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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辉笑嘻嘻地道,继续打击她的心防。
度红尘媚眼如丝,泪水翻涌顺着脸颊流下,这并不是哀伤的泪水,而是体内情火熏蒸而出的情泪,娇喘道:“不是……不是的……求你,求你不要再说了!”
龙辉脸色一沉,厉声逼问道:“快说!服了没有!”
严厉的逼问像鞭子一样,狠狠地抽在女人早已崩溃的矜持和自尊上。
度红尘愣了愣,还有些犹豫,龙辉嘿的一声冷笑,拂袖便走,随手关闭了牢门,头也不回地离开地牢。
侧室中,楚婉冰看得莫名其妙,按理来说这色夫君绝不会放过这到嘴美肉,但他居然在挑起度红尘欲念后便转头离开,若他刚才再进一步,保管度红尘跪着求他临幸。
“小贼在打什么主意!”
楚婉冰甚是不解,自言自语道。
林碧柔抬起头来,蹙眉道:“冰儿,夫君会不会是欲擒故纵呢?”
这时龙辉走回侧室,咳了一声道:“三位美人娘子,咱们回家吧!”
楚婉冰不由一愣,奇道:“你真打算这么就走了?”
龙辉耸了耸肩反问道:“不然呢?夫人只是让我用伏凤真气,并没交代其他。”
林碧柔娇怯地问道:“夫君,是不是因为咱们在旁边……你不能尽兴?要不,咱们先出去等你。”
龙辉只觉得自己好像是人带着去嫖娼,然后那个人还好死不活地问尽不尽兴,要不要再请你一会?“算了,不必了,咱们回家吧。”
龙辉扯了扯还在发愣的冰柔二女,说道,“尼姑虽有几分姿色,但怎么比得上诸位娇妻呢!我还不至于傻到抛下山珍海味,去吃那些粗茶淡饭!”
其实龙辉对度红尘兴趣并不大,刚才跟尼姑一番纠缠后,下体根本就没太大反应,从一开始的挑逗和胁迫不过是履行公事罢了。
虽然度红尘姿色绝美,动情起来也十分诱人,但他身边已经有了各种各样的女子,或妩媚,或妖艳,或成熟,或腼腆,或高雅……而且还有大小凤凰这对诱人的娇花,可谓是尝遍天下美色,相比之下,度红尘俨然就是一块鸡肋。
楚婉冰瞧出了几分心意,心里也是十分高兴,笑道:“如此也好,那尼姑下贱无比,要是夫君真跟她欢好,恐怕咱们姐妹心里也不好受。既然如此,那便让这骚尼姑自己在地牢里发骚,过几天再来,我就不信她还能嘴硬!”
林碧柔媚眼一转,轻笑道:“那不妨在她饭菜茶水里都撒入春药,等几天后再来瞧瞧她是何模样!”
楚婉冰一听,觉得这个法子甚是解气,拍手笑道:“碧柔,此计甚妙,下回再来,我要这臭尼姑乖乖喊咱们做姑奶奶!”
龙辉脚底不禁涌起一股寒气,小妖女认真起来什么狠手都用得出,就像当初对付千面郎君一样,那手法可是千奇百怪,毒辣非常,如今再加上林碧柔这满腹毒计的女人,连他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后果。
“乖乖不得了,以后一定要好好伺候冰儿这小祖宗,要不然哪天给我来一下……”
想到这里,龙辉不由吞了吞口水。
供应铁壁关和八大军镇水源的清羽河如今出现了一大段的干枯,在断流前方正是一座河堤,这条河堤乃是煌天摩耶号令数万人趁着寒冬日夜赶工筑成的,结实坚厚,而且还有三个大闸门和十二个小闸门,控制着河水的流向,将主干道的河水引到四周分流,便将一大段的河水给截断。
北西域胡兵仗墙而守,依弩为护,那些射日弩的威力堪比震天弩,但却又有震天弩不具备的灵活性,简直就是毫无射程死角,无论龙麟军是正面冲锋,还是迂回前进都被击退,伤亡不小。
再加上异族联军在清羽河中断修建了一道大坝,截断了河水,蛟龙船队无法靠近支援,岳彪等人一时间难取分寸,唯有退出五里以做休整,寻觅破敌良策。
众人商讨了大半夜,也没个良策,因为敌军的土墙和碉堡十分至多,清羽河流域四周都有据点,而且河道被截断,龙麟军可谓是寸步难行。
岳彪觉得帐内气闷便走到外边透气,夜晚的北疆寒风凛冽,饶他皮坚肉厚也感到不适,连打了几个喷嚏,于是转身要走回去,谁料脚下一滑,打了个踉跄,险些跌倒。
岳彪骂道:“他奶奶的,地上怎么这般滑,那个兔崽子随地撒尿!”
