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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空间种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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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篮球队的那个新队员?”骑着自行车,戴着耳机的曲阳咧开了嘴,引了四周不少女学生的注意。

小鲜在脑里一阵搜索·确定之后·“我不认识你。”说完就顾自往前走。

曲阳好不尴尬,居然有人再见过他后还不留下印象·他跳下了车,推着车跟在小鲜后头说着:“不会吧·你不记得我了,我是篮球队的曲洋。”

“哦,”小鲜恍然大悟,曲洋见她有了反应,故作潇洒地拨了拨头发,“就是那个帮整个男篮球队洗衣服的副队长?我就说嘛,高中部篮球队队员的感情真好,我们的副队长要是有你一半好,就阿弥陀佛了。”

曲洋的嘴角不停地抽搐,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谁说男人不长舌,这件事就是血淋淋的教训啊。

“学长再见,”小鲜没注意到曲洋极端扭曲的神情,把他抛在了身

“你要去哪里?我刚好要出去,顺便送你”曲洋奋力想挽回他的光辉形象。阳光下,那个说话很不按理出牌的学妹甩着马尾,人已经走出去了老远。

“不是吧,难道我最近魅力失灵,”曲洋骑着车,快行出了几百米,在确定四下无人后,摸出了面镜,上瞅下瞅,咋看还是大帅哥一枚,为啥那个初一的小学妹对他半点反应都没有。

小鲜并不知道,她现在的举动,已经足以让圣心中学无数爱慕曲洋的女学生唾弃了,曲大帅哥表现出来的那殷勤劲,彻头彻尾都被她无视了。

这其实也不能怨小鲜,要知道男女感情这玩意也是要氛围来耳濡目染的。

上辈是周小仙的十六年云腾修真生活,六根清净是修仙的基本准则。

就算是修行到了高阶,偶有成了仙侣妁长,那也是高高在上的,周小仙也很难接触到,顶多也就是爱慕下某位师兄。

成了诸小鲜的这四年里,身旁又都是年龄小了不止一丁点的小屁孩们·情愫那玩意早就被她忽略不计了。

“其实曲学长长得还不错,就是和云冠师兄比差了一大截,唉,真是傻了,都过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想起云腾门的事。”小鲜想着事,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

用钥匙打开了门后,小鲜顺手将书包往沙发上一搁,喝了几口凉水解渴·里外看了一圈,发现卓枫并不在家。她又上了天台找了找,还是不见卓枫的人影。不过天台上的蔬菜长势大好,有几株西红柿都已经开始挂果了。

小鲜找不到人,一个人在家里又无聊,就想起了三楼的白菊易,当然白大爷家的哈密瓜她也是垂涎不已的。

敲了一会儿门后,白大爷家里没有人应声。

“今天还真是奇怪了,都不在家,”小鲜说着·正准备回楼上,门却忽然被打开了。

只不过从里面出来的,并不是白大爷,而是几个年轻人,带头的一个看着很眼熟,就是那天到过白大爷家,又骂骂咧咧着走出去的年轻

“小孩,走远点,挡人家门口做什么?”年轻男人手上抱着几盆花,他身后的同伴手里也都端着花盆。

“你们?白大爷人呢?我是住楼上的·白大爷人呢?你们为什么要搬走他的花?”小鲜看着觉得有些不对劲,爱花如命,只肯与花为伍的老人·怎么会任由这群凶神恶煞的人搬走他的盆栽。而且那些花都很珍贵,有六十多年生的珍山茶,也有黄山的老山松。

“我是他侄,老头快不行了,托我把他的房和盆栽全都处理掉。你住楼上的?我知道了,和楼上那个泼妇是一路的吧,滚远点,被磕碰了我的东西·”年轻男人抬手就要推开小鲜。

手中一个用劲·手不但没沾到小鲜的肩膀,反倒扑了个空·手里的那盆粉色茶花脱了手,盆栽应声落地·年轻男人大骂道:“你个小丫头片,看我不打死你。”

“别闹了,再惊动了邻居就麻烦了,买主还在楼下等着呢。可惜了这盆茶花,放市面上准能卖个万儿八千的,”年轻男人身后的几人出声劝阻。昨天他们上门闹事打伤了住在这里的老头,惊动了楼上的一个女住户,那女人也泼辣,被他们威吓了几句,居然直接拉开了三楼的窗户,冲着楼下吼“流氓,报警”之类的话,整个小区都听见了。

