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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顾小北抱着一簸箕沙土回来看到这混乱的局面,立刻大喝一声,想不到她刚出去挖土一会儿,回来就见到有人在她院子里撒野了!
院子里的两人听到顾小北的一声呵斥,都停了下来,纷纷转头看向院门边。
穆纹虹松了口气,幸好小北回来了,否则她真的没法继续拦住这个二婶呢,这个二婶比她健壮多了。
罗氏见到是顾小北回来,心里微惊,眼珠转一转,立刻笑着道:“小北,你回来的正好,你大哥和我大侄女快要成亲了,我们以后也算是亲家了,我想着你家这么有钱应该不介意把这几个蛋送给我这未来的亲家吧?”
“是吗?我记得我们家是要与穆家大房联姻,而不是与穆家二房联姻的,这亲家哪里来?不过你是我未来嫂嫂的二婶,我送给你几个鸭蛋也是应该的,”顾小北慢慢地走了进来,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地上,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罗氏道。
罗氏听到顾小北的第一句话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但听到后面顾小北说要把鸭蛋送给她,立刻又笑容满面,瞪了旁边的穆纹虹一眼:“我就说小北一定不会在乎这么点鸭蛋嘛,你偏不听我的!”转眼看到顾小北的动作却愣住了。
顾小北从穆纹虹怀里的篮子拿了两个鸭蛋放进罗氏的手里,笑眯眯地道:“未来嫂嫂的二婶,你不是要几个鸡蛋吗?够了吧,似乎还少点,几个嘛,我再给你拿两三个,正好是几个了。”
顾小北说着又拿了三个蛋塞罗氏手里,见她手拿不了那么多,还帮她把衣角折了上来,把几个鸭蛋放进去,然后用牵着她的手去兜着衣角。
罗氏愣愣地看着她的动作,张了张嘴要说话,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她本来就是想拿完那蓝鸭蛋的,但是为了显示那些鸭蛋并不值得一提,她才故意把一篮子鸭蛋说成是几个。她相信顾小北懂得她的意思的,但是顾小北却懂装不懂,拿了几个鸭蛋给她,这下子她真有苦说不出了,还想要闹,但是刚才她确实说要几个鸭蛋而已,现在顾小北已经给她了,她还能拿什么话去闹?
“小北,我……”
“未来嫂子的二婶,你是不是应该走了?人要懂得适可而止,否则就会死!”顾小北不等她把话说完就截住了话,冷冷地刮了她一眼。
被她那冰凌般的眼锋一刮,罗氏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知自己再呆下去不仅讨不到好处,而且好不容易到手的几个鸭蛋很可能没法拿得走了,她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讪讪地道:“是啊,我该走了,家里活儿还多着呢,小北,以后我们就是亲戚了,你多来我家窜门子啊。”
说完有些魂不守舍地走远出了顾家院门,直到走出了顾小北的视线,她才松了口气,这时才发现在这大冷的天气,自己竟然出了一身汗。她抬起头朝着村里的某个方向看去,眼里闪过一丝怨恨的光芒,都怪谭氏跟她说了那些话,让她被激得要来顾家占便宜!
