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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在回廊缺月如钩-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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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八回
  从某一天,一个传闻爆出江湖,顿时掀起一阵骚乱——清尊楼主君御清被血修罗组织所掳,以威胁君箫凌与其合作。君箫凌不从,即时接任楼主之位,誓与血修罗为敌,要救出君御清——然而血修罗组织神出鬼没势力强大,难以歼灭,君箫凌甚至为此,不惜借助宿敌沧溟水榭的力量——消失许久的沧溟水榭,便如同雨后春笋,一夜之间又纷纷冒出了江湖……
  清尊楼的花园内,君箫凌静静坐在石椅一端翻着一卷书,缺月侧坐在他身后,将额头抵在他背上,静默无声。
  天气似乎有些冷了,阳光明晃晃的,却没有温度。但至少,还算宁静。
  尽管谁都知道,这宁静不过是一个假象。
  翻书声不知何时停止,阿笛仰望着天,轻轻叹气。侧头看到缺月混混沌沌地寐去,知道她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轻轻地转过身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上。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选择,未来的路已经注定。他会成为清尊楼的楼主,并且——杀了自己曾经称为哥哥的人。
  用脸颊轻轻贴了贴缺月的额头,心里渐渐静下来,单手拿起书,再次翻看起来。
  “好温馨哦……”
  “是哦……”
  “唉……”
  “唉……”
  “你小子跟着叹什么气啊?”
  “我要什么时候才能找个媳妇跟我温馨一回?”
  “去,你小子毛儿还没长齐想什么媳妇!”
  树丛里悉悉簌簌,新月和柳稚蹲在地上支着下巴羡慕地看。新越是不能离开笑无情的视线的,所以她来偷看,笑无情便懒懒地坐在树枝上闭目养神,确保他睁眼,低头,就能够看到新月出现在视线里。
  柳稚抬头瞥瞥头顶上方的白衣美人,嘟喃着:“你自己不是有么……还羡慕别人干什么……”
  新月脸上露出一个标志性笑容,耐心有好心地给小弟解释道:“这男人呢,变了态的和没变态的,是没法儿比的。”
  树上突然掉下一只鞋子砸在她的头顶,新月倏地站起来正要发作,柳稚突然狠狠拉了她一下——转头一看,竟是精彩镜头!
  阿笛缓缓低头,靠近她的唇,却又稍稍停住,似乎怕扰醒了她,想要作罢。
  然而方一退离,缺月突然伸手拉住他的头发再次拉下来,结结实实地将唇吻了上去。阿笛一愕,那吻已经结束,没有让人流连的痴缠。缺月睁开眼,弯眉一笑,碧湖春色,瞬间漫天。
  阿笛知道他的织锦是美丽的,一直都知道,可是仍旧忍不住看得怔然。
  ——那一日,他在山中捡回了那个不会笑的女子,能够看到她的笑容,变成了他唯一的心愿。
  “好好哦……”树丛后面的两个人同时作向往状。
  树上的白衣人影倏地落下来,站在新月面前——
  “怎么,你也想要抱抱亲亲——?”他说着就已经动手,两手搭上新月的肩,低头便向莹润的唇落下去——新月纤纤五指一张,按住那张几乎贴上来的脸,一把推去。
  “你有暴露狂啊!?我还没兴趣当众表演呢!”
  当众!?
  笑无情淡淡一瞥——不知道什么时候阿笛和缺月已经站在了树丛前,缺月稍稍尴尬地移开视线,而阿笛向来温和的脸色稍霁,显然有点不满树丛后悉悉簌簌如老鼠聚会一般的声音打扰了他的安详时光。
  新月偷看被抓包也毫不惭愧,从树丛后跳出来,同阿笛嬉笑道:“这么悠闲出来晒太阳?马上就要攻打暗阁,阿笛你已经准备好了吧?”
  果然一谈正事,便成功的转移了阿笛的注意力,忘记方才被偷看的事。攻打之事自然早已经安排妥当,新月这样问想问的是什么,他不是不明白。他和这里其他人不同,对于攻打暗阁,杀君御清,他要做的不仅仅是行动上的准备,更重要的,还是思想上完全觉悟。
  阿笛浅浅笑了笑,带着几分黯然。他的心里什么都明白,可是明白是一回事,真要去做却是另外一回事。
  “或许……还可以有其他不用杀他的方法。”他可以废去君御清的武功……尽管那对于一个君御清这样的人,或许比死还难。
  “没错,的确还有其他方法,不过……得把人交给我。”
  阿笛微微不解,新月皮笑肉不笑地解释道:“他这样的人,就算废去武功,也难保不会兴风作浪。除非将他交给我处置,我才能完全放心。”
  “你想怎么做?”
