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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天大师傅为难了,他真个后悔早半个小时,干啥多送了那么多半勺的袖烧肉,带子鱼么?现在好了,这两帮买菜的人站在了一起,可要怎么分啊?。
17 黑心棉
“我们先报的菜名的,食堂里可没有卖这个,那个还有那菜?”开口的是两个高年级学生中看着年龄更大些的,带着副斯文的黑框眼镜,一开口,就让张依依呛不出话来了,她吃饭也很少报菜名,别说其他,就是连“带子鱼”那菜叫啥她都不知道。
话归话,做归做,人要是饿急了,那是啥事都做得出来的,而且张依依又是个学体育的,论身高论嗓门,她也不会输了她们。
“你们是小学语文没学好是吧?这个窗口总共就三个菜,这个,那个,还有那个刚刚好就三个,就跟别人叫‘你,她,是同个道理的。”她叫张依依也不是啥事都肯依的。
“你说什么呢,一个新生而已,我告诉你,我就是抢你的,再嚷嚷,以后你就甭想有好日子过,”站在了眼镜女学生身后的那名女学生个子也挺高的,看着和张依依差不多。
她说着就要上前动手,被眼镜女学生拦住了:“小可,算了,说出去别人还说我们学生会的人欺负新生。”她看也不看张依依,只是笑着对大师傅说:“于师傅,麻烦你帮我们打一下菜。我和小可今天刚忙完了新学期的学生意见反馈表的统计,才来迟了。”
食堂的大师傅一听,学生意见反馈表,那不就代表了其中也有食堂意见反馈表。学生会的作用在圣心中学里,也算是举足轻重的·高中部和初中部的两个学生会,可是代表全校四十多名学生的意见。
大师傅想啊,要是针对食堂的投诉意见多了,可是要扣年终奖金的。利字头上啥刀都不怕了。那把菜勺子一捞,别说是肉了,就是肉汁也被收得干干净净的,那盛菜的不锈钢大托盘,说有多干净就有多干净。
“借过,新生。”眼镜女学生好笑地看了张依依那张憋屈的脸一眼·这时候小鲜刚好托着餐盘,走了过来,遇见了那个眼镜女学生后,两人都呆住了。
“是你,”小鲜认出了眼镜女学生的那副眼镜,黑不拉几,挺死板的一副眼镜,一看就知道是死读书的好好学生。
学生会副会长兼篮球队副队长小可得意地拿着饭和汤,跟在了后头,见了学生会会长曾学柔的怪异表情·也好奇地瞄了小鲜一眼。“认识的?”
“不认识,只是个不讲理的乡巴佬而已,”曾学柔看清了挂在小鲜脖子上的学生证,淡淡地说道。
手上的米饭还热腾腾的,刚经了场吃饭的小高峰,食堂里的阿姨还来不及收拾桌子,曾学柔就和王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干净的桌子,只得坐在了张靠近洗碗池的桌子旁。
这一代的学生,都是家里的独生子女,爷爷奶奶疼·爸爸妈妈爱,自理能力极差。
为了培养学生的动手能力,圣心食堂里·除了餐桌外,还有整排的水龙头和洗碗池,学生吃饭时,要尽量避免剩饭剩菜,吃过的碗筷全都要动手清洗,再统一交到餐具集中点,统一消毒。
“不吃了,我长那么大还没吃过这么憋屈的饭·”张依依扁着嘴·嫌弃着小鲜折身去打过来的两碗西袖柿蛋汤。袖烧肉打光了,剩下的带子鱼也都是鱼尾巴·没肉下饭,她要怎么吃么。
“都已经买了·就凑合吃吧。我看那边还留几颗狮子头,也算是肉,我去打。”刚才的那番争执,小鲜也看到了,老生欺负新生,真不知羞。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在气她们,曾学柔和王可吃得尤其慢,有说有笑的吃着饭,小鲜她们都已经吃完了,两人还剩下了大半的饭菜。
“看着就窝火,还说是什么学生会的人,怎么能那么排挤人,”张依依肚子饱了嘴还没饱,还要回上几句才开心。
小鲜没有回嘴,手中端着两碗喝剩下来的汤,“唰”地一声,全都倒进了剩菜剩饭盆里。
