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一问才知道,他是太医院的张太医,是奉了皇上的旨意来给她好好检查身体,这让她倏地想到了呕吐一事,心便忐忑不安起来。
那段记忆的失去,让她没做好有孩子的打算,看着张太医摸着胡子高深地闭目号脉,心里直希望真的是身体不舒服而导致的呕吐。
第一百三十一章酸儿辣女
他在暮倾云遥思翩跹时睁开浑浊的老眼,肃然起身拱手道:“恭喜香妃娘娘!有喜一个多月了!”
暮倾云微微张开嘴,一时还没收回翩飞的思绪,真的如夏侯一落所说啊!
这可为难了她,她还没玩够呢!何况大脑一片糊涂,至少她现在还没作好要孩子的打算!
宫内的几个侍女喜形于色,主子有喜,对她们来说是何等荣耀,忙向她福了福身子恭喜,特别是玉儿,自是欢喜得眉开眼笑,心里当然也知道这孩子是谁的。
自从来到皇宫,她一直就悉心不离地照顾暮倾云,也十分清楚夏侯一落尽管整晚整晚地守着昏迷的主子,可他分明还没有碰过主子。
暮倾云少倾后就愁眉不展,想着过不了几月就要做母亲,不悦地垂下头,怔怔地看着那平坦的腹部。
张太医在她没说话时就告退了出去。
几案上早摆上了精美的中午饭,荤素搭配,色泽光鲜,虽说时间已久,可也还勉强可以吃。
愁肠百结暮倾云一点胃口也没有,正要让撤了去,可突然看见那摆在边缘的一小碟泡菜,一下子就来了食欲,馋涎欲滴,咽了咽漫上的唾液,拿起筷子夹了一注放在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她突然唇角一咧,喜出望外,赫然发现这又酸又甜的泡菜很可口,便大吃特吃,却是专攻这泡菜了。
玉儿见她胃口大开,忙给她夹了块清蒸的鱼肉与红烧肉放在碗里。
她却一皱眉,胸口猝然一涌,便埋头干呕起来,抬眸时,泪花盈动,忙让把那肉类给撤了。
“娘娘!从醒来你就没好好进食,如今害了喜,更得注意身体,就勉强吃一点也行!”羞月一边撤着那肉类,一边小心地相劝,还特意把手中捧着的鱼肉也向暮倾云凑了去。
她愁眉苦脸地盯着肉类,厨师的手艺很好,色香味俱全,可她真的恶心这肉食,过份的关爱让她心里负上了重担,小嘴在不经意间就抿成了一条线。
“算了羞月姐姐!听这宫里的姑姑们常说,这害喜的人反应不同,想是娘娘喜欢吃些酸的!不喜肉类!”羞鱼不忍,便上前劝道。
“嗯!是啊!听说酸儿辣女,我们娘娘定是怀了小皇子!”羞雁也在这时插话。
“可这样竟吃素的哪行,会营养跟不上。”羞月毕竟年岁大些,不喜却相反担心起来。
“就让御膳房做些带酸味的膳食便是!”正放着盘子的羞花容颜清秀,端了盘水果上来,悦耳的声音发出。
这提议让几个侍女点头,也不再就这事讨论,而暮倾云这才如卸重负,轻松下来。
收拾着盘碗的羞月有意无意地小声说道:“你们说皇上也挺怪,小皇子都那么大了,他却还不册立太子!”
这话让几个侍女互视一眼,没敢就这岔接话,寂静了一会儿,羞花又道:“听说淑妃娘娘也有喜四个多月了,可爱吃辣的,前两天,皇上还特意赐了些辣酱腌制的牛肉。”
暮倾云这才想起宫内还有一位叫东方兰的淑妃也怀了孕,可听闻这位淑妃娘娘家世殷厚,为人谦和,但除了例行地每日给太后请安以外,便不怎么出门,只是在宫内抚琴与看书。
她已经体验了这深宫险恶,心里便对淑妃有了几分好感。
“那东方仪大将军也是一等一的人才,此次抵御外敌,皇上还钦点了他与北雁王一起前去呢!”羞月好似打开了话匣子,喋喋不休地说着。
暮倾云倒也十分爱听这些闲话,毕竟心绪很烦,能闹闹磕排忧最好。
她横斜躺在了座榻上,静听着侍女们说话,眼睑却越来越沉甸,睡意在不久后便沉沉袭来。
一直凝望着她的玉儿忙摆手向她们几人示意说暮倾云累了,她们这才吐了吐舌头,住了嘴。
梦中,那凄凄惨惨的一片诺大场景中,人声沸腾,夏侯一落那含泪的面容又清晰地印在她的眼前,她的记忆好似又恢复了些,能清楚地听到他轻轻地呼唤自己为月娘……
“呼哧!”一个挺身坐起,汗水已经遍布全身,她却一动不动,如具僵尸一般坚挺不动,没惊诧夏侯一落轻唤自己,而是惊愕那场景中的声势浩大。
唔唔的声音传来,暮倾云的神智才恢复了些,扭头看着又愁云密布脸庞的玉儿,她吁出一口长气,干渴地抓住几案上的茶水往嘴里灌去。
一骨碌的水灌下,她那如被大火焚烧的心田这才舒适些,又躺下,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心一下子系着中午没来的夏侯一落。
可要去见夏侯一落,怎么着也得梳妆一番,可她生性又怕麻烦,但幸好天生丽质,不用刻意化妆就很美!
