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嫉妒的怒火在心中燃烧,真不应该姑息,早一点儿把乌尔塔多就像灭掉异道斯那样,灭掉乌尔塔多。这时,魔尊因为为乌尔塔多疗伤,元气大伤,差点跌倒。幸好跟前有小妖扶着。
“蒙淖格呢?!”魔尊问小妖。
躲在一旁的蒙淖格气愤地心想:都要死了,还那么大声。想到这里,蒙淖格突然在眼前闪过一个念头,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马上去请。”那小妖回答魔尊的话,把蒙淖格从那个幻梦中惊了回来。
蒙淖格嘴角勾上一个邪恶的弧度,走出来,走到魔尊的身边,带着伤心和担心的表情,对魔尊嘘寒问暖,“魔尊,您怎么了?”
魔尊抬起手来,简单地说了一句:“没事。”
“魔尊,您就休息一下吧,乌尔塔多这里,有我呢。”蒙淖格扶着魔尊站起来,又命人给魔尊送上一碗药,说:“魔尊,您把元气都输给了乌尔塔多,你喝点药休息一下吧。”
“嗯。”魔尊接过药碗,没有多想,端起来就喝下了。
蒙淖格看着魔尊将那碗药一口气喝下,心里暗自高兴,那碗药里有她为魔尊准备的慢性毒药。她假惺惺地扶着魔尊离开。心里暗暗庆幸自己的手段高明。
而昏迷中的乌尔塔多却依然不知道,一只魔抓可能正准备向她袭来。
皇宫,太子府——
徐敏卸低着头,仿若一株含羞草,她那娇羞的身姿,看上去是那样的弱不禁风,她坐在那里默默无语,双手放在腿上,两手的手指互相掐着,从进门到现在,她都没有干抬头看看这里,这里,似曾熟悉,曾几何时,她在这里被狐媚儿占着身子,在这里耀武扬威,嚣张跋扈,以至于现在的宫女见了她都退避三舍。
“太子殿下!”
从外面传进来的声音,徐敏卸知道,这是太子来了。徐敏卸赶紧站起来,心里紧张的感觉紧握着的手心都出汗了。就在这时,太子走进来,看见她的时候,脚步停了片刻,但又紧接着走了过来。
“太子殿下!”徐敏卸给太子鹤都行礼问安。声音如黄莺般清脆婉转。太子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鹤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号称自己是徐敏卸的女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徐敏卸,鹤都不应声,徐敏卸也不敢起身,就那样跪着,低着头,此时的徐敏卸心里不住的打鼓,她知道太子在打量着自己,那么就让他看个仔细吧。
鹤都看了看徐敏卸转身坐在椅子上,把那件金线织的袍子潇洒地放在双腿上,淡淡地说:“你真是徐敏卸?!”
这样的问话,徐敏卸是想到的,她声音又小又细,且又低沉的回答着太子的话,“民女徐敏卸拜见太子。”
“起来吧。”鹤都喝了一口茶水,慢慢地把茶碗上的盖子在茶碗上来回拨动,不时抬头看看徐敏卸。
“谢太子。”徐敏卸站起来,依旧低着头。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抬起头来,让我看看你。”
鹤都的话一说。徐敏卸感觉自己的脸一下子就发烫了。太子的话她也不敢不从,她慢慢地抬起头来,眼睛躲闪着。
鹤都看去,只见两篇红霞泛起在徐敏卸的脸上,青涩的脸庞,玲珑剔透,这个面孔曾经给他带来过不少快乐,当然也给他带来过不少伤心。但此时眼前这个满脸羞答答的女子,看着那么弱不禁风,那么想让人怜爱。而以前那个是那么的一副盛气凌人,同样的面孔,同样的一个身体,怎么就完全两种感觉?鹤都心里想:这个可能才是真正的徐敏卸。
于是,鹤都站起来,走到徐敏卸的身边,看着这个始终没有抬起头的女子。
站的距离太近了,徐敏卸几乎听到了太子鹤都的心跳声,这个权高位重的男人,曾经和自己身体整日里嬉戏玩耍,甚至还夜夜缠绵,现在如此近的距离站在面前,徐敏卸怎么觉得那么的不自在呢?
