声,静谧得吓人。
暮倾云见识过俩人高超的武功,在心里暗想着即将要爆发的一场大战是何等的惨烈,心里想分辩,却不知怎么出口。
然而,在暮倾云惊慌的眸光中,夏侯子曦飒爽地上前一步,宽大的袖袍掠过她的小脸时,亦是向对面的男人抱拳道:“多谢王弟托人带上北郡的美酒送上!”
男人也一本正经地抱拳向夏侯子曦,“来到王兄的地头,当是得拜见王兄,但王兄也知道,小弟不喜迂腐的那一套!所以就简便了!”
俩人哈哈一笑,仿佛暮倾云不存在似的,各自撂了袍裾向椅子上坐去,抓了酒盅豪放地向对方一比,皆仰头痛快地一干而尽。
暮倾云的小嘴渐渐撅得能挂上一个酱油瓶,她分明感应到了他们在痛快人生的同时把她给淡忘了,同时,也强烈地感受到他们之间那抹从小便有的熟识与默契,但深夜孤身来此,已是犯了王府的府规,所以,虽心中不快,却硬没敢说一句话。
却不料,夏侯子曦温暖的大手随之伸来,在男人惊悸的眸光中把她拉近了些,白得晃眼的指腹给她抹着脸上那块刺目的猪肝色,赫然一笑,“云儿!你也太调皮了,连来见王弟也不给本王说一声,若不是正巧见你翻墙头,本王还被蒙在鼓里呢!”
暮倾云心虚地垂下头,更不敢说话了,小小的她如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他便扭头看向对面猝然站起来的男人,“王兄大婚太急,所以王弟还不认识王妃吧?”
男人凝神怔怔地望着暮倾云几秒,“咚”地一声如重物一样向椅子上落去,接着,慢慢地给自己倒着酒,抬头时,自嘲一笑,接着道:“我明白了,原来皇上唤本王来就是为了庆贺这事!”
暮倾云眉头一拧,原来,那狗屁皇上并没有放过她与他。
“这是好事!”夏侯子曦呵呵一笑,不知道是赞还是嘲讽,他也给自己斟满了酒,扭头看着暮倾云,满目的怜爱,声音愈加地轻,愈加地柔,“爱妃!他是北雁王!本王的三弟夏侯决然!来!替本王敬王弟一盅。”
“哦!”如果说暮倾云不能抵制夏侯决然那股子狂野脱俗的魅力,而夏侯子曦温文尔雅而又深藏不露的大气何尝不是能让她云里雾里,她接过酒盅,小小的酒盅在她手里异常地沉,连撩眼皮都十分维艰,定神向对面的他看去,他曾是那么潇洒的如玉君子,此刻却眸光呆滞。
她心里知道,不管他是谁,这个结果是必然的,只是这一刻来得早了些,而夏侯子曦这样子做应该算是最宽容的了,她把酒盅向他一比,无奈地凄凉一笑一饮而尽,是笑她与他在这种气氛之下喝了这算是决裂的酒。
夏侯决然站起来时特别慢,那酒盅在他手中仿似也很沉,却转瞬干脆地饮干了手中酒,豪迈地抱拳向他俩道:“王兄!王嫂!想这趟来得无意义,王弟也不急着到京城了。先四处游游。告辞!”
他笑得十分轻松,连走过暮倾云身旁都没有一点留恋与分秒间的驻足,可她还是看见了他眼底的那份失落与绝望。
第四十一章娱乐娱乐
夏侯决然走了,门在他大力地带着下发出“砰”的一声,而暮倾云的心也随着那声沉闷响猝然一紧,就听得似清泉的“哗啦啦”声响波激开来。
她偷偷地斜睨,发现夏侯子曦正给自己倒酒,这次,没往小酒盅里倒,而是往吃饭的白玉瓷碗里倒。
他俊美不凡的脸阴沉,覆盖着一层淡淡的薄霜,在漆黑如缎的黑发映衬下五官看起来更是美得惊心,他不似前一秒那样淡定若然,显然,刚才的一切是做给夏侯决然看的,然而,他并没有出声责备她,只是一碗接着一碗地往嘴里灌酒,那酒顺着他的嘴角流到雪白的前襟,在昂贵的丝绸上面画着一幅逼真的隐形山水图。
“我……我错了!”她再也不忍他这样自我折磨,小手怯怯地拉了拉他宽广的袖袍。
“这家赌坊是你的?确切地说是王弟送给你的!”他又往嘴里灌入一碗酒,语气依旧很平淡,如他的表情一样。
暮倾云头埋得更低,“我不想的,他硬要送,而且,我也想手头宽裕些,好补贴王府。”
他霍地扭头看着她,脸阴沉得宛如六月即将要下雷雨的天气,像星辰的眸子一闪,“我很缺银子吗?王府的府规,你没看吗?不准沾赌!”
这个,她自是看到过,可她当时就是好奇,“我没多想,就进来了!”
