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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身而过的高远并没有拨马,而是顺势刺戟,瞬杀三名曹骑。而赤兔马人立而起,嘶声咆哮,对面同类在王者面前个个胆怯,纷纷后退。经历一阵疾驰后,赤兔身上的白色褪去,重新成了赤兔马。
赤兔!方天画戟!
面对高远的曹兵面显恐惧,高远的装束,在他们眼中,就是战神重生,吓的这些曹兵个个浑身发凉,拨马就撤。
张辽对上了夏侯惇,“夏侯匹夫,曹孟德,你们所有人都小看了我家主公!纳命来吧!”因为高远,张辽重新有了驰骋沙场的激情,这来自于重新追随旧主,已经与在曹营之时大不相同。
当啷~
夏侯惇虽然架住了张辽的月牙戟,然而已经是惊慌失措,他荡开月牙戟拨马就走,“快撤,快撤!”渐远之后,回头望厮杀中的高远,本方士兵在其面前纷纷倒地。夏侯惇根本无法相信,“这真的是那个胆小怕事的高孟严吗?”
至此,混乱的曹军只以为被包围了,慌乱中全线溃退,高远率领亲卫趁势追杀,一直追杀出了树林。
陷阵亲卫扬眉吐气,对着仓皇逃窜的身影大声欢呼起来。
初战获胜的高远,信心百倍起来,他迎着自己的亲卫,用力举起了方天画戟。顿时,更大的欢呼声响彻天际。
张辽欣慰的眼神望着他,高吕两家即将完全衰败的一刻,唯一的继承人终于站了出来,并成为真正的中流砥柱。他仰望天空,“将军,你看这些昔日落魄的将士,在他的带领下,又成为了奋战的勇士!后继有人了……。”
高远清点一番,杀死三百多敌人,本方只有十余人受伤,没有伤亡。他欣喜的同时又不得不赞叹,不愧是陷阵精锐。就此,高远这一百步卒,一转眼鸟枪换炮,成了骑兵,还一人两匹马,大大增强了战斗力。
“这真是太感谢曹司空的送行了。”高远大笑,快马一鞭,去追已经远去的太夫人车驾。
陷阵亲卫能够一直追随,皆是忠勇之人,经历此番大胜,昔日陷阵营的气势完全回来了,一路之上纷纷议论:“主公继承大志,重开基业,必效死力!”
“上个月主公还像个……。”
“你懂个屁呀,这叫机智,这叫卧薪尝胆,这叫深藏不露,这叫掩人耳目,这叫麻痹敌人。”
“对对,主公的手段便是那曹孟德,袁本初也无法相比。将来有一天,必定让他们知道咱们高家军的厉害!”
张辽望着骑在赤兔马上,手持方天画戟,身穿唐猊铠甲的高远,“昔日旧主何其英雄了得,曹孟德袁本初皆是不如,只是输在了谋略了。然而主公就不同了……。”
此番以少胜多,高远给了追随自己的人信心,也给了自己信心。
约莫走了五里,一马当先的高远就见自家车驾迎面快行而来,后面尘头滚滚,显然有大队人马追赶。他心中一沉,“曹操还有后手!”
第十一章名声初显
杜远盘踞山林,四处无人能敌。今日得到消息,有车驾山下经过,几乎没有护卫。这可是大肥羊,绝对不能放过。他便带领二百多人,下山打劫。
他本以为手到擒来,没想到车中出现一位女子,十分难缠。而唯一的护卫少年也是伸手了得,两人合力已经杀了他二十余人。
吕慕绮和张虎未免车架落入贼人之手,且战且退。
尘烟滚滚,即将吞噬车驾,形势巍巍可及之时,高远策马来到。他本以为又是曹操的追兵,距离近了,这才发现原来是无处不在的山贼草寇。
这个时候的杜远,已经是恼羞成怒,“活捉这个女人!杀了这个小子。”
“贼寇,休要猖狂,高远在此,纳命来吧!”
雄峻的赤兔马砸入山贼阵中,当时就将一人硬生生撞飞了出去。
高远手中方天画戟横扫,血雨腥风,力毙两人。
对于这些山贼来说,吕慕绮和张虎已经十分难缠,没想到这边来了一个更厉害的。
隆隆马蹄声响起的时候,杜远和他的手下脸色大变,“骑兵,是骑兵!”
