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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这该算多少工钱的好?”
白城山立刻道:“一年半的功夫,又都是干活儿的好把式,一人八两总是要给的,这就是二十四两了。”
柳叔从惊讶中回过神后,立刻提笔,在纸上迅速地书写起来,方怡说的这些可都是在理儿的。
还有150,方怡暗自念叨,继续在屋子里转圈圈,一直沉默的赵立夏突然道:“还有,你家的那二十亩地也是我打理的,所赚的银两也都借给我还债去了。”
方怡冲赵立夏露出赞许的目光:“不错!孺子可教也!”
众人绞尽脑汁,这样零零碎碎算下来,最终还差了八十两没法儿填补,等于是十亩良田了。
赵立夏脸上的神色已经好了许多,甚至还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意:“只是十亩地,没关系的,能保住另外的七十亩和这栋房子,我已经很满足了。”
赵立秋也跟着道:“是啊,只是十亩地而已,我们多辛苦一点儿就能再赚回来了。”
“你们能有如此想法,那是最好不过了。”柳叔拍拍他们的肩:“人生在世,有所得则必有所失,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用十亩良田换你们全家一个自由洒脱,这买卖不亏!”
赵立夏心底最后一丝郁结也一扫而空,脸上的笑容又恢复了往日的阳光开朗,声音虽然还带着些许沙哑,语调却是轻松明快的:“柳叔的教导,立夏必铭记于心。”
……
且说老赵家的一群人回到家里之后,先是将多管闲事的白城山狠狠骂了一顿,这才又眉开眼笑,指望着马上就接手赵立夏家的那几十亩两天和青砖大瓦房,至于那220两的债务,算了,就当是赵立夏那个不争气的没守住爹娘的产业好了!他家的地足足有八十亩!就算抵了那220两的债也还有多的去了!养他们是足够了。
一家人说说笑笑足足兴奋到大半夜,赵家二婶儿甚至拉着三牛的媳妇迫不及待就收拾起了东西,想着明儿就直接搬进那青砖大瓦房住!至于赵立夏他们住哪儿,那不是有白城山么!都不是他老赵家的人,还管他那么多做什么!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天不亮赵家老二老三就爬起来了,接着把一屋子的人都闹醒了,今儿可是要去清算的时候了,早早的去,早早的算个清楚,然后把人过继了出去,他们也好住进那青砖大瓦房不是!
里正一大早被堵了个结实,心情自然不会好,再一看老赵家的那副面孔,心里头只恨不得把他们扫的远远儿的!这群眼窝子浅的人啊!将来有他们后悔的!
当老赵家的一群人簇拥着里正和他的大儿子一道,火烧火燎的赶到赵立夏的青砖大瓦房时,等待他们的,是写满的字的纸。
“我们来好好的算个清楚吧。”
作者有话要说:^_^
111显灵
“什么!才十亩地!你们坑谁呢!”想了一晚上的青砖大瓦房居然飞了;也难怪他们要失声尖叫了。
方怡在心里默默地接茬儿:坑的可不就是你们这群坑爹货么!
“这些是我们昨晚列出来的清单,我念给你们听。”赵立夏一板一眼地照着纸上写的一条一条的念:“三年前借债共220两;本利共计385两3分4钱……”
里正父子连同老赵家的那群人已经彻底的懵了,显然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听着赵立夏一条条的念下去;仿佛看到无数银两从他们的口袋里飞了出去,到最后,连那心心念念地青砖大瓦房也都飞了!
方怡抱着手臂,冷眼瞧着老赵家的那群人一副死了人的惨白嘴脸,心里头只觉得好笑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明明就不是他们的家产;却霸占得那么理所当然!
那头,赵立夏终于念完了:“总计余额,八十两。”
里正最先回过神,心里不由赞一声好,他是知道白城山的心思,也明白这所谓的清单肯定是他和那位柳叔弄出来的,凭着这一屋子的半大孩子,哪里能想出这法子。赵立夏一家子人和老赵家的一屋子人,里正心里头毫无疑问是偏向赵立夏他们的,只不过这一回是族长要让赵立夏吃些苦头,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虽说他是个里正,可他里正这个位置也是族长给的,他没办法啊!眼下能有这样的好法子帮赵立夏留住大部分家产,那是最好不过了!
