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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王妃,却在王府连个下人都不如?焕儿捂着嘴巴欲泣,小姐每天过来都被拒之门外。她就知道,小姐心心念念怀安王爷那么多年,怕就怕终究是个苦果。
“王爷,青瓷求见……莫将军派人邀您到尽快到老地方相聚。”青瓷敲过门踏进原卓景的卧室,他已经准备好马车和行李,正等着午饭后便可以出发。越过雕花大屏,原卓景背对着站在窗前。
“还有什么急事?”原卓景皱眉。昨天是关于筱雅送来了礼物。应该是要跟自己践行吧。
原卓景姗姗来迟。在座的并没有恼。原卓景一到,他们喊他景哥,然后齐刷刷地起来让坐,表现的慎重、紧张还有不安。
“景哥。”大家异口同声的喊他,眼神瞅着,神色不一。原卓景眉头微蹙的坐下,全当他们对自己的不舍。
“景哥,你决定现在就走了是吗?”原卓景坐定,子扬为他添茶,眼角瞥向窗外,楼下停着的马车。
“没错。”他已经迫不及待了。
“景哥,你一定要把筱雅姐找回来,我可不希望筱雅姐嫁给景哥以外的人……”良玉看着原卓景没忍住,眼里含了泪一脸凄恻。原卓景心中咯噔一下,一种不安的感觉油然而生。
“景哥,问你一个问题,如果筱雅姐要嫁给别人,你要怎么办?”良玉嗫嚅的说。
良玉说完,原卓景一口茶水呛在喉咙里,猛咳了起来。良辰果断一个拳头砸到她脑袋上去。良玉委屈的抱头脸贴在桌子上呜呜叫:不是说不知道怎么开口吗?我现在问起,干嘛还打我?
正文 零二三毅然上路
良玉的问话让在座心惊胆战。如果筱雅要嫁给别人?
“为什么要这么问?”原卓景凝眉望着他们。就连子扬也看起来忧心忡忡的。而于吟在他们当中却有点心不在焉。
“这回又是你收到筱雅的寄来的东西?不会是喜帖吧?”原卓景瞪着于吟玩笑的说,话中却带着苦涩之意。
“呵,景哥,不是,这回不是……”于吟回过神,感觉自己被原卓景赤裸裸的嫉恨了,笑的心虚无力。
“景哥这是要去凉花城是吗?”子扬问。原卓景点头。
“可我们想,筱雅可能已经不在凉花城了。”子扬说罢,大家不约而同的点头。良辰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不管是去凉花还是去原西,都与他无关。
“不在凉花城,没关系,她在哪里我就找到哪里去。”他即刻就要上路,狼烟传递来的消息会越来越及时。只是子扬为何会这么想呢?他们又得到什么筱雅的消息,而且这个消息还有点了不得?
“嗯嗯。景哥好样的,虽然筱雅好像已经答应了一个人的求亲,但只要筱雅姐还没嫁人,景哥就有希望……”良玉从桌面抬起头,不禁一脸振奋,她挥舞着拳头鼓舞原卓景,可话还没说完,童铭和良辰一起伸手又把她压回桌子上。
良玉,你少说两句不行?
童铭呆望着良辰慢她半步抬起的手,她的手被覆盖在他的大手之下,从他的手心传来温暖的体温,一点一滴的把她的脸颊灼伤。良辰楞了楞,迅速的抽回手,面色尴尬。
童铭收回手,低头抿了嘴羞笑。
子扬在心中啧啧哀叹。为良辰在男女感情上不干不脆的态度。于吟禁不住笑了出来,不自觉的把目光停在了耷拉在桌上的良玉,心情变好了很多。
被他们这一闹似乎只有原卓景一个人沉浸在震惊中。
“不可能,她是原家的人,谁同意她嫁人了!该死!”原卓景拍案站起来生气的怒吼,大家迅速回神,愣着眼看着他盛怒的转身飞奔而去。
“景哥……筱雅姐在原西城、原西城啊,记得帮我带话……”良玉马上挣脱起来,趴在窗口,对着冲出门口的原卓景大喊。“记得带话。说我很想筱雅姐。”
宜翠也跟她一起趴在窗上望着王爷上了马车,青瓷驾车抬头淡淡看了她们一样,挥起马鞭。马哒哒的走了起来。良玉嘟嘴红了眼,宜翠瞪着眼也红了。