就略给苍白的小脸上了点胭脂红,又让玉儿随意绾个髻,插了支白玉梅簪子,自个儿走到屏风前,伸手扯了件披风,对玉儿说,想去看看皇上。
玉儿也就眉头一拧,再没做出什么动作,温顺地给她系好披风的系带,又异常小心地给她重新整理了衣裙,这才搀扶着她向殿门走去。
一月的天空薄云轻拢,已是挂着一轮灿烂的红日,虽光芒无力,倒也给满园的残枝枯叶平添了一抹暖意,也预兆着春日不久后的来临。
龙洛宫的御书房,当暮倾云推开了门时,夏侯一落正埋首书案,看着公文,小安子则垂首垂眸地侍候在旁。
夏侯一落抬头,惊讶地凝视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之色。
她盈起一抹浅笑,温婉地向他福了福身子,心里始终记得他焦急彷徨地抱着她大喊的情形,觉得不管怎么着,自己对他执怀疑态度是错误的,“臣妾参见皇上!”
夏侯一落忙越过几案,向她走来,深情款款,伸手扶起了她向对面的座榻走去,嘴里道:“听张太医说爱妃确实有了喜,怎不在宫内歇着,还跑到这儿来?”
她抿着小嘴,心里有很多愧疚的话,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故只是笑笑。
小安子很快奉来了茶水,夏侯一落便挥手让他们俩下去。
这小太监见夏侯一落对暮倾云的态度好转,早变了脸色,面带谄媚笑地忙给随行的玉儿拉开了门。
玉儿却没注意这些,她只是一步三回头地纠结着望向榻上情意绵绵的两个男女。
殿门关上,夏侯一落便捻了颗几案上摆着的冰糖蜜枣向暮倾云嘴里喂去,轻轻地道:“你肚里有了孩子,定爱吃甜与酸的!这蜜枣是去年刚腌好的,今日才开了封,味道甜而不腻,营养丰富,你可多吃些!”
第一百三十二章朕正当年
暮倾云笑得娇羞,心里美不胜收,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他的**爱,便含住慢慢地咀嚼起来,却在一抬头,猛然看见他书案后挂着一幅白云朵朵的月宫图。
虽隔得远,可一眼就能看出,那身穿浅黄色轻纱短外披,内着若雪白衣的女子就是她。
她好奇地走上前,这幅画墨迹新鲜,画纸崭新,显然是不久前才画的画像,背影翘角阁楼,圆月如盘,白云缭绕着女子,可画上的女子没如常人一样穿鞋,赤着一双如玉的小足,站在高高的亭台栏板上回眸一笑,摆了个意欲飞天的美丽姿势,整幅画充满了诗情画意,令人联想翩翩。
夏侯一落单手负后,紧跟着走上前,满目含情看着画像,就如画中人是她一般,“这是朕初见你时的情形!可这宫里的画师妙笔也不好,怎么都画不出你天仙般的容颜,也不知废了多少画纸,直到看见昏迷中的你,那李姓的画师才勉强画出这幅图来,可也不是很合朕的心意!也许,是你在朕的心目中太完美的缘故,常人根本画不出来你本身的那种仙韵之味!”
这情形暮倾云固然不记得,而且连一点印象都没有,只是夏侯一落说得那样陶醉,那般美好,让她不由得沉浸其中,思绪遥飞,暗暗在心里构思着一幅逼真的仙境画面。
浪漫若仙的环境里,她衣裙飘飘,站在雕栏板上向他妩媚轻笑,却看着天上那轮皓月似盘,就兴起比了个奔月的姿势。
这一刻,她不再怀疑他对自己的爱有假,双颊晕红,难得权利至上的他对自己一往情深,人生何所求,也就如此了!