“怕啥,屋里还多得是盆栽,老头只剩半条命了,里面的盆栽和这间房全都是我的。”年轻男人警告着瞪了小鲜一眼,大摇大摆地下了楼。反正他已经去配了把老头家的钥匙,进去搬几盆花还不容易。

小鲜看着紧锁着的大门,连忙返身上楼给丰兴的单位挂了个电话,从丰兴的口中,她才得知了事情发生的整个经过。

白菊易老人一生孤苦,膝下没有可以养老的嗣,唯一的亲人就是他去世了的姐姐的亲孙,也就是经常来闹事的那个年轻人。

老人以前是做园艺的,退休后存下了些钱,独自居住在这个小区。他的侄也不知是从谁那里打听到老人养得那些盆栽都很值钱,就找上了门来,先是要些钱,再是开始讨要盆栽。

白菊易看在了死去的姐姐的面上,给了些钱,可一说到盆栽,他就无论如何也不肯松口。再后来侄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甚至说老人居住的房是他的,暗地里更偷偷配了钥匙。

十几天前,趁着白菊易下楼买菜,他侄溜进了白家,偷了一盆兰花,居然卖出了五千块的高价。老人在知道自己侄的劣行后,死也不肯再让他进门,后来年轻男人就带了一伙人过来,硬抢了花,还打伤了老人。

“还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白大爷那天被气得心脏病发作,多亏了你姑在楼上听到了,跑了下去,把那伙人吓跑了。不过白大爷的情况不大好,”丰兴夫妻俩这几天下班都会到医院去探望老人。

老人自从住院后,精神状况不大好,嘴里不断地说着话,也不肯吃药打针,几天下来,人已经瘦得只剩一把骨架了。

“姑丈,白大爷现在没事了吧?”听了丰兴的叙述后,小鲜恨不得将刚才的花盆砸在了那个自私自利的侄脸上。

那盆粉色山茶已经被她收拾妥当,装在了一个泡沫盒里,都准备妥当了后,才和丰兴一起赶往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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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珍品山茶—红粉十八学士

白菊易老人住在地坛医院的内科2病房,算上诸时军僮的那一次,这已经是小鲜第二次进医院了,也算是熟门熟路了,不过这种熟门熟路也不算好事。

来的路上听丰兴说,卓枫也还在医院。小鲜临出门前,看到了那盆被她从白大爷那个不争气的侄救回来的茶花,想着去医院探病总该带点花,鬼使神差地就一起带了过去。

地坛医院是甲级医院,护士和医生的态度都很好,听着小鲜是来探病的后,就给她指了路。

值班台前的年轻护士看到小鲜手上的那盆茶花后,无不眼前一亮,交口称赞着:“小姑娘,你手上的茶花挺好看的,就是花的朵数开的少了点。”

经她们这么一说,小鲜也留神仔细打量起了手中的粉色茶花来。手中的这株茶花的植株并不高,约也就六七十公分高,叶片碧绿如翡翠,不带一丝灰尘,植株上的花朵加上花骨,只有三朵而已。

第一朵开得很是美好,粉匀匀的,另外两朵还是花骨,花托裹住了花萼,看上去很惹人怜爱。

“六十年生的矮脚山茶,扦插苗分种,杆枝的底部枝叶经常被修剪,较同龄的高杆山茶的树冠小很多,一年最多只开三朵,又名‘红粉十八学士,。“十八”指的并不是小说里说的十八多不同颜色的山茶,而是指一朵茶花十八轮花瓣,花瓣对角整齐·洁美清丽,宛若十八妙-龄少女,亭亭萼萼”。