剩菜剩饭的汤汁就跟长了眼似的,带着多种混合残羹,不偏不倚,刚巧溅在了曾学柔她们的饭菜上,眼尖的张依依还注意到那名叫王可的女学生的脸上,也沾了鱼渍。
王可的筷子正夹着筷肉,被这么一溅,脸都黑了。
“不好意思,两位学姐。”小鲜忍着笑,一边的张依依就没那么配合了,两个肩膀可疑地耸着,水龙头里冲出来的水哗啦啦地空流着。
“哈哈哈,太过瘾了,你绝对是故意的,”两人回了寝室后,才放声大笑了出来,她们敢明着来,小鲜就敢阴着来。吃不到肉也就算了,侮辱人就不对了。
林亚听了她们所讲的事情经过后,还有些担心:“不会有事吧,我听说圣心中学的学生会权利挺大的,连寝室的卫生检查和个人评优评干都是要由他们来投票的。”
“评优评干?”张依依无所谓地爬上了床,开始挂蚊帐塞被子,“我打小就和奖状之类的没缘分,只要她们的手脚没有伸到篮球队,那就啥都好说。”
每个新生入学,都会发到一整套的生活用品,从被子到蚊帐再到脸盆牙刷,也就牙膏洗发水之类的需要额外买。
北京市里是没有多少蚊子的,可圣心中学的绿化做得好,树木多了,难念就要招惹蚊虫,她们的宿舍在二楼,还是挂个蚊帐比较好。住校对于宿舍里的另外三个人来说,都算是第一遭·挂起了蚊帐来也都是手忙脚乱的,反倒是张依依那大手大脚,这会儿派上了用场。
“别看我大大咧咧的,我三年级就去体校参加特训了,那时候都是合宿的,挂蚊帐缝纽扣这样的事,我做的可顺溜了,”小鲜在这方面还不如张依依,细碎的事全都是交给莲嫂。
在张依依的指导下·另外三人一起动手,该挂的蚊帐也都挂好了。
“我们再把被子拆出来晒一晒,我妈说了,学校里发得都是新被子,不能闷在柜子里,我们一起把被子搬出去,晒一晒,再去外面的超市买日用品。”张依依把学校发的被子拆了出来,晒在了阳台上,其他三人也照这样·把被子晒在了阳台上。
四个人都收拾好后,又去了趟超市。超市是开在学校后门的,早上小鲜和张依依是从正门进来的,光看前门,还真猜不出圣心中学后面还有条那么繁华的商业街。
书店,日用品店,超市,最吸引人的还是各色的饭店小吃铺。堆着诱人蜜豆的沙冰,奶香味十足的爆米花,烤得滋滋作响的大肉串·更不用说过了午饭时间,各类小炒饭店里飘出来的香气。
这条商业街其实是开在学校里面的,所谓的后门其实只是初中部的后门·从商业街的一头走到了另一头,就是高中部了。
对于四个要么是外公管着要么是爸妈管着的初中生来说,这会儿还真是跟脱了鸟笼的麻雀似的,恨不得把每个摊位上的吃的玩的都看上一遍。
“早知道外面有这么多好吃的,就不和她们抢什么袖烧肉了,”张依依一个月的生活费是五百块,不过她考上了圣心中学后,算是给家里长了脸·张爸的四亲六朋给了不少袖包奖励。张爸就全都给她存在了存折里·让她带着,撇开用空间存钱的小鲜·她还是个个道地的小富婆。
“我请大家吃肉串,谁不吃辣的·就说一声,”依依找了件客人最多的烤肉摊,给每人要了两串。烤肉摊的老板见来了客人,捡了八串肉,手上又是煽火的扇子,又是调味刷,油啊辣椒末啊胡椒粉,不出两分钟,八串直流油的肉串就分到了四人手上。
“我怕长痘子,分你一串,”据小鲜的观察,林亚比林响更像姐姐,吃东西和整理行李时,她总是帮着让着林响。
有兄弟姐妹估计就是那样的感觉了,小鲜小心地撕下了块肉,心里有些小羡慕。
“看啥呢,你要吃,我也让你一串,”张依依像是猜出了小鲜心思,嘴上大方着,可她吃得快,肉串已经吃完了大半,哪还有一串哦。
“还是我给你好了,这里的肉不如我们村里的好吃。”三人听着小鲜说着她以前在贵州山村里趣事,边吃边逛着往超市去了,买好了日用品后,四人商量着一起在外面吃一顿。
这一顿饭吃到了路灯都亮了,四个刚入学的初中生才想起了晒在了阳台上的被子,赶回去后,收下来时,幸好还没沾了露水。
“今天只晒了半天,明早太阳好的话,我们再把被子晒半天,用衣架子拍一拍,把新棉花打松了就好,”张依依说着就要收起被子,只看到小鲜摸着棉被,神情有些不对,“被子晒蓬了,松了轻了不少吧?”
