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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的神色有些发懵,半响才道:“所以,打仗,战争的什么,最讨厌了。”
任清凤觉得自个儿的鸡皮疙瘩掉一地了,这傲气十足的家伙忽然来这么一句萌感十足的话,实在是太傲娇了。
只是,这般傲娇的傲只能是亲近之人才能看到,就如同狂的温和,冷的乖巧,以及绝的正气。
不过隐隐又为傲的用心而感动,傲这是在告诉她,青轩逸的消息。
闹腾了一年了,怎么忽然之间秦国和赵国联手了?
任清凤的心中转了无数个念头,却又被她子个人一一否决,面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情绪,只是那藏在水中的拳头,却下意识的紧紧的握住。
任清凤的目光看向窗外,半响之后突然开口:“陌上花开,可归了!”
一年多了,她想他了,前半年她被诛颜折磨的浑身骨头都几乎碎掉,躺在床上一动不能动,几乎熬不下去,是想着他那句活下去,才支撑了下来。
后半年,狂为了医治诛颜,想了数十种的治疗方法,每一种都让她似在地狱中走了一圈,也是因为他残留在心中的温暖,让她一次次的撑过来。
她从来不知道有一天,会有一个男人能在她的心中占据如此大的分量,尤其是知道他将任青云照顾的很好之后,那个男人坚守着每一句对她说的话,怎么让她不动心不动情呢?
她很感动,却一直不愿意成为他的累赘,她身中剧毒,回去也不过是他的负担。
她早已站在过权力的最顶端,所以对权力,她没有太大的野心,也无所谓地位,江山天下,她都不曾放在眼中。
她所求的不过是平静的生活,可是,她在坠落悬崖的那一刻,才觉得自己错了。
她重活一世,想要的确一直是普通而正常的生活,再不想登的太高,因为高处实在是太孤单,太寂寞了。
她退让,她委曲求全,可是最后的结果告诉她,她错了。
她这一世,就是太过容忍,太过的低调,所以谁都当她是软柿子,喜欢了就捏上一下,到最后才落得坠崖的下场。
既然不能再平静的活下去,那么她也只能拼尽全力去争去夺。
她本是雄鹰,就该远目苍穹,搏击万里,而不是一味的逃避,失自个儿的本心。
她要让天下人知道,她不是燕雀,不是祸水,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她要用足够的实力说话,她不再惧怕任何人,她要理直气壮的站在青轩逸的身边,与他一同翱翔在九天之上,她要让世间的人都看清楚,她——十恶不赦的任清凤,有足够的能力和资本站在他的身边,与他一起激扬文字,指点江山。
所以,任清凤下了决定。
天下这块蛋糕,她也要好好的分一杯羹。
就以这青芒山为最初的根本吧!
让她带着身后这些人,一起翱翔天际,让世人膜拜吧!
她从来都不会亏待追随她的人,前世如此,今生亦是如此。
身体如铁打一般,筋骨如同钢做的一般,任清凤坚韧的生命力再一次让人侧目,以足以撼动天地的生命力,熬过了最后一次几乎脱胎换骨的解毒过程。
“……真是一个让人惊叹的女人啊!”
站在药室的外面,透过那窗口,看着那少女隐忍的表情,狂温和而俊朗的面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忽然之间启唇,声音低低的说道,微醺的暖风附拂动他的衣摆,让他浑身的气势带了几分说不出的妖娆,这样的狂,才又有了几分青芒谷四大杀手的狂傲诡异气质。
与他并肩而战的傲,却是一声不吭,而狂却似乎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傲,也不等他开口,继续自言自语道:“不过,我倒是觉得奇怪,傲,你从一开始就对咱们这个新任谷主,另眼相看,喂,你别告诉我,因为她是冷带回来的,所以你就……”
话里的调侃,狂笑意融融的说道,随后微微侧过头,看向虽然话不多,整天懒洋洋,却一直是他们之中最敏锐的傲。
听了他的话后,傲只是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清冷而白的几乎透明的面上,透着与狂桀骜不驯的气质截然不同的慵懒。
“喂,傲,你怎么就这么相信他,这实在不符合你一向的风格,你告诉我,为何一开始就愿意认她为主……”
反正早就习惯了傲的懒,懒得动,懒得说话,懒得回应,所以狂依旧自言自语说的开心,也没指望傲回应他。
半响之后,狂以为会一如既往的得不到回应,无聊的撇了撇嘴巴,转回脑袋的时候,忽然听到以懒著称的傲,低沉的声音响起:“狂,我不相信她,但我相信冷!”
