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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劳烦几位大哥了,也没啥好招待的。这眼见着就到中午干脆就叫上兄弟几个去来客酒楼吃一桌吧,算是兄弟给大家的答谢。”
那几个衙役嘴上客气了一番,然后就笑呵呵的跟着王冬至往来客酒楼的方向走,他们作为衙役每个月拿的那点银钱也就够勉强养家糊口。像来客酒楼那种高消费的地方他们可吃不起。现在既然王冬至要请客,自然是不客气的去奢侈一回。
当然了,这些人在衙门混久了能留下来的都是人精子,就算要出手帮忙也要看看那需要帮忙的人有没有他们出手的价值。若是像王翠柏那样的普通小贩,就是再请他们去来客酒楼吃十桌的酒不帮忙照样不帮忙。
主要是王冬至和王冬梅合伙经营的粮记在这一带打响了名头,现在镇子上人包括隔壁六丰镇的人哪个不知道粮记这家粮店的名头?要知道粮记卖出的各种米面杂粮那绝对是紧俏货,你光有钱还未必就能买到。那些米面杂粮味道不是一般的好。所以每天只要粮记开门势必会被那些大户派出来采买的仆人哄抢而空,有时候不到晌午就会断货。
偏偏粮记还规定每户一天只能购买二十斤的米面杂粮,多了人不卖,当然了,也没有货可卖就是了。
所谓物以稀为贵,越是这样粮记的生意反而更好,名头反而更响亮,哪怕粮记出售的米面价格要比别家的粮店或者作坊要高出许多倍每天仍旧是有许多人排队来买。用那些有点身份的人来说。价格高又抢手的东西才能真正的体现出他们尊贵的身份不是。
因为种种原因,大家基本上能不得罪粮记就不得罪,反正人家就是本本分分的开门做生意。又不碍着谁,谁还会跟自己的嘴巴过不去。
正是因为这些,所以今天王冬至去衙门找人才能一下子叫出来这么多的衙役过来助阵,要不然就冲李氏娘家那些人的无赖性子今天这事儿绝对不会这么容易的就能解决。
二姑等着围观的众人都散开后,才双手环胸冷着一张脸进了王老三的包子铺,一进来就瞪了一眼躺在床上仍旧小心护着孩子的李氏,冷冷的道:“本来以为你生了孩子能省点心,没想却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怎么,你是不是觉得让你爹娘哥嫂过来闹一闹,然后再安排你哥一家子来这铺子里帮忙就能让这铺子改姓李了?哼。简直是痴心妄想!”
李氏其实也没料到自己娘家人会来这里闹这么一出,虽然之前她嫂子和娘也跟她提过想让她哥来铺子里帮忙赚几个零钱嚼用,不过她并不想让她哥嫂过来在她眼跟前转悠来监视她,所以就没答应,哪知道他们居然能在她刚生了孩子的第三天就跑过来闹腾,这是一点都没把她放在心上啊。
李氏光这样一想就委屈的直想哭。再加上刚才惹的王翠柏动了气,心里更是惴惴不安,所以这会儿二姑进来拿眼刀子刮她也没敢仗着生了儿子的功劳跟她顶嘴。只是咬着嘴唇泪眼婆娑的装可怜。
二姑却并为所动,只冷眼瞧着:“收起你那一套狐狸精的做派,老娘是女人,你那一套在我这儿可不管用。”
“二姐,你吃饭了没,要不我做几个包子给你垫垫吧。”三伯父扯着有些夸张的笑脸无比狗腿的跟进来,然后转脸朝仍然站在外头一副要看好戏表情的三伯娘凶巴巴的嚷了一嗓子,“还杵着干啥,还不赶紧给老子死过来和面!败家娘们,老子出了丑你就那么高兴,咱家不和就那么称你的心意?”
“你冲弟妹嚷什么嚷,就显摆你嗓门大是怎么的?”二姑皱着眉转脸扫了三伯父一眼,“你自己弄出来的这破事丢了人别把气往别人身上撒,还是嫌我说你了心里头不耐烦了?”
“我哪儿敢啊,二姐你坐。”三伯父一听二姑这话连忙狗腿的给自己撇清,然后又殷勤的把李氏躺着的那张床的床边捋平,让二姑坐下。
“哼!”二姑再次冷哼,“当初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啊,让你把事情做妥当了,你是拍着胸脯跟我保证的吧,可你看看刚才那叫什么破事!老三,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怎么还那么不懂事,平时说你又怪人说你,可是你看看自己做的这事,有哪一件是让人顺心的?好歹你也是长辈,出了事还得让小辈替你擦屁股,你怎么好意思的啊?”
