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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凄然苦笑,“知道了又如何?”
明知他说的是实情,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也早已猜到这一结果,却还是忍不住心伤,一阵黯然,“那是我和他的事,不劳王爷费心。”
天已经黑下来了,没有月的冬夜,星也暗淡。
“我要你,不只是你被药物控制的身体。”司马翎的眼睛很蛊惑,我的身体一阵阵热起来,司马翎扶在我肩上的手滑下了几分,背部的肌肤在他温热的大手下颤栗,隔着布料若有若无的摩擦更让我难耐,身体里苏醒的野兽已不是我的意志控制得住的。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声音有点颤抖。
“醉风尘,不是我,是裴问。别急,我们有一夜时间慢慢恩爱。”司马翎邪邪一笑。
那一颗裹了糖衣的丸药么?我无话可说,呵呵,裴问你对我真好,新婚之夜还怕我不够热情么?
醉风尘,真好,真巧。
我甜甜得微笑起来,“既然你想抱我,还等什么呢?”
尖锐的疼痛贯穿了我,司马翎的分身已经在我体内了,可是不够,不够痛。我笑,月光照着我惨白的脸,带上一分轻蔑:“王爷便只有这点本事么?”
话音未落,便是一下重重得撞击。司马翎的动作更加狂暴,狠狠得拔出,深深得刺入,我的身体也随之摇晃起来。
身体疼痛了,也许心就不会痛了。身体沉醉了,心沉不沉醉又有什么关系?
司马翎的技术很好,在达到巅峰的同时,也把我送上快感的乐土。在失神的极乐瞬间,我一直在笑,笑得很甜蜜,笑得很放荡,原来——裴问,我不是非你不可。伏在被褥上,我无力的喘息,等待,等待更深的沉沦。
第5章
第九章
门却被劈开了,冷风吹了进来。
门外赫然站着一个高大的人影,手中有剑,剑光如雪,。
司马翎轻轻一叹,披起黑色的披风,“如此良宵,小弟的洞房花烛夜竟要裴问兄亲来观礼,这叫小弟怎么过意的去,冷落了嫂夫人那可是大大的罪过。”司马翎抱手闲闲笑道,话语中满是嘲讽之意。
裴问看也不看他,一双眼睛只是落在我身上,问道:“慕容你没事吧?” 声音极其沙哑,竟似在强自忍耐着什么。
这个人难道还嫌害我不够,还要来扰乱我的心境么?没事?我笑,倾国倾城。怎么会有事,没看到我正在快乐的洞房花烛么,还是拜他裴大少所赐。
裴问将剑指向司马翎道:“我们的交易作废,你给我滚出去,不要逼我杀你。”
司马翎耸耸肩道,“反正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很美味,我很满意,也算不虚此行了。”他笑着走出门去。
“我被他吃了,你却把交易作废,会不会太亏了一点。”我笑,抬眼望向裴问。
“我不会让他活着离开轩辕国土的。”裴问握剑的手已经有些发白了。
“何必?”我又笑了,“醉风尘不是你下的么?”这又是做戏给谁看呢?
“醉风尘?”裴问却皱眉了,“那颗是融雪一半的解药。”
解药?不是醉风尘?一阵晕眩,原来,怨不得任何人,刚才的那场媾和,最终放纵的却是我自己,只是我自己。是司马翎技术太好,还是我原本就是一个放荡的人,才会如此轻易得入了局。我笑,艳若桃李,披衣而起。
“放—开—我”嘴角挂上一抹冷笑,瞪着裴问揽着我的手。对一个人付出了所有,自然冀望能得到对方真心相待。只是这世界上的事有多少是如此简单的加加减减,欠债还钱?淡淡了然一笑,心渐冷。
飞蛾扑火,如何又怨得了灯?黑暗如抱,轻轻柔柔,夜风包裹的四肢有一点隐隐针刺的疼,在这微冷的黑暗中,我就这么沉没下去。
晨雾如冻,当我从床上醒来时,裴问已不知所踪,无论昨夜经历的是怎样的噩梦,早晨的阳光都是让人愉快的。
乒,墨宁推门而入,大包小包,满载而来。
“无涯,快点来,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玫瑰松子鱼,鲜虾烧麦,蟹酿菊花糕……”墨宁把怀里的一包包美食往桌上摆。
轻咬一口粉红透明薄如蚕翼的烧麦,稍一咀嚼,“嗯,馅不错,皮的韧性不够,火候急了点,还算好了。”
“真挑剔,奇怪竟有人受得了你,难怪被甩。”墨宁撇撇嘴。
“墨——宁”我瞪,找打。
“喂喂,无涯你太野蛮了”
这一顿早餐吃得很融洽,不时有笑语飞出。
“无涯,昨天你哥哥确实出现了,单枪匹马,裴问布下的暗哨几乎抓住他。后来是唐凡及时出现借暗器和毒药救了他去。说起来当时也是多亏裴问和司马翎都不在场,否则只怕也没那么容易逃脱。”用毕早餐,在树荫下摆下茶桌,茶香氲氤中,墨宁说起打探来的情况。
“唐家堡的唐凡么?”皱眉
“天底下有几个唐凡。你们认识?”
