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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头,他是我哥,我当然会好好的照顾他了。你还是先回去吧。”陈钰颖为她拿来一件干净的裙子。
项安琪换好后,看了一眼床上熟睡之人,转身走出了医院。
楚靳凡果然寸步不离的守在陈家楼下,月色已经当空,她也不知道他待了多久。
“你走吧。”项安琪从陈家走出,站在院子里,冷冷的看着他。
楚靳凡一见她的出现,喜笑颜开,“安琪,你终于肯见我了。”
“我是来让你离开的,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再说什么了。”项安琪扔下一句话,冷漠的关上了门。
“安琪,你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楚靳凡咬唇拍打着院门,如果以他的脾气,他真想卸了这道铁门。
“啪!”项安琪摔门而出,她两眼通红的瞪着他,泪光微微闪烁。
她瞪着他,冷冷的说:“我们之间算什么关系?你对我试探是不是真心,那你对我何曾有过真心?你的身份,你有真实告诉过我吗?你和你爷爷打赌,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就是你寂寞时的陪伴,是你母亲的影子,是你身边一文不值的情妇罢了。”
楚靳凡被项安琪句句话逼到后退,她说的没错,自己何曾相信过她一次?赌,本就是不信任的源头,自己竟然还鬼使神差的答应了。
自己,难道才是虚情假意?
“安琪——”他看着她红肿的眼,难道她是为了自己哭了整整一天?
项安琪侧过身,心里阵阵愧疚,她哭,不是因为他,可是她却撒了这个谎。
楚靳凡默不作声的紧紧抱住她,想起曾经面对自己时那笑颜,他心里在刺痛。
“你回去吧。”项安琪掀开他的手,也头也不回的准备进院子。
“我不会回去,我要你跟我一起回去。”楚靳凡不肯放手,甚至有些蛮横的将她抱起塞进车里。
随后,猛踩油门,这才是头也不回的望着楚家驶去。
楚家:
往若平常。
楚柒面无表情的盯着破门而入的两道身影,杵着手杖走下书房。
楚靳凡紧紧的握住项安琪的手,神情笃定的站在他的面前,也是一声不吭。
项安琪没有表情的站在他的身后,她没有想到她竟然会带她来这里,他究竟想做什么?
楚靳洁闻声赶回,却已见剑拔弩张的形式。
“啪。”楚靳凡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愤然的丢下手腕上的表。
楚柒脸色一沉,吼道:“你想做什么?”
楚靳凡冷冷的回复:“我回来告诉爷爷,无论如何,我都必须和安琪在一起,我们之间的赌,根本就不应该存在,我把这东西还给你们,如果你们还是不肯承认她,我自此踏出楚家后,再也不会回来一步。”
“胡闹。”楚柒被他一眼逼的脸色铁青,抓起桌上的手表,冷哼一声,“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你轻而易举的就将它抛弃,楚靳凡,你难道忘记了自己是什么人吗?”
楚靳凡依旧是不动声色,冷若冰霜的俯视了一眼楚柒手里的东西,嘴角微微上扬,“我不觉得我需要这东西,我突然发现爷爷你们太狡猾了,知道我一旦答应了赌,就一定会输定了,不管安琪对我是真心,还是假意,首先起疑的那个人必定是我。”
“无论她需不需要这东西,我都输定了。”
项安琪感觉到手上的力道正在渐渐加大,她已是满手的冷汗,她好像听明白了,原来他们是用这个在打赌,他们赌的是自己会偷了它。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图谋不轨。
“靳凡,你别再胡闹了,我们怎么会欺骗你,如果你不信,不妨问问你身边的小娇妻。”楚靳洁箭头指向一言不发的项安琪,从一开始,她的目光就落在了那块手表上,如此明显。
项安琪收回眼神,看着楚靳凡,嘴角上翘,“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我说过我不需要任何解释,也不想多说什么。”
她转身,欲走。
他抬手,不放。
局面再次僵持。
楚靳凡紧紧的拽着她的手,摇摇头,“我不会放手的,我说过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手,除非我死。”
“啪。”这一次不是什么放东西的清脆响声,而是被什么东西撞击后的响动。
项安琪回过头,楚柒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他打了他?
