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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长裙被退下,亵裤被掳去之后,两只浑圆雪白的长腿暴露在空气之中时,小娴儿知道今日在劫难逃了。
火热、刺痛、酸胀、麻痒各种言之不尽的感觉纷至沓来,小娴儿双目看着帐顶流出泪水来,裸露的双臂却轻轻揽住身上的男子,尽量让两人的姿势舒坦些。
漫长而沉重的撞击冲刺之后,苏锦伏在小娴儿的身上沉沉睡去,小娴儿轻轻推开身上的男子,看着房中的一片狼藉怔怔的落下泪来。
小娴儿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又帮苏锦整好衣衫盖上被子,这才在衣柜中拿出衣裙换上,将散乱的头发梳理好,再将房中狼藉的衣物碎片整理包裹起来,怔怔的看着床上那一朵鲜艳的梅花流了一会泪,一甩头,走姿怪异的推门而去。
……
苏锦迷糊间醒来,天色已黄昏,只觉头晕目眩口干舌燥,一睁眼,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影坐在桌边发呆,定神一看,小娴儿正托着腮怔怔的瞅着窗外婆娑的绿竹出神。
苏锦欠起身,拍拍肿胀的额头疑惑的道:“我怎么了?喝多了么?”
小娴儿端起凉茶走过来,淡淡的道:“公子爷喝醉了,小婢将你……将你扶到这里休息的。”
苏锦接过茶咕咚咕咚几口,甩甩头,感觉好了很多,忙道:“可劳累你了,有劳姐姐了。”
说罢翻身便要起来,忽然间感觉有些不对劲,下面光溜溜的只穿着一条小短裤,忙缩回被子里尴尬道:“这……衣裳是你帮我脱的?”
小娴儿红着脸摇摇头,轻声道:“公子爷自行穿衣吧,小婢去看看小姐回来了没?今日一早就出北城往庄子里去了。”
苏锦点头道:“你去忙,我自己起来便是。”
小娴儿扭身出门,苏锦忙掀开被子,却见床上血迹斑斑,狐疑间掀开小衣查看,顿时吓得一个激灵,那物上血迹干涸,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苏锦捂着被子细细回想,如何进的和丰楼,如何和晏大人和包大人等人豪饮倒还记得清楚,但后面的便一塌糊涂了,只隐约记起有熟悉的香味,哀求的呻吟,放纵的快感和满足的叹息,具体情形却成了一片浆糊。
但苏锦知道,自己一定是犯事了,这一幕苏锦在庐州是便有经验,柔娘的第一次也是这般血迹宛然。
苏锦浑身大汗淋漓,喃喃的自语道:“难道……难道我酒后乱性,将……小娴儿她……”
苏锦飞速的穿好衣衫,胡乱净手洗面整理一番,冲出房门,楼上楼下寻了几遍都没见到小娴儿的人影,苏锦又在和丰楼后院的树丛花影中寻找,终于在一丛灿烂的秋菊旁看见小娴儿高高瘦瘦的身影。
小娴儿手扶桂树看着金黄灿烂的一片菊花愣愣的发呆。
苏锦轻轻走上前去,将手搭在小娴儿的肩膀上,轻声道:“娴儿!”
小娴儿身体一抖,随即转过身来,清秀的脸庞上两行泪水扑簌簌流淌下来,苏锦什么都明白了,伸手将她搂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道:“娴儿,原谅我,我……”
小娴儿伸手堵住他的嘴,轻声抽泣道:“苏公子,什么都别说了,娴儿只求你一件事,请公子务必答应娴儿。”
苏锦道:“请讲,慢说一件,便是千件万件,我也答应你。”
小娴儿摇摇头道:“娴儿只要你答应我这一件事,那便是,忘了此事,便当做从未发生过,小姐哪里千万莫要让她知道;我家小姐对你情深意重,我不能伤她的心,你不可辜负了她。”
苏锦皱眉道:“可是你……”
小娴儿道:“小婢命苦之人,从未妄想其它,只求我家小姐幸福平安便足已偿平生之愿,此事再也休提了。”
苏锦摇头道:“你莫如此说,我苏锦岂是无情无义之人,此番是我的错,定会极力弥补。”
小娴儿咬牙道:“公子爷,你不听小婢的话,便是要小婢去死,小婢自小服侍小姐,今日铸成大错,我有何颜面见小姐,你答应我吧,他日你和小姐鸾凤和谐,小婢……小婢也算是做了一番功德。”
苏锦还待再说,小娴儿一甩手挣脱苏锦的怀抱,捂脸奔去。
苏锦呆呆站立,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花树从中,心中懊悔不迭,什么都能管得住,可就是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这便是男人的悲哀。
一阵秋风吹过,残花枯叶瑟瑟而下,落了苏锦满头满身,苏锦心绪如潮,悄立良久,才举步出门而去。
第二五四章 西行