赵老爷子抖着手:“你这个小畜生!你情愿把你爹娘的产业白白地送给外人你也不愿意留给我们老赵家!我们老赵家是做了什么孽哟,居然出了你这么个吃里扒外的小畜生!”
如今的赵立夏已经完全彻底的对老赵家失望了,这会儿听到这些话,是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他看也不看赵老爷子,自顾转向里正,道:“里正叔,刚刚我说的那些,你看有没有什么问题。”
里正正要摇头说没问题,那头赵家老二挤了过来,怒道:“当然有问题!”
赵立夏问道:“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有什么问题?”
赵家老二冷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想合着骗走我们老赵家的产业,没门儿!这账重算!”
“对,重算!哪里能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赵家老三也跟着喊道,另外赵家二婶儿三婶儿也跟着叫了两声,要不是看到里正和他儿子在场,她们早就要破口大骂了,这一群不要脸的小畜生!成天的就想着怎么算计他们老赵家的家产!
赵立夏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点头道:“好,那就当着里正的面,我们再算个清楚明白。”
片刻后,所有人都进了堂屋,围着那张大方桌,赵立夏和白城山各坐一边,里正坐主位,赵老爷子坐一边,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赵老爷子坐的那个方向是正对着那两个牌位的,只不过,眼下他们的心思都在家产上,完全没留意到这个,方怡勾起唇角露出一丝冷笑,趁着他们没注意溜到后院儿去了,要争家产是么?就让你们争个够!
刚一坐下,赵家老二就迫不及待地开口道:“你明明只借了220两,怎么过了一晚上就变成了384两?”
白城山似笑非笑道:“这220两可是三年前借的,借钱三分利,莫不是连这你们都不知道吧?”
“你不是他们的叔叔吗?借点钱居然还要收三分利!你黑不黑心?”
白城山道:“我再怎么黑心,也比某些想要平白抢亲侄子家产的人要好。”
赵老爷子脸色一变,拍桌怒道:“这田地这屋子都是我老赵家的产业,那就是我说了算!轮不到你这个外人来多嘴!”
里正脸一沉:“你们到底是来算账的还是来吵架的!借钱本来就要出三分利,赵老二你嚷嚷什么?”
老赵家的众人心有不甘,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撇着嘴角暗自嘟囔了几句,少不得再瞪赵立夏几眼。
第二条是方怡那二十亩地的收入,双方又是各种争执,然而这点儿争执早就被算计在内了,算到最后,老赵家的人发现,这钱反而比赵立夏之前说的还多出了好几两来,这个发现让他们更着急,当即就想要按照之前说的来,赵立夏哪里会肯,里正也懒得理他们,直接按照算完的结果来,可把老赵家的一群人给郁闷的。
屋里头争的热火朝天,方怡在后院儿里也的很,方辰在一边帮忙,有些不明白这是做什么:“姐姐,把这么多的硝石放到水里做什么呀?”
方怡故作神秘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柳叔站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瞧着,心里也有些好奇方怡这是想做什么。眼看着她往四个木桶里都放了不少的硝石,又倒了些水进去,然后就把木桶拎进屋里去了,柳叔挑了挑眉。
老赵家的那群人忙着争财产都来不及呢,哪里还会去管方怡的举动,更何况只是几个水桶而已。方怡进去的时候,正听到他们在争论请先生的事。赵家二婶儿终于坐不住了,怒道:“好你个赵立夏!闷不吭声地请了先生,情愿让外人去学,居然都不想着让你的弟弟也去学学!”
“你可真舍得!居然把你爹娘留给你的牛拿去抵了束脩!你也不怕他们在地底下不安生!”
白城山冷哼一声:“就你们家那两个草包,哪个先生肯教?”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里正一拍桌子,止住了老赵家那群人的话头:“你们要再闹,这账就不用算了,直接按这里写好的来!”