身边那个瘦小的亲卫小六说道:“岳大爷,这不是尿,这是清羽河的水汽凝成的霜冻。”
岳彪奇道:“现在都已经四月中旬了,怎么还会有霜冻?”
小六道:“北疆的天气可不比江南,别说到了四月,就是五六月份还会有霜冻。如今才不过是融冰时期,过些日子还会更冷。”
岳彪蹙眉问道:“融冰期?为何咱们来的时候,并未看到什么冰块。”
小六道:“那是靠近辽东的河段,清羽河有一段狭窄,这狭窄的两头却是不同的气结,靠近朔风那一段寒气极为厉害,结冰的时间也越长,所以到了四月份才开始融冰。按照往常,三月份的时候,清羽河还是半水半冰的状态,水流缓慢所以那些蛮子才这么轻易截断了河道。”
岳彪心头一紧,扬手道:“你且说说,清羽河什么时候解冻?”
小六本是出身北疆的士兵,对这里的气候是了若指掌,说道:“按照往年惯例,三天后应该就是春汛开始!”
岳彪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张开双臂猛地就给小六来了个熊抱:“臭小子,你提醒了我,哈哈……”
他十分激动,将小六箍得喘不过气来。
四周的士兵不由得愣住了,全部看着这两个拥抱成团的男人。
“速速去请令狐达和马义两位将军!”
岳彪拉开嗓门大叫道。
三日之期已到,清羽河春汛已来,河水上涌了不少,流速甚是湍急,不断地拍打着河堤,幸亏河堤建得结实,力保不失。
再加上新挖出的引流道分解河水压力,河堤依旧稳固。
岳彪点齐兵马再度抢攻雪鹰国王的防线,但这回却是围而不打,只在周边活动,雪鹰国王有些不耐,便派出三千骑兵去叫战,谁料龙麟军一触便退,不断地朝后退走,一直逃到蛟龙船队附近。
就在陆上战事一边倾倒之时,断流的河道上空忽见紫光披洒,一道俊雅身子趁着飘逸儒风而至,竟是久别多时的宗逸逍。
宗逸逍来得突然,再加上岳彪的诱战吸引了大半兵力,河堤四周难免空虚。
河堤附近的箭塔立即朝宗逸逍攻击,无数箭矢和火弹抛来,宗逸逍不躲不闪,袖袍拍打,以柔之感,以击化劲,游走在缝隙间,尽显儒雅之风。
宗逸逍哈哈笑道:“区区土墙也妄想拦吾等正义之师!”
说话间,儒袍一抖,几袋炸药从天落下,他施展棉柔巧力,炸药正好黏在河堤壁上。
儒者翻掌提元,紫阳真火隔空落下,只闻轰隆巨响,连环爆炸,河堤被炸出了缺口,而后边蓄积已久的河水好似找到了宣泄口,狂涌而至,宛若万马奔腾,轰的一声硬生生冲开了整条大堤。
当初为了更有效地截断河流,大堤是修在河道最窄处,如今河堤崩塌,又恰逢春汛涨潮,河水好似发疯的猛兽咆哮着冲来,不但填充原本的河道,还涌上河岸,扑打拍击,将四周的箭塔土墙全部冲塌和淹没。
宗逸逍见状,纵身一跃,御风而走。
朝后方回奔,宗逸逍恰好遇上龙麟军船队,只见岳彪正好站在船头,于是便降下甲板。
岳彪拱手谢礼:“多谢宗阁主出手相助!”
宗逸逍回礼道:“宗某不过是尽分内之事罢了,倒是岳将军这招声东击西叫在下叹服不已。不花一兵一卒,便瓦解敌军防线,更让船队长驱直入。”
行至最狭窄的河道,船队只能挨艘进入,阵势难以展开,众人立即提起十二分精神戒备,岳彪笑道:“不必紧张,只要入了水中,蛟龙便是纵横无敌,任敌人什么埋伏也无济于事!”
“得意忘形,小心骄兵必败!”
就在此时,一个冷笑响起,声音似乎是在远处传来,但有清晰得就像在耳边,岳彪抬头一看,前方竟有一个金袍男子踏着湍流河水而来,其步态悠扬消散,举重若轻,好像是在散步一般。
宗逸逍脸色一沉,低声道:“此人修为不俗,岳将军此阵交我!”
来者正是煌天摩耶,只见他轻巧地踩了三步,身若鬼魅,闪电欺近,便要登上船头甲板。
拖船蛟龙岂容他靠近,张口便咬,煌天摩耶身子一晃,龙牙扑空无功。
一口落空,那条蛟龙甚是愤怒,脖子一缩,身子弓起,猛地再探首去咬邪神分身,然而煌天摩耶抬掌拍去,掌风灼烈无匹,正好对准蛟龙眼睛,而蛟龙脑袋一甩,将龙角刺了过去,煌天摩耶呵呵一笑,施展天穹妙法,掌势一触龙角立即卸力转势,踩住了蛟龙脖子。
“畜生,受死!”