鹤都伸出手来,抬起徐敏卸的下颌,看到她瞬间的黑眸,那么清澈,只是那双黑眸立刻躲闪,鹤都看着她羞红的脸庞,感觉到她发颤的身体,这份纯情是装不出来的。鹤都基本断定,眼前这个,就是名副其实的徐敏卸。
被太子抬着的下颌,徐敏卸无法说话,也不敢躲避,只好把眼眸怯生生的,向下看去。
太子见他那份腼腆,看得出她羞见于他。太子鹤都嘴角挂上一个弯弯地,有喜色的弧度,鹤都放下手来,去抓着她的手。
徐敏卸的手被鹤都碰到的那一刻,徐敏卸像是被雷公用最厉害的雷击中了一般,立马将手撤回,心跳的速度使她自己都害怕。
鹤都看去,徐敏卸的脸红的像是秋天果园里熟透的红苹果,而胸前随着心跳的速度,衣服里藏着那两座小山峰放肆的一起一伏,直让人向往着去那里一探究竟。
鹤都上前一步,徐敏卸后退一步,鹤都再次笑笑,这样的女人正是极有让人探索的欲望。鹤都一把抓住徐敏卸的那双白皙柔滑的小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徐敏卸。
徐敏卸用力挣扎着,想挣脱鹤都的大手,鹤都却紧抓着不放。太子那双有力而修长的大手抓疼了徐敏卸那双只会弹琴作画的小手,徐敏卸抬起双眸,眼泪闪着晶莹之物,声音极其微弱的说道:“太子殿下,请您放手。”
“你来找我,不就是想我了吗?”太子鹤都轻蔑地说着,说的那么邪魅,那么挑逗。
“不,不。”徐敏卸想后退,却被太子紧紧地抓着不放,徐敏卸再次抬起双眸瞪着鹤都,想到以前她爹徐太医在世时说过的话,关于太子鹤都人品的话。之前她被狐媚儿占着肉体时,和太子在一起,那时狐媚儿完全控制着她,她没有好好体会一下这个人的人品,现在看来,她是错了。
“你不是想我了,你来找我干嘛?”鹤都一抹得意挂在嘴角。
徐敏卸看去,觉得鹤都的哈喇子也快要流出来了,她只感觉到一阵儿恶心,原本以为这个有钱有势的男人能帮到自己,现在看来,她是错大方了。要不是为了请她去救王玉娇,徐敏卸单单是自己有难,也不会求上鹤都的门。
徐敏卸顿时抬起眼睛,瞪着鹤都,失望地说:“太子殿下,请您还是自重一些吧。”
“是你来找我的,可不是我去勾搭你的。你还装什么贞洁烈女?我们早就不是……”
“太子殿下!”徐敏卸立刻用尖如利刃的细嗓音制止了鹤都的无理话语,失望地摇摇头说:“是因为周镜的母亲被妖怪带走了,我才来求您帮忙的,如果您不愿意帮忙,我就走了。”徐敏卸准备从鹤都的手臂中抽出自己的手来,要走。她一刻也不想再看着这个轻浮的人。
太子鹤都不知道自己已经给徐敏卸留下了极其不好的影像,那些个为了爬上枝头想当凤凰的女人们,只会讨好的投怀送抱,而这样的贞洁不羁的女人,这世间也只有两个,那就是徐敏卸和宁玲歌。
这时一边低着头的宫女们都不敢抬头和说话,甚至不敢大声喘气,可是只有一个,上前一步,跪在了太子鹤都的面前,哭着求饶道:“太子殿下,放了我们小姐吧。”
徐敏卸看去,正是伺候她多年,和她一起长大的侍女明月。
“明月?!”徐敏卸顿时泪水决堤,明月在她眼泪更是亲人,更是姐妹。
而依明月看来,这个徐敏卸,正是自己伺候多年的小姐——徐敏卸,她从小就陪着徐敏卸,又经过徐敏卸被狐妖占着肉身的经过,她太了解了。
徐敏卸受过太多的苦和罪,对于这样一个不经风雨的柔弱女子来说,这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让她承受这么多?
“明月!你确定这是你们小姐吗?”鹤都问道。其实他早已确定了这个就是徐敏卸,货真价实的徐敏卸。
“是是是。太子,她肯定是我们小姐。”多年的朝夕相处,徐敏卸在她眼里太熟悉了。
鹤都放开徐敏卸的手,徐敏卸用另一只手揉揉那只被鹤都抓疼的手,把明月扶起来,俩人抱头痛哭。互诉多日里思念之苦。
鹤都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徐敏卸和明月停下哭泣声。
鹤都说:“你刚才说周镜的母亲怎么了?”