次日一早,苏锦去书院辞行,苏锦要离开书院赴京之事早已经在书院中传开,不过苏锦和书院众教席给出的理由是皇上召见苏锦是为了太祖托梦之事相询,这个理由倒也贴切,毕竟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皇上不可能没有任何的表示。
书院停课半日,送别苏锦,戚舜宾方子墨带着众学子一直送到西门外十里长亭。
包拯也带着府衙一干人等前来送别晏殊富弼等人,两下里一比较倒是苏锦这边的人比送三司使大人的多了数倍,不觉莞尔;这小子人缘当真不错,看来在书院里混的满自在。
三杯离别酒饮罢,方子墨上前来递给苏锦一个小布包裹,拍着苏锦的肩道:“老朽为教席三十年,所遇学子多如过江之鲫,似你这般人物倒是凤毛麟角,今日一别将老朽数十年之心血汇聚赠送与你,你此去山高水深,世道艰深之处当渐有领略,老朽也没什么可以帮你,唯将老夫闲暇时所著书稿交付与你,对你或可有所帮助。”
苏锦翻身下拜双手接过包裹,触摸之际,却果然是一叠书稿。
“老朽另有一言相告,望你能借鉴一二。”
“恩师请指教。”
“为人处世圆滑玲珑无伤大雅,但若是为官为学须得老老实实,切忌浮躁跳脱,便如当日罚抄《学而》五百遍一般,你以为老夫看不出来那并非你的笔迹么?慎之慎之。”
苏锦满脸羞红,连声称是道:“谨记恩师教诲,学生时时记在心头。”
方子墨点头道:“也不求你时时记在心尖,但修身无处不在,好自为之吧。”
方子墨拍拍苏锦的肩膀,叹息着转身归去,苏锦看着他消瘦的背影,踽踽独行之态,心中唏嘘,这位方子墨好像是个谜,相处数月,都没摸得透他。
正发呆之际,胳膊被人扯了一下,回头一看,却原来是吴恒心,这货眼圈红红的,女子一般的抽着大鼻子道:“老六,你走了,今后俺跟谁混啊。”
苏锦失笑道:“我又不是死了,明年春天还回来的,我们还要一起蹴鞠,一起秋闱中举呢;再说了,几位兄长贤弟都在此地,说起来我倒是羡慕你呢,我这一去孤零零一个人,可是无聊了。”
吴恒心喜道:“明年春天你还回来么?那可好了。”
苏锦仰头算算日子道:“年后三四月吧,到时候应该可以回来了,除非皇上把我留在京城给个宰相当当,不然我肯定是要回来的。”
晏殊、包拯等人大翻白眼,这家伙想的倒美,开口就是宰相,这些人打熬到五六十岁也没混进两府,当宰相是糖豆子么?想给谁一颗就给谁一颗。
苏锦转向王安石、魏松鹤、卢大奎、程良木等人一一拱手话别,开路亲卫吆喝一声,车队粼粼而动,缓缓而西,沿着泥石官道直奔汴梁而去。
苏锦在马背上转身回望,连连挥手,只听秋风中王安石的声音传来,曼声吟道:
归卧不自得,出门无所投。
独寻城隅水,送子因远游。
荒林缠悲风,惨惨吹驼裘。
捉手共笑语,顾瞻中河舟。
嗟人皆行乐,而我方坐愁。
肠胃绕锺山,形骸空此留。
念始读诗书,岂非亦有求。
一来裹青衫,触事自悔尤。
不足助时治,但为故人羞。
子今往京都,车必憩汴州。
寄声京华客,莫忘旧时友。
……
应天府到京城直线距离其实并不远,用后世的距离来测算,通了天不过四百里的直线距离,但这是在宋朝,若是从宁陵经民权过杞县至汴梁城倒是便捷之道,路途也差不了多少。
只可惜这一代山路纵横、还有盐碱风沙之地,路上还要经过回回族聚集的一大片区域,大宋开国以来,虽然这些区域早已纳入管辖之中,但在无论在生活习惯和心理认知上,汉人总是对这些回回有一丝轻蔑和敬畏的心态。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官道的修建刻意避开了上述的那些地区,人力物力的限制决定了官道不可能在山岭中取直线前行,心理上的排斥感又避开了回回聚集之地,如此一来,官道本可以一条线的直通,到现在却先西而南再往北,成了个蜿蜒的北斗之形,两地间的距离陡增一倍,扩大到近千里之遥。
晏殊等人的队伍溜溜达达速度缓慢,苏锦骑在马上昏昏欲睡,眼见照这个速度,一天下来能走七八十里已经是奇迹了,这近千里的路途怕是要十来天方才能到达。
苏家几个下人倒是很兴奋,小穗儿和浣娘身为女子,按常理而言,一辈子终老庐州不足为奇,这下跟着自家公子不仅来过陪都应天府,而且这便要去繁华如梦的汴梁城,这股子兴奋劲而怎不叫她们欣喜若狂;两人掀开车帘指点沿途风物,悄声细语,嘴巴都没合拢过。
王朝马汉赵虎张龙这四大吃货倒是见了些世面,不过京城倒是头一回去,而且平生第一次分配到一匹马儿骑,这份得意劲儿就别提了,骑在马上左顾右盼,神采飞扬。
最苦逼的算是小柱子了,依旧赶着那小青拉的骡车儿,稀稀落落的跟在队伍后面吃灰,不时的向四大吃货投去嫉恨的目光。
苏锦昏头昏脑的无精打采,和他并肩骑行的富弼看出来他的无聊,笑道:“贤弟,很气闷么?”
