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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上要莫无言手持血字兵符,火速调集湖洲郡水军兵将从南直接斜插开拔东部云关支援,抗击东夷倭国人。
虎一博又从袖中摸出一支七寸大小的金色红字令牌来递上,深邃的眸光凝视着莫无言,“居士!王爷思虑周全,本将还另有任务,东部一行,居士就跑一趟!”
莫无言看着那小小的血字兵符,犹感千斤重。
行军打仗可不是儿戏,何况他充其量只能算是夏侯子曦的随身亲信,在南疆并没有一官半职。
他面有难色,思虑重重,望着那些站在虎一博身后的文武官员,“可兄弟我从没领过兵将!何以担此大任!”
“王爷既然这样安排,自有他的道理!况且居士跟随王爷已久,就别再谦虚了!”虎一博随即笑了,知道这是莫无言在自己面前说的谦卑话。
莫无言不再推辞,秀气的眼眸一闪周边的众人,意气风发地向他们一一拱手告别,也不进王府了,但还是记得让虎一博安置梅儿几人到府内住下。
他这才带着残风等人掉转马头离去。
京城
暮倾云一直病殃殃地在榻上躺着,玉儿找了个机会,把那信悄悄地塞到了她的枕下。
她无意中发现了那信,便知道是玉儿悄悄所放。
那封面上字迹令她眼前倒映着夏侯子曦的真容,痛苦地闭上眼睑。少倾,摸索地下了榻,避开所有侍女,独自来到寝宫外面的一处荒废角落。
细雨绵绵,她无力地扶住一株参天的银杏树,天空灰蒙蒙的一片,犹如她此刻的心情一样。
颤抖的双手僵硬地扯了那些生机盎然的小草,又在泥地里慢慢地刨了个小坑,从怀中摸出那封信来,久久地看着。泪水滴落之际。快速地放在坑里。把那泥土掩埋去。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往事如浮云,亦是在那城门口随风飘逝,就让她一生的最爱埋藏在这株银杏树下吧!
又休养了十来日。精神面貌好了许多,看着窗外阳光灿烂,便下了榻,披了披风要去赏莲。
春季仿似提早来临,春江水暖,亦是百花齐放,莲池的睡莲也展叶冒出一个个含饱待放的花蕾。
一袭白衣飘飘的她站在莲池边,唇角带笑,无忧无虑。莹白如玉的素手正托着一只停歇的小蝴蝶。
玉儿秀眉轻拢,可没暮倾云那么开心无忧,眼看二十多天过去,一个月满,也将注定。暮倾云不可避免地要与皇上同房。
一想到这事,她的心就有千斤重,怎么也笑不起来。
暮倾云回眸一看玉儿,便道:“玉儿!听说那李妩儿与李妲儿昨夜被皇后下了死牢?”
玉儿一怔,正欲打手势,就听得羞月抢着道:“回娘娘!正是!奴听宫人们说,她们俩与贴身侍卫有染,被皇上娘娘撞了个正着。”
暮倾云笑了笑,这事儿,很简单,只要把那炸凤洛宫的侍卫暗中威逼利诱,就能想法诬陷李妩儿与李妲儿了,不过,也活该她们倒霉!不光意欲暗害自己,还让羞月等人在死牢里受了酷刑。
尽管这几个侍女出来了,但身上遍是伤痕,时至今日,每人脸上都还分别落下了一两道浅浅的疤印。
“本宫到死牢看看!”她笑得极其温柔,莹莹闪亮的眸子快速瞟了眼远远站立的残阳与另一个侍卫,特意提高声贝吩咐,“你们别跟着,本宫不喜欢跟屁虫!”
她说完,没管了小蝴蝶如何,便转身朝林荫小道走去。
残阳自上次没见着暮倾云后,就用银子买通了江鱼子,很快,他就顶了另一个贴身侍卫的名额,顺理成章地成了暮倾云的贴身侍卫。
今儿是他第一次见她,可这贴身侍卫别人爱带,暮倾云则不喜,只把他们闲置了,刚才还是搬出了皇上吩咐的话,这才得以跟随,可他也没机会与她说上一句话。
玉儿茫茫然地闪了眼瞠目结舌的残阳,也紧跟着捂嘴偷笑的羞月四人追了去。
这么多天过去了,暮倾云不知道夏侯一落是否遵守那当初的约定,虽派羞月打听过,而夏侯一落也时常来探望她以表一片不变心,但她仍是想前去看过究竟。
她来到御书房门前,阻止了小安子等人施礼,让侍女在外候着,径直轻轻地推开殿门,蹑手蹑脚地向微微飘动的明黄色帷幔走去。
指尖一掀帷幔,探出半个头,却瞧着坐于龙案前的九五之尊正提着狼毫玉笔,虽案上早已摊开奏折,可他却神飞了,只是侧盯着左面的棕色大立柜发呆。
他果然在这儿处理公文!
