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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大松一口气,心说多亏主公深谋远虑,若是不然,恐怕就露馅了。
就此,赵云和他的兵马反而是能够趁机混入匈奴人士兵之中,他特别嘱咐士兵们分散开来。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七千多匈奴人列阵在王庭外,前后左右五六名匈奴人之间,就有一名高远军士兵。大家“同仇敌忾”,又小心翼翼。匈奴人大眼睛忽闪着,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即将到来的敌骑方向。而高远军士兵,就暗中用手中的刀枪比划匈奴人的脖子、胸口。
匈奴人盘算着到来的是那里的敌军,而高远军士兵盘算着如何才能快速杀他三两个。
后来的情况是这样的。
高远领军来到,却是渐渐放缓了马速,就在匈奴人三百步外完全停下。而匈奴人震慑与他的威名,匈奴将不敢先动,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高远定睛一看,就乐了。因为他在匈奴人骑兵阵营中发现了赵云,因此又发现许多熟悉的本方将士,他回头对张辽道:“子龙所为真是大出我的意料,相信这一战能够将伤亡压制在最低。我们还需助他一臂之力。”
张辽闻言点头,本打算混进去,没想到直接混进了敌人的军队里,这仗不用打了,已经是赢了。
只见高远高举起方天画戟,而他身后三千骑军亦是举起了刀枪,一时间三千柄刀枪锋芒汇聚。
匈奴将吓坏了,只以为高远这是要全军突击了,他急忙也是高举起了战刀,叫道:“全军注意,听我命令!”
于是乎,六千匈奴人保持了相当高的警惕,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本方主将和对面敌人身上。
“还不动手,更待何时!”赵云虎吼一声,怒杀身前三名匈奴骑兵,直奔匈奴将面前。
常山赵子龙岂是一个匈奴将能够抵挡的,银枪只是一闪,匈奴将就被捅了透心凉。
匈奴人全部傻眼了,不知发生了什么,怎么自己人杀自己人了!而身边的高远军士兵趁机发难,噗噗~噗噗数千连响,六千匈奴骑兵全部倒地。
六千人匈奴人就这么全死了,五千匹马全归高远了,这让他自己都无法相信这一切是真的。
因此,四千高远军士兵也傻眼了,力杀六千匈奴人的士兵也傻眼了。然而很快,将士们就爆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面对这样一场完胜,张辽不得不想到,主公之谋,恐怕也只有孙武复生才能相提并论吧。
随着高远进入王庭,万多非战斗型匈奴人再一次匍匐在地,他们战战兢兢,不断叩首祈求饶恕。
数百年来,也只有卫青、霍去病才能够让匈奴人这般,赵云望着高远,横眉吐气道:“主公,这些匈奴人怎么办?”
高远微微思索了一番,“全部赶到王宫附近。”
张辽不明所以,道:“然后呢?”
高远微微一笑,道:“然后?然后吩咐士兵们,全力挖洞。”
赵云、张辽等将,顿时对这个命令摸不着头脑。
第四十六章别怕,我又回来了!
“挖洞?主公挖洞做什么?”周仓扛着方天画戟,一手挠着脑门子,问道。
高远望着被驱赶的匈奴人,还有新建立起来的蒙古包式的帐篷,摸了摸下巴道:“若是呼厨泉回来,看到王庭又被焚烧一空了,他会怎么样?”
“他一定会气疯了,再去追咱们。”周仓虽然是大老粗,但在高远不断的授课下,已经深通如何牵着敌人鼻子走。
廖化举一反三道:“他还会留下兵马守护王庭。”
高远十分欣慰,点了点头。
周仓忽然得计,面露喜色道:“主公,您就效仿坑曹操,坑杀呼厨泉。”
高远摇了摇头,道:“曹操是偷袭,他又是势弱的一番,需要快打快走,这才中计。而呼厨泉乃是势强的一方,我军反而示弱。所以,我们也要快打快走。留在这里,反而会又被呼厨泉包围的危险。”
周仓闻言尴尬的挠了挠头,道:“主公,那咱们挖洞做什么?”