傲的声音很低,非常的低,低到只能并肩而战的狂能听到,狂显然没有想到傲会回答,听到他脱口而出的话,神情不由得一愣眼底刹那间闪过一道惊异,随即却又轻笑起来。
“你说的是,冷这人虽然浑身都跟冰块一样,没有一处是热的,但是看人的目光却从来没有错过……”否则当初四人商议的结果,也不会是让冷脱离组织,寻找他们的救赎。
含笑说着,随即目光再次扫向那个药桶中闭目坚韧的少女,双眼微微眯起,一道精光闪过眼底,缓缓地说道:“傲,看来这一次,冷真的帮我们找了一个了不得的谷主……”
“嗯!”傲难得再次回应他的话,慵懒的眸光看着那坐在药桶之中,面色坚韧的少女,眼底的精光一闪,快若流星,瞬间便消散无踪,再度恢复慵懒,只是心中却认定了狂的话——以他敏锐的直觉,眼前的少女会将青谷带上无与伦比的高度,也会赋予他们这些人从未奢想过的新生。
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认定,只是这个念头升起之后,却再也消散不去。
或许谷主这样的人,总是能轻易让人忍不住全新追随。
十日后。
任清凤缓缓地从药桶中站起身子的时候,身体上的轻盈,让她的冷淡的眉眼之间,浮现出一抹满意的笑容,她运气一周,畅通无阻。
步伐声响起,任清凤转头看去,却见撩开帘子而进的墨色手中的青瓷茶碗就那样直直的摔落在地,目光直直的看着她的脸,如同被人点了穴道一般,半响,才迟疑的叫了声:“谷主?”
“怎么了?”小梳般的细密长睫下一双明眸如宝珠流辉,洁净得无辜,仿佛根本没有意识到自个儿自个儿才是让人发愣的罪魁祸首。
任清凤面上的暗沉已经褪去,此刻那清晰的面容就如同一幅画一般,勾勒出绝美的轮廓,染上了色彩,最后形成眼前这明丽的影像。
用青谷山淡雾中的远山凝聚成的柳眉,用青谷山的蝴蝶灵动着的羽翼交织起的双瞳,用青谷山的连绵雨线描绘下的肌骨,用青谷山带着霜露的花瓣渲染出的嘴唇……就这样乍然显示在自个儿的眼前,该是怎样的震撼。
墨色忽然发现,前一刻还是单调的药房,下一刻已然是色彩鲜明的令人炫目。
他从来就不是会为美色而惊叹的人,刀口舔血的生涯,早就让他失去欣赏容貌的兴致,可是这一刻,他却深深的赞叹而震惊。
这一瞬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他的眼前一挥,浑浊世间的一切,刹那间清晰明澈了起来,黑白无彩的人世间,因为这张明艳的面容,刹那间变得色彩斑斓起来,数不尽的蕴藉风流,道不完的艳羡惊绝,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被挑动了起来。
墨色就那样傻站着,几乎不知道身在何处。
片刻之后,心神微敛,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怪异的熟悉感,仔细的回想,但又想不出丝毫的头绪。
但是,墨色肯定,任清凤此时的这张脸,他定然在哪里看过。
任清凤没有等到墨色的回答,也不在意,直接从窗口飞身而出,落在花丛中。
清风徐来,蝴蝶在花间飞舞,流云飞动,乌发轻飘。
任清凤闭上眼睛,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子,再睁开眼睛时,双目精光闪烁,轻喝一声,素白如玉,柔若无骨的手掌,就那样闪电一般的向前面的一棵千年古树挥去。
手掌一动,不见半点风声,不见半点力道,看似绵柔一掌,若清风浮云一般,眨眼之间,手掌再度垂在身旁,而那千年古树依旧伫立。
但任清凤不染而朱的红唇却勾出一道清浅的弧度,显然对这样的效果十分的满意。
“恭喜谷主。”
身后响起温尔的声音,伴随着这温文的声音的,是走进的脚步声,还有轻轻的掌声。
任清凤面色平静的转身,是值得恭喜的事情,她不但诛颜之毒解了,就是这内力也变得更强了。
就在她转身的那一刻,身后那伫立的千年古树,像是冰山被什么震动了一般,突然之间“轰”的一声,化为无数段,倒塌在地。
狂和傲二人虽然知晓自个儿的谷主绝非等闲之辈,可是瞧见这一幕,却依旧震撼不已,比刚刚看到任清凤绝美的容颜更加的震撼——毕竟他们在弱肉强食的世界生活的太久,比起容貌,更在意能力。
谷主这轻描淡写的这一掌,居然有这样大的威力,就是他们全力而为,只怕还要差上一截。
这一刻,他们不得不再次承认,冷有着非常不错的眼光。
强者为尊!
