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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了就应该好好的休息,陪我这老人家做什么?”***手温暖的靠在他冰冷的手心中,半年没有见这个宝贝孙子了,没想到他还是瘦了,这么清瘦,让她这个临死之人,心里好痛。
南宫煜眼角含着泪光的坐在***身旁,头靠在她的膝盖处,笑道:“奶奶,我想多陪陪您。”
“傻孩子,奶奶只不过是老了而已。”她的手温柔的拂过他的脸颊,轻轻的拭去他眼角的泪水,“别哭了,乖。”
“我竟然不知道,爸爸骗了我,奶奶,我错了,我不应该任性的跑出去,还一跑就是半年。”南宫煜泣不成声的抱住身前骨瘦如柴的老人,真的不应该那么自私,不应该这么自私才对。
“不要这样了,奶奶知道的,所有人都知道,傻孩子,你心里苦,奶奶明白,这一次回来,好好的对她,别再让她伤心了,好吗?”奶奶捧住他的脸,泪光闪烁。
南宫煜嘴角微微颤抖,终究还是点头,“我会的,一定会的。”
“好了,奶奶累了,回去吧。”奶奶靠在软垫上,慢慢的陷入沉睡中。
半年来,南宫家发生了惊天的变化,首先是南宫傲被撤职,其次是南宫甫因军火失策陷入被停职调查,而市长陈琦因为诚信危机已陷入提前离职,且永不参选的境地。
而最大的变化却是南宫家老太太南宫徐忆被诊断脑癌,已经时日不多。
半年,半年原本呼风唤雨的南宫家翻天覆地成为众矢之的。
所有人,所有媒体都等着看南宫家的顷刻倒台,纷纷嘲笑火上浇油。
南宫煜站在书房前,听着屋内之人长长的叹息,眉头微皱。
“小煜吗?进来吧。”南宫傲放下手里的权杖,忍不住的又再次长叹。
“爷爷。”南宫煜推开门,却没有走进。
书房里,窗帘被紧紧合上,没有一丝阳光探射而进,满屋子,好暗沉。
“你奶奶回房间了吧。”南宫傲坐在椅子上,微闭上眼,终究是人去楼空了。
南宫煜走上前,坐在他的对面,“奶奶说累了。”
“累了,都累了。”一世雄霸整个陆军的枭雄却在自己的晚年彻底败了,他心力交瘁,也很累了。
南宫煜欲言又止,他知道爷爷这段日子的斗争下,也是很累很累了,可惜斗到最后连是谁出卖了他都查不到,原来算到头,他被自己打败了。
这一天,从午间开始下雨,特别特别的大,几乎想要淹没掉这座城市一般,四周都是雨帘,豆大的雨珠遍布而来,滴到人的身上,特别特别的痛。
凌晨两点,医院正式宣布南宫徐忆死亡。
凌晨两点半,医院宣布南宫傲中风偏瘫。
凌晨三点,南宫甫被捕入狱。
南宫家,一家之间,塌了……
冰冷的雨水刺骨的涌进衣衫中,一个摇摇晃晃的身影漫无目的的走在了无人烟的街道上,哪里?哪里才是尽头?
不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汪洋大海,夜风随着雨水,冷彻心间。
他一个人蹲在海岸上,任凭雨水的袭击,好冷好痛好难过。
奶奶死了,爷爷瘫痪了,爸爸入狱了,妈妈也在调查中,为什么?短短半年,为什么会这样?
而现在,他只剩下一个回忆了,一个所有都挥之不去的回忆了。
……
“你说什么?”陈钰颖半夜被电话惊醒。
“怎么了?”项安琪也被她吵醒,抬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雨势,这雨好像并不打算停了。
陈钰颖双手颤抖,不知所措的看向安琪,慌乱不安的说:“奶奶……去世了。”
项安琪心底抽紧,急忙抓住陈钰颖的手,苦笑一声,“这玩笑可不好笑。”
“真的走了,就在一个小时之前,爷爷也中风了。”
“南宫煜呢?他还在丽江吗?”项安琪紧紧的抓住她的手,他回国难道是为了回来见他奶奶最后一面,可是为什么却出现在丽江?
“他回来了,可是傅炎说听到她奶奶死后,他失踪了。”陈钰颖一个惊醒,急忙跳下床,拿起外套。
项安琪也跟着起床,两人一前一后匆匆忙跑出公寓。
傅炎的电话,焦急万分,“钰颖不好了,奶奶刚刚去世了,爷爷也中风了,小煜就在刚刚突然不见了,所有人都找不到他,阿姨怕他受不了打击做出什么傻事,你问问安琪,小煜会去哪里?”
