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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强一愣,说道:“可是,将军,你怎么可以……”
您的身份这么尊贵,怎么能做这种事情呢!
王强其实想说的是这句话。
沈琼瑶却只是微微一笑,早已是倒好了茶水,放到了二位面前。
“咱们一开始不是已经揪出了那个人了吗?”李凌轻轻地呷了一口水,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这才慢悠悠地说道。
沈琼瑶点点头,说道:“是啊,难道他还有什么用吗?”
“这个是自然了啊,要不然揪出来了只是少了一个对手,却也并没有增加自己的力量啊,咱们啊,不仅要减少对手的数量,更重要的是,要增加自己人的数量啊。”李凌见沈琼瑶那么认真地在听,说话的兴致一下子就涨高了许多。
“原来是这样啊,我都还没有听说呢!”
王强接道。
“这是因为事情太重大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并不是刻意要隐瞒你的。”沈琼瑶见王强这么说,忙解释了一句。
“嗯。”王强却也并没有十分地把这事放在心上。
“我本来故意说出粮草大营的位置,就是为了让大家都知道,更是为了让他也深信不疑,这样当需要他演戏的时候他才能坚信自己说的是真的,他不明白的是,为何要这么说。”李凌想起来自己对魏云说这件事情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
“李大人,你确定吗?若告诉他们粮草大营的位置,万一他们来烧了粮草大营,这对于咱们来说,可就真的什么也挽救不了了啊!”魏云听完之后这么说道。
李凌却只是摇摇头,说道:“魏大人,其他的时候你就不用再操心了,你只需告诉他们粮草大营的位置,我相信,以他们的能力,应该会知道怎么做的。”
“属下以为,他们必定会来放火烧掉的,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土匪强盗,抢不走的自然也不能让别人拥有,那就只能毁掉了,而粮草,毁掉的最好的办法,就是烧掉了。”魏云满面担忧地分析道。
其实,他主要的担忧自己家人的安危。毕竟,像李凌这么狡猾奸诈的人实在也不怎么好对付的,自己还不是一样栽在他的手上了吗?
魏云无奈地看清了这个人。
“烧掉了正好啊,烧掉了他们才会放心啊,他们放心了,咱们才能有下一步的作战部署,否则的话,他们一直都是在担心啊,担心咱们随时会上去打他们一顿,就会严防死守,那样的话,咱们是有点机会都没有了,因为远军疲敝,犹如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者也。其实啊,他们根本就不明白咱们是来干什么来了。”
李凌见魏云如此神伤,不得不多说了几句。
“李大人高瞻远瞩,魏某佩服佩服啊!”
见李凌分析的如此透彻,魏云心服口服了,如果说一开始,他们能抓到自己纯属侥幸的话,那么,李凌的这一番分析,才是真的体现他本事的地方啊。
其实,魏云不明白的事,世上的很多事情,都不是侥幸二字能说清楚的,它不是原因,也不会是结果。
“那后来呢?”王强迫不及待地问道。
“后来啊,我就去将粮草大营的确切位置告诉了那边的三当家的啊。”不知何时,魏云居然从门口走了进来。
三人都是一惊!
李凌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了,沈琼瑶和王强则是投入地在听李凌讲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了,竟然没有注意到魏云。
“魏大人!”
“沈大将军!”
沈琼瑶点点头,没有过多的客套话,就接着问道:“你去告诉三当家的,难道他们就那么轻易地相信你了吗?”
沈琼瑶觉得,如果魏云说什么他们真的就都相信的话,那他们能占山为匪,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
果然不出所料,魏云轻轻地摇了摇头,笑道:“哪儿会!贼匪狡诈,虽是有几分相信,却还是留有几分怀疑的。那三当家的尤其心思细密,不亲眼见到这粮草大营,他自然是不完全相信的。”
“什么?他还真的到了咱们军中吗?”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沈琼瑶,这样的事情是多么地危险,这贼匪来到了自己的军中,而自己居然是完全不知道——虽然这所谓的来到军中是本来早就算计好了的。
“瑶儿,你完全不用担心,若不是咱们故意让他过来,要到咱们这粮草大营,哪儿有那么容易啊——不,是他们根本就不可能过得来!”
