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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安琪哭笑不得的站在一旁,好心当做驴肝肺,如果不是因为陈钰颖的一句话,她干嘛多管闲事?
“王总想唱什么歌,我替您点。”经理又跑来献殷勤了。
王玮楠依然手持着酒杯,轻轻一晃,“你们唱吧,我今天就想跟咱们南宫副总好好的喝一场。”
南宫煜不为所动,而是一旁的美女侍应拿着红酒一一为两人倒下。
顺着红色的酒液滑过瓶口沿着杯口缓缓流进,一阵扑鼻的酒香便轻柔的飘来,两人又再次举杯相碰。
今天,没有人阻止,更没有人劝酒,只是两个人静静的坐着,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着,相反,这里唯一的女宾被遗忘在角落里,独自喝着闷酒。
项安琪不再多言的盯着两人,心里暗暗念叨着:喝吧,喝吧,喝死你们。
她仰头也是一口喝尽杯中的红酒,这酒有点苦涩,却滑过喉咙时阵阵腥甜,好怪异的味道,红的像血,喝进去也像血。
“不知道我能邀请你共舞一曲吗?”王玮楠站在她的身前,俯身相邀着。
项安琪有些惊愕,眼角处似乎还是朝着南宫煜的方向望去,而他却依然面不改色的盯着墙上巨大屏幕,不闻不问。
咬牙,狠心点头,“当然可以了。”
她的手温柔的搭在了他的手心中,那暖暖的感觉瞬间如同酒精一样麻痹了她的心,干枯了很久的心,却因为再见到他而变得更是干涩了。
音乐里,飘荡着淡淡的钢琴曲,不快不慢,两个身体紧挨在一起,手相缠,脚相映,腰相贴,眼相视,柔柔的灯光如同白雪一般落在两人身上,他的眼很深,就如那不见底的一汪清泉,静静的流淌着。
“在想什么?”王玮楠温柔的问道。
项安琪眼角处瞥向他不知不觉搂的更紧的腰,淡淡发笑,“只是在想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消失了一阵又出现,只是换了个身份。”
“我这个人很简单,只要你肯认识,就一定会发现我的本性。”他靠近她的眼,身体的距离瞬间拉近。
项安琪有些抵触,“倒也是,我也很想认识一下你,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你每一次都在改变,不知不觉,让我很好奇。”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清清楚楚的看清楚我的,不用多久。”
“你好像很有信心。”她靠在他的肩膀处,眼神里却是对面静坐不语的影子,他竟然纹丝不动的欣赏着他们,甚至连眼皮都不曾眨一下,难道他们之间真的需要这么冷漠吗?
一舞结束,项安琪坐回了沙发上,突然,包间门再次打开。
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领着一群妖冶美艳的女人走进,一个个抹胸齐臀短裙,似乎只要一倾斜身体便春光无限,浓妆艳抹,香气熏人。
“各位老板们,这是我们沉欲最漂亮的小姐们了,这一批可以吧。”
项安琪不禁露出一丝苦笑,说着可以吗?想想刚刚的确来过了两批全被否决了。
“全都留下吧。”经理领着两个最漂亮的朝着南宫煜走去。
两个女人一左一右相缠在他身边,声音娇羞的就如那七八岁小女孩一样娇滴滴的,让同样身为女人的项安琪不仅后背发凉,浑身鸡皮疙瘩。
“我不需要女人。”南宫煜站起身,挪开两步,朝着洗手间走去。
这间包间有独立卫生间,很大,两面,男左女右。
显然是男士专用卫生间已被反锁,他眉头微微皱起后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士,四下无人,只有先行走进。
项安琪也站起身,或许是刚刚喝了点酒,脸颊处微微发烫。
她也朝着洗手间方向而去,避开这些莺莺燕燕的性感女郎,还是寻得一处安静的闲地等待结束吧。
一推开门,只听见被反锁上的厕门里发出阵阵呕吐声,项安琪忍俊不禁,刚刚才进来就又呕又吐,她们究竟陪了多少客人了?
