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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逼他们,他们不愿意可以不选择这条路便是,还是你情我愿愿打愿挨之事。”
苏锦吁了口气道:“果然是好生意,本府真心佩服之至了,今日听徐通判一席话,胜过我苏锦十年寒窗苦读,照这么下去,我们都要发大财了。”
徐威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府尊大人放心吧,有你好日子呢,渭州城看似贫瘠,其实遍地是宝呢,嘿嘿嘿;府尊大人若是有雅兴,也可去妓院玩玩,那里可都是正宗的良家妇女,有的还是雏儿,水灵着呢;大人若去,我必要他们挑个没人碰过的小娘子,让大人好好的调教调教。”
苏锦摆手道:“那倒不必了,房中人如母老虎,此事让夫人得知,我还有活路么?”
徐威感同身受,暗暗鄙夷苏锦,叫你为了往上爬娶了晏家女,这下没乐子了吧,估计除了那晏家女,你怕是别的女子一个也不敢碰,人生的乐趣少了恁般多,简直是自作自受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苏锦该知道也都全部知道了,徐威今日前来,定然是受到众人所托,跟自己摊牌了,一则害怕自己再胡乱的抄查,毕竟城中之事也不算是什么秘密,只要有心都可得知,想查自然是很多地方可查;二则他们也算是对苏锦表示一种自己人的姿态,虽然对苏锦还是不太放心,但是总是先礼后兵为上策,拉拢为先,不成再想办法除了他。
送走徐威,放了黑市抓来的众人之后,苏锦一个人躲进内堂苦思冥想,当事情的内幕全部知悉之后,反倒到了一个两难的关口之上。
第七四零章 涉险
晚上,苏锦将王朝马汉等人叫至内宅,派了亲卫和苏家跟随而来的伴当们将衙门重重清理,无干人等一律放假回家休息,确保衙门内外都是自己的人手,这才跟众人商议起大事来。
苏锦将渭州城中的内幕跟大家一说,众人顿时骂声不绝,连连诅咒李知和徐威葛怀敏等人不是东西,将来下地狱云云。
苏锦摆手制止道:“骂他们有个屁用?能骂掉他们一块肉么?现如今须得想个法子解决了他们才行,叫大伙儿来可不是来骂人的。”
马汉嚷道:“还有什么好想的,干他娘的就是,咱们找个机会趁其不备将他们尽数的拿了便是。”
王朝白了他一眼道:“若是这么简单的话,公子爷叫我们来商议作甚?你也不想想,渭州城中两万多兵马,咱们手头才多少人?满打满算不超过五百五十人,能抗的住两万人?”
马汉翻眼道:“那又怎样?难不成咱们装孙子眼看着他们作恶不成?”
王朝道:“自然不能袖手,须得有个两全其美之策,咱们既能将他们拿了,又不会招致渭州都部署的兵卒们的围攻才成。”
赵虎忽道:“公子爷,俺觉得咱们人少,应该赶紧通知秦州的韩琦,或者是派人去延州拉救兵来,不然难办的很。”
众人纷纷点头称是,最好的办法莫过于叫救兵来,那样起码人数上不少于对手,不至于吃亏。
苏锦笑道:“你们都这么想?”
众人点头称是,苏锦道:“那你们想过没有,无缘无故的秦州或者延州的兵马往渭州调动,李知和葛怀敏等人知道了做何想法?”
大伙儿都愣了,王朝缓缓道:“若我是李知和,第一反应定然是觉得东窗事发了,而且一般来说大军即便是集结开战,也无需进城驻扎,若是援兵不进城,那跟没有援兵一样,若是要求进城又不合常规,他们便会更加的怀疑了。”
苏锦道:“是啊,他们心中有鬼,肯定是谨小慎微,一旦有风吹草动他们定然会明白有人通风报信出去了,然后咱们这五百多人怕是立刻便完蛋了,而且更加可怕的是,我担心他们为了保命会不惜一切甚或是造反;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援兵没有引起他们的怀疑,顺利到达城中,一旦发动之时,咱们大宋士兵数万相互残杀起来,胜负先不论,岂非是自己人杀自己人,伤的是自家的元气么?”