罗氏拿着五个鸭蛋心情有些复杂地回了家。
“小北,对不起,我二婶她,”穆纹虹蹙了蹙眉,“她以前虽然爱贪小便宜,但不会这样大胆的,一定是有人唆使了她。”
“算了,不就几个鸭蛋吗?我这里多的是,”顾小北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
不管怎么说,罗氏毕竟是她未来嫂子的二婶,这几个蛋她是该给的,她做足了她应该做的事,那么就无所畏惧了,谁来闹她都占足了理,用几个鸭蛋换自己占足了理,顾小北觉得值!况且穆彩霞是个好女孩,她不想因为这点小事搅黄了顾大田与她的婚事。当然,如果以后她还敢来闹,那她也就不客气了,给面子不要那就怪不了她了。
“我姐姐的事……”穆纹虹有些不安地道,她有些担心顾小北他们家会不会因为二婶的事嫌弃她姐姐,顾大田会不会因此而不娶她姐姐了。
“你别担心,我们两家的亲事是不会变的,你二婶是你二婶,你姐姐是你姐姐,”顾小北淡淡地道,谁家没有一两个极品亲戚,如若因为一两个极品亲戚就否定了他们穆家全家,那就不是她顾小北了,她分得清轻重,也分得清是非,不会把穆纹虹二婶的事安到她姐姐头上,她相信哥哥们也会这么想的。
“好了,我们不要因为一点小事而伤了感情,我来教你腌咸鸭蛋吧,”顾小北笑着拍了拍穆纹虹的肩膀。
“好啊!”穆纹虹也笑了,既然顾小北没有因那事见怪她,她自然也希望两人都不要因为这事而生分了。
穆纹虹想了想,还是决定晚上回去把这事告诉二叔,让他教训二婶一顿才行,否则姐姐的婚事真的很可能要被她搅黄了。令穆纹虹感到悻悻的是,她那个二叔倒还是可以制得住这二婶。
顾小北让穆纹虹清洗鸭蛋并晾干,她自己则把沙土中的大颗粒土块都挑了出来,然后将筛选出来的沙土倒进木盆中,再把盐和水加入木盆里,把泥水搅拌成糊状。
等她把这些事做好了,穆纹虹也把鸭蛋都洗净了,有些还没干,顾小北就用干净的布料把鸭蛋表面的水擦干净,然后把干净又干燥的鲜鸭蛋逐个放入粘泥里。让每个鸭蛋都均匀粘上泥沙后顾小北把鸭蛋取出来,放进干净的坛子里。
“好了,等二十天后就可以把鸭蛋拿出来,洗去泥沙煮着吃了,”把坛子都装满了鸭蛋并把坛子封号了,顾小北才笑着站了起来。
“这样可以了?”穆纹虹惊讶地道。
“是啊,很容易,是吧?”顾小北边说着边到井边打了半盆水来招呼穆纹虹一起洗手。
洗完手,穆纹虹道:“小北,我得回去了,来你这有一会儿了,我担心我娘有事找我。”
“好啊,你把地上没有做完的鸭蛋拿回去吧,”顾小北指了指地上的篮子,那里面还有十几个鸭蛋,因为坛子不够装,所以顾小北就留了些出来,打算让穆纹虹拿回去。
“不,我不能拿,”穆纹虹立刻拒绝,如果没有因为二婶的事,她拿几个鸭蛋到是没什么,但是出了二婶的事,她实在不好意思拿了。
“好吧,那等这坛子咸鸭蛋腌好了,你来拿些回去,不要拒绝,你帮了我做了这咸鸭蛋也辛苦了,到时候拿些回去尝尝也是应该的,否则不好意思的该是我了。”顾小北笑着道。
“好,到时候再说吧,那我回去了。”
“去吧。”
经过刚才的事转移了注意力后,顾小北的精神也好了很多,等穆纹虹回去后,顾小北就又有些无聊了,想着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去菜园了,便提了个空木桶,扛着锄头,带着草帽出了门,去菜园了。
由于此地地处南方,虽然是冬天了,但是野外还是很有生机。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听着悦耳的鸟声,欣赏着满地的绿树成荫,顾小北这时才真正的感觉到自己是个农人,不知为什么她心里竟然有些雀跃起来了。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蓝天配朵夕阳在胸膛,缤纷的云彩是晚霞的衣裳,荷把锄头在肩上……”顾小北哼着欢快的歌声,迈着轻松的步伐,很快就来到了河边的菜园。
自从上次在河边出了事之后,哥哥们就不再让她来这菜园了,今天她是趁着哥哥们不在家才来这里的。看着河边的大石头,顾小北的心情又从轻松变得沉重了,想起上次朱江在这里谋害她的事,心里闪过一丝恨意,但是想到朱江现在已经在牢里,她就有些释然了。
现在不是种菜的季节,顾小北给菜园里的一些还没被吃完的菜浇了些水之后,就拿着锄头用力地翻地,现在她把地翻起来,等来年开春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敲碎石块种菜了。
顾小北挖了一会儿地就累得气喘吁吁,流出了一身汗,虽然有些累,但却感到全身都酣畅淋漓,非常爽快。
“我还以为你去哪了,想不到竟然是躲这里来当农人了。”调侃的声音突然从顾小北身后响起。
顾小北停下手里的锄头,转身看去,正见白青笠挨着菜园门边,笑意盈盈地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顾小北瞥了他一眼,就继续翻地。
“我想来就来了呗,”白青笠随意地道,然后蹙眉指了指顾小北翻起来的大小不一的土块:“你是不是不会翻地啊?怎么都不匀称?”