  “这个……下点药,化去武功,残食掉精神,然后找个地方关起来,这样才万无一失。”
  其他的人也许并不了解,对此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不过此时笑无情和缺月却不约而同地想起了曾经关在石牢里的“猩猩”们……或许,君御清还是情愿被杀吧。
  缺月抬起头看着阿笛的眼睛,“我不想为难你,但是君御清我们不能放过……”
  “没错,时间只有一点点,你还是赶快做一下心里准备吧。”新月抢过缺月的话,也许她不想这样的话从缺月口中说出,毕竟缺月和阿笛关系不同,他们之间不能留下芥蒂。“如果,曾经还有过让我们放过君御清的机会,那么现在,已经绝无可能。”
  ——因为,冷遇死了。
  两个女子的眼中,有着同样的锋芒,在这一刻,因为一个人的死—— 一个或许可以无关紧要,但究竟是她们的朋友,而让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女子有着相同的决然。她们用了太多时间,去明白那个亲切嬉笑的人是真的已经死了这个事实。
  君御清大概没有想到他们会如此大肆宣扬昭告江湖,以'江湖'来牵制君御清,牵制暗阁。如今暗阁从过去的神出鬼没无人能够琢磨,到如今被暴露在阳光之下,便再也无所遁形。而君御清能怎么办,除了留在暗阁之中指挥,他根本无法出面。他能够说什么,说自己不是被暗阁所掳?说自己就是暗阁首领?还是说暗阁本身就是清尊楼的一部分?
  他不会那么做,那样会毁了他自己的名声,也毁了清尊楼。君御清那个人,就算死了,恐怕也不会毁掉这两样东西。
  这几日清尊楼的某个院子中来来往往俱是白衣缥缈的沧冥水榭门人,这让清尊楼上下颇不自在,然而既然这是新任楼主意思,他们也只能对这些往日的夙敌视而不见。
  于是依然由衣莫染和血修罗分别带两批人沧冥门人负责进攻暗阁,柳稚跟随衣莫染,至于阿笛、缺月、新月以及笑无情,则带领着清尊楼与水榭其他的人,围攻君御清。
  虽然阿笛觉得留下缺月和笑无情比较好,但是笑无情不肯离开新月,缺月也坚持一起前往。
  新月大手一挥—— 一起去!怕什么,反正我们人多!拿肉墙也足够围住他们俩了。
  长久以来血修罗在江湖之中早已经是一个血腥和屠杀的代名词,背负了清尊楼所有的阴暗面,做着清尊楼碍于名誉不能做的事,暗中扫清障碍。血修罗,早已经天怒人怨。暗阁一旦被托出水面,自然是引起江湖公愤,却碍于过去的残忍形象无人敢动手,今日清尊楼与沧冥水榭联手攻打暗阁,怎能不引起一阵轰动。
  暗阁会从此在江湖上消失,君御清会在被救出的过程中因暗阁狗急跳墙意外身亡,而君箫凌从此在江湖上名声大躁,清尊楼'天下第一楼'的名号也将愈发巩固,——如此完美。
  是的,完美。
  这个由笑无情拟定,缺月略作补充的计划,实在是让人感叹——明明他们两人各自有各自的原因,一个武功尽失,一个内腑劳损不便使用内力,已经是他们当中看起来最没用最废柴的两个,可是危险程度依然未降。阿笛够睿智,但是没有笑无情阴险,新月够搞怪,可是没有缺月细密。
  汗,貌似这两个人配合起来才真叫天衣无缝,这文是不是要换男主了?
