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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他都说不了谎骗自己说不在乎。
他在乎这个笨蛋。
即便是笨蛋十分的贪财。
那也没什么啊。世人皆贪财,他的九哥不还是喜爱钱财到发痴地步?既然那般的九哥能跟他成为好兄弟,怎么苏禧就不能继续被他所爱呢?
真不明白,这几日的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持续更新中,求花求评。
我能说现在作者菌寂寞空虚冷么?
第三八章 温柔的十四爷
相对于十四的纠结;苏禧则是在被这个如此温和的十四弄得有些发傻。
奇怪;刚才还一脸看不过眼的样子,怎么现在一下子和颜悦色,就好像换了一个人。
他不会是双重人格症患者吧?
看见苏禧这么久都不回答,本来胡思乱想就容易愤怒狂躁的十四货真价实的怒了。
“怎么?不想回答?”
他之前的那些言行是吓到这个小笨蛋了吗?所以连答话都不怎么机灵了?
苏禧:“……”
炸毛的十四很有爱啊。看着就想抚摸顺毛同时关爱一下……
苏禧从无边际的浮想联翩中回过神来。告诫自己不要走神尤其是在十四炸毛的时候;其实看起来还是挺恐怖的不是吗?
“回爷的话。旅行最大的意义,就是不断领略你在原地看不到的那些风光。
“在旅行之中;你将遇到跟你想象中不太一样的人;经历或许你此生都无法想象的事。你会学到更多的新奇东西;开阔视野;丰富见识;提高修养……
“最重要的,你会发觉生命很宽广;除了留在原地等看云卷云舒这个选择以外,人生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其实还有更多更美好的选择……”
当初看旅游卫视一个叫做《行者》的栏目时,苏禧被这段写在开始的话给深深打动。这才记得深刻。
现在的她不过是在给十四背诵,却被自己诵记的玩意儿打动了心肠似的,说着说着连带了自己都快信以为真。
选择旅行,只是不想留在北京,留在紫禁城,留在皇权的世界里,她只是想要自由罢了。
其实没那么多强悍的理由可说的。
只是,这种真实的理由不好对十四说,就只能就地找个看似更靠谱的借口,骗骗十四好了。
但愿十四能信。
“你这么说,是认真的?”
十四问道。
苏禧放下心来。
这哥们儿心思真够单纯,竟然真就信了。像这么单纯的小孩儿,却是不知等到未来,不可避免遭遇到那些皇权争斗时,又该是怎样的心境。
如此想着,一时之间,苏禧的心里竟然酸涩至极。
算了,还是老康说的对,多想无益。她跟十四是没瓜葛的可能,还是别为他人胡乱操心吧。
压下苦涩,苏禧看着十四深邃的眼眸,轻声回答:
“这可是我终极梦想,岂会不认真?”
——想要旅行只是为了得到自由,也算没有欺骗你,等到将来你知道真相,不会太生气就好了。
呵……自己太笨,竟然会这么傻的去希望。你怎会有知道真相的一天?尊贵如你,怎会有理由去了解一个小奴才离开京城的真正原因?
“认真就好。”
说着,十四忽然觉得好笑。
这几日的自己一点儿都不像自己,愤怒得毫无正当理由,竟会对着一个笨蛋丫头的真性情而感到无比气恼——即使苏禧爱财,那也是取之有道,他究竟为什么要如此生气?
“苏禧,但愿你美梦成真。”
十四温和认真的说道。
那久违了的温和让苏禧有点难以置信。更别说十四这话说的实在让她入心入肺,只觉得浑身通透,身心舒畅,心脏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移开了似的,轻松无比。
苏禧怔怔呆在那里。
丫的!
她不是说放弃暗恋了吗?
怎么人家就随便说了一句话,她就能高兴成这个样子?
究竟自己是肿么了啊?中了叫做十四的毒这么深的地步?!
“十四爷,您还是对奴才凶点吧。”
迟疑了半晌后,苏禧还是吭吭哧哧的说道。
十四:“……”
“您对奴才总是温柔,奴才不习惯啊。
”
十四:“……”
苏禧看着明显祸国殃民似的脸,小声继续说道:
“十四爷,谢谢您刚对奴才梦想给予的鼓励,奴才会达成目标的,爷放心好了。”
十四忽然觉着自个儿脑仁开始痛了,自己刚才到底说了些什么啊?!为什么这小笨蛋忽然之间像是被门夹过了脑袋一样,又在说胡话了?!