他们本以为是大肥羊,没想到踢到了铁板上。
“快撤!”唯一有马的杜远,拨马就走。而他的手下,已经四散而逃。
高远岂能容他逃脱,赤兔马快,赶上前去,方天画戟闪过一道寒芒,杜远人头落地而死。
张辽等人到来后,一边倒的围剿,只有少数几名山贼有幸逃脱。
“慕绮,你没有事情吧?”高远下马,来到吕慕绮身边,焦急中前后翻看。
吕慕绮脸一红,“夫君,我没有事情。”
高远这才松了口气,就在刚才,他一路狂飙,心如汤煮,豆大的汗水落了一路,他不敢去想失去吕慕绮母女后的日子会怎样。
两人来到太夫人的车驾旁,高远掀起门帘的时候,就见貂蝉脸色苍白,急忙快慰道:“太夫人,追击的曹军和刚才的贼寇已经被杀散,您没有事情吧?”
貂蝉的面上终于有了些红润,手袖抚在嘴边,点头道:“我没有事情,多亏了孟严。”
这话说的高远一阵惭愧,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后,他越发感到乱世的艰险,没有自己的基业,始终是朝不保夕。
张辽过来问安。
两家家眷都没有事情,这真是万幸。
众人继续上路,天色将晚之时,就见远方有来一队人马。
高远见人数不多不明敌友,便让自家骑军布下阵势,拱卫车驾在内。
少顷,人马来到,百步外停下。
高远望去就见一位体格强健的年轻人,持枪策马而出。他眉头一皱,方天画戟指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挡我车驾?”
年轻人见到方天画戟,又见赤兔马,忙问道:“将军可是千里送父回乡的高将军?”
没想到这山野之人也认识自己,高远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警惕中说道:“不错,正是在下,你又是何人?”
年轻人忽然面露喜色,扔了枪滚鞍下马,拜在路旁,道:“某是廖化字元俭,因为世道混乱不得生计,这才聚众落草为寇。刚才劫掠将军者乃是杜远,他不知将军威名,触犯君颜死有余辜。”
廖化说完再拜,“某愿追随为将军,鞍前马后效力。”
高远离开许都,自然不能抛弃父辈遗骨,所以一并带上。没想到传了出去后,到有了至孝的名声。乱世人们皆敬佩武勇之人,若是忠义至孝,更令人敬畏。
落草的廖化不愿一生为寇,升起追随高远的心思。
如今高远就是缺人,闻言颇为意动。
张辽察言观色,提醒道:“主公,曹公多次派人围剿,此人乃是黄巾贼寇出身。”
廖化闻言,有惭愧不平之色。
而高远却是颇有感触的说道:“官逼民反,若有太平日子,谁愿意背负一生骂名沦为贼寇?他们这些人,也只是为了能够活下去。”
“将军!”简短的话语却是触动了廖化的心,这许多年来,没有人真正理解他们的人。他感恩,重重拜了下去。
在这个时代,便是张辽这样的名将,这只能从为人处世上去判断一个人的好坏。而廖化这样的贼寇,自然是不招人待见。
然而高远就不同了,他从后世而来,研习国术的他,唯独对四大名著中的三国演义情有独钟。因此,他得以了解所有三国文武的为人。
而这廖化,虽然不是名将。但他加入蜀汉后,失荆州时奋不顾身单骑突围,上方谷追司马懿的勇往直前,此乃他的勇。面对刘封见死不救,他叩头出血大恸告求,此乃义。九伐中原时的尽忠竭力,勤勤恳恳,此乃忠。
忠勇义,只需有一个,便是了不起的人。有这样品格的武将,高远怎能失之交臂。
高远对张辽说道:“我施恩厚待于他,想人皆有忠义之心,就算他有异心,也会改变。“
张辽顿时敬服,在他心中,高远的这份大度、气魄,就算与曹操相比,也毫不逊色。张辽下马,走到廖化身边,说道:“我劝主公不可轻信与你,而主公说你定然是忠义之辈。”
廖化顿感五内,他再拜而起,转身对手下道:“今日我廖化终于找到了主公,从此赴汤蹈火,生死追随。今日我就随主离去,你们这就回去吧。”
手下互相看了一眼,他们也有如同廖化的心思。也不知是谁带头,一起拜倒在地,呼道:“祈求将军收留我们,我们必定鞍前马后,绝无二心。”
高远正处在收了一个先锋的喜悦当中,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建立基业没有人是绝对不行的,于是,他便收编了这一队人马。
而前番大胜夏侯惇,正好一人一匹马,又有曹军的装备。
就此,刚刚离开许都一日的高远,竟然已经组建了一支二百骑兵的武装力量,可抵千余步卒。
张辽唏嘘不已,他深知是主公渐起的名望才有了廖化等人的投效。“若主公还是之前的碌碌无为,断不会有这样的一个结果。”
高远就在廖化的山寨过了一夜,第二天启程。而廖化焚烧了山寨,带上粮草物资,追随高远而去。
二百骑兵,护送车驾速度就要比步行快的多。
同一时间,邺都曹操府。
夏侯惇自绑在堂前,这位曹军之中首屈一指得大将,此刻说不出的颓气。这来自于完败给高远,事后才知道,高远只有一百多人。这样实力悬殊的大败,几乎将一位名将打下神坛。
郭嘉面对怒火滔天的曹操,劝说道:“夏侯将军只是一时大意,而高孟严不足为虑,袁本初才是大患,主公不可因小失大。”
“嗯~!”曹操眼珠子里布满血丝,如今全城遍穿高远千里送父回乡,而阻拦的曹操名声可想而知。这是身为枭雄的他绝对不能忍受的,沉声道:“妙才!”