均称来干嘛?顾小北偷偷翻了个白眼,不理他,继续翻土。
“不均称实在太难看了!”追求完美的某夫子见顾小北不理会他的话,忍不住又指手画脚起来。
“你是不是有均称控啊?这地翻起来就好了,它不均称,明年还不是照样能种菜?”顾小北抽空瞪了某夫子一眼。
“均称控是什么?”某夫子立刻发扬孔夫子敏而好学不耻下问的精神。
“就是看到不均称的东西心里不舒服,”顾小北随意地说了一句。
“也许你翻得匀称些了,明年的菜会长得更好呢。”不知为什么,白青笠就是看那些不均称的东西不顺眼,也许他真的有顾小北说的那个均称控吧。
顾小北锄头一扔,两手叉腰怒瞪某夫子:“你丫的就知道纸上谈兵,有种你下来翻地!”
“好啊,这有什么难的?”某夫子立刻来了兴致,乐颠颠地跑到顾小北跟前捡起地上的锄头就挖了起来。
半晌,某夫子终于停下感慨:“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既然知道我辛苦,你就继续翻地!不把这块地翻完,就不让你回家!”顾小北敲了敲他的头。
“今天耕地太累了,今晚你要做饭给我吃。”某夫子开始无耻提要求。
“你不是说我做的饭难以下咽吗?怎么现在又来央着我去做了?”顾小北撇了撇嘴。
自从她和哥哥们在外面开了酒楼挣够五百两白银后,就在村里放出了消息,说他们家已经还了白青笠的钱。村民们知道顾家兄妹确实在外面开了酒楼,赚了不少钱,所以这消息一放出,他们都相信顾小北他们家已经把钱还给白青笠了,所以她早已完全没必要再去白家帮他们做菜了。
“没办法,总要适应啊!”
“我求你适应了吗?”顾小北怒。
“不敢请耳,固所愿也。”某夫子咧嘴一笑,露出白白的牙齿。
“别再吟诗作对了,快干活!”顾小北再度发威。
白青笠又继续开挖,好在顾小北让他挖的这块菜地也不大,他虽然汗流浃背但也把地给翻完了。
白青笠扔下锄头,转身却发现原本一直站在身后跟他说话的顾小北,不知何时已经不在菜园里了。白青笠面色瞬间苍白,他急忙跑出菜园。看到顾小北躺在菜园外的一块大石头上面,他才松了口气,伸了伸有些酸疼的四肢,慢慢走了过去,刚想伸手去推顾小北,然而还没碰到她,他的手就立刻就顿住了。
大石块上的人儿睡得非常香甜,小脸柔和平静,长长的眼睫毛在光洁的皮肤上留下淡淡的影子,她的呼吸极其轻微,几乎听不到声音,小巧精致的鼻翼随着呼吸有规律的轻微一展一缩,非常可爱,小嘴微张着,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原本丰润的嘴唇有些干燥。
看着这画面,白青笠感觉自己的唇瓣也有些微干了起来,情不自禁地伸出了手,却在快要碰到顾小北嘴角的时候停了下来。白青笠眼里溢出一丝笑意,勾了勾,就挨在大石块边上闭起了眼睛。
“唔!”不知过了多久,顾小北轻声呢喃,慢悠悠地睁开了眼睛,见到头上的天空,微微一愣,睡得迷糊了,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心里一惊,急忙翻身起来,差点翻出石块。
“小心!”白青笠一把扶住顾小北有些倾斜的身子,他刚才闭了一会儿眼就睁开了眼睛,毕竟这是野外,若是两人都睡着了,如果有危险就难以发现,所以他不敢睡着了,只挨着石块静静地等着顾小北睡醒。
“啊?我什么时候睡着了?你怎么不叫醒我?”顾小北模糊地道,边说边伸手揉了揉因为石块太硬而硌着的肩膀。
“你还说呢,你刚才出来睡着了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你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吗?你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白青笠难得地发了脾气,冷冷地瞪着顾小北。
顾小北讪讪地道:“我只是想出来休息一会儿,本没有要睡着的打算的,哪知道不知不觉地就睡着了?”
“那你出来也该跟我说一声吧?”白青笠怒火完全没有一丝熄灭的意思,眼里满满的都是生气。刚才转身不见她时,他心里非常焦急,自从出了上次的是,他对这里也是心有余悸,发现她不见了首先就往坏处去想了,还以为她又出了什么事,直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