徐敏卸抬起洁白如玉的手抹了抹眼泪,说:“因为我出去了,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我回来的时候,夫人就不见了,只听那昏倒的丫鬟说,是被几个妖艳的女人带着了,而且她们是在一瞬间不见的,所以,所以,我怀疑可能是那只狐妖带走了夫人。”
徐敏卸抬手擦眼泪的时候,鹤都看见了他刚才抓着徐敏卸的那只手的手臂已经发青了。可见她的皮肤是多么的柔嫩。
徐敏卸又抬手用手帕拭去泪水,淡淡地说:“那只狐妖一定是来抓我的,可正巧我不在,这才带走了夫人,是我连累了夫人。”
“小姐。”明月抱着徐敏卸,心疼的真想自己去替下徐敏卸这一切苦楚。
“可是,我该怎么去救周镜的母亲呢?我们也不知道她在哪里?”鹤都心里一丝怜爱,更觉得自己刚才对徐敏卸是无理了一些,也觉得徐敏卸既然开口来求自己,以她这样的性格,想必也是下了一定的决心才求上门来的。所以,鹤都决定帮助徐敏卸。
徐敏卸却生生地说:“以前我被那只狐妖占着肉身的时候,她去过妖界,我记得那里的路。”
鹤都怒目一震,将袍子一摆,说:“正好去收拾一下这些妖怪,让他们知道一下我们人类的力量。”其实鹤都心里还想:收拾了妖怪,正好也能显他太子的风度和本事来。
于是,太子带了一对人马,和徐敏卸走了。
宁玲歌和周镜一路马不停蹄地赶路,宁玲歌担心着徐敏卸和海丽和山喜他们的安危,对于徐敏卸这个半路相认的妹妹,她们之间有过太多的仇恨,也有过太多的不忍。
宁玲歌和周镜回到府里。海丽带着旦儿和山喜就哭哭啼啼的向周镜和宁玲歌涌来,宁玲歌高兴地把旦儿拉进怀里,在旦儿的脸上捏来捏去,当宁玲歌见没有徐敏卸的影子时,站起来,眉头轻轻地皱起来。心里上下打鼓。就问海丽徐敏卸哪里去了?
海丽哭着说王玉娇被抓走后,徐敏卸进宫请太子帮忙去了。
宁玲歌一听,心里大叫“不好”,宁玲歌把旦儿放在海丽的手里,对海丽说:“照顾好旦儿。”说完后对周镜说:“周镜,我们快走!”
“小姐!姑爷!你们去哪里?”海丽吃惊地问道。
“海丽,山喜,如果徐敏卸回来了,告诉她千万在家等我们。”宁玲歌担心会和徐敏卸也错过了,就这样安顿着海丽。
当海丽正要再问时,宁玲歌和周镜已经出门了。
在半路的时候,宁玲歌突然停下来,对周镜说:“周镜,你说我们现在去皇宫里找徐敏卸的话,他们会不会已经出门了。”
周镜点点头,他认为宁玲歌的话不无道理,太子鹤都那个人虽然为人不是很好,但是如果是徐敏卸真心求上门了,他也一定会帮忙的,也许现在他们已经出门了。
而徐敏卸在狐媚儿占着肉身的时候,带过她去过很多地方,徐敏卸会带着太子到哪里去呢?宁玲歌和周镜商量,徐敏卸可能会带着太子到妖界去救人。
于是,宁玲歌和周镜去往妖界的路上,也许能截住徐敏卸和太子。周镜见徐敏卸心急如焚。就劝说宁玲歌不要急,就算是到了妖界地段,他们也进不去。
宁玲歌则担心,即便是进不了妖界里,可是那只蒙古狼蒙淖格的鼻子比狗还灵,会不会闻到徐敏卸和太子鹤都的味道?
带着担心,周镜和宁玲歌加快脚步。
心急如焚的徐敏卸恨自己身体不行,即便是在马上,也不能赶的上太子的脚步。太子勒住马缰绳,对徐敏卸说:“敏卸,是这条路吗?”
徐敏卸抬头看看,记得自己曾经让狐媚儿的灵魂带着是走过这里的,她也疑惑地点点头,模棱两可的说:“应该是这里吧?”
“嗯?”太子鹤都没有听清楚徐敏卸说的肯定句,还是一句疑问句。他看见徐敏卸已经是满头大汗,一阵儿怜惜涌上心头,太子跳下马来,对徐敏卸说:“敏卸,我们歇一下脚吧。”
徐敏卸看看太子,太子已经把手伸过来了,徐敏卸的脸上顿时爬上两团红云。
“来吧,休息一下再走。”鹤都把手又往徐敏卸的跟前。
徐敏卸说实话,要她自己从马上跳下来,这似乎太不可能,就把手放在太子的手上,太子把徐敏卸扶下马,徐敏卸略带羞涩,点头向太子致意。
说真的,这骑在马上,其实也蛮累的。下来走走,也好。徐敏卸和太子一边走,一边说话。
太子发现徐敏卸真的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好女孩儿,完全不是以前那个工于心计,很会讨好说话的徐敏卸。
这样的女人才是识大体,能得人心的女人。(也许这还是一个母仪天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