“末将在!”
“那高孟严护送车驾走的不快,我给你三千铁骑,急行军,消灭了高孟严,火速赶往白马。”
“得令!”夏侯渊领命而去。
众谋士对视一眼,这般布置估摸最多耽误半日功夫,所以也不再多言。
“可惜了高孟严,显然他想要重立基业,然而此刻已经不是吕奉先那个时代了。天下虽大,他已经无处可去,主公又如此调度,高远的败亡,就在眼前。”郭嘉说道。
荀彧等人不住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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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误会卧牛山
日上三竿,高远率领部众保护车驾沿道北上。
“只有百姓安居乐业,天下才能真正的太平。而士族门阀对百姓的压迫,才是天下动乱的真正导火索。试问朝廷能够让百姓安居乐业,百姓心向朝廷,谁敢轻蔑朝廷?拥兵割据者,只有灭亡的下场。”
高远深知自己起步晚,英才之士早投各路诸侯。自己必须打出与其余诸侯不同的理念旗帜,才能够在这个时代立足发展。然而,名臣良将有能力,但比他们更加有力量的就是人民了。
并且,这对于生在红旗下的高远来说,这原本就是他本心想要取做的。
“元俭,你们黄巾的初衷是好的,但最终走上了邪路。”
廖化十分惭愧,而高远对黄巾起义的认知和理解,让他深深感到高远与其他人的不同。
“而此番天下动荡,正是破而后立之时。我辈之人,当为百姓谋福利。耕者有其田,得民心者,才能重立社稷,匡扶天下。”高远信马由缰说道。
张辽颇有感触,他从高远的话语里感受到了他的雄心壮志,而又于曹操有些不同。
这份不同来自于高远乃是后世之人,他知道士族制度已经开始腐朽,必定泯灭在历史长河中。
至此,高远有了他的政治抱负。士族制度必须要改革,百姓必须要有土地,这符合历史的发展,又与帝王霸业不相冲突。而朝廷从上至下改革是不可能的,因为士族把持了权力。然而此时天下大乱,正是从下而上变革的良机。
“主公有此雄心,张辽赴汤蹈火,誓死追随!”
高远的话,若是奸恶之人听到,一定嗤之以鼻。而但凡忠义之士,就会有相当大的感触。
廖化心中一动,道:“主公,有裴元绍、周仓就在附近的卧牛山落草,他二人虽然出身黄巾,但是忠义之士,曹孟德多次招安,都没有答应。某不才,愿去说服他们来投,共同辅佐主公,成就大业!”
高远欣喜,这其中的周仓,不必多说是一员大将。
这样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拒绝。于是,廖化先行一步,前往卧牛山。
卧牛山,聚义厅。
“元俭兄弟!”
“元福兄,元山兄!”
三元聚齐,义气深重。
周仓拍打一番,道:“元俭兄弟不在自己山头,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
裴元绍打趣道:“莫非是又被曹孟德围剿了。”
说完二人哈哈大笑。
廖化正色道:“转为两位兄长前程而来。”
两人笑容一收,周仓急忙问道:“难道真是曹孟德,他不去官渡对付袁本初,反而派兵围剿我们?”
廖化便说出了高远之事,“高将军雄心壮志,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两位兄长若前去投顺,将来一定有个好前程,不比落草为寇强?”
周仓顿时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