“这家财坊怎么得来的就怎么还回去!”他在瞬间恢复了平静,淡淡地说,依然风轻云淡地喝着酒。
她轻轻地答应一声,如只快乐无忧的小蝴蝶一般翩翩向楼下跑去,迎着刘老板就是一声大喝,“刘老板!咱们再来赌一场!”
如泉水滴落玉石的好听声音响彻在整个赌场里,顿时,就喧嚣的这里鸦雀无声,众位赌徒也全都愕然地向她行注目礼,而随着这声话落,就见夏侯子曦在那微弱的光线之下翩然而至。
他脸颊泛着淡淡的微红,想着喝了酒的缘故,背着手长身玉立在楼梯顶端,好听的磁音就泛开,“告诉过你,不准沾赌,你还敢赌?”
她在两眼放光的刘老板眼下悠然地转过身,一双水汪汪的大眼闪过一丝无奈的流光,娇憨地直视他,粉粉的小嘴一张一合,“这赌坊就是赢来的啊?”
“噗!”夏侯子曦差点没喷血,就见刘老板霍地向地下跪去,抱拳道:“王爷!这家赌坊是小人心甘情愿送给小姑奶奶的,不关她的事!而且,虽是赌坊,但小人也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不做强取豪夺的事!”
这‘天下第一赌坊’在平塘郡也算有名,生意兴隆,夏侯子曦当然早有耳闻,但介于一生不赌,便从未来过。
他微微一笑,银白色的靴子便慢慢落到楼梯上,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到了暮倾云身边,长臂揽住她整个人,扭头问:“爱妃!那本王陪你赌一局,怎么样?”
呃!
暮倾云吃了一惊,急眨了两下眼睑,“你不是不赌吗?”
刘老板恰到好处地向众人环拱手,“散了散了,今日到此为止!”
如此高贵的人物到来,自是不容任何人掺杂在其中,何况傲然屹立的美男人刚才还重申不沾赌。
夏侯子曦谦逊一笑,向刘老板投去赞许的目光,走到桌前坐定,“没人在,自是不算赌!充其量也就是娱乐!”
“可我武功不敌你,定赌不过你!”暮倾云想起了夏侯决然与刘老板赌时的情景,那全靠强劲的内功,她自认做不到。
“我不耍诈!”他晃动着骰子罩,看似淡若轻风。
骰子罩停止,他向犹豫不决的她道:“你输了,从今后不得私自出府门!”
她很诧异他不赌这家赌坊,但心思敏捷的她马上就反应过来,他这是默认了,但还是很为难,这条件不是要困死她吗?
蹙着眉爬到了桌子上坐着,极快地向他贴着一张笑脸,“能不能换个条件?我要闷死的!”
“那就赌这家赌坊!”
“还是不要啦!”她断然一伸小巴掌,双腿向骰子罩移去,直至把那骰子罩整个包揽在双腿之中圈着。
这样做,自是有她的道理,那什么剑气也好,掌震也罢,都不可能做到一点都不震动桌子,而她整个身子与骰子罩在一个平面上,相信,有一点风吹草动,便能感应得到。
夏侯子曦眉头一皱,“看来!只得凭运气了!”
她那张光洁如玉的小脸仰着,挑了挑眉,运气这东西可不好说,谁知道它会光临谁的头上,“我小,你大,我就赌小!”
“好吧!就依你!”夏侯子曦倒也不反对,只是轻笑一声,他白如雪的大手在刘老板与暮倾云专注地瞪着下慢慢地揭着罩子,突然扭头向刘老板道:“你是莞州人氏吧?”
“是啊是啊!”刘老板受**若惊,忙答。
第四十二章寒玲珑掌
暮倾云也受他这句话的影响,目光向刘老板看去,却在这千钧之一发之际,她感到桌子有了轻微的波动,身子一下子跳将起来,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惊喜,嘴里大呼道:“你耍诈,还说不用内功……”
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见白肤一抬,六颗骰子亮了底,她顿时凝住了,感到周身的血液也因此而不流动,疑惑的眸光闪向他,“为什么?”
“高兴吗?”他慢慢地站了起来,白齿一露,双手伸向她,做了个抱抱的动作。
暮倾云鼻子一抽,有酸酸的感觉,再次望了望那六颗骰子,六颗黑底白圆点的骰子呈两行整齐排列,而五颗面上亦是被抹平,只是中间那颗留着一个醒目的圆点,显然,她赢了。
她不甘心地再问:“为什么?”
“美人一笑!千值万值!”他的双臂仍是高抬,笑颜加深。
难道就为了博自己一笑?暮倾云这一刻真的蒙了,在暗叹原身的美之外,却情不自禁地楚楚纤腰一拧,向夏侯子曦扑去。
小手紧紧地环箍在他的脖颈上,两只腿晃悠悠着,这怀抱好温暖,竟伏在他肩头大哭起来,“为什么要对我这样好?我犯了府规。一:私出王府;二:私进赌场;三:深夜与陌生男人喝酒;四:背着你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