“小姐,喝不了那么多就少喝一点,钱没了,可以再赚,健康要是没了,这辈子就真的没了。”作为善言,项安琪竟然和她讲起真理来。
可惜里面的人似乎半点都未曾领情,不仅不回话,还重重的敲了一下厕门,暗示着她别废话。
项安琪本就在南宫煜那里吃了闭门羹心里不爽,现在一时压抑不住怒火,吼道:“有话就好好说,别给我发什么脾气,本小姐来这里也是找乐子的,不是来听你们吐的。”
“啪。”南宫煜打开厕门。
四目对视,有种无言的声音在两人中蔓延,她哑舌,他无语。
“本公子来这里也是找乐子的,不是听你废话的。”他不解释什么,绕身就离开。
项安琪傻傻的呆站在原地,突然醒悟,“这里……好像是女厕。”
她也紧跟着他摔门而出,两人就站在洗手间前,再次对视。
“你还想说什么?”南宫煜洗着手。
项安琪指着身后的标志,“你刚刚进的是女厕,你一个大男人……”
“你想说我变态,还是色狼?”南宫煜不以为然,擦掉手上的水渍,更是冷冷一笑。
“你还很有理了啊,算了,跟你这种人有什么好说的。”项安琪转过身,临走时还不忘打掉他手里的毛巾,现在越看他越觉得不顺眼。
“咚!”
她的身后传来一声跌倒声响,她木然回头,却见跌倒在地上浑身颤抖的他。
“你怎么了?”项安琪跑上前,凑到他的额前,一颗颗汗珠滑过他苍白的脸颊,让人心惊。
南宫煜甩开她的手,仅凭自己仅剩的气力缓缓站起身,靠在墙上大口喘气。
“我没有说你什么,就这点打击,你至于——”
“闭嘴。”南宫煜微闭双眼,依旧喘着粗气,“过来扶我出去,别惊动任何人。”
项安琪听命似的紧紧搂着他的臂膀,如果现在走正门肯定会被发现,不过幸好沉欲有个特别之处,那便是在包间里有一道侧门,可以直通大厅走廊。
搀扶着摇摇欲坠的他,两个身影笨拙的走出了酒吧,瞬间,一阵清香的空气吸入鼻中,整个人都清醒了一半。
好不容易扶着这个重达一百二十斤的男人坐进了车子里,突然发现,她心跳加速,就一个字,累。
南宫煜倒在后座上,一动不动,而灯光的反射下,他脸颊处依然是冒着虚汗。
“喂,南宫煜,你究竟怎么了?”项安琪伸出手靠在他的额头上,有点发烧了。
她站起身,咬住下唇,“不是说有肺炎吗,还喝酒,现在发烧了,满意了。”
她关上车门,准备发动引擎带着他去医院,这才醒悟自己喝酒了,现在上路,路上一定很多交警等着,自己身为检察官,身为公务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情急之下,拉上手刹,拨通电话。
“钰颖啊,来沉欲接我一下。”项安琪显然没有把车子里的南宫煜供出去,万一她还记恨着他,不就弄巧成拙了。
等了半个小时左右,陈钰颖搭着计程车出现了。
临近项安琪,她大吼一声,“你不知道自己搭计程车啊。”
“我倒想啊,就这小子这样,哪个计程车会停啊。快点吧,送他去医院。”项安琪打开车门,后座上他依然昏沉着。
陈钰颖凑近一看,惊诧,“他、他怎么了?”“我怎么知道?喝了点酒就成这德行了。”项安琪坐在副驾驶上,打开车窗喊道:“不想被背上谋杀罪,快点送他去医院吧。”
陈钰颖关上车门,扣好安全带,透过反光镜瞧了一眼身后的他,如果同安琪一起去,不就瞒不住了吗?
