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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4馆采用的是修剪好樱花插花盆栽。都些精挑细选含苞未放的樱花枝。
至于摆放在桌子上的,带着天然香气的是安娜拿着的那种能透出香气的粉色玫瑰。
展馆的整体颜色是白色,配上粉色为主的简单绿化。看上去很是典雅。
“创意是不错,就是感觉稍稍单调了些,还未开放的樱花和玫瑰,怎么挡得住柜台里的各色珠宝的璀璨,”这一次,倒是保罗先发话了。
“可能真的是像安娜说的那样,找不到足够的花源。咦。你们有没有觉得香味好像浓一些了,”保罗一行人中,其中的一人揉了揉鼻端。
一般来说,在一个有香氛的地方呆得久了,嗅觉只会麻痹掉。怎么在D4馆里,在香氛中呆着久了,反而觉得气味更浓了。
“没错,香气是变浓了,你们看看这个,”安娜摇了摇手里的玻璃花瓶,里面的玫瑰花苞悄然发生了变化。
“花开了。”同行的几个人都惊呼了出来,在银色的液体里面的水,正以肉眼可以辨识的速度。慢慢绽放着。
在柔和的灯光下,一股逐渐浓郁起来的香气,钻进了人的鼻尖,在人的五脏六腑缓缓眼神开来。
“真的开了,你们看,不仅是那朵浸泡在液体里的玫瑰开了。这些樱花也在开放。”落地摆放的樱桃枝崭露出了花蕊,小小的花苞盛开出了金色的花蕊。
一边是在鼻下静静流淌的暗香,一边是眼底下的优雅绽放,结合在一起,反倒让那些珠光夺目的珠宝黯然失了色。
“太神奇了,我得去打听下D4展馆聘请的花艺公司,他们一定是用了什么高科技的生长液,”雅宝团队的另外三人不约而同竖起了大拇指,在旁交头接耳着。
“恐怕请的不仅仅是请了花艺公司那么简单,”安娜向展馆的工作人员拿了本展馆手册,查找后,看到了上面写着的“五君子花艺公司”。
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公司,怎么可能掌握如此神乎其技的花艺技术。
“安娜,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身为一名知名的珠宝设计师,在看到了如此新颖的设计时,保罗也难掩赞美之色。
“说了你们也不会懂,你只用想着待会见了李曲奇时,不要丢了我们公司的脸就成了,”安娜折下了一株樱桃枝,用手试探了下,虽然不甚明显,可是樱桃花枝里面,确实游走着股微弱的灵气。
可以肯定的是,布置场馆的人之中,一定有人是修真者。
只有修为较高的修真者,才懂得拿捏好植物体内的灵气,在不浪费的前提下,让花卉在适当的时候开放。
让安娜称奇的并不是樱花的盛开,而是那种银色的液体,她刚刚嗅了嗅,那种液体不是水,也不是油状物,更不是什么生长液。
如果没猜错的话,等到瓶子里的玫瑰花彻底盛开,那瓶银色的液体的作用也会消耗光。
花的香气会被锁定在液体里,再稍稍加工下,就是瓶香水了。
配置液体的人,还真是狡猾,就算是有人发现了那种银色液体内中所含的玄机,偷偷携带走了一些,等到将液体带回研究室分析时,液体已经失效了。
“虽然不知道那种银色液体的成分,不过液体本身并无任何刺激性的气味,很可能是天然提取的植物溶液。这件事,必须和家族汇报一下。尤其是要告诉约翰,以免他总是以为,只有皇家研究室才拥有最尖端的植物生长液。”安娜蹙紧了眉头,紧随着雅宝公司的另外四人往里走去。
和外围的珠光宝气的各式柜台不同,李曲奇的摊位无论是位置还是摆设,都算不上起眼。
连摆放在展位上的首饰也多以普通的苗银为主,样式从镯子、项链、苗族首饰居多。银饰样式古朴,在一众时髦的新款珠宝中,甚至可以说是简陋。
安娜这行人来得不巧,李曲奇人并不在摊位上,今天早上才刚到展馆,他就被主办方请了过去。
国宝级大师虽说还没来,可围在苗银展位旁的人却很多,里三圈外三圈,将雅宝公司的那些人拦在了外面。
一眼看过去,那些围观的客人中又以境外的客人居多。
