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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来说奇奇怪怪但似乎效果颇佳的训练,已经一定程度上改造了他们,使得他们与过去都有了很大的区别,当然是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强,而这点对于黄巾军就是一个灾难;但同时,麴义在邺城的配合以及出sè指挥,也是不容xiǎo觑的,就连刘备sī下里都称赞这个麴义智勇双全,堪称时至无双,当然这是刘备sī下评价而火影卫听到也是sī下传过来的。
总之,对于现在的局面,凌巴还是比较满意的,也没有更好的想法了,其实维持着现在这样局面也是一种好事,虽然麴义一直渴望着主动出击、一雪前耻,但恐怕他和凌巴一样了解,在冀州要一下子达成目标不难,但达成目标之后呢?毕竟他们面对的是动辄十万计的敌人,而且一旦真的惹怒了敌人,张角扯旗起来,凌巴敢说冀州就是大部分地方全民皆兵也不是不可能的,足见原本太平道的信仰已经是深入人心、几乎根深蒂固了。
凌巴虽然有时也会想见一见这个麴义,不过各种因素和条件限制,让他这也只能够是脑子里一个不成形的想法而已,他却没有想到,自己会在这样的情形下,和这个似乎和自己印象中历史记载有tǐng大不同的大将。
“末将麴义,拜见将军”一个身形颀长却略显瘦削,而身上穿着一身却是白净文士袍而且也是一副儒生打扮的年轻男子站在凌巴面前,恭敬地行了一个军礼,而后又直起身来,身形tǐng拔却又一副十足军人的派头,这正是邺城守将,麴义。
凌巴原本在心中也摩划了许久这麴义的形象,有想过他会是如同韩猛一般的莽夫形象,或者是关羽那样的英武,但就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似乎更像文士而多于武将的形象,或者更准确说,这是一个儒将。
所谓儒将,当然不是说这个将领学习儒家学说,那似乎也有些扯淡,单纯的儒士是极少极少做将军的,或者文天祥是个例外,但麴义却绝对不会是,他的“儒”,是表现在将领的气质上,凌巴看到大部分武将表现出来的,其实都是一种杀伐气,而他却带着一种书卷气,更显得温文尔雅、文质彬彬,让人一看,就觉得心生好感,而这和对于张飞那种的好感又是截然不同的。
这麴义在原本历史上,乃是后来袁绍称霸河北麾下的一员大将,三国演义中对他着墨不多,主要是在界桥之战的时候就让他挂在了“一身是胆”赵子龙的手下,而在历史记载里面,他却是后来因为自持功高而骄纵,被袁绍忌恨杀掉的。
三国时候有几大著名的兵团,例如曹cào的虎豹骑、董卓的西凉铁骑、刘备的白耳jīng兵、孟获的藤甲兵、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吕布的飞熊军、高顺的陷阵营、袁绍的大戟士等等,还有如义阳武卒、丹阳兵等多多少少都在历史上留下了重的、轻的一笔的各类兵种,而这些兵团中也是各有所长,在原本历史里,袁绍麾下还有一支jīng兵正是由这麴义所领导,叫做先登。
能够训练出先登那样的jīng锐部队,麴义的练兵能力毋庸置疑,统兵作战的能力同样是历经考验,不过此时的他虽锐气初成,但显然还不能够和历史上那个时候相比。
“麴义将军不在邺城守卫,来到本将这营寨是为何?”凌巴看着麴义,饶有兴致的问道,其实却没有什么责怪的意味,倒像是两个认识已久的老朋友之间久别重逢之后的闲聊而已。
这般的自来熟,或许也让麴义有些意外,毕竟两人是第一次见面,不过也只是诧异了一下,麴义看了凌巴一眼,剑眉一挑,才道:“末将此来,全是因为邺城出了一个人物……”说道“人物”二字,他似乎有些咬牙切齿,倒叫凌巴好生奇怪,耳听他继续说道:“这个人物可是不简单,不仅不将我邺城成规城令放在眼里,还嚣张跋扈至斯。他本是在邺城内一家酒家吃酒,本也没什么大事,他却偏要惹是生非,见到那酒家老板的nv儿姿sè不俗,便意yù占为己有。若是你情我愿也就罢了,此人却是端的不要脸,本身也不是个男人了,却偏偏好着男儿急sè一口,对那酒家与其nv儿百般纠缠,他带来的扈从似乎也是百战之士,那酒家老板不肯屈从,他便教人将其活活打残,而后又将那nv儿掳走了。