“这画中的女子太美、太不似凡人!云儿可不敢当!”她心里美滋滋的,羞答答地拧着手中的一方罗帕小声地道。
他的手臂自然地搭向她的肩,怅然一叹,愁绪便漫延开来,“云儿!也许你不知道,自从见到你,朕就日思夜想,未睡过一天的安稳觉!”
“可后*宫那么多女子,皇上何必如此!”她在美不胜收的同时,又泛开了一缕淡淡的醋意,与那么多女子共侍一夫,她终是难以接受。
夏侯一落未回她这话,却踱步到书案前,如无意地睨着那案上翻开的公文。
暮倾云也罗裙轻旋,举步上前,侧首看着那摊开的公文,就听得夏侯一落轻轻地道:“宫里在一个月以前发生了一场大火,想云儿也听宫人们提过吧!”
这是禁忌,她的心微颤,不敢正面答这话,只是低头看那公文。
从公文的内容来看,这是一本夏侯国郡守所上的奏折,其中主要是说发现硕和王夏侯子曦未亡,带着手下马不停蹄前往南疆而去,他们派人阻拦,未拦下。
夏侯一落冷冽的眸光有意无意地轻瞟她,重复着那在威武门前说的话,却是怕她没有听到,也想试探一下她的反应如何,“那场浩瀚的天火烧毁了硕和王以前住的宫殿,而他那时正巧在宫内!又遇仇家寻仇,身受重伤,朕一直以为他在那场大火中丧生,却不想,今日又突然传来他的消息!”
重新听到这事,她的心还是越跳越快,遏制不住的悸动,却不动声色地又翻开另一本公文,淡淡地道:“这事说起来是寻仇,还是场天灾,又不关皇上什么事!皇上担心什么?”
“云儿有所不知,我们兄弟虽情深,但二皇弟窥视朕的皇位已久,想这次可能误以为那场大火与刺客的事是朕设计的阴谋,所以他才会悄悄地潜往属地南疆!”夏侯一落久久地观察着暮倾云的反应,她的不咸不淡在他看来尤为心惊,这不是一般女子所能做到的。
“皇上!对于你们兄弟间的事情,云儿知道得甚少,而且这事过大,云儿不敢胡乱说话,皇上可以让众臣排忧,亦或是给太后说说!”她敏感地察觉到他锐利的眸光如剑,便风轻云淡地岔开这敏锐的话题,把皮球踢给了大臣与太后。
说话间,小安子在殿门外说皇后徐可婉与刘芳仪求见。
夏侯一落便脸色不悦,好似恨她们的到来打扰了他的雅兴,他遂冷了脸坐在座榻上喝茶,漫声唤进。
徐可婉凤钗金簪点缀发间,一袭灿烂的明黄色凤袍,雍容华贵,权世一世,而与她一同到来的女子则着一袭橙红色绵缎衣裙,桃腮粉脸,桃花眼明亮,绾了个灵蛇髻,斜插一支银光闪烁的步摇,长长的流苏垂悬而下到肩头,妖娆妩媚。
暮倾云便猜这二八的女子是刚选秀进宫的刘芳仪刘尘媚,也是徐可婉的姨表妹妹。
刘尘媚搀扶着徐可婉推房门进来,两人一脸的笑意,而徐可婉猝然一见暮倾云也在,眸光一僵,但转瞬垂下眼睑与刘尘媚轻移脚步,来到座榻前。
徐可婉一改昨夜盛气凌人的气势,温柔地浅笑着唤起施礼的暮倾云,又向夏侯一落施礼。
暮倾云暗自观着,若不是亲眼目睹徐可婉拿着鸡毛当令箭欲杀了她而快,她差点又把她当成是一位贤淑通情理的女人。
见徐可婉好像有事,她便知趣地告退,而那刘尘媚则也欢笑着一把搀住她,嘴里直道对她仰慕已久,要与她好好说说话,所以也要与她一起告退。
夏侯一落也没反对,而徐可婉更是点头。
暮倾云虽见刘尘媚长相妖媚,也无好感,但在这后*宫她确实没有什么人可以说说话,舒舒心结,便也欣然道好。
眼见她们俩相携离开,徐可婉便给亲手给夏侯一落斟好了茶水,这才慢慢地向座榻坐去,瞅了眼紧闭的殿门,嘴里道:“皇上!听闻香妃有了身孕!”
夏侯一落侧瞟了眼徐可婉,顺手拿起几案上的一本书看起来,随口道:“是有这么回事!”
徐可婉眉宇间染上一缕淡淡的忧虑,“皇上不会是想替别人养儿子吧?”
夏侯一落冷冷地瞟了她一眼,赫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