对于那些老外蜂拥着挤到了李曲奇的银饰展台上,伊拉有几分手忙脚乱,心里还嘀咕着:“金毛老外真是不懂得欣赏,外面多的是好看的值钱的玩意,都挤到这里来干什么。”
伊拉进展馆时,由于他戴着展商的挂牌,所以可以享受从特殊通道进入的VIP式的待遇,他和李曲奇分开后,就借着卡牌的便利,从D1逛到了D4。
这一逛,还真是让他大开了眼界,将他过往对于珠宝的认识彻底颠覆了个遍。以前在家乡时,他只认为银器就已经是顶好的东西了,直到参加了多国国际珠宝展,他才算见识了什么叫做珠宝。
光是摆放在了一家国外知名珠宝商的柜台里的一颗精雕细琢后的鸽血红宝石项链,就让伊拉目不转睛看了好一会儿,听说那条项链,是那家叫做“雅宝”的法国知名珠宝商花了高价从缅甸购买来的。
那条项链,是展会上价格最高的参展品,据说价格高达三千多万。
“你好,请问李曲奇师傅在吗?”保罗带领着身后的一行人,走近了展位,他也跟着人群大致浏览了下摆放在展台上的各式苗银。
看在伊拉眼里,平平无奇的银饰,在了保罗这个大行家的眼里,被分解成了一雕一刻,几十年的丰富雕刻技艺。
李曲奇在中国名声很显,只不过他出席的几次国际珠宝展览,保罗都因故没有出席,所以两人一直没有机会见上一面。
至于保罗之外的另外几人,全都是珠宝设计界的后起之秀,对于李曲奇也只是听过名字,未见过其人。
“你们是雅宝公司的人?”见了对方几人工作服上别着的字母标记后,伊拉立刻就意识到了,这个标志就是他早上进展馆时,那条鸽血石项链的设计商家,雅宝公司的工作人员。
“你是李大师的徒弟吧,你好。我们是专门来找李曲奇大师。这位是我们公司的首席设计师,我是雅宝的宣传顾问,”安娜对待外人还算是客气,眼前的青年二十出头,听说她们是雅宝公司的人后,眼神就立刻变了,眼中的崇拜之意不言而喻。
伊拉如此的表现,让自恃高人一等的安娜感觉很是良好。
“我是李大师的亲传弟子伊拉,跟着师傅学艺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请进请进,大师刚出去参加主办方的会议,一时还回不来。”伊拉见有机会认识雅宝公司的人,巴结之心顿起。
他嘴上应承下了自己是李曲奇的徒弟,心里却想着要怎样才能够引起对方的注意,最好是能够在几人面前显露些水平出来,这对于他以后在国内珠宝业的发展而言,一定会增色不少。
“既然如此,你应该也会制银才对,我有一块怀表,需要配条链子。怀表是银制的,所以我想再配条合用的银链子,”安娜开门见山,将她的那块银制的怀表拿了出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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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拉听安娜这么一说,面皮抖了抖,心里犹豫着该不该答应下来。
是人就喜欢看热闹,到了哪都不例外。外面围观的那些外国客人,包括一些中国客人见有热闹可凑,聚集在门口,不肯散去。
“好热闹,听说是有人过来要定制银饰,”安娜等人都会说中文,所以听到了她们的问话后,在场的几名中国人都交头接耳了起来。
“展览会还接受现场定制?也是,你看风箱还有工具连炉都在,看着是要动真家伙。”那些老外听不懂话中文,不过看着雅宝公司人的衣着和安娜拿出来块没有链的怀表,也都明白了过来。
到中国的老外,撇开商务因素,十个里面有九个是对古老的东方文化或是技艺感兴趣的,一听说能够看到古老的制银过程,呼啦啦地又围上了一圈人。
还有几个人干脆就掏出了手机,在电话里恬噪起来:“喂,你人在哪呢,还看什么歌星唱歌啊,别看了,电视里不都有么。快点过来,D4展馆有现场表演制银,真人秀啊。”
如此的情形愈演愈烈咧,把附近的另外几家展商气坏了,展客都围观去了。压根就没人去留意他们展柜里的展品了。
见攒动的人浪一波接着一波,伊拉坐立难安,他暗悔刚才说是李曲奇的徒弟,嘴上也不敢答应,心里默念着,李曲奇你倒是快回来啊。