项安琪停下双脚,雨水肆掠在耳旁,她回忆着,回忆着,没有的目标的回忆着。
“奶奶说过她喜欢海,如果去世了,希望能把骨灰撒在海里,随着海水漂流到离太阳最近的地方。”项安琪脱口而出,一定是海边,一定是。
雨水仍然没有停歇,似要洗刷这个世界一样,好像这个世界太肮脏了,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清洗干净,最后,焕然一新的出现。
“钰颖,你先别过去。”项安琪气喘吁吁的打着雨伞,双眼目不转睛的看着不远处犹如迷路一帮茫然的身影,慢慢的靠近他。
最后,她站在他的身后,竟一步之遥。
南宫煜没有回过头,依然双手抱膝坐在地上,不知道何时开始,雨停了。
项安琪放下手里的雨伞,半蹲下身子,用身体上的余温点点的暖和他颤抖的身子。
他咬紧指甲,闭着眼,不看不听不去怀念,这些都是幻觉,她不会出现的,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的。
“回家吧。”项安琪靠在他的后背上。
“真的是你?”南宫煜这一次清清楚楚的听见了她的声音,还是那般不曾改变,原来这些都不是幻觉,都是真实的,她的确出现了。
项安琪扭转过他的身子,一眼不眨的盯着他的眼,心里五味杂陈,却依然平静的说,“奶奶不希望你这样颓废,你应该清楚现在南宫家面临的困难,如果最后连你都抛弃了他们,他们该怎么办?”
“奶奶去世了,爷爷还在,爸爸妈妈还在,他们不伤心不难过吗?”
“你是成年人了,怎可以这样半夜三更玩离家出走?你觉得你还是个孩子吗?”
“半年前,我流产了,我也想过一走了之,可是我坚持了,我相信孩子会祝福我。”
“连我都熬过去了,你一个大男人熬不过去吗?”
“你这样要死不活的待在这里,是想演给谁看?我突然发现离开你,真的是个正确的决定,你只会逃避,永远都只会逃避。”
她的语气不像是安慰,相反好像是谩骂,她在骂他,她在对他生气,原来,她对他还有那么点点恨。
“对,你说的对。”南宫煜仰天苦笑,“我何德何能需要你来安慰?”
他掀开她的手,等了那么久,她终于可以把半年前强加在她身上的苦,一次性归还了,还这样的理所当然。
“你对他说了些什么?”陈钰颖眼见不对,着急的跑上前,却只能看着南宫煜跌跌撞撞的离开。
项安琪捡起地上的雨伞,随口一笑,“我把当时我流产时他冷漠的语气一次性还给他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陈钰颖焦急的跑上前,她这样做,会害死他的。
项安琪再次重重的砸下手里的雨伞,狂笑出声,“项安琪,你满意了吧。”
为什么心里好痛,似曾相识的感觉一幕幕袭上,她倒最后还是逞了一时口舌,却开心不起来了。
不知道是心里作用,还是脑袋发热,她竟然朝着他离去的方向狂奔而去。
“对不起,南宫煜,对不起。”
她站在海岸上,一个身影慢慢的再次出现,那张因为冰冷的雨水而变得毫无血色的脸颊,那双沁满了泪水,却始终滴不下的眼,那不再摇摆,坚定不移靠近他的身影,他朝她走来了。
没有语言的沉默,只感觉被一双手紧紧的抱在怀里,他的心贴着自己,好清晰的心跳,好震耳的乐曲,他抱她了,阔别半年的怀抱,好温暖。
“奶奶说,当年你离开的太突然,她还欠你一个怀抱,我现在替你换了。”南宫煜冷漠的语气环绕在她耳膜间。
她还未回神,心底处却由心蔓延起一阵苦笑,奶奶欠的怀抱?
傅炎的车停靠在路边,抱完后,他头也不回的直直坐上了车,最后,关门,车子消失不见。
陈钰颖放下电话,怒吼:“我们大半夜的出来找你,你就这样一声不吭的坐着车子跑了?大爷的,顺带一下也不行吗?”