众人沉默了,苏锦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地处边陲,什么事走有可能发生,宋军内讧的话,西贼得到消息会不会大举进攻这是其一,如果被李知和他们过早的察觉,拉着两万士兵献城投降,那岂不是个天大的笑话,而且无论李知和等人如何选择,苏锦和一干兄弟们肯定是首当其冲的没命。
苏锦叹了口气道:“难呐,既要逞凶,有不可造成形势的恶化崩坏,一定要基于这两点的计策,方可算是妙计。”
众人挠的头皮飞舞,这帮子人打架打仗那是可以,要是动脑子可就是难为他们了。
“公子爷,您像个办法呗,您随便动下脑子也比咱们这些人想一天一夜强。”马汉想的头疼,干脆偷懒了。
苏锦笑骂道:“这是什么话,爷我放个屁也比花香么?”
马汉笑道:“那倒未必,倒是听说越聪明之人放的屁越臭。”
众人轰然大笑,紧张的气氛也缓和了不少。
苏锦伸手示意大家噤声,静静的道:“我今天下午一直权衡到现在,相比于任何花俏的计谋,我觉得还是马汉兄弟刚才的计策比较靠谱。”
众人愕然,连马汉都认为苏锦在消遣他,忙道:“公子爷就莫羞臊我了,我打架可以不要命,想计策却是要了我的命,我那算是什么办法。”
苏锦笑道:“你错了,往往越是复杂的形势越是需要简单之极的办法,你刚才说了,找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这个办法够直接够粗暴,我喜欢。”
王朝道:“可是对方有两万兵马……”
苏锦道:“两万兵马他们时时带在身边么?”
王朝道:“那拿了之后呢?葛怀敏李知和等人定然安插了亲信统帅士兵,他们若是作乱,该怎么办?”
苏锦道:“这当然是一大危险,你的担心也绝非多余,葛怀敏统帅渭州都部署经年,定然亲信之人尽数为军中将领,我们拿了他们,会引起一系列的对抗,但是我却有一件法宝能治他们。”
众人连声问道:“什么法宝?”
苏锦一挥手,小穗儿从一只木箱中拿了一块红布包裹的物事递了上来,苏锦缓缓打开,烛光下此物金黄耀眼,大伙儿都认识,正是皇上御赐的如朕亲临的金牌。
众人顿时愕然,王朝疑惑的道:“公子爷,这块金牌不是丢了么?怎地还在你手上?”
苏锦一笑道:“原来那一块确实丢了,这一块是向皇上新要的,大家还记得那次跟辽使萧特末谈判之事么?那次皇上要我协助富弼出任谈判使,当时我便开口要了这块金牌说有妙用,其实根本就没用上;事后皇上没要,我也没交上去。”
赵虎张着嘴巴喃喃道:“公子爷真是神人呐,在那时便知道今日这金牌派上用场,这真教人佩服的五体投地。”
苏锦笑骂道:“少拍马屁,我也是下午才想起来的,连我自己都忘了此物,有了这块金牌,我便可以号令三军,还可以借着皇上的口说些有分量的话,总之有了此物便不虞士兵作乱,除非他们是铁了心的要造反;当然风险依旧存在,但此事值得冒险,再危险还能险得过庐州和扬州那几次么?”
众人纷纷点头道:“干了,公子爷说能干必然是你能干的,公子爷您安排吧,咱们都按照你说的做便是。”
苏锦一拍大腿道:“好!既然众家兄弟都是血性之人,咱们苏家众人来到西北自然是要干一番事情的,便从这件事开始,要整个西北四路知道咱们苏家众兄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
……
其后数日,苏锦等人变得乖巧了许多,李知和派在衙门左近的人日日汇报苏锦的动向,得到的消息让李知和葛怀敏等人大为高兴。
前几日晚上据说苏锦叫了手下去衙门内堂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自打那天晚上之后,他带来的五百名亲卫和几名桀骜不驯的都头们都变得乖觉了许多,也不再带人出去在城中乱窜多管闲事了,整日里闷头在营房睡大觉。
而苏锦的府衙那边更是搞笑,衙门每日只开半个时辰,其余时间衙门大门是开着,但是知府老爷却永远不在堂上。
自从苏锦抄了黑市之后,有的百姓误以为来了个好官,跑来衙门告状递状子,结果这位苏知府二话不说凡告状者一律打十大板子撵了出来,百姓们深深的失望了,这才发觉又来了一位昏官,实指望会有人撑腰做主,没成想换汤不换药。