高远笑道:“挖洞深了后,转为挖地道,留待咱们下一次来。”
众人这才知道高远的意图。
“最开始,我还以为主公要活埋了匈奴人。”廖化唏嘘道。
然而高远并不会轻易放过匈奴人,他命令收缴了所有物资供应本方军马,又对匈奴人说道:“下一次来的时候,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高远命令全军收拾好地道出入口,当斥候传来呼厨泉即将来到的时候,他就领军离开了。并且来的时候是四千骑兵,走的时候一人两匹马,还另外一千匹驮食物。
呼厨泉焦急而来,他看到王庭外围没人,心惊肉跳。他又在王庭内部,发现了万多被五花大绑,又被堵住嘴的部民。还见到许多对男女相拥绑在一起,询问之下才知道是夫妻。
高远的兵太操蛋了。
匈奴士兵询问得知,是让他们能够好好生育下一代。
呼厨泉虎躯巨震,连续摇摆下,差一点摔下马。
亲卫急忙扶住,却被他推到了一旁。
曾经何时,一位无上荣光的匈奴王竟然被一个小小的汉人这样玩弄。呼厨泉感到,自己已经彻底将历代匈奴王的荣耀丢光了。他感到自己的脑袋就要爆炸了,他必须要杀了高孟严。
“高孟严!”这位匈奴王狂吼着,带着一万两千骑兵离去了,他又留下了五千守军。并对守军说道:“不可出战,就在栅栏后面守卫。只需挡住高孟严,等到我的到来!”
三天后。
拥有更多马力的高远甩开匈奴王的追击,他有意为之计算时间,在黄昏时刻,第三次来到了匈奴王庭。
这一次的匈奴将,十分坚定的执行了呼厨泉的命令,绝不主动出击。栅栏后面,皆是拿着长矛长枪的匈奴人。枪矛深出来一米多长,那意思,你来吧,捅死你。而后面,还有匈奴的弓箭手,火箭都点燃了。
张辽看到后,不由就对赵云等人感叹道:“主公料事如神……。”
天很快就黑了。
高远一方面命令张辽率领三千骑兵,骑射吸引王庭守备军的注意力。一方面命令赵云、周仓、廖化各带士兵从地道潜进王庭内。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大将张辽精确计算了弓箭的射程,他始终占据上风处,这让高远军的骑射能够拥有更远的距离。
三千敌骑不断游走在栅栏外,不间断的齐射,也不知什么时候就会猛冲栅栏,而简易的栅栏绝不可能顶住。这让守备方的匈奴人不得不时刻保持高度的警惕,反击敌骑的同时,密切注意随后的动向。
张辽的行动吸引了匈奴人全部注意力。
后来的情况是这样的:大将赵云等人突然领军出现在了王庭内,从背后猛攻毫无防御力的匈奴弓箭手。当匈奴人失去远程打击力量后,高远骑军迫近狂射匈奴步兵。
没有远程兵力,又在栅栏后面的匈奴人,只有挨射的命。加上赵云、周仓、廖化三将随后的猛攻,五千匈奴人溃败。
最后的结果是这样的:高远军的欢呼声再一次响彻在匈奴王庭,士兵们对于自己的领袖发自内心的敬服。而非战斗匈奴人又一次匍匐在了地上,他们深深恐惧的时候,已经充满了绝望。于是,不用高远军动手,匈奴人就开始自己绑自己。有些夫妻迫于某种无声的压力,更是相拥绑在了一起。
“主公!”张辽、赵云等将来到高远面前,三次进入匈奴王庭,消灭敌人过万,自身几乎毫发无损,他们已经无法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激动心情。
高远挥手道:“带上马匹,物资,咱们离开这里。”
赵云进言道:“主公,呼厨泉还会追咱们吗?”
“如今的情况,呼厨泉不追也要追。”不过高远闻言还是琢磨了起来,道:“那么,咱们再给呼厨泉留下些东西。”
……
另一方面。
“什么!高孟严又进攻王庭!”得到消息的呼厨泉几乎要发疯了,他立刻挥军去救。当他来到王庭的时候,就见王庭又成了一片废墟,族民都被绑了起来。头上顶着“我是罪人”、“呼厨泉是猪狗”等类似的牌子。
并且还发现高远又带走了五千匹匈奴战马和物资,合着来回折腾几次后,匈奴王族几十年的积累,全便宜高孟严了。
这哪行!
呼厨泉气炸了肺,他这一次留下了二千军队,继续去追高远。
而对于高远来说,你们匈奴人不是讲究打了就跑,又讲究我又回来了嘛,“我也一样……。”
高远手下一人三匹马,呼厨泉那里追的上,当他第四次进入匈奴王庭,对非战斗匈奴人道:“别怕,我又回来了!”