“对了,我还是不去了,你送他去吧。”项安琪打开安全带,他们的身份现在一同出现在一起,太尴尬了。
陈钰颖心底一惊,“真的不去了?你就不怕我中途把他丢下车去?”“不会的,你是他妹妹,快点送他去医院吧。”项安琪关上车门,差点忘记他们已经离婚了,没有理由再纠缠在一起了。
陈钰颖也没有劝阻,发动引擎后扬长而去,直至消失在街角一头。
今晚,繁星璀璨,可惜都市里看不见这么明亮的星光。
“找了你好久,怎么出来了?”王玮楠站在她的身后,她的背影很美,却又总给人一种距离感,离得太近,会看不清那抹美丽。
项安琪没有移动一步,依然抬起头望着无止境的夜空,只隐约的看见寒月慑人,静静的悬挂在半空中,夜,是那么柔,那么静。
“小心着凉。”他拿着外套披在她的肩上,虽然想要保持她的那份美丽,可是如果不接近,却也只能看着那抹美丽,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不会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离去,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项安琪侧过身,王玮楠跟南宫煜的侧脸很像,第一次见面时,就有那种感觉,两人好像某些地方有什么类似之处,原来细看之下,是那侧脸的弧度,爱去凝视,会不知不觉成瘾着迷。
“我也回去了,这个不用了。”项安琪将外套放在王玮楠手中,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什么秘密,职业的本能嗅觉让她对他必须保持距离。
王玮楠一手抓过留有她残香的外套,轻笑,“需要我送你一程吗?为女士服务,不胜荣幸。”
“不用了,你喝了酒,还是打车回去吧。再见。”项安琪微微挥手,走到路边随手拦了一辆计程车。
王玮楠并没有追上前,站在原地,看着那辆计程车离去,莫不在意的转身走进酒吧,继续花天酒地。
“喂,安琪啊,你回去了吗?”隐秘的停车场里,一辆红色法拉利里,冷淡的声音飘荡而起。
路灯下,车内之人面无表情,隐隐的灯光斜射,映出那道冷冽的眼神。
“在回去的路上了,你事情忙完了?”
楚靳凡嘴角微微扬起,一手紧握方向盘,缓缓的驶出停车场。
他说:“也正在路上了,我查到了一些事情,我们可以谈谈吗?”
“没问题,我在我家楼下的咖啡厅等你。”
挂断电话,楚靳凡立刻踩下刹车,拿起副驾驶上的文件袋,直接弃车不顾,随手拦下一辆计程车。
车里,他拨通电话,“我的车停在沉欲酒吧外,替我开回去。”
车窗外,绿树成林,一颗颗参天大树中隐隐的藏着一盏盏路灯,路灯下,偶尔有一两辆名车驶过,最后,只剩下那一地的落叶。
医院里:
医生们匆匆跑进急诊室,护士们进进出出。
原本安静的医院长廊瞬间沸腾不安了。
傅炎得到消息后,连夜搭乘飞机赶回,他吩咐陈钰颖不许对任何人透露一句,并且明天公司也谎称是出差了。
“急性肺梗塞,需要立刻手术。”医生站在急症室外,脸色暗沉。
陈钰颖双手紧紧的握着那张病危通知,要她签字,她签字?
“病人耽搁不起,快点签字吧,如果你不是家属,请立刻通知他的家属。”医生显然有些着急了。
陈钰颖侧头瞟了一眼病房内的情况,一根根管子插在他的胸肺间,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躺着,好像正在等待着死神的降临,她颤抖着双手,不敢签,真的不敢签。
“我来签。”傅炎气喘吁吁的跑进急诊室,幸好赶得及。
签好了字,两人又安静的等候在外。
“刚刚我好害怕,他会死吗?”陈钰颖身体还是忍不住的颤抖。
傅炎一手紧紧的抱住她的身体,微微摇头,“不会有事的,前两次都熬过来了,这一次也只是小事,等一下就会好的。”
“要通知安琪吗?如果、如果——”
“跟你说过了,不会的,我已经安排柏易医生过来了,很快就会到了。”傅炎紧靠着她的身体,一次次的病危通知不一样撑过去了吗,他还有事情没有完成,他不会就这么撒手人寰的。
静静的等候,时间过得好慢,一分一秒,感觉就如在数数一样,数一下过一下,不数它就静止不动。
今夜,彻夜未眠。
咖啡厅:
楚靳凡从计程车里下来,第一眼便看见了坐在窗前的身影,轻轻挥手。
项安琪也微微挥手,放下手里的蛋糕,笑道:“来的真快。”
“当然了,这些可是好不容易才调查到的,我怎敢有一丝怠慢。”楚靳凡坐在她的对面,放下文件袋。
项安琪迫不及待的打开袋子,脸色一沉,“你怎么查到的?”“秘密。”楚靳凡淡淡一笑,“我的线人可是我的秘密武器。”
项安琪暗笑,“不过这个柒粤公司,第一次听说,他们负责经营什么?”
楚靳凡小抿一口咖啡,擦掉嘴边的奶泡,“上面说是经营建筑器材的,可是经过查看之后才发现内有乾坤,他们经营的是Bump,可—ka因。”
“毒品?”项安琪惊诧的说出,“你的意思是——”
“他们在洗黑钱,很明显的用某个知名大公司经营黑钱转移,这样一来最多查到第三方,而他们只是第三方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