她喜悦之下便扮了个张牙舞爪的老虎模样继续朝夏侯一落走去,近前了,正想大吼一声吓他,却不想,两道寒冷的眸光射来。
心头一凛,她大好的心情顿时就无,撅着小嘴嗔怪地道:“干嘛这么凶?想吓吓你而已!”
夏侯一落虽镇静自若,但还有心跳加快,很快扯上一缕灿笑,柔声道:“不是还没满一个月吗?怎么就出来了?”
她垂下头,轻轻地道:“几日不见皇上!就想来看看皇上了?”
“朕有了你,不会再花天酒地了!”夏侯一落随即便明白她是来查岗,又解释。
她抿了抿唇,这话提醒了她来的目的,虽宫人们全知道她地位尊贵,可真要到死牢,还得来知会皇上。
“皇上……”
“云儿!”
俩人就像预先说好了似的,竟然异口同声地同时说话。
暮倾云小脸一红,避开夏侯一落的目光,就道:“皇上有事?”
“也没什么事!”夏侯一落干咳两声,把玉笔轻轻放在笔架上,起身朝她走来,大手搭在她的小香肩上,朝座榻走去。
虽他说没事,可这俨然不像他豪迈的作风。
她便专注地歪着头看他,发现他脸上布满了愁云,预感到定有大事,“皇上有什么事尽管说,云儿也想听听!”
夏侯一落慢腾腾地向座榻坐去,尔后才凝神望着她,出来的字一颗似一颗,圆润饱满,“今早接着东部线报,硕和王未获朕旨意,就带着水军将士从南疆直接穿到云关增援东部之战去了!”
暮倾云静思几秒,那双大眼在眨了几下后更清澈透底,“皇上!硕和王敢没领旨就支援云关,冒犯了皇上!皇上何不趁他派兵前往云关,派兵收复南疆!并一举灭了他!”
夏侯一落一愣,这番话不似从这个柔弱的女子嘴里说出,倒像是从一个腹黑的阴谋家嘴里说的,难道她的记忆里真的没有一点硕和王的影子吗?
他刚才之所以向她诉说这件难事,实在是想看看她的反应,“爱妃真的是这样想的?”
暮倾云抿唇一笑,“臣妾句句肺腑之言!”
夏侯一落刹时振奋起来,一直以来,他都不敢相信她,如今看来,她确系没有忆起什么,而且还与他是一条心,也许,冰冷的心终被他热火的胸膛捂热。
“爱妃真是令朕刮目相看,军事与政治谋略堪比朝中大将!此话正合朕意!”
暮倾云轻摇软团扇,风轻云淡地再道:“不过,此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进行!皇上只需调动与黥洲郡相邻的几个郡兵力攻打南疆就是,毕竟,趁硕和王爷抵御外敌时出兵,说起来不好听,也有损皇上威名!”
夏侯一落听得热血沸腾,频频点头,这一点,他分明还没有想到。
她声线毫不波动,就像是在说着些无关紧要的事,“臣妾听说御史王大夫忠肝义胆,又智谋过人!皇上何不着他带着密旨前往关岭郡!”
夏侯一落风眸在这时微微眯起,心里一咯噔,这不似失去一段记忆的人所说的话。
御史王大夫王荟智谋过人谈不上,但朝中有比他更适合前往关岭郡的人,可那王荟切确地说应该是她的仇人。
陆家几百口人全是因为王荟的告密,才被下旨斩首,当然了,前往关岭郡宣密旨,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南疆的将士早因陆府一事恨极了王荟,而王荟这一去南部,必定危险万分,退一万步说,而且如果收服南疆失败,便意味着将堕入万劫不复之地,背上假传圣旨之名,更是在劫难逃。
这招是想不动声色顺便除了仇人。
她垂下头,显得很无奈,话有几分伤感,“皇上!说实话,臣妾不想干政,臣妾也斗胆!但一山不能容二虎!那封地之事,本就不应该!试问,普天之下皆皇土,何必再划一块封地另为王土?而且那硕和王历来就是皇上的心头大患,能借这次机会除了当然最好!不能的话,也损不了皇上威名,自有替罪羊!至于臣妾为什么会推荐王大夫,而是有次从贵妃妹妹嘴里听到此人的威名,也就唐突推荐了。”
第一百八十章死得难看
这话说得娓娓动听,也解释得十分清楚,让夏侯一落那颗狐疑的心又释怀,可生性多疑的他却久久没有说话。
暮倾云实摸不透他是何想法,硬挤出眼泪噙着,“臣妾不是恶毒之人,此话属大逆不道之言,毕竟兄弟之情犹胜于一切!祖制也要遵守!皇上还是要三思而后行!”