苏锦打了个张口道:“还好吧,秋阳温暖,山川壮丽,蛮有意思的。”
富弼看他言不由衷,笑道:“久而久之你便习惯了,咱们当了朝廷的差倒有一大半时间是在路上,这么点寂寞都挨不了,那什么也别提了。”
苏锦看着坑洼不平车辙深至人膝的石头路心道:这他妈也算是官道,还好这年头除了两条腿便是四条腿,要不就是两个轮子,自己穿越过来即便是带来一辆劳斯莱斯,怕也是只能当摆设,在这样的路上寸步难行;难怪富弼说大部分时间消耗在路上了,这样的路能快起来才怪。
富弼看苏锦不说话,逗着他道:“怎么了?在想心思么?说出来听听。”
苏锦被他一刺激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于是轻声问道:“那日我听晏大人说,那府尹唐介在路上为强人所杀?可有此事?”
富弼左右看了看,探头低声道:“确然,就在离此三十里的牛头驿,押送的十几名士卒也尽数被杀了。”
苏锦皱眉道:“那该有多少人参与才能一举击杀十几个人啊,什么人干的,有蛛丝马迹可循么?”
富弼道:“马匹财物全部抢走了,只剩下十几具光溜溜的尸体,看样子是劫财,定是附近的强人所为。”
苏锦惊讶道:“官道附近有强人出没?”
富弼道:“这便是问题的关键,这一带太平的很,官道沿途左近州府都有厢兵把守,这些强人也不知道从那里冒出来的,这事很可疑。”
苏锦翻翻白眼道:“这还用问?当然是有人冒了盗匪之名,目的便是要宰了唐介灭口。”
富弼微笑道:“就知道瞒不过你,不过此事你可别张扬,大人说了,就说是强人劫财,顺手杀了人。”
苏锦略一思索便明白了,装糊涂或许可以迷糊赵宗旦,不用说是为了配合包拯的下一步动作,至于什么动作,那就不得而知了;苏锦揣摩,无外乎先控制住应天府的局势,将滕王困住,再探查出匪巢所在,剿灭这些盗匪,再回头来收拾赵宗旦。
现在要拿赵宗旦易如反掌,但是拿了他而没有直接证据,圣上定然不满意,皇上是要的意思恐怕是既要宰了他又不能让天下人说嘴,所以须得有铁证,剿灭匪巢之后抓获的匪首的供词将是赵宗旦脖子上的绞索,唐介死了,这些证据便更重要了。
苏锦曾想过,若是一刀宰了赵宗旦,也来个嫁祸盗匪之计,但很快他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那是最蠢的一个办法;且不说堂堂滕王爷赵宗旦被强盗宰了是否可信,便是人人信了,这赵宗旦一死,他养的私兵和土匪无人压制,定然会四处作乱,到时候西北在对峙,家里又在叛乱,局面可就一团糟了,哪来那么多士兵调去平叛,而且平息了叛乱也必然是涂炭了四方,显然是下下之策。
“贤弟,打起精神来,日落前赶到前面驿站,有人可等着你呢。”富弼呵呵笑道。
苏锦一惊道:“谁?”
“还能有谁?今天你见到她来送行了么?早动身了,就在前面驿站等着我们呢。”
苏锦大骇道:“这……这条路才出了匪盗,这不是犯险么?可了不得了。”说罢挥鞭打马往前奔去。
富弼见状忙招手喊道:“莫急,莫急,听我说啊,我还没说完呢。”
第二五五章 猫腻
富弼骑术上佳,策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