楚靳凡捂住自己的脸颊,有点痛,却又并不在意,“爷爷,我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东西我已经还给你了,这场赌注,我承认我输了,可是我不会放手,请你也别再阻止我了。”
“你真糊涂。”楚柒有些心疼的抚摸上楚靳凡的脸颊,轻叹一声,再次将手表放在他的腕上,“孩子,这里是你的家,无论如何,一辈子都是属于你的家,你别再这样逼爷爷了,爷爷不忍伤害你一下啊。”
“爷爷,如果你相信我,就应该学着去相信安琪,她不会骗我的。”楚靳凡再次紧握她的手,寸寸加大力度。
楚柒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身影,无可奈何的点点头,“长辈永远都赢不过晚辈啊,好吧,爷爷我同意你们在一起。”
“爷爷——”楚靳洁焦灼,怎应该同意他们?她明明就是有所预谋。
楚柒阻止楚靳洁的反对,挥挥手,示意他们离开。
楚靳洁恼怒,不解的问:“爷爷,您为什么突然之间——”
“好好的监视好那个女人,她这几天一定会出手的。”楚柒嘴角微扬,从她一进门,他就看清楚了这个女人的目的,掩饰的真不错。
楚靳洁欣喜,“既然爷爷知道了,那为什么还要把东西交还给靳凡,靳凡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根本就不会怀疑她了。”
“没有赌本,她怎会上钩?只要好好监视好他们两个,她就算偷到了,也飞不出去。”楚柒得意的走进书房,有些暗沉的房间,依旧是那般的让人窒息:
你看见了吗?你的儿子跟你一样都被这张脸迷惑了,不过,同样的错误,我不会再犯两次,那张脸,不会再有机会迷惑我楚家男儿了。
车子里,他的手依然紧紧的握着她,不肯放手,不愿放手。
项安琪手腕处有些发麻,冷冷的语气:“放开我一下,有些麻木了。”
楚靳凡看了并无多高兴的她,他却难掩喜悦之情,“安琪,我爷爷同意了,你难道不高兴吗?”
“有什么值得我高兴的?我不觉得我应该高兴什么。”项安琪抽出了自己的手,如释重负的感觉。
“为什么不高兴?这下我们终于可以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
“我没有说过我还想和你在一起。”一句话,堵死了他的所有语言。
楚靳凡诧异,急忙踩下刹车,他苦笑,“安琪,你在胡说什么?”
“楚靳凡,我说过了,现在不是你不相信我,而是我不再相信你,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她打开车门,独自下车,这是安静的林间小道,几乎是没有车辆行驶的绝路。
风,肆掠的掀起她的长裙,她就这样冷漠的站立在风中,逆风行驶。
“安琪,你还是不肯原谅我?”楚靳凡眼里含泪,心底阵阵惊痛。
他的手轻抚而过她的手,想要扣紧,而她却毅然的抽离,不再让他有机会接触。
“安琪,你要我怎样做才会相信我是真心?”楚靳凡嘶吼一声。
项安琪回过头,长叹一声,“让我一个人想一想,可以吗?”
“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没经你同意进入你房间,我以后绝对不会再跟任何人用你的真心做赌注,我保证以后我不会有任何秘密隐瞒你,我保证——”
“你的保证保质期有多久?”她冷冷一笑,笑的宛若罂粟花,带着剧毒。
楚靳凡心底惊诧,“我发誓,一辈子。”
“那你相信我了吗?你就不怕我哪天突然间背叛了你?”项安琪苦笑,他真的那么愿意相信自己?连她都无法相信自己。
“我相信你,就算背叛了我,我也相信你有苦衷。”他抱紧她,咬唇相对。
项安琪依靠在他怀里,心坎处,什么东西在肆掠的撕碎着她的心,她骗的他好苦啊,骗的他好悲啊,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再继续伪装下去,明明就是演戏,为什么要装的那么委屈?
她是个坏女人,用他的爱来达成自己的目的;
她是个坏女人,明明可以不再让他迷恋自己,却又让他抽身不出;
她的坏,只有自己知道,死后,必定入地狱永无翻身。
……
接下来,两天时间,他时时刻刻与她待在一起,哪里都不让她去,分分秒秒腻歪在一起。
而她想去医院,却找不到什么借口。
想打电话,他又在自己身旁,也找不到借口。
身边陪着一个男人,心底里却时刻挂念着另外一个男人,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脚踏两只船?