“苏禧,”
十四深深呼吸一口气后,沉声说道。
苏禧赶紧躬身应道,一脸都是奴才的相。
看着那副面孔,十四无名火瞬起。
“给爷立刻消失!”他咬牙切齿的吼道。
苏禧的心一下子从云端坠落到深渊,可眼睛却亮了。
——真好!就这样!别给咱温柔对待,咱受之有愧接受无能,还是就这种方式比较合拍点。让咱尽快死心,彻底死心,完全死心。免得什么时候不注意,对你这张祸国殃民的脸伸出魔爪,那就对不起康熙爷,更对不起你了。
悲喜交加着的同时,苏禧福身行礼,朗声喊道:
“奴才遵命!”
第三九章 胡话
苏禧皱眉;看着眼前睡的跟头死猪一样的家伙。
也不知这个老十四抽的什么风;昨晚忽然叫方得去抱了好几坛子烈酒到花子厅里,然后独自喝掉了所有的酒。
结果现在……
高烧烧着,伤口发炎发着,满脸通红;醉的不省人事。
“……接下来这几日里,十四爷的伤势变化很凶险;必须留人好生照料;时时盯着;再也不能出半点错。”
大夫的话还在耳边;看着床上那个脸蛋烧的跟个红番薯一样的家伙;苏禧眉头越皱越深。
可真是个身娇肉贵不同凡响的主儿,都伤成这样了怎么还不让人省点心啊!
“苏乐师——”
回头看方得;后者满脸惧色。
苏禧撇撇嘴说:
“你也是听命行事,就算有错,大不了就是凌迟处死满门抄斩来给十四爷陪个葬罢了,咱圣上明白事理,绝不会将你手脚刨了扔进罐子里当人棍的。”
方得:“……”
苏禧无奈的摇了摇头。
“跟你说笑,你还当真了。”
方得眼眶红了。怒的。
“苏乐师,这种时候还开什么玩笑?!”
“否则该干什么?守着爷默默流泪?”
苏禧叹了口气。
“方兄,这种时候咱可不能乱阵脚。再者,大夫也说了,十四爷现在不过是伤势凶险,但却没说生命走到了尽头,那咱做奴才的就不能对咱的主子失了信心。不是吗?”
看着苏禧温和的目光,方得有些征仲。他没想到像苏禧这种算得上是半个主子身份的人会安慰自己。毕竟,他只是个小兵。苏禧已经是五品小官了。
“皇上会降罪吧?”迟疑了半晌,方得小声问苏禧。
苏禧耸耸肩膀。
“谁知道,十四爷对你不错,如果最后咱爷没事,估计这事儿都不会被皇上知道,你就不会被治罪。但是,如果爷一有三长两短,你死定了。”
看了看发烧快到极限程度的十四,苏禧十分笃定的说完剩下的话。
“不过,你放心吧,咱爷福大命大得很,才不会那么容易说死就死的。”
老十四醒来时,四周黑暗,空气里弥漫着深夜的味道。安静无比。
床边有人趴在那里,气息浅淡平缓。
十四嘴角微扯,他早就习惯了这呼吸声。那只能来自苏禧。
想伸手的,得来的却是一阵全身酸痛四肢僵硬,就像那不是自己的身体似的。
头重,极痛,喉咙仿佛正在冒烟,睁开眼睛的气力都没有。脑子里有古怪的声音嗡嗡作响,鼻子堵塞着,呼吸困难,感觉很难受。
他受过比这更重的伤,可是那些伤所带来的感觉都没现在这个更让他难以忍受。
若是旁边没有苏禧,他真想松开牙齿,任由那些代表着不痛快的声音自喉咙里蹦出来。
真的很痛。简直就能这样痛死了!
“你醒了么?”
