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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驴子和马,在王冬梅看来都是一样的,唯一的区别估计也就是外貌上的不一样。
万开接到王冬梅的眼神,立刻心领神会的跟着那农人走到那群驴子中间仔细的想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挑中了两头看着颇为精壮的成年驴子。王冬梅也看不出这里的门道,只知道这两头驴子各个油光水滑,身上披着的那一身皮毛乌油油的,看着就显精神。
倒是那农人见万挑了这两头驴子,顿时一脸笑容的夸奖万开好眼光,说他家这些驴子中就数这两头最为精壮,而且拉货的时候耐力也好。要不是实在养不过来了,他还真舍不得卖掉云云。
万开对于农人的夸奖也只是勾了勾唇角,问了价钱,然后又彼此砍了一回价,最后在双方都满意的价格上爽快的付了钱。那农人见万开这么爽快的就付了钱,顿时笑的一脸褶子,那好话更是跟不要钱似的一股脑儿全砸向万开。同时心里也在诧异,知道这会自己是看走了眼,这两个人可不像表面上那样是个付不起船资的穷酸,估计人家根本就是看不上他们这小地方的旅船。看看人家那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付钱的时候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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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冬梅买了驴子,看着那健壮的驴子一时间有些犯愁。她伸出爪子捉着自己的下巴围着那两头驴子左转一圈,右转一圈,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到驴背上去。刚才买驴子的时候给忘了,她根本就不会骑驴,这会儿买回来了才想起这茬,不由有点郁卒。
万开看出了王冬梅的心思,就笑了:“不是还有我呢吗,你怎么忘了,三姐夫可是专门托关系花钱找了个骑射师父回来教我和小哥的,虽然我现在的骑射功夫跟那些军士比起来不算出彩,但是教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王冬梅知道万开说的是实话,于是也就不纠结了,对他说道:“嗯,那你扶我一把。”
万开得了王冬梅的同意,嘴角的笑容就加深了,他心里更是美的不行。这可是跟王冬梅来一次亲密接触的大好机会啊,让他怎能不高兴?更何况以前在帝都的时候,堂姐夫为了锻炼他和王冬晚的交际能力,也为了能将他们兄弟俩的性子给磨圆滑了,什么人都让他们去接触过。可以说,他曾经接触的过的真是三教九流,什么样的人都有。
而那帮子人里面就有那么几个花丛高手,这些人也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他家里还有个从小就定了亲的未婚妻,于是就使坏教了他不少讨女人欢心的招儿。其中一招就是,没有条件也要创造条件跟未婚妻来个亲密接触。那帮损人跟万开这么说的时候,还振振有词的说:这老话说的好哇,这人跟人相处就得多接触,这样时间长了感情就处出来了。
这话明显是被这帮损人给歪曲了,不过万开却是深以为然,就跟现在似的。他突然就有些后悔,早怎么没想出这个好方法呢,要是早想起来那不是早就能这样跟某人这么亲密的接触了么?
万开半搂半扶的扶着王冬梅骑到驴背上去,一边在心里懊悔的不行,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背他白白错过了好多次。
再说王冬梅长这么大头一次骑驴,坐在驴背上的时候兴奋的不行,心里又有那么点害怕,就一个劲儿的让万开把她扶稳了,别让驴子乱动。这驴显然是被那农人从小训练大的,所以并不像他们村里那些驴子一样又撅又不好伺候,反而跟马一样温顺,王冬梅骑在驴背上也没见那驴有什么不满的反应,显然是对于这样的事情已经习惯了。
王冬梅可不知道万开这会儿的小心思,只顾着自己兴奋了。她从小到大这还是头一回骑驴,感觉特别新鲜。她让万开扶着,在驴背上坐了一会儿,等那股新鲜劲儿过去的差不多了,才转了转眼珠子,让万开扶她下来。
“你扶我下来,我要倒骑驴。”王冬梅兴奋的说,终于能体验一把倒骑驴是啥感觉了,想想都激动的不行。