“钰颖。”安琪欣喜若狂的站在玄关处。
陈钰颖拎着大箱子走进他们的新家,“你的行李。”
楚靳凡围着围裙正在厨房里忙着什么,却听见响动,出来一瞧,笑道:“钰颖这么快就送行李过来了,真是辛苦你了。”
陈钰颖瞥了安琪一眼,抓住她的手,朝着卧室走去,“你这就是抽身不出的意思?”
项安琪关上房门,“没办法,他这两天决定做家庭主夫。”
“好吧,我看来是明白了。”陈钰颖噗嗤一声笑,“你也放心,出院了。”
她没有说谁,只是简单的一句话,项安琪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没事了吧。”
“恢复的挺不错的,这两天没什么事,在家里养着。”
“什么在家里养着?”楚靳凡端着果汁推门而进。
陈钰颖接过杯子,随口而笑,“宠物狗啊,安琪走后,我一个人寂寞啊,就买了一只狗,最近生病了,刚刚出院。”
“原来是这样,养只狗也不错,亲爱的,要不我们也去买一只吧。”楚靳凡也是随口而说,天知道他对猫狗过敏。
项安琪没有回答,只是笑意盎然。
“你今天要不去我家看看小妮子吧,他最近挺想你的。”陈钰颖拉着她的手,再看向楚靳凡,“你不会介意吧。”
楚靳凡摇摇头,“当然不介意了,今天我也有事,你就陪着安琪吧。”
“你有什么事?”项安琪脱口而出,这两天他的电话来的很密集,看来是准备交易了。
楚靳凡俯身凑到安琪面前,认认真真的盯着她的双眼,“你是想知道我的行踪吗?担心我吗?”
项安琪有些心虚的低下头,“别不正经的,钰颖还在啊。”
楚靳凡大笑一声,“放心好了,只是去见见老朋友而已。”
他出了房,屋子里又再次恢复安静。
“最近还真是风平浪静,对了,你什么时候回检察厅?”陈钰颖看着手机,都已经快一个月了吧。
项安琪挠挠头,“这两天被养懒了,估计检察厅要把我开除了。”
“这不可能,谁不知道你的后台啊。”陈钰颖淡淡一笑。
“不管怎样,事情没结束之前,我不会回去了。”项安琪抱着陈钰颖的腰,靠在她的肩头,这丫头身上那股男人香水味越来越浓郁了,果然近水楼台先得月,被人牵走了。
吃完午饭,两人回到陈家。
楚靳凡也在同一时间出了公寓,朝着两人相反方向而去。
车程一个小时左右。
王玮楠早早的赴约站在一处二十五层写字楼的顶端。
楚靳凡随后而来。
王玮楠放下手里的望远镜,含笑,“最近正忙着哄老婆还是怎么了?见你一面真是困难。”
楚靳凡接过身后之人的望远镜,举目望去,对面是公寓大楼,阳光有些刺眼,隐隐反光。
他冷冷的问:“你约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晒太阳的。”
王玮楠一指指向对面,“他失踪了三天了,我猜想肯定是我那一刀伤了他,所以他正在家里养伤。”
“你确定是在家里,而不是医院?”楚靳凡冷笑。
“我查过,医院里没有记录,况且这三天我都派人监视了他家里,一直有人。”王玮楠依旧是那抹浅笑。
“既然如此,趁他养伤之际,我们交易提前吧。”楚靳凡放下望远镜,这一单生意过后,他可就要好好的享受蜜月旅行了。
王玮楠也是不可置否的点头,“正有此意,这两天还有一场军事演习,就算他注意到了我们这边,也无暇顾及那一边,孰轻孰重,他自会掂量。”
“地点、时间,确定好通知我。”楚靳凡将望远镜往身后之人一丢,不再多言的迈开步子。
王玮楠略显得意的回过头,那栋被阳光直射的公寓依旧隐隐泛光,他难掩那抹得意,笑容爱去蔓延在唇角。
公寓里,一个身影晃悠在窗前,不时拉拉窗帘,不时倒倒玻璃。
隔得太远,又加上窗户的反光,或许没有人真正看清楚他的面容。
林觉放下手里的酒杯,享受试的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