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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做沙包扛着,现在却又是扔着,这感觉实在不妙。
“喂!”任清凤骤然开口,却又顿住——咦,居然解开了哑穴,一时间倒是将先前的话给忘了,反而瞪着他道:“你要带我回秦国,至少问问我乐意不乐意吧?”怎么说,她也是当事人,怎么着也该问问她的意见啊!
独孤意显然没有想到这茬,眉头一挑,想了一下,才问:“你乐意吗?”
乐你妹的头!
任清凤发现她有些抓狂了,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鸡同鸭讲,眼前这位玉石美男,在她面前,实在是秀逗的无法沟通,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啊!
“你瞧我这样子像是乐意吗?”任清凤白了他一眼,生怕这位敢情缺失症患者不明白,更是解说的清楚:“你点了我的穴道,不就是知道我不乐意吗?”
“不是!我点你穴道,是担心你弄出声响,惊动你院子里的护卫,他很厉害!”
独孤意的话说得在诚恳不过,他没有撒谎骗人,那西华院的护卫,的确厉害,若不是他被人绊住,他未必能轻易将任清凤带出来。
他巴巴儿的看向任清凤,用一双湿漉漉的美眸凝视着她,缓缓的说道:“你愿意跟我去秦国吗?去做我太子妃,我保证,你在秦国绝对不会受到欺辱,我会护着你的!”
嘎!
任清凤想了千万种可能,却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情况,太阳穴突突的跳了几下,不知道是痛,还是烦躁。
这些人都是瓜坏了,怎么忽然之间,她变成这等香馍馍了,三国的太子,居然个个吃了迷药一般,都要娶她做太子妃。
这事情实在太过诡异了。
风流韵说什么一见钟情,青轩逸说什么一感钟情,可是眼前的这位呢,他们第一次见面,他就要娶她做太子妃。
这……若是其中没有蹊跷,她敢将脑袋拧下来做球。
“为什么要娶我做太子妃?”
任清凤没有自恋的以为天下的男人都该迷恋她,平心而论,就是眼前的玉石美男也比她来的美貌。
即使不说容貌,她也从来不觉得自个儿的容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可是却也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说她现在的容貌闭月羞花,人见人爱吧!
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并不以为,此刻她有捕获众多俊杰的外貌魅力。
难不成都是被她独特的人格魅力感染了?
任清凤眯着眼睛想了一下:好像挺玄幻的!
独孤意听了任清凤的话,却是不出声,沉默了片刻,才缓缓的开口,却不是回答任清凤的问题,而是依旧执着自个儿的问题:“你乐意做我的太子妃吗?”
任清凤面无表情,淡漠清冷:“你先告诉我,为什么要娶我做太子妃,然后我再回答你的问题。”
以秦国和鲁国这么多年来,不是的小打小闹,两国争战,血流成河,恩怨纠缠。
秦国的太子殿下居然身临敌国,虽说不一定是为她而来,可是却还冒着如此大的危险将她偷出来,她以为这其中定然有什么古怪?
搭上这么一位惊才绝艳,作为支持秦国栋梁的太子殿下,若是没有重大的原因,秦国君臣是绝对不会容许独孤意涉
到底是什么原因,她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秦国舍出如此的血本。
这一刻,任清凤对自己身上的秘密十分的好奇了。
独孤意沉默了许久,还是摇头道:“我不想骗你。”
这意思很明显,真话他不能说,是不会告诉她的。
任清凤嘴角一抽,这厮的嘴巴还挺紧的。
“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任清凤平静淡漠没有一丝感情的眸子中,渐渐涌上黑色。
独孤意不说话,只是坚定的摇了摇头。
任清凤的眼底的黑色群涌,忽然整个人如同一只离弦之箭,下一秒,一直纤细却足以致命的手,掐在独孤意的脖子上:“这样,你说不说?”
难不成,真的以为制住了她?