李知和徐威等人乐的够呛,看来这个苏锦真的是学乖了,管你是什么状元郎还是什么玩意儿,每月五千贯直接摆平你;李知和甚至都已经开始琢磨如何让苏锦通过晏三司的关系多多下拨一些粮食来,只要多出一成粮食,给苏锦的五千贯便赚回来十倍有余。
原本李知和等人还打了招呼要城中的生意略微收敛些,现在却早已恢复正常,苏锦来之前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跟这位新任知府来不来没任何的关系。
七月二十一日,李知和、徐威葛、怀敏等人收到了苏锦的请柬,苏锦要在摘月楼回请诸位大人,以感谢诸位渭州府官员对自己的看顾之意。
李知和等人接到请柬之后相视一笑,均想:这下苏锦算是彻底服服帖帖了。
第七四一章 杀人宴(一)
李知和、徐威、葛怀敏等人欣然前往,一来要给这个新来的府尊大人面子,二来也有庆祝苏锦终于被成功拉下水之意,此人来到渭州给大家带来了众多的隐忧,可没想到数日之后便已经服服帖帖的自动同化,‘钱可通神’这四个字可谓是金玉良言。
不过虽然如此,李知和还是亲卫事先将酒楼上下警戒起来,这已经是李知和的习惯做派;倒不是怀疑苏锦会怎样,事实上整个摘月楼中苏锦一兵一卒也没安排进去,只有自己的几名都头随侍左右,另有十几个来回送酒伺候的仆役而已。
摘月楼顶清风拂煦,一天的燥热之后楼顶的凉阁中最适合纳凉夜饮,苏锦着人好好的布置了一番,在楼顶的栏杆上挂了一圈的红灯笼,看上去喜气洋洋,酒席之上的菜式除了摘月楼自做的之外,还有苏锦从京城带来的各色吃食,就连用餐的器具也是苏锦自己带来的银质餐具数套,在烛光下锃明瓦亮夺人眼球。
苏锦身着便服亲自站在楼梯口迎接诸位的到来,拱手作态笑容可掬,官员无论大小均是客客气气的拱手相请,一副十足的乖巧样。
苏锦越是如此,渭州城的官员们便越是有优越感,李知和徐威等人自不必说,就连下属的仓司提刑等小官儿,也对苏锦深深的鄙夷,苏锦和李知和达成协议之事,私底下也都有耳闻,什么状元郎,什么知府大人,在钱财面前也不过是只纯良的哈巴狗罢了。
宾主落座之后,苏锦起身拱手团团作了个揖道:“诸位大人,本官来渭州上任不足十日,这几日承蒙诸位看顾,不甚感激;本人初次为官,未免言辞行事有些偏颇,难得的是诸位大人不计较,更是让本人感激不已;今日在此宴请诸位,一来是答谢诸位看顾之意,二来则是像李监军葛将军等致以歉意,两位将军胸怀广阔,当不会计较我这几日的言行。”
李知和哈哈大笑道:“苏大人何出此言,既来渭州,咱们便是一个锅里讨食之人,彼此之间有些小摩擦小误会却是难免的,这就好像是夫妻吵架一般,床头打架床位和,都是一家人哪来的仇隙?”
众人纷纷称是,连赞李监军襟怀广阔不计前嫌,苏锦似乎极为感动,连声叹息道:“与李监军相比,我这道行可是差的远了,啥也不多说了,话在酒中,今日咱们不罪不归。”
李知和道:“尽兴便好,醉倒是不必了,最近西贼似乎有异动,今日下午斥候回报,镇戎军以北似乎有西贼大部在做调动,虽然离渭州还有近七十里,可是也不得不防啊。”
葛怀敏摆手道:“李监军多虑了,西贼现在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起来了,难得今日苏知府请客,作甚么说这些煞风景的话,今日哦可是要一醉方休的。”
李知和面色略显尴尬,确实有探马探得西夏军有大规模集结调动的异像,不过他倒不是真的为此事担心,他是怕今晚人多眼杂,一旦胡吃海喝之后不免让很多秘密流传开去,容易造成不利的影响;苏锦今晚请客自然是渭州官员无论大小均请到了,但这其中不乏有并不参与其事的游离人物,这些人大多是些非要害部门的小吏,根本就犯不着拉他们下水,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尽量不让这些人知道赚钱的秘密为好。
葛怀敏可没想那么多,本来就是个丘八。老粗,也是被李知和胁迫下水,也从未出过什么好主意,只是他的职位重要,必须要拉他进来罢了;他既然这么说,李知和也不好公开的驳他面子。
苏锦哈哈笑道:“葛将军说的是,西贼何足惧,有李监军和葛将军坐镇,能耐我渭州如何?今日不醉不休,来来来诸位举起杯来,良辰美景当前,正是饮酒尽欢之时。”
众人纷纷举杯干了这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