三伯父被二姑训的脸皮紫涨哼哧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小声嘀咕:“不就是请了那些衙役吃饭吗,难道这么点小忙都不能帮了?”
“就这么点小忙?”二姑眉毛立即竖了起来,“你就知道刮自家人的头皮,你除了这个还能有别的出息吗?还不就是请吃了一顿饭,那是一顿饭就能了的吗?先不说欠下的人情,就光是那一顿饭起码得花掉好几两银子,这钱你来出啊?”
三伯父一听二姑说要他出饭钱,顿时就不乐意了:“凭什么啊,又不是我请的。”
“那是因为谁才有的这一出?”二姑被三伯父的无赖劲儿给气乐了,“这钱你不出谁出?”
“又不是我让那臭小子去请的衙役,他就是狗拿耗子”三伯父不乐意的嘟囔,他这才刚赚钱,租金都赚回来了呢让他出请客的钱,那还不如直接杀了他来的痛快。
“老三,你别没良心,你以为二子不请衙役过来你今天这事儿能这么轻松的解决?只怕你这名声都要臭大街了,别说是生意了,你估计连这地方都住不下去。哼,到时候你一大家子灰溜溜的夹着尾巴回村上去被人笑话你心里就舒坦了是吧?”
三伯父不吭声了,虽然心疼银子但是却也不想象二姑说的那样灰溜溜的以一个失败者的身份再次回到村里去受到村里人嘲笑。不过,他还是心疼银子啊。
二姑也知道这个三弟的秉性,于是说道:“行了,瞧把你给心疼的,一听说让你拿银子就跟剜肉似的。这次就算了,我给做主了那钱也不要你出了,不过你得把这事儿给彻底解决了才行。”说着眼神意有所指的瞟了一下一直努力充当小透明的李氏,然后目光又落到了李氏护着的孩子身上。
李氏感觉到二姑的目光,脸色更白了一分,护着孩子的手也不自觉的握紧了。这一反应正好被二姑给看了个正着,不由得在心里冷笑:心眼子还真多,哼!
不过李氏就算再不愿意又能怎么样,这里看没她说话的份儿。
这样想着,二姑朝床里面的那个孩子努了努嘴:“这孩子你打算怎么办?”
三伯父一愣:“当然是要好好的养着啊。”好不容易才得的大胖儿子当然要好好的养着了,这还用问吗?
“她那一家子难缠户你都收拾掉了?”二姑淡淡的瞥了王老三一眼,“你就不怕事情没解决之前他们抢孩子?”
“他娘的敢!老子宰了他们!”二姑的话让三伯父愤怒起来,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这两句狠话。他人到中年才好不容易得了个儿子,宝贝都来不及了能舍得让李家那一群龟孙碰儿子,想都别想。
“所以说了,这孩子先送我那儿养着,等你把这事儿彻底解决了再把孩子抱回来。”二姑说着又意有所指的瞥了李氏一眼。说实话,这个李氏她是无论如何都看不顺眼。
124 抗拒
李氏哪里还不知道二姑的意思,心里不由得暗骂:老女人忒不厚道,把人用完了就想撵走,门儿都没有!
这些心思在心里转了一圈,李氏心里一咬牙,直接从床上爬下来就跪在了二姑的脚跟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跟她哀求:“二姑,我求求你了,别把宝儿抱走,他都还没满月呢这么小的人儿哪能离开亲娘啊…二姑,你要真疼宝儿就让他留在家里吧,我再不好好歹也是他亲娘,总会好好照顾他”
三伯父本来就不乐意把自己的儿子交给二姑来养,现在听到李氏的哭诉哀求再瞅瞅床上睡的正香的儿子,心里就更加的不舍了,于是也忍不住道:“二姐,孩子还小呢,这还在吃奶呢,怎么能”
二姑不悦的打断了三伯父喋喋不休的话:“好了,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你当我真有那么多的空闲来管你的破事儿不成?再说你那儿子,那么小一点吃喝拉撒什么都要置办精细的物什,真当我那么多的钱给你浪费?行了,以后你的事儿我也不管了,你以后爱怎么地怎么地,别有事没事儿的来找我,烦的很。”
“二姐。”三伯父一听二姑说以后不管他了就有点急了,要真不管他了以后出点什么事儿谁来帮衬他,大哥家那头说句话还不如老四家里那个死丫头来的管用,可是他一想起那天小丫头状似随意却满身的戾气的样子心里就发怵,这个家里估计也就只有他二姐能让那丫头稍微收敛一点。就算是阳奉阴违至少表面上也不会违背不是。
想到这里,三伯父又扫了一眼自家这个小铺子。说实话现在正是热的时候,孩子窝在这么个小房子里就是好好的都能给热出病来。更何况养孩子的确是需要置办许多精细物件,他目前手头上还真没有那么多的钱来给儿子置办。这些念头在他的心里转了一圈,然后眼珠子一转。对二姑道:“那二姐是要留在这里多住一阵子?”
