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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中五色齐聚,捡出一股红色的元气就当作是青炎门的人了。反正等青炎门的大宗师到了之后,旁的大宗师总不会逼上门去问。
所以这话恒隽就是对小三月说的,小三月也回应,“谁没来?”
“御海宗!”恒隽道。
小三月讶然,跟在恒隽身边这么久,他自然看出来恒隽是御海宗的弟子。
恒隽知道小三月惊讶什么,扯了扯嘴,“我御海宗从来不管这种侠义之事!”
也就是说当初要不是在方家暂寄,也绝不会接下临终托孤的嘱托。
小三月脸色微微的沉了下,看向对面的余浩。
余浩只当没看到,继续撕咬着跟前的烤肉。
动作之狂烈,完全和他此刻这样幼小柔弱的身材不搭,就像是狂躁了的暴怒小猛兽。
别说是小三月,就是恒隽也愣了愣,连牙花子都差点儿嘬起来。
师尊这不是把那个当成“他”在嘶?
这时候,敲门声传来,“流崧派拜见——”
“无垢宗拜见——”
小三月神色一变,恒隽却是重重的松了口气,转身就拉开了门。
门口,赫然站着的竟是温轩。
而跟在温轩身后的是一穿着金色衣袍的无垢宗弟子。
温轩就好像不知道身后跟着的是无垢宗弟子,看到恒隽,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恒隽兄——”
“轩弟——”
恒隽同样笑容满面。
*******************
县衙。
清静肃然。
还没有走到里面,恒隽就看到县衙的上空被四道气息笼罩,各自覆盖在了县衙的一角。
可见四宗门已经各自安排好了住处。
“恒隽兄,请——”
前面带路的温轩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既然宗门派他下山,定然是知道了他和恒隽的关系,也就不用有什么隐瞒。
恒隽点头微笑,“有劳!”
既然当初方大公子那么轻易的就知道了他和刘金术的关系,那肯定和温轩的过往也不会是秘密。尤其温轩还和方大公子一样都是流崧派的弟子。
随后,恒隽领着抱着余浩的小三月一起进去了院子。
所以一开始他们是说了几句好久不见的场面话,然后就什么也没多说。
温轩的目光从小三月怀里的“师尊”身上瞄了眼,觉得自己的脑门上都快滴汗了。
……师尊竟真的变成这样子了。
*
穿过了几道厅堂,就到了正堂所在的院子。
恒隽刚一迈进就感觉到了强大的威压扑面而来。
恒隽强忍着没有发出自己身上的元气去抵挡,他还记得在回去客栈的路上师尊就告诉过他,“凭岚几任山风掠。”
别的不说,从温轩空无一物的腰身上他就知道了温轩现在还只是门外弟子的身份,可能跟着大宗师出门,那至少也是宗门的护法弟子。
他不知道温轩是怎么回禀的修行一日千里。可他的修行要是显得比温轩还要精深,那就真的要出事了。
果然,一开始恒隽觉得身上像是被压了一座山,寸步难移,只是很快那股力道就散了去,轻松的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恒隽默默松了口气,下意识的低头看向三月怀里的余浩,却意外的看到小三月的脸上竟然也有些发白。
恒隽一怔,刚要说话,就听着前面有人道,“两位,请进——”
一身碧绿的衣袍,双目如寒,俊逸如仙。
正是流崧派十大弟子之一寒月。
恒隽点头,弯腰把小三月怀里的小犬抱起来。
一直跟在后面的温轩适时的上前把小犬接过来,虽面无表情,却是隐隐的透着默契。
恒隽回以一笑,温轩微微颌首。
站在台阶上的寒月见状,一双冷目微微的凝了下,似有若无的扫过恒隽温轩手中的小犬。
余浩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继续保持着自己昏昏欲睡的慵懒状态。
不是他故意示弱,而是现在四周的耳目太多,他就没必要展现自己超常的耳目!
尤其是现在四宗门的弟子这么多,县衙内的元气都变得浓郁并带上了几分仙气。
……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
正堂内。
四大宗门大宗师落座。
白衣锦袍,金色缕衣,碧绿长袍,红色裘服。
四张面容无不是飘然脱俗,仙气洋溢。
先前在外面还感觉不到什么,当这四位宗师赫然现在眼前,小三月的眼中立刻就涌上了泪光。
“拜见大宗师!”
小三月哽咽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第七十八章 有点儿意思
“拜见大宗师!”