“不知景哥听到没有?”良玉回头哀叹。
“肯定听到了,放心好吧。”子扬失笑,心里由是遗憾,他还没好好跟景哥道别。就让他盛气凛凛的离开都城。这一离去要什么时候才回来呢?子扬望着良玉不住的摇头,都是她坏的事。不过,他和景哥随时可以联系上。
“子扬兄似乎一点都不担心啊!”简于吟举杯笑看他。
子扬哈哈大笑。担心?有什么好担心的。你的那个朋友跟景哥可以相提并论吗?开玩笑。
黑猫亦步亦趋的紧跟着前面的人。两个人一前一后自顾的走着,谁都没有说话。筱雅捂着砰砰跳的胸口,自己和自己赌气。筱雅猛的疾走了几步,回头对着黑猫很冲的说:“我叫你不要跟着我。你听不懂啊——”
黑猫楞着让她骂,不恼不怒。
“啊啊,气死我了。”筱雅要跳脚了。他还给她摆出一副委屈的样子。筱雅解下背囊,靠坐在田埂边的斜坡上。他们从村里出来穿过僻壤的山道和沿着瀑布而上,出来是一望无际的农田。正值收割的季节,田里一片麦芒,金灿灿的。对面是一条大道。运气好的话,可以坐上顺风车。
“我真担心你……”黑猫给她睇去水壶。筱雅瞪眼不逊的接过。担心担心。烦死了。
“你这么大惊小怪下去……非被你吓死不可。”筱雅怄气,一直在抱怨。真是之前也不见他那么小心翼翼的,怎么这回去原西就发生那么插曲呢?
“刚才真的很危险好不好……”黑猫回想刚才的情景还觉得有点紧张。筱雅马上呲牙瞪他,黑猫理亏的低垂下头。
不听话的猫。筱雅恹恹的伸腰,抬头见晴空万里,白云悠悠。
刚才沿着山间的小瀑布往上攀走。到达瀑布上游,水清见地,筱雅放下背囊,见浅水中一步之遥有一块大石头,便很兴奋的想要跳上去戏水一番。谁料黑猫喊着危险,一个箭步上前把她迈出步伐向前的身体扯了回去。两人脚下同时不稳,绊到在一起,差点就打哪里来滚哪里回去。估计滚下山,不死也残废了。
筱雅压着黑猫躺在泥地上,惊吓的半死。捂着胸口直叫,还好没有滚下去。筱雅从黑猫身上坐起来,缓过神来,当场怒气腾腾地在他胸口毫不犹豫的给了一拳。
“你没事?”黑猫大躺在地上不痛不痒的揉着胸口小心翼翼的问。
“差点就死了!”筱雅抱着手臂责怪他。
“可是你刚才,那样跳上去很危险啊!我一时情急……”
“救人也有个救人的样子好不好,而且我刚才哪里危险了。”啊,筱雅胸口气息一阵阵不畅,都说了不要他跟着来,她一个人纵情山水多超然多洒脱,好不好?他不仅破坏气氛,而且还制造麻烦。自此筱雅拍拍屁股站起来,不言不语。
臭猫。筱雅昂着脸看白云从头顶飘过,扁着嘴继续骂。再走两天就到原西城。晚上夜宿野外,晚风有点寒人。这时日过得真快,春夏秋冬。温暖的阳光还没恣意的享受够,便又要迎来寒风彻夜。这个夏天再长一点就好咯。像这样叼根草,靠着斜坡呆望天空,少年不识愁滋味的时光,多让人依恋。
“筱雅。”黑猫望着她的侧脸,小心地喊她。
良久,筱雅微不可闻的哼了一声。
黑猫浅淡的笑。相处越久越发现她的脾气真不好耶。
“你真的会嫁给云别吗?”
“有可能。”筱雅砸吧着嘴不以为意的说。
“你喜欢云别?”黑猫神色凝重着。这似乎不是他该关心的心。但是他忍不住想问清楚。以前他经常见她仰望天空,尤带思念,现在她也昂着头看天,她还在思念吗?她此时此刻想的又是谁呢?
“他喜欢我。”筱雅抿唇笑,依旧看天。他明明白白的告诉她。这样筱雅觉得美好。
黑猫看她翘起来的唇角,很得意。突然觉得难过。
“云别每一样都很符合我的要求,我们很适合。”筱雅回首眨眼对他媚笑。“更重要的是我们聊的来。以前看过一段话:一定要找一个聊得来的人一起生活。云别有个大家庭,但他有自己的独立的想法,他不会留在都城,而我跟他在一起会衣食无忧、没有家庭矛盾、臭气相投、感情稳定,日子过得舒心自在,让你怎么选?”