之后酒家老板报了官,末将当时正在城主府,听说了这个消息心中恼怒得很,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便随意下了命令,命城池卫军一队十五人前去捉拿这恶徒,哪想到此人手下几人好生厉害,居然将末将派去的那些人都打残打伤了,末将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便亲自去找上了此人,哪想到此人居然如此……如此嚣张原本就算如此,这也只能算是邺城之内的事情,也和将军没什么关系,理应由末将自行处理,而末将本不应该老打扰将军的,但是、但是此人实在是无礼,偏偏他和将军似乎有些牵连,末将不敢擅作主张,只好将他送过来,jiāo给将军评判了。”
凌巴听完了麴义这长篇大论,仍然面sè如初,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只是眼神有些疑huò,还好心问道:“麴义将军会不会搞错什么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隐隐冒出了些念头,似乎就是在应和麴义所说。
麴义脸sè却一下子变得很难看,“将军,此人胆大包天,但却是有恃无恐,末将估计他背后必定有人,而且恐怕就是在这西园军中,就算此人不是主使,却也是被其仗势,治其一个管教不严之罪,也是理所应当的。末将并不是故意为难上将,实在是此人刁难在先,末将身为邺城守备,也理应为百姓讨个公道。”
麴义说的义正言辞,凌巴也愿意相信他,但听到了这里,却面lù难sè了,对于这背后之人,他心中其实已经有了腹稿,根据麴义所说,如果没有刻意隐瞒什么的话,那么答案简直就是呼之yù出了。
而对于这个猜测、不,至少有**成把握的确定了,可似乎也只能够是确定,但是要他真的如麴义所说,对这个人做出什么来,有很多事情却不得不顾及,麴义或许不懂,或许懂了,以他xìng格却不会在意,但凌巴却不得不考虑。
还有,这后面会不会有什么深意呢?就是麴义今日急匆匆赶来就直接要自己处理这件事情,这里里外外似乎本就透着几分蹊跷,让凌巴mō不着头脑的同时,更暗暗警惕。
“将军……”麴义再上前一步,眼中闪着诚挚。
凌巴却是一挥手打断了他,“不要再多说了,郭胜……此人、此事,就jiāo给本将军处置了”
麴义脸sè一动,才恭声道:“谢将军”
第447章、大屠杀(一)
第447章、大屠杀(一)
“这凌子卫真是好大的胆子,今日军议,居然敢将咱们二人拒之mén外。咱家好歹也是朝廷政令、天子亲封的监军,他一个xiǎoxiǎo的讨虏将军,还敢妄行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不逆之事,简直是岂有此理。”冀州邺城之外,朝廷剿贼大军西园军的行军营帐,在中军大帐附近不远同样是一个大帐里,传出了一声尖利的怒骂。
帐篷里面,一张炕席上正坐着骂骂嚷嚷的人,此人却是有着和明显不属于正常男人的特征,不只是刚才的尖利嗓音,还有脸上看起来的,白面无须、甚至长得有些yīn柔的美,不过让人想起某种事物或者说某种人的话,总会让人觉得不由自主地恶心。
这个人正是被刘宏打发、张让他们有意安chā过来给凌巴这西园军“配备”的两大监军之一,中常shì郭胜是也。
而他刚才骂喊的因由,却是因为今天西园军大帅凌巴凌子卫召集麾下众将臣提起一场军事会议,但是对于身为监军的他,却并没有邀请,或者说着就是摆明了根本就不想要参加,虽然理由听起来是冠冕堂皇,但对他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在宫中,太监、奴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中常shì便是其中的长官,管理下面的那些xiǎo太监,而在十大中常shì之中,张让、赵忠二人以其获得刘宏太多的荣宠而成为绝对当之无愧的两大首脑,由此可见实际上这些太监的权势很大一部分不是来自于他们的地位职务,而是他们受到天子的宠幸和重视程度,而除了那“让父、忠母”的二人之外,其他的人地位基本上是不分彼此的。