她会乖乖做被擒模样,只是想要弄清楚,这玉石美男为何要闯进她的内室,想要弄清楚是谁指使他的。
只是任清凤没有想到,结果是如此的出乎意料。
“我不想骗你!”独孤意冰雕一般的脸上,依旧没有丝毫的表情,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没有丝毫的意外,嘴里依旧说着同样的话。
“说吧!为何带我回秦国?我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值得你如此大费周章?是我身上有藏宝图?还是什么?”任清凤指使独孤意的如海般深邃的眼睛,将心中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千里迢迢,到鲁国的都城,将她带回去,还奉上太子妃之位,怎么想,都不是件正常的事情。
独孤意却闭上的眼睛,一副拒绝合作的样子,从头到尾,根本就没将任清凤掐着他脖子的手,放在眼里。
也不知道这人是哪里来的信心,难道他就不担心自个儿将他的脖子扭断?
“说!”任清凤手下的力道添了三分,独孤意的脖子上立刻出现了以道紫痕。
那姿态十分的清楚,若是再不说,她就要捏碎他的喉管,让他窒息而亡。
☆、第95章 身陷毒蛇阵
“困!”
玉石美男沉默了半响之后,才启动性感的薄唇,说出了这么个风马牛不相干的话来。
任清凤一愣,却发现手中掐着那人居然面色坦然的闭上双目,一副要睡的模样。
他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也太不把她放在眼中了?
一时间发现,自个儿倒是有些手足无措,那手不知道是继续用力下去,还是直接松开来好。
威胁,不过是因为对方在乎,可是眼前这玉石美男一副悉听尊便的样子,这威胁也实在是没劲,而且,任清凤阅人无数,也看的明明白白,人家不知作态,而是真的不在乎。
还没容她想清楚,又听那人抛下一个炸弹,直炸的她脑袋发懵。
就听那人用再认真不过的口气说道:“咱们一起睡吧!”
从头到尾也没有问任清凤,为何他点上的穴道,她还能行动自如,反而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样。
任清凤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一早就看出了破绽,知晓她不过是假装的模样。随即又摇头,应该不会吧,她没感觉到自己有哪里做得不妥的。
倒是独孤意的话,狠狠地雷了她一番,简直算得上外焦里嫩。
一起睡?
任清凤听了这话,险些以为自个儿的耳朵出问题了,她是女人,他是男人,这样的话,他怎么说得就跟今天的天气不错一样的自然,理直气壮的让她误以为若是不跟他一起睡,反而不正常一般。
真是缺心眼的厉害,居然连男女授受不亲也没放在心上。
任清凤的脸色是前所未有的黑沉,也不去掐他脖子了,反而举了起来,手下一挥,啪的一个巴掌就甩了过去:“你去死!”
那个嘴里叫着困,一脸自然邀请任清凤同睡的男子,睁开了勾人的眸子,似是不解的看着任清凤,挨了一巴掌,也不恼,反而困惑万分:“你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我闻了之后,心中不燥,想睡觉!”
不燥!想谁觉!
任清凤心中一动,似是明白玉石美男的情况,好像有些人,神经特别的发达,易怒易燥,而且难以入睡,听独孤意的话,他好像就是如此。
而她身上的味道,似乎在他这里有种镇定的作用。
天,这位秦国太子殿下的毛病还真不少。
“走!”独孤意伸手拉着她,就往屋内走去:“咱们睡觉!”
任清凤可以拿自个儿的脑袋发誓,这位秦国太子说的睡觉绝对就是睡觉,没有半点意思。
可是她听了,这脸上还是发红了起来,狠狠地甩了他的手,怒道:“你疯了!”
那人越发的不解,仿佛不明白任清凤为何发怒,反而睁着一双似清凉如水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她,朱唇微动:“你别气,我会娶你,会对你好,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敢情人家不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而是铁了心,要给她一个名分。
天,这人算不算是一闻钟情?
任清凤现在连感叹的心思都没有了,眼前的这位玉石美男显然是认定了她身上的味道。
虽说心中对他带她回秦国的原因还存着狐疑,却也没有认为这人是说谎,他是真的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任清凤有种拍飞独孤意的冲动,不过瞧着他闪闪的美眸,难得难耐下来,不愿意再跟他纠缠下去。
不是怕,而是这玉石美男她有着难惹的感觉,大抵这样的人物,认定了什么,都如同磐石一般,难以撼动,只怕越是纠缠,到最后这麻烦越大。
既然对方无意取她性命,更是无意为难,她也不定就要与对方为敌,至于国仇啥的,不好意思,与她何干?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没打算离开鲁国!”任清凤眉眼沉沉,语气森冷,虽说她没有对独孤意下手的意思,不过却也没有给好脸色给他看。
“你出不去!”独孤意也不恼,反而声音清淡凉薄的说着:“这院落虽小,却处处阵法机关,你想出去,若是没人引路,绝对出不去。”
任清凤忽然勾了勾唇,眼眸深处是片片冰寒凝结,散发出清冷淡漠的气息:“没试过怎么知道出不去。”
她忽然抬眼看他,墨玉的眸中染上一抹潋滟光华,清凉的声音中夹着一抹算计:“不若我们打个赌,可好?”