小三月哽咽着,“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四位宗师的脸色都有些变,尤其是流崧严宗师,无垢圣宗师不约而同的起身,在及时对了下目光之后,最后还是无垢圣宗师到了小三月跟前,亲手扶起他。“孩子,你受苦了!”
既然是宗门弟子,就算是并不拿出心头血玉,身为大宗师也能感觉得到。
小三月呜咽着站起来。
无垢圣宗师怜爱的拉着小三月到了自己的座位旁边,“告诉宗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小三月应了,随后把那个雪夜里发生的惨事还有一路上的经过讲了一遍,除了此刻在外面毫不显眼的余浩,几近详细。
只是这一路上因为恒隽的照顾,虽然心伤,小三月说起来并没有显得太过悲痛,而且字句尚算流畅。
稚嫩的童音带着微微的哽咽在厅堂内响起,流崧派严宗师身形微颤,眼中似乎别有晶莹,另外两位宗师则是相对点了点头。
恒隽看在眼里,知道他们定然是早就知道了一些详情,现在问来也不过是想要从三月的嘴里听一遍更安心。只是那位流崧派严宗师的表情似乎太激动了些。
或许恒隽留意在流崧派严宗师身上的目光稍微的多了些,严宗师感觉到,倏的冷眼看来,恒隽当即低垂下头。
屋内的四大宗师又其实寻常人,恒隽的注视自然逃不过他们的耳目。
青炎派宗师沉声,“你是御海宗弟子?”
恒隽很恭谨,“是!”
青炎派宗师冷哼了声,手中忽的扬起一团红雾,直冲着恒隽飞过来。
恒隽一惊,就在那团红雾升起的霎那他就看出来那团红雾的犀利,立刻扬起手臂聚集体内元气堪堪抵挡。
“噗——”
恒隽飞出去三米,口中喷出鲜血。
三月看到,惊呼着就要过去,无垢宗圣宗师拽住三月的手,“不用过去,是大宗师在帮他清理毒素!”
“恒哥哥中毒了?”
三月低呼。
无垢宗圣宗师颌首。
倒在地上的恒隽暗咒了声,尼玛骗子,根本就是在试探他的法力,跟中毒与否有屁的关系!
“多谢大宗师!”
恒隽爬起来,躬身跪倒。
被揍了还要道谢!
这种事情之前经常发生在他身上,可现在他却觉得异常屈辱。
恒隽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外面的师尊。
**
“嚏——”
余浩打了个喷嚏。
温轩下意识的把余浩抱的更紧了些。
旁边的流崧派弟子看了,忍不住笑,“温轩,把这个畜生放下吧!”
“……”
温轩眼底微冷。
只是脸上还没有来得及露出什么神色来,那个流崧派的弟子就闷哼了声,摔倒在地。
温轩讶然回头,“师兄?”
那个弟子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头往后看去,“谁暗算我?”
问的是自家的弟子,可眼神却是盯着临近的无垢宗弟子。
袭来的力道的方向就是这边,除了他们还会有谁!
最近的数名无垢宗弟子不屑的瞥过去,嘴里似有若无的哼了声。
虽然轻声,可那显然的嘲讽登时让那名弟子的脸色涨红。尤其此刻院子里还杵立着四宗门的弟子。
这时候温轩也不知道哪儿来的福至心灵,放下手里的小犬就拉住了那名弟子的胳膊,“算了,师兄,忍了吧!”
“忍?”那名弟子一把甩开温轩,“这岂不是给宗门抹黑!”
转身就冲着那名哼出生来的无垢宗弟子冲过去,“有本事就别背地里使小算计!”
“什么小算计,明明是你自己摔倒的,反而要赖在我无垢宗的身上,怎么,以为我无垢宗就是好欺负的?”那人也冷言相对。
四周的无垢宗弟子“呼啦”一声涌过来。
流崧派又怎会甘于其后,连温轩也冲过去。
本来是在旁边冷眼看着不想凑过去的另外两宗门弟子一看这两拨要打起来,不管是看着热闹还是有意想要这两拨直接打起来,纷纷的过来劝架。
于是本来就两个弟子争吵的场面转眼就变得喧杂起来。
窝在一边角落看热闹的始作俑者,抬起爪子扒拉了下耳朵。
**
先前还清静的院外转眼就喧闹起来。
矗立在厅堂内的几大弟子闻声忙出来,见状,几道碧绿金色的身影飞身而下,紧跟着元气四散,澎湃如潮的劲道击到争执在一起的几名弟子身上,几名弟子闷哼了声,各自退去。
而适时的,碧绿,金色的身影相对而立。
不用这几道身影回头,身后的嘈杂声消失。
两位宗门首席弟子这方对视行礼。
“见笑!”