  出师有名,众人整装待发,容不得新月悠闲地胡思乱想。
  那一战,天地变色。
  彼此的厮杀中再无阴谋、计策可言,以武拼武,以力敌力。
  清尊楼与沧冥水榭围攻暗阁,然而暗阁的杀手,个个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
  不是没有想过这一站会有的死伤,只是势在必行。
  江湖史上,这还是清尊楼和沧冥水榭第一次联手,将暗阁团团包围。衣莫染和血修罗所帅两翼分别从不同的方位攻入,以自身对地形和机关暗道的熟悉,长驱直入。
  暗阁之中几乎血流成河,所过之处,踏着尸体开出一条路。
  新月入内,脚下一点直上暗阁之内最高的楼顶——暗阁隐蔽,所建楼阁最高也不过两层,且院内房屋院落布置复杂,着实令她不满。不过即使如此,也不会耽误太多她的打算。
  不知何时四处漫起一阵白雾,暗阁中的杀手都接受过基本的避毒训练,立刻闭息。然而他们不会料到,新月的毒,不见得非要从呼吸进入体内。
  ——遇血则溶。身上只有伤口,融合在雾里的药便立即溶进血液里。一时间,院子里黑衣之人倒了一片,只剩下不足半数,其余均是清尊楼的青衣与沧冥的白衣。形势,一目了然。
  暗阁自来不容小觑,清尊楼内有极少数人又知道内情不能带来,而沧冥自从分裂,实力大大折损——如此情况,怨不得她使诈。尽管不是这种情况她依然会使诈。
  情势立刻出现了一面倒,青与白,立刻围住了所剩不多的黑色,步步紧逼。
  水榭里最精英的一行人护着缺月,和阿笛一起进入最后一重院落,道路上,已无人能够招架。
  院中,君御清早已经在等着他们,白玉石桌旁,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走近,才缓缓站起来,对阿笛冷笑道:“箫凌,你终究还是羽翼丰满了。只可惜,我做错了一件事……”
  他的眼睛扫过阿笛身边的缺月,冰冷犀利——他不该为了逼迫阿笛而利用她,而是应该一开始就杀了她!这个曾经在他身边温柔笑语的女人,他怎么会疏忽了她的能耐!?
  阿笛似乎看懂了他的想法,却摇摇头,“不,你的错不在这里。而是从一开始就错了,从你执意不肯放弃爹的嘱咐,要我回到清尊楼的时候就已经错了!”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路,没有人就该理所当然地强迫他人。
  “箫凌,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甚至连清尊楼的影子一般存在了百年的暗阁都要毁掉!”对于君御清来说,的确“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可有可无,可以是这一个也可以是另一个的女人。无论他曾经对这个女人的感觉有多好,也多得是别人可以替代。
  阿笛真的没办法接受这种想法,没办法按照他的期望,变成和他一样的人。
  从走进院门开始,他就隐隐把缺月护在身后。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了缺月,已开始,那或许不是爱情。只是一点同命相连,只是一点互相扶持。如同涓涓细流,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汇集成深潭,宁静无波。
  那从来都不是海誓山盟,只是相濡以沫。
  他很珍惜这样宁静却温暖绵长的感觉,绝不想失去。
  阿笛缓缓执剑,他了解君御清,这个人不会妥协,只能一战。
  出剑之时,或许,有过一瞬间犹豫。
  但是暗阁杀手的剑,不会留情。只要剑已出,阿笛心中便摒弃犹豫,身体自然地反映,手下再无留情。
  因为若非全力,输的就是他。
  但是即使全力,赢的也未必是他。
  ——当然,那是一对一的情况。
  阿笛的确想要以一人之力,同君御清做一个完全的了解。可是他的功力,看似与君御清在伯仲之间,实际内力却仍逊一筹——清尊楼怎么可能让自己养的杀手超过自己的主人?虽然阿笛身份不同,教授他的人并无保留,但他所习的武功本身已不及清尊楼世代所传。
  数百招后,阿笛明白自己仍旧胜不了眼前这个人。
  即使挣脱了枷锁,阿笛还是阿笛,君御清也还是君御清,他们之间的强弱不曾改变。
  黑与白两道身影交错,缺月在一旁静静地看,失去武功,不代表她看不清形势。她已经不打算继续观望下去,突然一挥手,守护在一旁的沧冥门人一拥而上,以绝对的人海战术攻向君御清。
  数人齐攻,就算君御清阵脚不乱,也绝对无法在如此分散了精力的情况下还能胜过阿笛。然而即使阿笛的剑已经架在他的脖颈,这个高傲得容不得半分妥协的人依然不肯束手就擒,决然地反手刺来——阿笛的剑峰匆忙一偏,仍旧划破了君御清脖子上的皮肤,浅浅一道,立刻有殷红渗透出来。
  这个人好狠,对自己的命,依然可以如此狠心决然。
  阿笛不再抱任何侥幸心理,一剑刺向他的肩头——要让君御清罢手,唯有让他丧失反击的能力!
  血红色的一团迅速在白色衣服上洇开,宛若绽放。
  君御清只是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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