从此:高远又回来了。成为草原上一句谚语,能够将小儿吓哭的谚语。
高远又攻入了王庭,四次了,呼厨泉听到消息后,当场就喷血了。他也是看出来了,高远这是专门抄自己老窝的。兵留少了没用,留多了自己不够用。于是呼厨泉破釜沉舟,他亲手捣毁了王庭,解散了部民,并命令草原上各分部落内,所有能够作战的部民加入军队。
就此呼厨泉的王族部落,全族皆兵。
他召集所有王族部落部民老弱妇孺,就在冒烟的王庭废墟上,大叫道:“当我们获得胜利的时候,我的王令会行在这片草原上。你们当回到这里,迎接凯旋的勇士,重建王庭!”
他又仰头怒道:“高孟严,我的部民可以居无定所,而你的子民必然是在城中。我也不攻城,如今庄稼都长出来了,我捣毁了你的庄稼,看你们怎么活!”
他这一次十分有信心,打算有样学样,率领王族最后的力量,二万铁骑杀奔五原郡。
第四十七章决死
肥美的草原上,属于匈奴已经百余年的王庭,一片狼藉,所有的建筑成为碎片式的废墟。
高远四入王庭,也没有践踏成这样。
他望着废墟的王庭,心里格外沉重,因为他也看到了呼厨泉的决心。
“传令,以最快的速度返回五原郡!”
五月盛夏,第二季的庄稼已经长的老高。
“我又回来了!”呼厨泉开始学习高远的这句话,他的军队疯狂捣毁庄稼。所过之处,如同蝗虫过境,庄稼荡然无存。
而高远手中只有四千兵马,分兵必败,他因此返回了九原县。
府邸议事厅。
“已经是第三个县了!”高远将战报狠狠拍在了案几上,“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张辽、赵云等人愁容满面,呼厨泉这个敌人不同袁绍、曹操这些人。后者绝不会这样做,而前者就是为了捣毁庄稼来的,其他不管不顾,这让高远一方一点办法都没有。
高远奋笔疾书后,起身道:“我意与呼厨泉正面决一死战,文远,你速派人将这封决战书送给呼厨泉。”
众人陡然一惊。
张辽起身道:“主公,不可呀!我军只有四千人,而对方却有二万铁骑。正面作战,实在……获胜的可能不大。”
匈奴人作战十分勇猛,这也是他们横行草原,数度称雄的原因。虽然高远的骑兵亦是精锐,但人员差距巨大。正面作战,可以说有败无胜。
然而,若是高远不出战,五原郡百姓只有一个下场,就是饿死。百姓死了,就算高远和他的军队能够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高远冰冷的双目紧紧闭上,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目光充满了热血之情,“这是保家卫国的一战,这是决定生死的一战。”他遍观诸人,“不愿去者,可以留下。”
这句话,极大刺激了张辽等人,无论是为主尽忠,还是为国尽忠,还是为民尽忠,他们,岂能退缩。
众人大声激昂道:“愿追随主公,效以死力!”
公元201年五月,高远对呼厨泉派送了决战书。
消息传出,并州草原四郡震荡。
“四千对二万。”
“匈奴人骑战无敌草原。”
“高孟严此乃取死之道!”步度根等草原诸人如此想到。
而当呼厨泉收到决战书后,占据完全压倒性优势的他露出了轻蔑的笑意。作为匈奴王,他必定要接受挑战。并且,他很乐意接受这样的挑战。
五月下旬,九原县西北五十里,后世内蒙古包头附近。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高远的四千铁骑列阵在南,将士们慷慨决死的气息,充塞着天地间。
而对面,更加庞大太多的骑军,已经是铺天盖地。匈奴人的眼中,是游牧民族对定居民族的不屑。
双方共计两万四千骑军,刀枪之光,在大地上闪烁。
“我们的家园!”阵前的高远高举起手中的方天画戟,锋芒遥指着对面的匈奴人,“今天,就让这些草原人知道,我华夏民族的热血,是不会被任何人浇灭的。就让我们用敌人的鲜血,祭奠那些死去的亲人!”
“你我之力,卫我家园!”高远喊道。
“你我之力,卫我家园!”三军将士振臂高呼,手中的兵器散发着嗜血的光芒。他们也曾畏惧,然而今天,他们会在领袖的带领下,与敌人决一死战。
“绝不回头,全军突击!”
高远率先对匈奴人发起了冲锋。
而对面的呼厨泉哈哈大笑,“似曹操、袁绍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