红粉十八学士?好个文绉绉的名字,只可惜差一点就落入了那些不懂赏花的人手里,小鲜感慨着。

不过光是看着字面意思这株六十年生的“粉红十八学士”市面上的价值绝对不低。

早前那伙恶人也就是看在这盆花开得是挺不错,就是花朵太少,才没有讨要回这盆花,要是他们知道这株山茶是珍稀的十八学士,还说不准要气成什么样呢。 ~

病房是个两人间的病房·环境还算不错,邻着白菊易的床铺上的老人,昨晚因为心脏病突发,抢救无效去世了。

小鲜进门时,一名护士正换着被单。

医院是个充满希望有满是绝望的地方,每天都迎接着新的生命,又要送别逝去的人。

白菊易的床靠近窗边,从擦得发亮的窗户往下看,能看到医院里种着的红枫树,火一样的红色·风一吹,树叶翩然落地。

“白大爷,我来看你了,”小鲜将花盆小心地摆在了床头,给过分白净的病房添了抹亮丽的颜色。

“咳咳,”白菊易回过了头来,才一开口,就咳了起来,他也看到了那盆粉茶,恍如见了甘霖·荒漠般的老脸上挤出了道笑容。

小鲜心里咯噔一声,老人瘦了好多,她没能力看出人的生老病死·可看着老人干涸的眼睛,佝偻成弯弓的背以及贴皱在骨头上的皮肤,已经猜出了老人的时日已经是不多了。

过去的几天里,尽管有卓枫和丰兴这对好心的夫妻的照料,白菊易还是和秋天的枯叶一样,一步步地走向他生命的终端。

和诸时军的情况不同,白菊易连和病魔抗争的努力都没有尝试过。心脏病引发的多种并发症侵蚀着他的身体和意志。

“白大爷,你别说话·先喝口水·”小鲜想去倒水,卓枫并不在病房里·病床旁的柜上,摆着一罐热好的粥还有几个苹果。

“小丫头·你放假了?”白菊易送了哈密瓜给小鲜后,还在家里等了几天,等着小鲜再来找他,借个葱或者摘个瓜,只要房里多些人声就可以了。

足足等了两个多星期,也没有再看到那个活泼伶俐的小姑娘,后来卓枫送他到医院,才告诉他,小丫头在念初中,寄宿性质的初中,一个月才回来一次。( ·~ )

“嗯,学校开运动会,白大爷,我跟你说些学校里好玩的事吧。我跟你说,我们学校商业街上有家顶好吃的川菜饭摊,里面的夫妻俩做得辣椒酱可好吃了。”小鲜想说些开心些的事,以前诸时军就最喜欢听她说些白天发生在学校里的事,一个管说,一个管听。

“说起四川,这株茶花还是从四川带来的,”白菊易看来和诸时军不同,他独居几十年,无人说话,油尽灯枯的现在,反倒想多说些话,尽管他现在没说一句话,喉咙里带着血腥味的那口浓痰就会涌上来。

“好,白大爷,我听你说,你慢慢说,”小鲜坐在了床旁。

“呵呵,好孩,别嫌大爷嗦,以前她就老嫌我嗦,”白菊易说起了往事。每个老人都有个通病,都喜欢说想当年,可白菊易的想当年,却着实有些说头。

从白菊易的叙述里,小鲜知道,白菊易是湘潭人,幼年丧父,跟着母亲去了云南,六岁开始从事园艺方面的工作,从培土小工,再到修枝师父,再到后来的园艺师。

“其实白老头我这一生也没啥事好说的。人生的几十年里,只从事了一种职业,连修剪花枝都只用一把剪刀,你知道我老头最擅长种的是什么花吗?”白老头说了几句话后,心情舒畅了,气色看着也好了些。

小鲜瞄了瞄那盆茶花,说是茶花,恐怕不对吧,那盆“红粉十八学士”看着是挺不错的,不过从小鲜那双见惯了奇花异草的挑剔眼里看,也算不上是最稀罕的。白菊易“该不会是菊花吧?”名字都带了个菊字,应该是菊吧。

“哈哈咳咳,很多人都是和你一样,猜是菊,其实白菊易这名字是我当年的师父帮忙改得,我们以前学园艺的共有梅兰松竹菊五个人。我是最迟入门的,就用了个菊字。我本名叫白居易·我师父觉得太文气了,就改了个字。”白大爷说起当年的学艺经历时,眼睛里又焕发出了些喜色来。

说得正欢时,卓枫进来了,刚才她带了粥过来,见白大爷没啥胃口,就去外面买了串香蕉回来。一见小鲜也在场,白大爷又有说有笑的,她几天来因为劳碌奔波而略显苍白的脸上多了抹笑意。

“说啥呢·说得那么开心。怎么摆着盆茶花,怎么看着这么眼熟,这不是那天白大爷家的茶花吗?不对啊,这盆花长得真特别,十八学士?”那天卓枫闻声下楼时,也看到了白菊易家里的盆栽,来不及感慨,就和那群恶人卯上了。卓枫大学里学农,她家从爷爷辈就在家里辟了个花园,老家也养了几棵又叫“狮吼”的白茶花。

小时候偶尔见爷爷提起过茶花里有种珍贵的花种叫做“十八学士”·一直没有机缘看到,误打误撞着反倒是在互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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