“得罪!”
“不敢!”
“客气!”
在一旁晃着脑袋的余浩眨了眨眼睛,一脸懵懂神色的瞧着,狼嘴似有若无的扯了扯。
……有点儿意思!
第七十九章 不简单
先前听着外面的喧闹,在场的四位宗师脸色都不太好,尤其是无垢宗圣宗师和流崧派严宗师更是不由对视了眼。
他们神识微散,外面的动静自然在他们的掌握之中。
只是一开始到底是无垢宗弟子动手还是流崧派弟子恶意陷害,他们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可自家宗门的弟子自然是要偏帮的。
无垢宗圣宗师冷哼,“严宗师足下弟子的性情未免太暴烈了些!”
流崧严宗师微笑,“怎么我倒是觉得圣宗师的弟子学得了无垢宗的宗门精妙!”总是在背地里下手!
“你——”
无垢宗圣宗师深吸了口气压下变脸的冲动。只是拉着小三月的手不自觉的紧了紧。
小三月吃痛,小脸上微微变色。
三月脸上的神情自然落到了相邻而坐的流崧严宗师眼里,严宗师面色一凛,手中晶莹碧绿的光亮一闪,直接冲着严宗师的手腕打过去,严宗师下意识的松手,小三月顺势的就到了严宗师的身边。
圣宗师脸色一沉。
严宗师只当是没看到,拉着三月的脸上哀痛溢出,“昭月,我是你兄长的师祖,可更是你的叔公!”
“叔公?!”
三月一愣。
他知道方家有宗门大师,可没想到自己的叔公竟是大宗师!
刚刚平复下来的激动再也抑制不住,再次痛哭出声。
无垢宗的圣宗师的脸上也很不好看,先前他还以为是因为方家那位死去大公子的缘故才让这位流崧派的大宗师失态起立,没想到竟是因为如此亲情!就算是修士中人更重宗门师徒之道,可血缘之亲也是孝道伦常。刚才他因为这个严宗师的言论失态,算来却是难看了一重。
而不止是无垢宗的圣宗师,就是旁边的两位宗门宗师的脸色也肃然起来。
虽然他们早先就知道一些这个孩子所在家门和几大宗门有所牵连,临出门的时候还刻意的把那几位方家的宗门弟子留在宗门,免得一时激动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怎么也没想到流崧派的大宗师竟和方家有这般亲近的关系!
难道说方家的灭门并非他们所想的简单?
虽然他们早先就知道一些这个孩子所在家门和几大宗门有所牵连,临出门的时候还刻意的把那几位方家的宗门弟子留在宗门,免得一时激动做出什么事情来,可怎么也没想到流崧派的大宗师竟和方家有这般亲近的关系!
难道说方家的灭门并非他们所想的简单?
*
流崧派严宗师虽然认下了自家的孩子,可三月小小的年纪刚痛哭了一场,现下又怎么能让他再次难受痛苦!
严宗师强忍着眼中的泪湿,拉了拉三月的手,“乖,我方家的孩儿流血不流泪!”
“是,叔公!”
三月应着,使劲的抽泣了几声强忍住了抽泣。
严宗师欣慰,仍带着湿痕的眸子看向恒隽,温和的模样就好像适才的冷眼只是恒隽的错觉,“昭月说然儿有遗言?”
然儿就是那位方大公子了。
被这位严宗师自认是方家长辈的话惊了脑袋里“嗡嗡”直响的恒隽总算是回过神,恭谨的回道,“是要弟子送三公子前往流崧派!”
话音落地,旁边的那两位宗师倒还没有什么表示,无垢圣宗师猛地站起来。
动静很大,引得众人侧目。
“这是什么话,我无垢宗弟子当然是要回我无垢宗门!”无垢圣宗师低喝。
“是我孩儿临终嘱托,无论于公于私都不用你无垢宗门插手!”流崧严宗师道。
“哈,即便是留在你宗门又有何用?无法修炼到头来还不是沦为平常!”
“但若长生,平常亦无妨!”
“……”
当然恒隽是主动的低下头,当作什么也没看到。
脑袋还转着先前的惊虑,当初那位方家大公子要他把小三月送到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