在表面上看,这十大中常shì自然是同气连枝,但在暗地里,他们也各自有各自的算计,彼此的争锋也从来没有断过,张让和赵忠因为身份地位特殊得以勉强chōu身于这古怪的内斗中而出,但郭胜显然就不行了,甚至他虽然也是中常shì,但所获得的帝宠,甚至可能还不如如今的两大传旨太监之一的xiǎo乙子,而xiǎo乙子受宠其实部分是沾了凌巴的光的,而凌巴本身所受到刘宏的宠幸、至少表面上就是很令十常shì中空有其名的那有数几个眼红的紧,其他人是没有机会接触,否则真不介意表现一下自己的嫉妒心到底有多深,展示一下自己在宫中学到的并不只是阿谀奉承,想要斗智斗勇也不在话下,而郭胜如今却是以为自己逮到了机会,毕竟历来监军虽说大部分时候是吃力不讨好的工作,可对于太监担任监军来说,那意义又有不同了,历来太监其实就只是对皇帝负责,所以可以完全不必顾忌将军、大将军的颜面,毕竟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所代表的是当今天子,当然聪明一点儿如张让那般就不会在这种时候干出这么傻的事情来,可郭胜显然是无勇无谋,对凌巴的态度问题上表现得尤其明显,倒也难怪会落成空有中常shì之名却并不得皇帝宠幸了。
今天碰到了这样的钉子,发飙是料想之中的事情,其实也是郭胜对凌巴莫名其妙由来已久的不满的一个发泄口。
郭胜的xìng子是属于比较yīn冷的那种,这自然是一直以来的生存环境所致,打xiǎo就入了宫,根本还不知男nv之事为何物的年纪,就已经将自己将来作为一个男人最基本的尊严给丢了,说起来也有些可悲,而且从此之后还要学习着每天伺候着那些仿佛天上掉下来享福的主子们,心里不扭曲都有些奇怪了,还得要每天笑脸迎人去面对主子,所以很多时候一离开了皇宫,这些“镀金”的太监便是鼻孔翘到天上去了一样,倨傲得一副人人都欠他们千百万两黄金一样的感觉。
当然并不是所有太监都像是赵高那般骄横跋扈、指鹿为马而又目中无人,但也不是所有太监都像是曹cào老祖中常shì曹腾那般选贤任能、才智机敏且有为国忠心,而这郭胜却显然只属于前者,不仅自己生得“不健康”,似乎还希望所有人、不,是所有男人都跟着变得和他一样这么“不健康”一样。
实际上,刘宏和内shì的关系极好倒是没错,但不代表他不会打骂他们,在他心中,即便是早先有让他发出“让我父、忠我母”之言的张让赵忠二人,也就是宫里伺候他的奴婢身份,从本心理来说,就会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俯视,对张让尚且如此,更何况对于他没有多少宠幸的郭胜了;而即便是那些看似地位低下的普通宫人们,在对待这些没了下半身思考的残疾男人的时候,心里面也总保有着一种完整的骄傲,这时不时表现出来,对于蹇硕而言或许也就一笑置之,但对于张让、郭胜这种人,却绝对会记恨在心,而张让好歹也是暗地里动手脚,郭胜却可以做到完全没有头脑一竿子热地胡搞起来。
像是在面对凌巴的时候,这家伙很明显就是在羡慕嫉妒恨了,偏偏表演和手段都拙劣的很,大家都看得明显了还仍然要做什么伪装,自欺欺人而已。
对这个人凌巴是比较没有耐心的,他和毕岚的关系还不错,也是因为他觉得毕岚这人不错,至少其实不是太坏,对于太监的艰辛凌巴还是有些理解的,只要他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凌巴觉得还是可以jiāo往一二的,但这郭胜确实让人不怎么受得了。
而此时在这个营帐里面,当然不只是郭胜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也坐在一旁,却只是听着。
凌巴表面上看上去对这两位监军是显得毕恭毕敬地,但实际上很多方面都已经很明显表现出了他的不在意,偏偏他占着理儿,让郭胜就算是心中充满了怒气和怨恨也无处可以发泄,更何况他只是“热血”了那么一点儿嘛,人却不是傻蛋,还是知道点儿时务的,现在大军离开了洛阳,基本由凌巴全权掌握,他真要宁愿往后给皇帝秋后算账也要搞出一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而对郭胜先斩后奏来,说真地他也没辙,所以这些话其实他也就只敢在这里面抱怨一下,当然了,声音肯定是要传出去的,抱怨嘛、发泄不满嘛,自己若是想要改善,当面去说不好,当然只能够用这种方式旁敲侧击一下。
而在营帐的分配方面,其实就是一个很明显的表现,监军毕竟有两个,在军中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