“不是,是棉花不对。”小鲜用手指压了压棉被,再凑近被子闻了闻,不是新鲜棉花的味道。
“棉花怎么会不对?都说是从学校里刚定做的,新的,闻着都还有股棉浆味呢,”林响跟着上来跟着小狗一样,嗅了个遍。
“哪是棉浆味,有股霉味,这个棉胎有问题,我不要用,得去校务那边反映一下,这些被子全都有问题。”小鲜把被子折叠好了,今晚六点要上第一次晚自习,说是要过去见班主任还有领初中课本,这个情况必须得和学校说一说。。
18 名师手下的高徒
“不会吧,哪有发霉,看着还白白的,带着股太阳的香气呢”张依依可不想抱着这么一大团被进教室,那多丢脸啊。
不说清楚,她们是不会相信了,要是真的是优质的棉花,她就不会看到:“医用纤维性废物制造的黑心棉,未经过任何消毒措施,通过非法渠道流入市面,内含大量有害病菌。直接接触后,轻则瘙痒,严重的情况下会产生各类癣病。长期使用,容易引发被呼吸道哮喘等疾病。”
“不会吧,会不会是给死人盖过的,好恶心,”林响的手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林亚还是半信半疑的,被明明看着好好的,没有小鲜说得那么不堪吧。
“带过去给班主任看看,”张依依选择无条件相信小鲜,为了避免皮肤接触那条“毒”被,她们就一人拎着一边口袋,去教学楼开班会去了。
小鲜以前在寺庙读书时,可没开过班会,照着班级找到了初一(3)班,里面已经坐满了四十几个人了。
四人去得迟,又拖着个棉被,说有多惹眼就有多惹眼。
“真是的,怎么就第一排是空着的,”张依依环顾四周,没有多余的连排空位,就是第一排还空着四个位置。她那么高的个头坐第一排未免也太明显了吧。
“同学,班会要开始了赶紧坐好,”说话的是一(3)班的班长周晓玲,班级里的其他班干部也都事先选好了,大多是成绩优秀的,或者是以前在小学里当大队长班长之类的优等生。
“老师来了,”坐在门口的学生叫了一声,班级里都安静了下来,近五十双眼睛全都看向了班级门口。
一阵脚步声正往教师这边走来,小鲜把那袋棉被往讲台前的过道推了推无比让老师一进门就注意到棉被。这些黑心的商人也太过分了,赚钱也不能危害了人的身体健康吧。
王海平夹着新生入学表,走了进来,他大约三十五岁左右,戴了副挺斯文的无框眼镜,头发不长不短,嘴角是因为经常笑而留下来的两道法令纹′“同学们好。”
“老师好,”听着这阵整齐有致的回答声,王海平满意地点了点头,没走几步他就踢到了那袋棉被。【叶*】【*】
“是哪位同学把行李带到教室里来了?”王海平想将被挪开。
哪知前排跳出了个女孩,把行李袋拖住了。
“老师,这个不是行李,里面是我们新发的被。”小鲜说着就把袋拉开了,把里面的被扯了出来。
讲台桌前立刻多了一条被。王海平当了快十年的班主任了,新生也带了三届,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初一新生,这位新生,胆也太大了吧。
要知道中国的学生,幼儿园以下的老师的话就好比糖果,说是奖励一朵小红花,就能屁颠颠的乐上好几天。小学到初中老师的话就是真理唬人的,说一那就绝对不是二。高中那三年,老师的话就是鞭,猛抽猛抽就是为了一个高考。到了大学,老师的话是啥?啥都不
教室里立刻就沸开了,前排的张头探脑的,后排的全都站了起来,总算他们还带着小学生的习惯不敢擅自冲到讲台桌前。
张依依她们也只敢看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小鲜可没那个概念,在寺庙里善因师父也没规定了,一个小时屁股全都得粘在了座位上,也没说话得举手。
“这位同学?你要干什么?被不能扯,每个新生都只有一套棉被。”王海平还想再说,一旁的张依依壮起了胆,“老师,小鲜说我们发的棉胎是黑心棉,用着会生病。”
黑心棉,王海平听了后,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条看着崭新的棉胎,转身去办公室翻出了把剪刀,对准了棉胎用力剪开了。这一剪,棉胎破开了,翻出了些和外面的棉花颜色不同的棉絮。经过了加工的黑心棉,光是用肉眼看是看不出来的,好在王海平前阵刚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