夏侯一落冷冷一笑,傲然地道:“祖制都是人定的,现在是朕说了算!就按爱妃说的办了!”
“只是这事若是决定了,还是别忘了贵妃嘴里提的王大夫!”暮倾云轻轻地点了点头,随即天真的娇态又露,与之前判若两人,竟然爬到了榻上,凑近夏侯一落诡异地朴闪着羽睫,一脸的谄媚笑,“皇上!臣妾想到死牢玩玩,可以吗?”
“死牢?”夏侯一落一惊,怪异地看着她。
他也是刚听说李妩儿与李妲儿与人有染,被徐可婉下了死牢,还没来得及过问这件事,为了不让暮倾云添乱,便风轻云淡地道:“死牢那地儿又脏又臭,还有血腥味,有什么好玩的!无聊了,也可以出宫去玩玩!”
“这可是你说的!”这可是特权,天大的荣耀,暮倾云霍地跳了起来,提着裙裾开心地就向殿门跑去,嘴里大嚷,“听说京城刚开了一家天下第一赌坊,定是很好玩!”
“回来回来!”夏侯一落急眨了两下眼睑,这天下第一赌坊可没听说过,得打听一下底细。
她疑惑不解地回过身,那么一双好看的眼眸怔怔地盯着亦是站起身来的他。
一脸俏皮样的女子比那无花公主实在还难缠,可谁让她刚才令他很开心了!
夏侯一落背着手在殿内走了两个来回,决定不管李妩儿与李妲儿了,反正已是残花败柳。
他无奈地对暮倾云道:“你还是到死牢去玩吧!别出玩出火就行!”
她目光未移,仍是死死地盯着他,出来的话越发地娇憨,“这好像没有出宫好玩!”
夏侯一落哭笑不得,“好玩好玩!死牢里什么刑具都有。随你玩!”
“那好吧!改日再出宫!”她狡黠地一笑,成功地使了个欲擒故纵之计。
“等等!”夏侯一落单手背负傲立,另一手有意地指了指脸庞。
她一愣,这个动作熟识,也懂,每次告别都要做,罗裙轻旋,举步上前,双臂向他的脖颈搂去,小小的粉唇撅起。印向他的脸庞。
他便趁势搂住她不盈一握的小腰。唇角勾起一缕邪魅的阴笑。“与朕先上榻玩玩!”
她扬起一脸清丽的小脸,豪爽地应着,“好哇!”
他暗想着侵入她身体的美好,倾刻间就把她压在了身下。大手也饥渴地扯着她的衣领。
转眼间,露出了那朵妖艳的丽合花,在上面响响地烙下一个吻,就把那衣领向两边分去。
头埋下,贪焚地吸吮着微微颤抖的小小……勾起了天雷与地火。
她发出一声嘤,眼里掠过一道凄凉,却蓦然大力把他掀翻在榻上,得意地晃着头,“皇上!这像不像骑马!”
女子历来说话都这样。无规矩,还野性十足,而此刻正是欲火焚身之时,他宛如未听到她嬉闹的话,冒得精光的两眼锁住因在上面而变得更大的两个诱人软团。正想又一口含去,却不料,她一抬腿利落地跳了下去。
衣裳不整的女子迅速走到棕色大立柜前,由此他心中那股激情顿无,只把眼眸死死地盯着她。
她却规矩地看着,尔后,小心地拉开小巧的柜门,从中拿了本锦布封面的书出来,漫无经心地翻阅,粉唇轻启,“皇上!臣妾发现你书房里的书全是精典之作,可不可以借给臣妾看看!”
说到书籍,那是他的骄傲,犹如喜欢形形色色的女人一般。
他喜形于色,挑着眉道:“那是当然,皇宫里收藏的书,肯定是清一色的收藏之作!”
她怀抱着那本硬皮厚书,那书正好巧妙地掩住胸前外泄的春光,抿笑着缓缓走来,“书,臣妾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