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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现在眼前,几级台阶以下是一片漆黑,我就被拉进了地道。
将地道的门从里面关上,裴问自怀里取出火折子,点亮。
“慕容”
恨恨得甩开他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裴问只是皱皱眉,不答,径直往前走。
暗中磨了磨牙“喂!问你话呢。”当我不存在嘛。
裴问停住脚步,“这个地道很长,我们快点走吧。”
“谁说我要和你一起走的,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巴不得他手中的剑贯穿我,流尽这污秽的血,然后我便不会再痛了。该死的裴问竟然在笑,紧走几步,拎起他的衣襟,用上几分真气,裴问眉一颦,似乎闷哼了一声,装模作样,懒得理他。
“走吧,阿雪在车上等着你。”裴问伏低一点身体,发稍有意无意得擦过我的脸颊,“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要不,我会以为你乘机吃我豆腐呢。”
手一抖一下子松开,向后一跳踩中一颗小石子,身形一晃。
“慕容,其实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你投怀送报的。”一双温热的手扶上我的腰,身体一软倒在他怀里,“你……”响在耳畔的呼吸有点急促。避开那道灼热的目光。伤痛的记忆在脑海中滑过,那日在司马翎的房门外,不是已经缘尽了么?裴问啊裴问,你既然能把我送人,又何必再来扰乱我的心境。胸口一滞,喉咙有点干涩,“如果你敢碰我一下,我就立刻咬舌自尽。”
“慕容……”裴问叹息一声,拍开我的穴道。
我站起来,拂去身上的尘土,奇怪得看见裴问脸色黑了几分,“怎么了?”
“别管我”声音闷闷的。
失笑,“你走不走?”
这个地道年代久远,足下更是苔滑难行,裴问打着火折子也只能照见眼前的一方光亮。挽手前行,两人却不再说话,石洞很静,心跳声清晰可闻,两颗心却是已经紧紧得锁了起来,看不见,摸不着,只是沉默。
不记得走了多久,渐渐已有天光从气孔里投下来,走过最后一个十字路口,已是无需火折子亦可视物,裴问熄灭火折子,在一堵墙前停了下来,“这堵墙之后就是出口了,慕容,门开之后,我们就要说再见了……再见其实就是再也不见,你…真的不能原谅我么?”
我苦笑一下,“你真的那么在乎我的原谅么……”
“当然,被美人记恨着会倒霉的”这家伙什么时候都是那么油腔滑调,我招呼了他一拳。
裴问哼一声,声音中似乎含着痛苦。
“怎么了?”拉过他待要仔细检视,却见胸前的衣襟处入目是一片殷红,“你”气极“中了蝶影为什么不早说”。
“你关心我”裴问的目光中闪过喜悦
“不是怕你死了没人带路的话,我才懒得管你”扶着他在墙边坐下,并指点上几个穴道,为他止了血,将他的上衣褪至腰际,古铜色的胸口上已是乌黑一块,蝶影小且碎,入体倒是难起出,偏又带毒,耽搁不得。
“忍着点”我将他的剑用火折子过了,一点点剔出蝶影来,一会功夫我已是汗湿重衫,抬起头来瞪了一眼他,裴问冲我咧嘴一笑,这家伙,暗骂一句,手上加重了点力道。
唉呦
活该
裁下中衣的衣裾,为他包扎好,丢给他一颗药丸,“死了活该,为什么不躲,你知不知道蝶影有毒的。”
“呜……”话音未落,我就被裴问推靠在冰冷的石壁上一把吻住,狠狠得拥抱,裴问好像要将我整个揉进他的身体里,强烈的吻似乎要撕毁一切,我只能攀着他的肩,大口喘着气。
“真想一口吞了你。”裴问将头埋在我的发间,声音有几分喑哑,“慕容,你总是这样,明明,明明……却……你叫我怎么放手!”
我靠在石壁上,无力得闭上眼睛,“太迟了,裴问,我累了。”
吻轻轻落在眼帘上,干燥但温柔“慕容,你笑起来很好看,答应我以后不要再流泪了。”
……
沉重的石壁缓缓打开,地道内豁然明亮,一门之隔,外面就是另一个世界。犹豫了一下,抬头微微一笑,拾级而上。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草浪在微风中起伏,一道道绿色的剪影,生机盎然。此处竟然已经是京郊。
呼律律,一骑马车停在我的面前,掀开车帘,阿雪已经在车上了,阿雪的笑依然很美,时至今日我方知那日阿雪的苦心,她冰雪聪明原远胜于我。上了车,透过车帘,我深深得看了一眼裴问,那张嚣张的脸上还是那样不可一世的笑容,只是眉宇间却有了几分落寞。眼眶有些潮热,拢拢发,我垂眸一笑。
此地一为别,天涯各珍重。
车轮滚滚,人影渐渐为树枝所掩映,看不到了。
后会,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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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花影。
月色如水。
琴音如水。
弦住,有所思。
“竹儿,你说慕容会在哪?”裴问望着天上缥缈的浮云,问。
“相传海外有仙山。”竹儿笑道:“禀皇上,竹儿不知道慕容公子去了哪,但竹儿知道像公子那样的人,无论到哪都不会让自己不快乐的。”
关山皑皑,江湖渺渺。海外仙山,谁曾得见?
————
轩辕历三百六十四年,玖阳帝薨,轩辕裴问继位,年号傲阳。继位后,轩辕裴问向外扩张领土,帝国疆土达到空前的辽阔,十年后,轩辕王朝灭匈奴,在最后一役中,傲阳帝中流矢,回宫后不久病故,同年,皇侄轩辕墨宁继位。
轩辕裴问在位十年,未立后,无子嗣。
“烧刀子,狮子头,醉虾,翡翠羹——”
夕阳下,我将篮中的酒菜一一摆在台阶上,做了一天,我都没舍得吃,便宜你了,瞪了一眼墓碑上朱红的裴问二字,不免有些恨恨。
夕阳如血,关山日暮。风起了,我的眼睛为乱发所挡,有几分酸涩。
“很好吃,可是比起这些我更想吃别的。”慵懒的声音使我一惊抬头,裴问?我脚下抹油,转身就想溜。
我的动作却快不过他,牢牢得被圈在裴问怀里,为他的气息所笼罩,暗恨如此软弱的自己,我挣扎一下,却挣不开。瞪起眼睛气道:“你为什么还不死?”
“我死了,你舍得么?”舍得,当然舍得,我刚要点头,就被裴问火热的吻给吞没了。好像我又吃亏了,我突然悲哀得想起,算了,比起这些有的没的,我更在意的是眼前这个人还活着的这个事实。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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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文章写之不易,请给作者多些鼓励。那怕是一句话、一个字,甚至是一个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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