可眼下自己人站在了苗银的摊位上。可是代表了整个中国的制银技术。
“只是个怀表配个链而已。应该难不倒李曲奇大师的关门弟吧?”雅宝公司的另外几人也跟着起哄,安娜手上的链,看着有些古久。
对啊,不就只是条链嘛。又不是没学过制链,那可是最简单的活了。
伊拉想通后放松了些,他虽说不是李曲奇的亲传弟。好歹也学了几年制银,银链这么基础的活,他还是会的。“当然难不倒了,我现场就可以帮安娜小姐定做一条,麻烦你将怀表给我看看,”
要专门跑到国际珠宝展上定做配套项链的怀表,当然也吸引了展位周边的可人们的注意力。
安娜拿出怀表时,也有几分慎重,她是真心喜欢这块银制的怀表。所以才会一直携带在身旁。
这是块有几百年历史的老式银表,怀表的表面是用一整块圆形银块雕刻出来的。表盖是一朵倒覆的玫瑰花。
它的独特之处,就是表针还有表身是一体化的,没有用任何拼凑技术加工,怀表表面的切割整合情合理,将整块银料毫不浪费地运用起来。
打开表盖,能看到怀表内部的机芯依旧灵活地跳动着,表盖的内面是用纯手工雕刻成的花瓣纹路,在高光灯的照射下,犹如一朵纯色的真玫瑰。
最是奇特的是,当表盖盖上时,银色的表身则是一朵完整的玫瑰花,表身看不出一丝缝隙,就连手表的电源所在都找不到。
“这块表是莎士比亚时期流进英国的,据说是当时的一位同时具备接触钟表和雕刻的工艺的大师耗费了十个月的心血之作。怀表一出世,就没有链,那位大师也因为心力交瘁离世了。我曾经给它配过数条链,可惜都不合用,”在所有人都惊叹于这块怀表的精美绝伦时,安娜不无遗憾地感慨着。
伊拉听着怀表又那么大的来头,接过怀表时,也不免小心了几分。' ~'
在仔细看过了这块手表后,伊拉吃了一惊,“安娜小姐,这块怀表的链可不大好配。”
怀表有各种样式,又直接怀揣,不需要配链的,也有带了链的。
安娜之所以认为这块怀表应该配上条链,是因为怀表的制作者,已经在怀表的顶部,也就是玫瑰花的花萼位置,做好了一个项链托。
正是这个要命的项链托,让伊拉再度变了脸色。因为这个项链托,没有穿链的扣,就算是链打制好了,也没有地方可以穿银链啊。
“我在拿到怀表时就已经意识到了这块表设计独特。不过我认为对于李曲奇大师那样经验老道的银匠大师而言,这并不是一个难题,不是吗?”安娜奚落着,她已经翻看过了摆放在柜台上的李曲奇的过往作品的展示册,上面的各式银饰中,不乏造型独特,设计巧妙的。
“这,那我就尽力试试,”伊拉抹了抹额头,手心一片湿漉。
他迟缓着走到了熔银的柜台旁,他找了几块银币,拿到了称重量的天枰旁,放了上去。
“那几个银币的成色不大好,我这里有专门准备好的鹰洋,”虽说是试验,安娜也不想让她的怀表和劣质的银链搀和在一起。
伊拉听完后,尴尬着,脚下有些发颤,拉风箱热炉灶的动作也僵硬了许多。
“安娜,要不还是等李曲奇回来再说吧,我看这个年轻人不大靠谱,”保罗用法语和安娜交谈着。
“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砸了李曲奇的招牌,看他还怎么自负为知名的银匠大师。说白了,就是李曲奇亲临现场,我也不觉得它能有法定做出一条适合我这块怀表的链。我可是找遍了整个欧洲。就连制银技术很高超的英国皇室银匠都找过了。其实哪个怀表托并不难,难的是。。。”安娜嘴角狡黠地扬了扬。
风箱可真沉啊,伊拉才刚开始拉风箱,就觉得有几分力不从心。他也拉过制银炉的风箱,可就没遇到过像李曲奇这口风箱这么重的。
“别干看热闹,过来帮忙拉风箱。”伊拉叫了两名展馆的工作保安。帮忙一起拉风箱。
在两名强壮的保安的帮助下,风箱总算拉动了,融银炉热了起来。
鹰洋融化后,成了液体银。伊拉盯着那个怀表,脑里死命地想着。
“有了,找个东西扣住那个怀表托不就成了。”伊拉拍了拍脑袋,手下拿起了拉银的镊。
D4展馆里苗银摊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