“嗯!”独孤意欺霜赛雪的容颜上剑眉微动,却是不动声色的应了下来。
任清凤唇角微勾,带着一股冷雅清凉之气:“若是今儿个我从这里走出去,那么日后你不可再纠缠与我,更别说什么娶我为妃的胡话,你可敢应?”
她是风流韵缠怕了,跟个狗皮膏药似得,怎么甩都甩不掉,她实在担心再来这么一个,这日子可如何过。
倒不是任清凤自作多情,瞧这人这粘乎乎的样子,只怕缠人起来,不会比风流韵来的差。
话落,任清凤挑起眉,似笑非笑的看着独孤意:“如何?可敢与我一赌?”
“好!”独孤意定定的看着任清凤,冷凉之声,却又缓缓响起:“不过,你也要答应我,若是你不能破了阵法,就要跟我回秦国,你又可敢应?”
这家伙,居然还知道举一反二。
“有何不敢!”
任清凤半点犹豫都没有,清凉,铿锵有力的声音就从她软玉般的唇中吐出:“我若是出不去,就跟你回国。”
这条件实在是诱人之极,若是这样能摆脱一个大麻烦,她真的半点都不介意。
任清凤与独孤意击掌为誓,出了门,也不去找什么出路,反而脚下一跃,就往屋檐而去。
她从没有打算闯什么阵法,既然地上不通,寻上面就是了。
她自信满满,却在在飞到半空时傻住了,刚刚她在地上之时,明明瞧着上面是屋顶,可是飞到了半空,却发现那屋顶没有了,反而是厚重的墙。
或许是幻景,不过是遮掩术。
任清凤不信邪,挥掌霹了过去,想试虚幻,谁知道却是货真价实,反而被厚重的墙壁震得心口发麻,有汹涌的香甜翻滚而上,用力的压着,才压了下去。
任清凤犹自不死心,又从不同的地方试了一番,全都是一个模样,心中震撼无比,这到底是什么阵法,怎么如此的厉害?
看来,也只有走地上这条路了。
任清凤向那片郁金香的花海而去,还好她进来的时候留了心眼,看似闭眼,却时时数着独孤意的步伐,她只要随着他昨夜进来的步伐而走,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可是当任清凤走到昨夜郁金香花阵时,顿时傻了眼了,哪里还有什么郁金香花阵,入眼的是一片茫茫看不见边的竹林。
怎么会这样?
这到底是什么破阵法?居然还能改变入眼的物体。
任清凤一愣,面上有些失神,暗自恼怒自个儿以前对阵法不太关心,现在是书到用时方恨少了。
不过却也没有气馁,反而细细的观察起林子,林子入眼是一广袤,倒是有竹海的感觉,若是想避开竹阵,也只有从竹子上方而过,这样倒是可以避开竹中的阵法。
可是任清凤刚刚吃过亏,不以为竹子上房有落脚之处,倒也不死心的乐器,果然跃到半空,就发现景色一变,居然是一片湖泊,水波粼粼,偶然还有鱼儿跃出水面,一副生机盎然,景致秀美的模样。
任清凤目测了那湖泊一番,她绝对不能一跃而过,更不能一苇渡江,若是想从湖泊而过,中间必定要寻落脚换气之所。
任清凤可不以为这湖泊就如同表面一般平静,中间必然有什么机关,到时候她无处着力,只怕要过的狼狈。
而她也记得昨日独孤意扛着她进来时,遇到的那两位面瘫黑衣人,想来是守护这阵法的护卫,若是她过阵时,对她进行攻击,只怕她想要安然无恙而出,根本如登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