二姑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哼了一声:“这么热的天,孩子又小我能抱着他回去吗?就算真把孩子抱回去了她儿媳妇也不愿意啊。指不定就要为这事儿跟她红脸。二姑虽然喜欢掌管娘家兄弟的家务事可是却也没真缺心眼的不管不顾。她之所以会要接收小侄子的事儿一方面是看不惯李氏,想让王老三把他弄走。二来也是因为王冬梅挑眉住的那地儿宽敞,小孩儿放那里养着总比窝在这么个小地方要强。再来就是想借着这个孩子让王冬梅和王冬至那两个孩子看在小堂弟的面子上以后多支应着点王老三,再怎么他好歹也是长辈不是,哪儿能真生分了?
二姑心里的算盘拨拉的噼里啪啦的直响,想着把小侄子抱到侄子他们的住处去养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样时间长了多少能生出点感情来。以后不管怎么样也能看在小时候的情分上帮衬小侄子一把。
更何况王冬雪的那个未婚夫一看就知道不是凡人,将来肯定能有大出息,王老三这个不省事儿的把自个儿闺女得罪了还沾沾自喜,殊不知这样反倒是个大损失。当二姐的怎么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父女失和,将来小侄子失了他大姐的帮助。
所以说二姑还是偏心。她就没想过王冬梅和王冬雪他们愿不愿意,就只想着王老三和小侄子以后能得到哥哥姐姐的帮助。
三伯父见二姑并没有想要把自己儿子抱回乡下让他们父子俩隔村相望,立即就笑嘻嘻的点头同意了,这感情好了,儿子既不让他出钱养还能天天见到彼此增进感情,这事儿绝对是美得冒泡了。
倒是李氏一张脸都白的跟纸一样了,心里把二姑恨的恨不能拿把刀剁成一截一截的以消心头之恨。她心里明白,今天这事儿不是她反抗哀求就能了的,二姑这是成心想要将她们母子俩分开。她能做的就是乖巧的让二姑把孩子抱走。如何再从长计议。只是理智是一回事,真正做到却是另外一回事。她再怎么不好但是孩子到底是她疼了一天一夜才好不容易生下来的,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哪能就这么轻易的让二姑给抱走?
于是猛的起身一把护住了孩子,可能是她的动作太大碰到了孩子,熟睡中的小包子撇撇嘴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三伯父和二姑都吓了一跳。两个人一个手忙脚乱的拨拉开李氏,一个赶紧去把孩子抱起来摇摇晃晃的哄着,等把小包子再次哄睡着了才狠狠地瞪了李氏一眼:“就你这样哪儿当娘的样子,一点都不够稳重,孩子给你养都白糟践了。”说完二姑便让三伯娘拿了老早就准备好的一块洗的柔软的大块方布巾盖在小包子的脑袋上,然后又像变魔术似的从袖口里抽出一枝桃树枝握在手里。这边农村的规矩,怕小孩太小出去会冲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出门都会拿一枝桃树枝辟邪。
看着二姑抱着孩子走出去,李氏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扑了出去,哭叫着哀求着希望二姑能把她的孩子留下来,三伯父怕再被人看热闹连忙跑过来把李氏连拖带拽的给弄了回去:“败家东西你哭啥,儿子跟他二姑享福去你闹什么闹?就咱这个小破地儿儿子住着能舒服吗,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你。”
李氏很想扯开嗓子跟三伯父大吵一顿,最好是再把他的脸给抓花,可是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否则别说孩子了,只怕她自己都保不住。既然不让她好过,那就等着瞧吧,反正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玩。
三伯父见李氏慢慢冷静了下来,以为她想通了,于是语气也放缓了许多:“想通了?这样就对了,儿子是去享福的又不是去吃苦的,你说你闹个什么劲儿?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