“有点旧怨”我轻描淡写的带过。
说旧怨是客气了,那日唐门之乱,明月楼的所作所为,唐凡是恨不得杀了我吧。何况,我这个挑起唐门内乱坐收渔利的人正是他引为至交,带入唐门的。虽说当初我接近唐凡是早已设下的圈套,但最终那场大雨中割袍断义时唐凡悲愤的脸还是深深印在了我的脑海里。那一日,我对唐凡说,江湖险恶,愿赌服输,既要信人就要负得起信人的代价。不曾想这句话今日竟可一字不差的用在自己头上,真是天理昭昭。
“朋友,树上苔滑露重,既然来了不妨下来喝一杯清茶。” 我屏息片刻,突然扬眉道。一人影从树上跃下,落地无尘,儒衣青裳,正是唐凡。
我失笑,“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唐凡,好久不见了。”
唐凡狠狠得注视着我,目光杀不了人,所以我还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片刻——
唐凡敛眉道,“慕容傲,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你的茶我可不敢喝。我今日来不是和你叙旧的。任大哥在等你,跟我走吧。”
尚未开口,墨宁急忙拉着我的手,脸上写满关切,“无涯,恐防有诈。”
拍拍他的手,我微微一笑,“唐凡不会。”
城西落霞山一带,树林茂密,是藏身的好去处。
唐凡在前面走着,我在后面跟着。内力未聚,我真的只能用走,更是稍一用力,四肢俱疼。毒解一半留一半,真不知道裴问想干什么。唐凡不时焦急得停下来等我。我笑,说唐凡你急也没用,要不你过来背我走,唐凡只是瞪着我不肯上前一步,小虎牙磨得咯咯响。呵呵,唐凡生气起来还真可爱。再长的路也有到的一刻。
松柏巍巍,凌虚观正在眼前,遥遥一人影在门外负手立着。唐凡飞奔而去,“任大哥。”
那人微笑着走近前来,剑眉朗目,风姿依旧,正是任天涯,“二弟,你瘦了。”
我看着他熟悉的脸,温暖熨遍全身,眼睛有了潮热的感觉。嘴角上弯,笑了起来,“大哥,你也是啊。怎么尘尘的手艺退步了么?”
此话一出,天涯的笑容僵住,唐凡的神色也不自然了。
“嗯?尘尘怎么了?”
在我的一再追问下,才得知那一日在法场救我时,尘尘失手被擒。
我看着天涯一字一句,“哥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所信非人,咎由自取,你不该为我犯险,更不该扯进尘尘。”
天涯一笑,眼中满是温柔的呵护,“谁让我只有你一个弟弟,而且我对爹爹和卫叔叔发过誓要不惜一切保护你。”
“哥哥”,心下黯然,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
另一边的松树下,唐凡正面无表情得看着我们。
天涯一干人等在凌虚观内扎营。这些陪天涯转战南北的有不少是肝胆相照的豪爽男儿,闻得我是天涯的弟弟,自是相处融洽,热情有加。对那一战唐门的人大多不知内情,也自是寒暄热络,只有唐凡看了我仍是冷冷的。每日与那些热血汉子把盏论交,日子过得倒是愉快,心中的郁结渐渐散开了。在山中盘桓数日,裴问一直毫无动静,天涯一次次派出探子,打探回来的消息均是出京要道已全部封锁。待到第五日上,天未明,裴问突然带人将凌虚观团团围住,天涯率众退守观中。
一日几战。
时至今日,谜底已渐渐浮出水面,但依然支离破碎。真相若隐若现,但每一个疑点都足以推翻所有的推断。有一根很重要的线握在裴问手中,他不说,没有人知道。我知道的只是自己低估了裴问的野心,他要的不仅是皇位还有武林进而整个天下,又或者还不止。想想自己曾经与如此心机深重的人同榻而眠,真是不寒而栗。
几日来冲突不断
伤亡很是惨重,天涯从蜀中带出的约百名汉子,剩了不到一半。死亡的阴影在上空盘旋,可是观中的气氛却是快乐的。对面汉子这一刻与你言谈甚欢,也许下一刻就血溅黄土。每一天都有和你痛饮过的朋友死在眼前,可是歌照唱酒照喝。凄惶恐惧是多余的,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一个豪迈的微笑就足以让人慷慨赴死。他们不是无情而是多情,他们的友情远比世间绝大多数狭隘庸俗的情爱来的珍贵。