方怡心底冷笑,使了个眼色,赵立冬赵立年瞧见了,连忙跟着她一道去了后院儿,然后听着方怡如此嘱咐了一番,连连点头,拿了方怡给的东西,又溜回了屋里。
屋里,老赵家的还在各种挑刺儿,什么方怡住他们家还没算钱呢,凭什么干活儿就要给工钱,什么一亩地哪里只能抵八两,分明能抵十余两,还有那青砖大瓦房,居然才三十两。今日的白城山一门心思要替赵立夏他们讨回个公道,完全褪去了平日里的温和表象,每一句都戳得老赵家的那群人心窝子疼,半天回不了话。
争论中的众人,谁都没有意识到屋子里的气温正在下降,白城山倒是注意到了,他是习武之人,反应最为敏锐,心里有些纳闷,再想到方怡之前那句莫名其妙的叮嘱,顿时有些明白了,几不可查地弯了弯嘴角,等着即将上演的好戏。
就在赵老爷子再一次不顾及形象,不要脸拍桌的时候,突然响起砰砰砰的声音,声音过后,屋子里顿时暗了下了,刚刚还通亮的堂屋,这会儿完全黑了下来,所有人的心里顿时一惊,赵家二婶儿三婶儿更是忍不住叫了一声。
屋子外头,王家兄弟两个在前院儿,这会儿正拿了旧衣服堵着窗户,让一丝一毫地光亮都透不进去,而大门的地方,则拿一块大木板给挡着了,木板后头还搬了东西抵住。
赵立夏家的房子是青砖大瓦房,可不比泥房子,门窗封住,那可就真的一丝光亮都没有了,屋里头的人可不知道这些,只知道好端端的突然黑了天,这,这,这太诡异了!
然而这才是开始,黑布隆冬的房间里,突然亮起了两道烛光,那两道烛光还是亮在赵家老大夫妻两的牌位前,这一下,可真把老赵家的那群人吓得不轻,赵老爷子更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脸色苍白,连声音都哆嗦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赵立夏的声音在这种时候显得更加的冰冷:“怎么回事,难道爷爷不知道吗?我爹我娘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们,他们一直都在这里看着,看着我们,看着这个家,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把他们供奉在堂屋?”
只听嗷的一声,赵家二婶儿两眼一翻,直接晕过去了,其他几个人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赵家三婶儿之前就见识过一次,这会儿身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方怡和柳叔早就趁着刚刚的功夫摸进了屋子,躲在最里边儿专门堆放杂物的小房子里,外头就留给了王家兄弟和刘三娘,这会儿听到堂屋里的动静,方怡拿出一早做好的简易工具,递给柳叔,柳叔把这竹筒做成的奇怪的工具放到唇边,粗着嗓子,开始说话:“爹,老二,老三。”
作者有话要说:^_^···
112自立门户
赵家老大显灵了!
这个认知浮现在在场每个人的脑海里;尖叫声就快要把耳膜给震破了,事实证明;男人尖叫起来,那杀伤力可不比女人差了多少,伴随其中的还有凳子和木桶打翻的声音;木桶里头冰冷的液体让他们尖叫的力度又拔高了些许。方怡不由有些庆幸,幸亏这房子离村里头远着呢,不然还不吓着人了!
柳叔和方怡咧着嘴;无声地捂着肚子;笑地打滚;堂屋里的赵立秋和赵立冬也扭头偷笑;刚刚那蜡烛就是他们抹黑点的;方怡姐这招实在是太厉害了!
等笑够了之后,柳叔才继续出声:“为什么,为什么要抢我的家产,为什么要逼我的孩子,我可怜的孩子……”声音要多飘忽有多飘忽,要多哀怨有多哀怨,要多凄凉有多凄凉,要多恨有多恨!
在密闭的环境里,用了特质的类似扩音器这样的东西,柳叔的这些话听起来就像是在耳边低喃,瞧见时候差不多了,方怡摸到墙边,把昨晚就设置好的绳子一拉,一道白影立刻从对面房间里飘出来,迅速地滑到方怡这间屋子里。
堂屋那群人都快要疯了,这回是真要疯了,很快,一股骚味在屋子里弥漫开来,是谁吓尿了裤子?赵家老大上一回显灵的时候还是在去年年初,那会儿也只是在院子里吓了一吓,并没有这样显灵,如今是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让人怎么不害怕,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赵老爷子也软了,跌在地上半天都动不了一下,那眼睛瞪得圆圆的,脸上已经完全没了血色,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让看戏的白城山不由担忧会不会闹太过,把这老爷子给吓死过去,要真这样可就麻烦了。
然而,白城山到底还是小瞧了赵老爷子的韧劲儿,他在僵了好一会儿之后,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