万开觉得自己听错了,忍不住跟王冬梅确认了一遍:“你说啥?”你要倒骑驴?倒着骑驴?!不怪他大惊小怪的,主要是这事儿怎么听都有点匪夷所思,原谅他见识短吧,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哪个是倒着骑驴骑马的。估计也没这样的神人。
王冬梅朝他翻了个白眼,一脸“你少见多怪”的表情:“我说我要倒着骑驴,你赶紧扶我一把。”
万开从来都是很听王冬梅的话的,所以也只是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然后就按照王冬梅的要求扶着她再次骑在驴背上,只不过这次却是倒着坐的。
万开看着驴背上的王冬梅,再看看那圆滚滚的驴屁股,一时间有些无语了。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这丫头一天到晚的哪儿那么多的气死怪想?这怎么看怎么都让人觉得诡异无比。
王冬梅见万开的目光一会儿落到她身上,一会儿又落到驴屁股上,一脸的古怪无语样,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心里不由得哼了一声:真是少见多怪,倒骑驴有什么好稀奇的?人家张果老早就倒着骑驴了,她这只不过是跟着效仿罢了,她还不是原创呢。
王冬梅这边正在心里腹诽万开少见多怪,那头却是走来一对年轻男女,那二人看到倒骑着驴的王冬梅,俩人顿时就笑开了。那男的也不知道跟那女的说了什么,就见那女的笑的更厉害了,连肩膀都笑的一耸一耸的,看着真是一点矜持都没有了。
王冬梅见二人笑的厉害,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又是两个没见识的家伙。
不过这样倒是也让王冬梅主意到二人的长相,那男的长的不怎么样,就顶着一张大众脸,鼻子眼睛都平平出奇,长的规规矩矩的。这样的长相真是丢到人堆里都找不到。不过身上的衣服却不错,身上宝蓝色的锦缎,腰上还挂着一块质地中等的核桃大小的白色玉佩。在这么个小地方,能穿得起锦缎的估计也算是这地方的大户。再不济也肯定是家底殷实,不愁吃喝的那种。
倒是那女的长的挺好看,柳眉大眼,面若桃花。这女的个头娇小,穿着一件鹅黄色的比甲,腰间系了一条粉色的汗巾,显得那小蛮腰盈盈一握。只不过这女的长的虽然漂亮却是不耐看,越看越没气质,而且对身边那个男人笑的太过刻意了,总给人感觉像是在刻意讨好身边的男伴。也不知道是不是王冬梅的错觉,总觉得这女的行为举止都有那么一股子媚俗。
王冬梅还不知道,那女的身上那股子媚俗就是白话说的风尘味,其实说白了这女的压根就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身上自然是有那么骨子与众不同的媚俗。
万开的眼界可比王冬梅宽多了,他一眼就看出了这女的出处,当下嘴角就不由得撇了撇,勾出一个嘲讽的笑。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要是换做平时,万开才不会闲的去关注一个不相干的外人,只不过谁叫这二人去招惹王冬梅的,倒骑驴怎么了,碍着那俩人什么了,笑的这么张狂。一点家教都没有!
万开最是护短不过了,他当祖宗一样供着哄着的人怎么能就让这两个路人给嘲笑了?于是万开目光又落到了那二人身上,在那二人身上来回转了一圈,又隐隐约约的听到那女的对那男的娇嗔道:“你也就是拿甜话儿哄我罢了,你上回还说要回家收拾了那母老虎把我迎娶回去的,这都过了多长时间了,也没见你怎么收拾你家那位母老虎。”
然后就听那男的轻言软语伏低做小的哄着那女的:“瑞娘,你也知道,我这不是没法子吗?我的情况你还不了解?我现在吃用都是岳丈家里给的,那女人动不动就跟我拿乔,说要岳父断了我的后路,你说我能不先哄着她?你且放心吧,我对那母老虎早就没感情了,现在跟她过不过就是图那么点家底子,等我把那些都弄到手头一个就休了她,然后八抬大轿的将你娶回去。”那男的说到这里,就差没指天发誓了。
那瑞娘显然是不信,犹自嘟着红唇,不过她显然是被训练出来了,就是生气嘟嘴也显得特别的娇媚,叫那男的看着表情一时又猥琐了一分。
万开听到这里,算是听明白了,干净这就是一吃软饭的在外头跟拼头勾搭着偷摸的约会呢。更让他想不明白的还是这男的长相,那么普通的一张脸丢外头都找不回来,就这样的货色居然还有人上杆子倒贴,真真是让人想不通。就算是真找个人倒贴过去,起码也得找个模样周正的吧,起码也要符合小白脸的特征。可这位怎么看怎么都不出彩,人品又那么差,万开想了半天只觉得那女的脑袋是被门给挤了,要不然能眼挫成这样,找了这么个货色?