黑猫沉默,眼睛却是漂亮的。
“我的事你别操心。你自己也老大不小,看上好姑娘就好好对人家……”筱雅笑意盈盈的用马尾巴草挑弄他沉闷的表情。
“你不再想他了吗?”黑猫懊恼的撇开脸,问得话很无边无际。
筱雅无奈的笑了笑。黑猫的观察真是洞彻。她还打算岔开话题呢。他,像月亮一样美好,又像月亮一样清冷。从她来到这个世界,掀开红盖头第一眼看的就是他,他的声音他的背影都深深的刻在脑海里,两人近在咫尺同住府上,白天见面,晚上分别,她还是抵不住月色的侵扰,每每一个人流连直至深夜。而现在她彻夜的失眠,她莫名的心碎,当她想起他的时候。这些情愫,那一个人,怎能说不想就不想呢?
他真的很好,好到无人可及。一想到这样,筱雅就情不自禁的想要再看到他的脸,冷漠的也好。温柔的也好。
到底有没有人知道,他的好。她是什么?她什么的不是,她在王府里头,日子一天过的比一天好,如鱼得水。除了偶尔遭点白眼闲话,她几乎没有受其他委屈,当然要把杨漓漓和俪妃加诸她身上的去掉。
筱雅哼哧地笑,自嘲般的。是她自己选择的分别。她其实没有资格去想念。
“我不想了。”
黑猫睁着眼看着头顶的蓝天,良久,他才听到她貌似坚定的回答。黑猫在心里猜想,这句话的坚定程度。他没有回头去看她,却总感觉她在笑。她有一颗违和的、没有牵挂、过客的心。他们很像。他们会是了无牵挂一走了之的人。所以他才要跟着她。他真怕她走了,就真的走了。
林哥曾经交代过:黑猫,你一定要看好她。要不有一天,她一定会走丢的。他当时一知半解,现在总算懂了。
可她现在要为一个人停留。是这样吗?
黑猫陪着她呆望蓝天。两人躺在斜坡上休息的有够漫长的,似乎谁都没有挪窝的打算。清风吹过,懒阳照映,遁入梦乡。黑猫的习性被筱雅带的更像一只猫。
一辆马车从对面的大道踢踏而过,筱雅眨了眨眼坐了起来。
“怎么了?”黑猫扭头问。
“有马车过去了……”筱雅呆滞的回答。经过的马车看起来很眼熟。
“所以……”
“我们错过了。今晚真的得露宿。”筱雅低头哼笑。
我们总会在错过中,寻到其他美好。
正文 零二四久别初见
已是八月,临近月末。八月桂花遍地开,十里飘香入城来。原西城远近花香馥郁,是一座醉人的城。灰墙红瓦连绵,小河流水人家,杨柳扶风,竹筏摇曳,是一座水乡之城。街道兴旺干净,行人往来和乐,秋色的景致似乎在这里停留,不深不浅,恰如其分,让人感觉缠绵。挑个月色正浓的夜晚,坐上竹筏顺流飘荡,走马观花看万家灯火,闻形色,听耳语,何其恬然之乐啊。
符合她江南的梦,水乡的城。
民家和酒楼沿着大大小小的支流而建,风光占尽。二楼推窗远眺青山,视野开阔,低头见水,碧亮透青。闲来无事挑个安静的位置坐在窗边,喝点小酒,或者泡壶热茶,望天际白云悠悠,时光是多情的,还是廉价的?
如果此时你在水上,坐着轻舟娱乐。不期然抬头往打开的窗户开去,你一定会惊艳的无法侧目。原西城馥郁的花香和碧青的水吸引众多美人驻留。可那临窗而坐的美人是唯一的?是原西城特有的,谁也无法与其比拟。但美人对面的男子,依然是美人,美的不一样,叫人动魄惊心。
“风冥,你在这里一点都不低调。”
“公子才是一直都不低调。”风冥被对面的人抱怨自己的容貌太过出色,顾盼生姿,招蜂引蝶,不知收敛。却没有意识到他随便往哪一站,都轻易的把自己的风姿盖过去。
“这个位置不错,难怪你会在这里呆上半天的时间。”原卓景勾唇浅笑,偏首俯瞰窗外,正好与轻舟上的人对上了眼。害的人家慌忙的挪眼,心神皆失。
潘水居。名字有够雅致的。理所当然的成为才子佳人的首选。而原西城无人不晓的风冥公子,最喜欢坐在临窗的位置打发时光了。风冥在原西只是一个雅趣、因容貌出名的文人,风冥的笑可以撼动任何人的心。不管它是腐烂的还是颓败的。但在原卓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