功夫未复,我自是无法参战,以不想见裴问为借口躲在观内。别人怎么看,我不知道,唐凡看我的眼神是越发得鄙夷。雪融的余毒已伤及经脉,疼痛难忍。白天装作若无其事的削竹造箭,堆砖垒墙,夜间一个人躺在干冷的稻草上,强熬着疼痛的阵阵来袭,一点一点捱到天明。我不能让天涯看出一点端倪,他已经够烦的了。
这一天,我正用刀劈着竹,突然下腹一阵绞痛,眼前一黑,刀几乎脱手,身体晃了几下。
“无涯,你怎么了?”一双手扶着我,
我抬头一看竟是哥哥和唐凡,“没事,蹲久了。”
“真没事?”天涯疑惑得看着我惨白的脸。
“没事,休息一下就好。”我抬眸一笑。
突然唐凡伸手扣住我的脉,闪避不及,我只能无奈的看着他,凝神片刻,唐凡说,“雪融,而且中毒很深,来不及配解药了,除非……”唐凡的神色有点犹疑。
“怎么会来不及配解药呢,有唐凡帮我,会很快配成的。”我拼命向唐凡使着眼色,求求你,唐凡这个除非千万不要说出来。
“除非什么?”天涯看着唐凡的眼睛,“唐凡你不会骗我。”
“除非三天内有内力深厚的人为他运功三十六周天逼出毒素,否则他的武功全毁,甚至可能以后的日子都得在床上度过。只是这种方法极耗内力……”天,唐凡你怎么这么坦白,我恨君子。
“天涯,我的毒是裴问下的,你如果现在为我用功,正中了他的计了。”我正色道。
“可是,我不能看着你……”
“你顾了我,那些为你卖命的兄弟呢?何况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一个人岂能独活。”
天涯沉默了,良久,他说“还有三天,不管如何,无涯我一定会救你的。”
夜
刚躺下,就听风声一响,一支飞镖钉在草堆上,镖上缠着一白色纸条,借着微弱的火光展开一看:今夜丑时后山半波亭静候佳人。没有署名,字龙飞凤舞,我认得正是裴问的笔迹。更深夜静,我悄悄一路出了凌虚观,观门外并无一人阻挡。半波亭就掩映在后山的密林间,黑暗中有一个人影靠在亭柱上,一双眼睛注视着悠远的夜空。深吸一口气,今夜我要面对的绝不轻松。裴问的眼睛落在我的身上。这样熟悉的眼眸让我呼吸一紧,还是不行么?一个眼神就足以打破我多日的宁静。强摄心神,转开眼眸,我要继续保持着这份无风无浪的从容淡定,至少在今夜。“你的条件?”
裴问摇摇头,“没有条件。”
“没有,那”我笑起来,“如此星辰如此夜,王爷难道是找慕容叙旧的?”
“也无不可,不知慕容可愿赏脸。”裴问也笑起来,“不过,今夜我是给慕容送份礼物来了。”
“礼物?”
裴问摊开手,一颗琥珀色的药丸在月下泛着光。裴问说,“这是雪融的另一半解药,你想要就过来拿。”
裴问,毒是你下的,又来赠药示好,究竟是何用意,想让我承你的情么?那态度为何却又是如此倨傲。每一步都是屈辱。
我拈起那颗丸药送入口中,清凉的感觉在舌尖上化开,迎上裴问的目光,“若在几日前我必不受这颗药丸,可是今日我服了,王爷,慕容和慕容手中的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这颗药的。”
“慕容,你变了。”裴问黑幽的眼眸,像暗夜里深沉的湖,隐隐波动,寂寥无法道出。
我淡然一笑,坐下,运功将药力催开。一周天后,站起,拂去衣襟上的灰尘,望向静谧的山林,“裴问,你……究竟有没有爱过我?”
“以前没有,现在……我不知道”裴问的声音还是很蛊惑。
只是听的人已不同了。
“裴问,谢谢你的坦白。”
“赠你药,我是等着堂堂正正的赢任天涯和你,尘尘我已派人送回凌虚观了。这是你的明月剑,物归原主。说起来,慕容,我们还从未真正较量过。希望这次你们不要让我失望。”裴问笑了,如风动浮云。
自他手上接过那柄长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