不过,万开摸着下巴诡异到底笑了起来,那眼中更是精光四射。
王冬梅多了解万开啊,她一看到万开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霉。怕他会惹事,于是赶紧出声警告道:“你小子可千万别给我惹事啊,这里可不比家里,你惹了祸还有人给兜着。你要是在这里捅了篓子可没人给你收拾烂摊子。”
万开完全把王冬梅的话给当成了是在关心他,于是眸光潋滟的看着王冬梅:“媳妇儿,你这是在关心我么?放心吧,我就算是为你考虑也绝对不会惹事的,你相公我这么稳重的一个人,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王冬梅嘴角抽搐了一下,耳边自动忽略了万开那句饱含蜜意的“媳妇儿”,而是在心里腹诽:我要信你才怪!
虽然这话王冬梅没有明着说出来,但是那一脸的不以为然也表明了她心里所想,万开不由得夸张的叹了口气,学着戏文里的唱腔念了一句:“娘子——你为何就不能相信为夫一次啊——”
后面那个“啊”七拐八弯的,那一圈圈的小尾巴勾的王冬梅浑身直起鸡皮疙瘩。她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能忍住,直接就一巴掌拍在了万开的脑门上,暴怒道:“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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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声河东狮吼倒是将那一男一女的注意力再次给吸引了过来,那男的扫了王冬梅一眼,眉头紧皱,小声嘀咕了一句:“长得还不错,没想到却是个河东狮。”
而那个叫瑞娘的女人则是拿帕子掩着嘴笑的花枝乱颤,虽然没有说话,但是那时不时的瞟向王冬梅那个方向的眼神透着一股子得意。
饶是王冬梅一向事不关己,便高高挂起的性子也给激出来几分火气。这两个人是从精神病医院出来的吧?她倒骑驴关这二人什么事儿,笑就笑吧,特么的笑完了还拿她当猴子一样嘲笑,这也太不要脸了。还有那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好像也没碍着她什么吧?这两个人还没完没了了。
相比于王冬梅不好看的脸色,万开倒是显得平静多了,只不过从他看向瑞娘二人而从眼中透出来的阴冷目光则知道,他心里却是比王冬梅气的更狠。王家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护短。万开作为王家未来的毛脚女婿,从小被王杨氏耳提面命的教导着,耳熏目染之下自然也养成了护短的性子。更何况他平时对王冬梅连说句重话都舍不得,哪能容忍她被这两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人欺负?
万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向那二人的时候目光也跟刀子似的,不过在那二人觉察的时候又迅速的掩饰了下去。他微微低下头,垂着的脸上让人看不清楚表情,可是王冬梅却是知道他这会儿肚子里肯定是在憋着坏。于是就有点担心,这地方毕竟不是家里,要是在家里的话,只要不是什么原则上的大问题,基本上她都不会去管。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但是这里可不是家里。这里没一个认识的人,要是真惹出事情来估计连个说好话的人都没有。
不过王冬梅又不能跟万开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那样显得她太啰嗦,要知道刚刚才把这话说了呢。
万开哪里会不知道王冬梅心里的想法,只是她不说他也就假装不知道,反正这个气他是一定要出的。
于是万开便对王冬梅扬起一抹堪称谄媚的笑脸:“媳妇儿,咱们再在这儿住几天呗?我突然想起来有好几样东西都没有准备好,不如先在这里再住几天,我也正好把这些该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行不行?”
王冬梅低头瞥了一脸谄笑的万开一眼,心想:我说不同意你就真听我的了吗?
于是叹了口气,语气有些闷的说:“行,你想留在这里多久就留这里多久,我不拦着你。”哪怕是在这里落地生根我也不拦着你,但是我绝对要走的,你丫也别拦着我。
王冬梅到底也没走成,被万开软磨硬泡的磨着她,到底还是让她在这里停留了三天。也就是这三天里,这儿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就是城东的黄家的家主将自己那个入赘回来的女婿给撵出了家门。
这件事一时间成了这一带众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忘了说,这件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