煌天摩耶冷喝一声,气灌双足,恢弘霸道的光明业火涌出,直接透过龙鳞,窜入体内,蛟龙仰天发出一声悲鸣,体内的业火顿时爆发,轰隆一声,唯见漫天血雨,那条蛟龙头颈被炸碎,只余下一截光秃秃的身子,然后无力地落入河中,染红了河水。
煌天摩耶冷笑道:“畜生不是自持水中神勇吗?本座便赐尔等一个风光水葬!”
正所谓蛟龙入海,无往不利,龙游浅水,惨遭虾戏,此处正是清羽河最为狭窄之处,只容许一艘船通过,再加上蛟龙要拖拽船只,灵活性可谓是一减再减,而沧释天曾在三渡河跟鬼虬交过手,故而推算出了蛟龙的大致能耐,于是便趁着地利之势前来撼战,甫一出手便轻松屠龙,可谓出尽风头,唤起了颓败的士气,一扫防线失守的阴霾。
“沧贼,休得猖狂!”
宗逸逍祭起紫阳真气,一掌印上,煌天摩耶挥手接招,与他拆了数掌,呵呵笑道:“宗兄,你还是先顾好自己吧!”
说罢借宗逸逍掌力后退,而船队后边响起无数哀鸣,苍茫悲怒。
眼见同伴惨死,蛟龙群就像炸开锅一般,挣开身上铁链,疯狂地朝煌天摩耶追去,数十条蛟龙飞速游动,在清羽河中掀起一股怒浪,船队顿时收到牵连,船上的人不是被浪头卷下,就是船身被龙尾击损,煌天摩耶此举可谓是一本万利,单枪匹马就让龙麟军船队伤亡惨重,这可是自蛟龙入神州以来,龙麟军首度在水上吃亏,而且还是一个哑巴亏。
远方传来煌天摩耶的讥笑:“宗兄,你炸我河堤,那小弟也还份大礼,诸位慢慢享受吧!”
眼看蛟群失控,岳彪急忙盘龙令,喝令道:“群蛟给我全部停下!”
盘龙令一出,犹如龙辉亲临,失控的蛟群也平息下来,但它们发出呜呜低鸣,好像是在哭泣一般,只见它们眼睛一眨一眨,泪珠滚了下来,遇风即凝,遇水成形,化作莹润珍珠,顿时河面上一片华光,闪烁夺目,却又透着一股莫名凄美。
宗逸逍叹道:“沧释天果然老谋深算,我军刚炸毁堤坝,船队长驱直入,正是士气如虹,他却偏偏算这个时候回击,又借着狭窄河道击杀一条蛟龙,既挽回了颜面和士气,又激怒蛟龙群,使得让我军阵脚大乱,自伤本身。”
岳彪扫了四周河面一眼,叹道:“一切都是我的错,若非这般急切冒进,也不会有这等后果,如今船队受损不轻,恐怕得停下来休整。”
但他心里清楚,就算是休整,以如今船只的损毁情况,恐怕有半数不能继续前行,没有船只运载,兵力也锐减过半。
过了个把时辰,接到后方消息,得知崔家又派出了一只后援船队,岳彪一听总算放下心头大石,便询问崔家船队何时到达,谁料士兵竟说最快也得十二天后。
“十二天?”
岳彪脊背冰寒,按照敌军这般架势,朔风城已经势若危卵,恐怕就连三天也坚持不了。
思索再三,岳彪走回船舱内展开地图,细细揣摩,令狐达跟马义也乘小船过来,三将汇聚一堂,合击战术。
岳彪咬牙道:“朔风危在旦夕,我们不能在这儿等下去,既然船队受损,那干脆弃船登岸。”
令狐达蹙眉道:“我军兵力经过几番折损自语一万两千人,但陆路上的敌军人数不下十万,登岸支援恐怕十分凶险。”
岳彪指着地图道:“崔家军正在西面五十里处,我们若能跟他们会师,应该可以突破重围。而且附近的敌军防线或多或少都受到春汛的影响,阵营难免出现慌乱,咱们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冲过去。”
马义和令狐达熟知清羽河情况,便摇头道:“这此洪水泛滥不过是因为河堤截断河道,使得河水蓄积形成的,但来得快去得也快,最多一日水便会退去,我们冒然上岸不过是给对方发泄怒气罢了!”
岳彪道:“那就闪电奔袭,在一日内冲向崔家军营地,与之会师!”
马义摇头道:“若是这般急行军的话,就得抛下不少物资。”
岳彪嘿道:“既然带不走那就不要带,轻装行军,以最快速度向崔家军靠拢。”
按照原本的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