“谷主,一切已经准备就绪!”狂拍着手走进,温雅的说道。
任清凤淡淡点头:“既然如此,即刻出发!”
既然毒素已解,她就有足够的能力帮青轩逸,也不知外面的局势如何,他再厉害,面对独孤意和风流韵的夹击,也应该应付的艰难。
她实在是不放心他啊。
☆、第115章
泡在药桶中的这十日,任清凤可不是什么都没做,日日闭目,并不表示她的脑子也一并在休息,更何况,她一直都是十分爱动脑子之人。
当日,莫名其妙而来的银箭,只要她还有一丝脑子,就该明白当日有人在放冷箭,表明是想要她的性命,那样突兀的冷箭,绝非风流韵和独孤意手下所为,绝对是另有其人。
倒不是她自作多情,而是以她对风流韵和独孤意的了解,这二人绝对不是会在背后偷袭之人,他们的骄傲容不下他们做出这等卑劣之事,尤其对象还是她。
想要她性命之人的目的很明确,通过她的死,撩拨青轩逸与独孤意和风流韵为敌,而且能准确的知晓她的行踪,不得不说这背后之人的手段绝非等闲。
若不是她早有准备,墨色机灵,只怕此刻她真的要化为一堆白骨了。
因为暗中之人的手段势力绝非等闲,故而她这一年多来,从未与青轩逸联系,当然,也是因为她的诛颜未解,担心青轩逸到最后不过是空欢喜一场,他此刻以一国之力对抗两国,她还是不宜乱他的心。
只是现在她的毒解了,手中也不是一无依仗,有了弄清楚事实的能力,她岂能白白放过害她之人,她任清凤从来就不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任人宰割的柔弱女子,欠她的人,定要加以百倍的还回来。
所以是,是时候去讨债了,是时候去助他一臂之力了。
鲁国边城
夏日的风吹在身上说不出的闷热,尤其是鲁国的边城,已然热的冒火,地面上的植物,都被烤的有些发焦。
可是即使这般闷热的天气,也阻止不了联军的士气,刚刚已经得到消息,鲁国太子青轩逸已经弃守边城,于是联军的两国主帅下令攻城。
“冲啊……”
“杀……杀……”
漫天是嘶吼宣战之声,攻城的云梯,投石机陷入忙碌之中。
每个人的耳中都响着轰隆隆的战鼓,直冲云霄,听得人热血沸腾,手中的武器充满了杀意,杀声遍野。
秦国和赵国的主帅骑在各自的战马上,看着前方激烈的厮杀,眼中都浮现出冰冷的煞气。
他们各自的太子,一年多前被青轩逸所伤,卧床休养了一年,还未曾痊愈,这笔账今儿个就好好的算算。
当年,不管是独孤意还是风流韵,皆被青轩逸所伤,原本二人已经被他擒住,谁知道中途忽然冒出一大群身手强悍的黑衣蒙面人,青轩逸当时急着追任清凤,所带 人手本就不多,再加上刚刚与独孤意,风流韵一战,损了不少人手,居然让那群黑衣人将独孤意和风流韵事救走,否则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仗打起来就简单的多了。
“鲁太子青轩逸果真弃守了边城,回救都城了,今日他未曾出来迎战,看来消息可靠。”秦国的主帅抬眼看着那高高的城墙,发现那上面第一次没有出现青轩逸的 面孔,那人骄傲的很,既然未曾露面,想必是真的离开了,只是他心中却有些惊异,以青轩逸的性格,怎么也不像是会弃城而逃之人。
“或许是在故弄玄虚。”赵国的主帅还记得青轩逸是和秦国太子独孤意一样,是个惊采绝艳的人物,弃城而逃实在不像是他会做出来的事情。
少年天才,多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