“好了,太晚了,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项安琪瞟了一眼随海风翩翩起舞的雨伞,并无打算拾起,就让它跟他一样,消失吧。
“这个傅炎,太没良心了,再见到你,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你。”陈钰颖咬紧下唇,却满腹委屈的靠在安琪手臂上,蹭一蹭温暖。
……
转眼间,天色渐渐亮出白光,又是一天了。
军区办公室,一个身影悄然而进。
一抹红装衬得她肤如凝脂,她的手惬意的滑过他的脸颊,略带挑逗的靠在他的胸膛处,却又得意的踩上红色高跟鞋站立在一旁,手指微微一勾,嘴角高扬的引诱着某人。
王玮楠解下领带,一手搂住她准备逃窜的身影,得意的大笑,“大小姐,你要知道,我穿上衣服是君子,可是一旦脱下这衣服——”
“我就喜欢你这德行。”这个被王玮楠叫着大小姐的女子,她叫徐玉婕,现任军区总司令的宝贝孙女,也是他的未婚妻。
王玮楠伏手一推,徐玉婕被推靠在办公桌上,裙下春光若隐若现。
“你这是在跟在勾引狼犯错。”他靠在她的颈脖间,毫不避讳白昼黑夜,双手也不闲着,真慢慢的靠近她的大腿处。
“好了,别闹了,爷爷快来了。”徐玉婕推开趴在她身上的他,妩媚的一指滑过他的鼻翼,“今晚继续。”
王玮楠坐回椅子上,不以为然的重新戴上领带,若无其事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头条新闻,作茧自缚。
“你上演了一出好戏,现在终于得愿以偿了。”徐玉婕打开红酒瓶塞,终于绊倒了南宫家,现在只剩下一个南宫煜了,他根本就不是威胁。
王玮楠接过红酒杯,得意一笑,“你知道南宫傲是怎么失败的吗?太安于现状,再锋利的刀刃也会生锈的。”
徐玉婕长长睫毛一挑,嘴角微翘,“你说这话是你还想继续下去?够了,你要知道爷爷已经拿回了陆军,他可不想再继续斗下去,免得到最后落得跟南宫傲一个下场——晚年不保。”
“放心好了,这一次我不会再争权,而是夺利。”王玮楠瞧见她一脸雾水,笑道:“你别忘了南宫煜还有一个首富外公。倾家荡产,是一点翻身的余地都不会给他的。”
“你真毒。”徐玉婕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指滑过他的脸颊,男人狠起来如同猛兽雄狮,果真不假。
南宫家:
办完了***丧事已经将近一周,无论公馆哪个角落都围堵了众多媒体,不管是白天,还是黑夜,始终不曾离开。
直到南宫徐忆出殡当天,媒体才生一丝怜悯,不跟行,就这样待在原地看着灵车驶出公馆,然后,消失不见。
项安琪坐在计程车里,远远的眺望灵车的方向,她已经跟南宫家毫无关系,她似乎觉得自己没有资格去上一柱香,连最后的拜别都只能这样隔着一道道障碍。
“你怎么不跟上去呢?”陈钰颖坐在她的一侧,也是目光远眺,虽然她已经认回了妈妈,可是自始至终她从未踏入过南宫家了,大概是觉得以陈琦女儿身份出现显得极其尴尬。
项安琪靠在车座,“算了,已经走远了,回去吧。”
车子调转方向,她跟南宫家的恩恩怨怨早在半年前就彻底结束……
隔了一个月,终于平息了先前南宫家族的变故,没有人再提起曾经那个辉煌的家族,也没有人再畏惧这个让人胆战心惊的家族,就这样,事情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恢复了一丝安静。
“今早SK集团主席陈伟栋突然召开发布会,以集团主席身份特别任命南宫煜为集团副总裁……”
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容颜,项安琪平静的盯着电视上站着演讲的那个身影,原来所有人都以为南宫家破落了,却不曾想到,他还有一个最有钱的外公,没了权,他依然还有钱。
“说起来本小姐也算陈家孙女,怎么我没有那种待遇呢?”陈钰颖咬着面包,这家人也是重男轻女。
项安琪放下牛奶杯,一指敲着陈钰颖的脑袋,“就你肚里那点墨水,且不说集团不敢录用你,就算录用了你,也不敢带你出去应酬什么的,万一哪天你喝多了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你就这样看待我?我好歹也是A大博士生,我的能力和才干也不比南宫煜低才对,不行,我也得找妈妈商量一下,好歹做个经理级别的应该没问题吧。”
“噗。”项安琪掩嘴大笑,“如果让你去管理集团员工,我怕到时候真会落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后,血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