苏禧的声音清醒异常。她睡的本来不深,只是浅浅眠着,感觉到哪里不对劲了,或是心里再起忐忑,就会自发自动的醒过来。
她能安慰方得,不代表能够安慰自己。她也怕。比方说更怕十四会生死无常就此死去。
“……水。”
十四的声音就跟被弄坏了的风箱差不多,刺耳至极。可苏禧听在耳里,却觉着是天籁。
不由就热泪盈了眶。
扶着十四坐起来喝水,高热透过十四薄薄的衣衫传递到苏禧的掌心。随即心下怃然,她的心脏再次剧烈跳动。
“怎么是你守着?”
喝了口水,感觉没有更好一些。好像此刻所有的感觉都只剩下近乎麻木,可却还没能彻底麻木过后的痛楚。那种跟利刀砍在肉里的感觉完全不同的痛楚。
十四闭了闭眼,背靠着床头的动作此时如此吃力,不过是喝口水而已,竟然会出现眼花的错觉,看来这次胡闹的后果实在不轻。
借着朦胧月光,苏禧看见十四苍白过分的脸上冷汗流下,下意识间,轻声回答:
“我想来照顾你。”
十四挑眉。他勉力抬眼,看向苏禧。
“你说,你是想照顾我所以才来的吗?”
苏禧反应过来,惊出一身冷汗。
丫的,睡眠不足容易出事果然是真的。她刚才都说了什么?
“是啊。爷没听错。”
一边应对着,苏禧的心里一边打着鼓。她的脑子高速运转,想着接下来该怎么说好蒙混过关,不被十四发现自己心里那点蜿蜒曲折不可言表的小心思。
十四弯弯嘴角。
“为什么?”
可别回答说因为他是爷之类的废话,否则,他可以保证自己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对苏禧产生那些奇怪的心思。
苏禧捕捉到十四脸上那一抹很浅的笑,愣了愣。
——刚才自己说了什么让这病的不轻的家伙还能笑出来?好像……没什么值得高兴的词句吧?
十四等了半晌,没回答,催促道:“说啊。”
苏禧回神,看着脸上带着奇异表情的十四,默默叹息。
管那么多干嘛?还是先把眼下这关应付过去再说吧。
想着,苏禧就把刚在心里百转千回过的答案说了出来。
“十四爷,您是我的救命恩人,能服侍您是我的福分,更别说,您还是我的主子,能——”
“够了。”
十四打断了苏禧的话。
苏禧闭上嘴巴。说这话之前,她知道十四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她没想过十四的反应会这么大。就好像,自己刚才不经意间碰了他的逆鳞一样。
至于吗?不过是严格遵守这个时代尊卑礼仪,按理说这样一个生活在等级分明世界的家伙,早就已经习惯这个,怎么现在却像个偏执过头的小孩,非揪着她让她别去遵守那些必须遵守的东西。
怪了!最开始时,不就是这位哥们跟她耳提面命,让她必须清楚自己身为奴才的身份吗?
能不能变脸不要这么快啊?
十四胸口起伏,等气喘匀了些,敛下眼眸,似乎再也不想看到苏禧,轻声说道:
“出去,换个人进来伺候。之后,没其他吩咐,你都别出现在我跟前。我不想见到你。”
苏禧愕然。那一瞬间,她分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
这是……被嫌弃了,还是,被厌恶了?
后者居多吧。
恭恭敬敬行礼,这套动作做的一丝不苟。
苏禧觉着微微惊讶,这个时候还能如此镇定自若,简直不像真的自己。被暗恋的对象说再也不想见到之类的话,还能半点伤心的感觉都没有一样,神色如常的做着该做之事,简直是个奇迹。
“是。奴才告退。”
说话的时候,就感觉说这些话的家伙不是自己似的。苏禧心里自嘲笑着,随即转身离开房间。
第二天黎明时,苏禧被方得急促的敲门声惊醒。
门外方得一脸古怪神色。
“主子召您。”
苏禧愣了。十四这又想干嘛?
十四干不了嘛。
看到十四时,苏禧总算明白,方得之所以脸上古怪之色,不过是因为十四高烧之下,神志不清时,那所有吐露出的呓语,所反复低声念着的名,都是苏禧。
“……苏乐师,您看,要不,您继续照顾爷吧?”方得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