李凌见沈琼瑶陡然如此紧张,忙出言安慰道。
魏云也接着说道:“是的,大将军,这多亏了李大人啊!”
魏云说完这一句,就看向了李凌。
李凌懒洋洋地靠在桌子上,随手玩弄着水杯,房间里静悄悄的。
大家的目光都看向了他。
“又到我了?”李凌抬起头来,不紧不慢地问道。
沈琼瑶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其实,这事情啊,也挺顺利的,我让魏大人告知他们粮草大营的具体位置之后,下一步自然是要让这边的守卫松懈一些,所以大家才都去了你那儿。只是,若那那土匪老三一路上一点阻力也没有遇到的话,说不定他心里更会起疑了,自然也就安排了一些人手,适当地和他有了一些冲突,但是总得来说,土匪老三还是很容易地就到了咱们这边来的——当然了,这也得依靠他的乔装打扮啊。”
“乔装打扮?”
沈琼瑶惊讶问道。
“是啊,有一天咱们派了王强兄弟出去了,他们的前脚刚刚走,魏云就通知了土匪老三,那老三见机会不可错过,当即就决定要扮作王强兄弟前来探看,只是啊,他们一来,我就看出来了。”
李凌说到这儿,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的?”
王强奇怪地问道。
“很简单啊,你和王琦的眼神怎么可能像一只小老鼠一样?他们那眼神儿,东瞅瞅西望望的,一看就不像是好人!”
李凌给了王强不可思议的一个眼神,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居然还不能理解吗?
王强闻言,不由得满脸黑线……
老鼠一般的眼神儿……
沈琼瑶也是醉了,这算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吗!
“好吧,那你接着说吧。”
沈琼瑶在迫使自己无奈地咽下一口唾沫之后,勉强说道。
“我见是他们,当即决定让人带着他们到粮草大营里去看看,让他们坚信自己看到的确实就是魏云所说的,一则是放松他们的戒备,二则是夜让他们对魏云的话更加深信不疑,三则是让他们对烧粮草大营这件事更有把握一些。”
沈琼瑶、王强和魏云听李凌这一席话,不由得都暗自佩服,这家伙真是一只老狐狸啊!怎么什么都能想到呢!
只是,却也不得不佩服,他思虑的周全。
“这土匪老三见了,那个开心啊,脸上的喜色躲都躲不了的啊,回去之后,他们这才决定了要烧掉粮草大营的,这就是放火烧那一次了。”
“那接下来的就能想明白了,他们烧掉了粮草大营,自然是觉得咱们无力应对了,所以这才有了这一次的夜袭。”
沈琼瑶接着说道。
李凌听见沈琼瑶这么说,佯作惊喜异常地赞叹道:“行啊瑶儿,这你都理解透彻了,在下佩服佩服啊!”
沈琼瑶无奈,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确实,后来的事情就和沈大将军猜的差不多了,那三当家的……哦,不,是那土匪老三相信眼见为实,回去之后,当做一件天大的喜事告诉了土匪老大,那土匪老大对于这个土匪老三一向信任,这一次也不例外,听了土匪老三的话之后,当即就决定了过一段时间之后就要夜袭了!”
魏云接着说道。
王强有些费力地理解着,手里还不停地点来点去的。
“可是,我还是有点疑问。”王强说道。
“什么疑问?”李凌问道。
“他们为何要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过来呢?”王强表示深深地不解。
“那是因为他们啊存心要饿咱们几天啊!”魏云笑道。
一群人听见王强的问话都不由得微微笑了起来。
“这次咱们还算顺利,只是他们此次吃了败仗,不知道会不会反扑啊?”魏云有些担心地问道。
其实,这事情他已经担心好几天了,万一他反扑了,必定是要拿自己是问的啊!那到时候,自己就可真的有危险了啊!
李凌走上前来,对着魏云说道:“魏大人,一切你都不用担心,什么都是他们自己看到的,他们最终相信的也是他们自己的眼睛,不是你的嘴巴,所以,这事无论怎么说,也不可能怪到你头上来。再说了,他们就是再蠢,也应该明白,你无论怎么说都还是官府的人,他们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的,你就放心吧。”
李凌见魏云对自己的处境很是担心,不得不上前安慰了几句。
只是,李凌不明白的是,想当初魏云答应那帮土匪做他们的内应的时候,难道就没有想过,此事一旦暴露,自己将置身何地吗?
不过,当前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安定住他的心,这家伙有了利益就上,不能让他知道太多的事情,只是,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若他对自己不信任了,那可就太棘手了,毕竟,对于坑人这件光耀千古的事情,自己本来就是不怎么擅长的啊!
听了李凌的话,魏云细细思量一番,觉得也是,自己当时告诉他们的时候,他们确实是半信半疑的,直到三当家的……哦,不,是土匪老三,这个得记住了,直到那土匪老三亲自到了粮草大营一趟,亲眼看到了之后,才决定了下一步准备怎么办,说起来,是和自己没有什么关系啊。
“原来这整件事情是这样的啊!我说怎么好像有些玄乎呢!”王强思前想后,好似终于明白了这件事情。
“今晚的事情,多亏了魏云,若不是他,咱们的准备不会这么充足,这仗啊,打起来就会困难的多了,这一仗的第一大功,当属魏大人啊!”
李凌安静了一会儿,终于又开口了。
“是啊,魏大人,我代表着川蜀的百姓谢谢你了啊!”沈琼瑶见李凌这话还未说完就开始夸赞起魏云了,虽不知他是何意,却也觉得要顺着他的意思说几句好话,因为,魏云确实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大将军啊,属下愧不敢当啊!属下现在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就是了!”魏云见二人连连夸奖自己,不由得有些惭愧。
这川蜀的百姓,自己何时放在心上过啊!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多么遥远的声音啊!
“说起来,今日这防备,属下觉得做得甚好啊,前方薄弱,让土匪老三他们以为是我军早已疲敝不堪,可以乘虚而入,却万万没想到,实力都在后面,包围是早已部署好的,一猛子就扎进来了,这才被包了饺子啊!”
沈琼瑶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
“啊,大将军啊,我好困啊,可否去睡觉了啊?”李凌在打了胜仗的兴奋过后,觉得有阵阵倦意迎面扑来,他早已经是抵抗不住了!
“去吧,去吧,就知道睡觉了。”
沈琼瑶不客气地说道。
“哪有啊!即使有,也是招妹,绝对不会是我,明明就知道睡觉的就是他啊!”李凌说着哈欠连天起来了。
“好了,大家伙儿今晚都辛苦了,都先回去休息吧!其他的事情明日再议吧。”沈琼瑶扫了众人一眼,见大家都是又累又困,心下不忍,就开了口。
今天晚上一定能睡个安稳觉了!
沈琼瑶忍不住想到。
第一百八十三章 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在一些人能睡个安稳觉的时候,另外总得有一些人无法睡安稳觉了——尤其是在今天晚上这么一个重要的日子里。
比如说,在刚刚打了胜仗吃了定心丸的沈琼瑶能睡个安稳觉的时候,这边的三位当家的却都毫不出意外地恨不得要哭天喊地了,那脸色啊,就跟裂开了嘴的核桃一般无二啊,一个赛一个皱巴巴的。
大当家的眉头深锁,恨不得挤成一个疙瘩,满面愁容不展,一叹一声长吁气,他站也站不住,是坐也坐不住,只得来回踱步不停歇,那两只手,好似找不到地方放了一般,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反正无论怎么样总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好似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不舒服过。
二当家的无声地耷拉着脑袋,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自他领兵——不是兵,其实是匪了——打仗以来,还从未打过这么让他伤心的仗——自然了,以前打仗的时候都是边打边撤退,那是当然了,同时也顺手边抢劫,没有办法啊,这是他从事的本职工作嘛,要比拿着重重的家伙儿轻车熟路多了,再说了职业道德也很重要啊,干一行爱一行他是最持久的了,所以他才能发挥得更好。
三当家的本来是细皮嫩肉的,最不像是这种出身的人了,只是啊,这一次,他算是倒了大霉了,居然因为逃得不够快,差点连小命都留下了!什么情况啊,本来以为是有十成把握的胜仗,咋的一下子就变成了丢盔弃甲满山溜达了呢!
大当家的看着死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