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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敏捷见沈琼瑶如此开口,忙恭恭敬敬地说道:“大将军有话请讲,下官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琼瑶如同被人定住了一般,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是家兄的事情。我哥哥的为人我是非常清楚的,并且,虽然我不是特别懂一些事情,但是现在事情到了眼前,却好似一下子就明白了,明白了圣上为何会派我到这川蜀之地来了。本来我是不明白的,今日家兄一到,我好似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丝亮光,等到我终于如同预料到的一般腹痛难忍的时候,我才终于算是想明白了,只是,还是有些关节,却是怎么想都想不通。”
“想不通的事情,大将军还是不要想了吧!免得费神啊。”杜敏捷也如同沈琼瑶一样,说着连他自己都不太懂的话。
第二百一十七章 到底是什么病
“可是,琼瑶生就的就是操心的命啊,虽然明明知道能不懂是最好的,可是还是忍不住好奇,好奇杜大人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呢?”
沈琼瑶听杜敏捷如此说,思忖着他应该知道一些东西的,就是不知道他现在会不会对自己说。昏暗的灯光之下,她目光灼灼地紧紧地盯着杜敏捷,好似生怕他随时都会从自己这跑掉了一般。
出乎意料的是,杜敏捷却是很坦然地迎上了沈琼瑶的目光,面色恭敬、眼神清澈,声音朗朗:“大将军,卑职一路上都在寻郎中说的药材,现在那药材没有寻着,却不成想,自己都要成为药材了啊,只是,若是这药材,能医得了将军的病,那自然是好的,若是医不了那却是该如何是好啊?”
沈琼瑶一怔,万万没有想到这杜敏捷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正待要回答,就听到外面报道:“郎中到了。”
那郎中花白头发,身体微胖,合中身材,见了沈琼瑶,便是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沈琼瑶忙欠身道:“有劳老先生了。请老先生过来,就是想问一问,我这身子是怎么了啊?可是很严重吗?”
那老者见沈琼瑶如此和善,更兼沈琼瑶年纪轻轻,却已是做了这川蜀的大将军,心下是又佩服又歉然,他细细地捋着胡须,好似在思索该怎么回答一般,这思索的时间太长了一些,以至于大家都以为他不准备回答了的时候,他才出声说道:“回大将军的话,其实,大将军身体康健,并无不妥。”
此话一出,大家俱是一惊!沈琼瑶此番不适,早已是惊动了军中所有人,而这源头,便是眼前的这位老者,为何现在他、他又说出了这样的话呢!
惊得杜敏捷一下子站了起来,揪住那老者的衣袖,很是不解地问道:“先生,你……你此话可当真?”
沈琼瑶却只是冷眼看着,并没有开口职责那老者。
杜敏捷此话一出,那老者猛然跪倒在了沈琼瑶的面前,沉痛地说道:“大将军,老朽有罪,请大将军责罚。”
杜敏捷的额头忍不住冒出了珍珠般大小的汗珠,惊慌不已,着急之下,他只是一个劲地跺脚,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是说道:“老先生啊,你真是糊涂啊!这现在正是剿匪的关键时期,你谎报大将军的病情,这……这可是要军法处置的啊!”
听见这话,沈琼瑶微微转过了头,看向了杜敏捷,说道:“杜大人,你先让老先生说完,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杜敏捷忙低下头,应道:“是,大将军。”
“老先生,你说吧,本将想听听你的说法。”沈琼瑶说道。
“是,大将军,老朽遵命。今日在军中,大将军腹痛难忍,面色通红,额头上、脸上都是汗,而老朽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发现大将军你身体温度奇高,且腰间红肿,这些症状都和很久以前流行的一场病很像,让老朽以为,大将军你也不幸染上了那种疾病。可是,那种疾病只有一种药可以根治,老朽也只能先开出那种药了,只是,随行军中并无此药,老朽只得先给你用了其他的药,这才勉强止住了。当时情况紧急,老朽又担心大将军心忧国事,不肯听老朽的嘱咐,是以无论如何都要让大将军回来。在没有确定大将军的疾病之时,就先让大将军回来了,是老朽的错。老朽愿领任何责罚。”
“等等,先别说责罚的事情,你说我生病的症状和一种疾病很想相似,那种病是什么病啊?”沈琼瑶心中忽然有了隐隐的担忧,想道:“这事情果然是故意的,是人为的,只是,这番解释倒是自己没有料到的。”
不知道为何,那老者却很是犹豫,刚刚微微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出来,到最后却又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说道:“回大将军的话,那种疾病的名字,老朽一时也想不起来了。那种疾病啊,老朽也就见过一次,还是在老朽弱冠时遇见的,时日久远,请恕老朽实在是记不得了啊。”
沈琼瑶很是意外,有些失望地喃喃道:“忘记了?不记得了啊?”
那老者见到沈琼瑶的表情,不禁惭愧异常地垂下了头,只说道:“大将军,都是老朽的不是,请责罚老朽吧。”
沈琼瑶正在想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就听见杜敏捷“哈哈哈”地笑了几声,沈琼瑶不禁感觉奇怪,目光也就不自觉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杜大人,你怎么了?”
“沈将军啊,这老先生的话你觉得可信吗?”杜敏捷问道。
沈琼瑶朝那老先生摆了摆手,这才对身边的下人说道:“好生送先生回去吧,切切不要再问什么了。”
那老者初闻沈琼瑶最终却是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禁略微有些诧异地抬头望了沈琼瑶一眼,这才躬身谢道:“多谢沈将军了。”说完,又朝沈琼瑶一施礼,这才颤巍巍地随着那下人走了出去。
沈琼瑶望着那老者的背影,不禁有些怀疑自己了,现在杜敏捷还在这儿,他也已经奔波老累了一天了,虽然自己现在都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也不想再问了,因为她现在只是感觉到疲惫,什么也不想说了,什么也不想再想了。
“大将军,您就这样让他回去了啊?”杜敏捷有些不相信地看着沈琼瑶就这样让那老者离开了,几乎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唉,杜大人,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啊?就按照他所说的,他就是把我的病给看严重了而已啊,并且,确实如他所说,若当时不是他说的那么严重的话,我定定是不会回来的,除非我自己实在支撑不住了,我又怎么能让半吊子一个人撑着呢!你不知道啊,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属于战场的人啊。”
“可是……”杜敏捷有些不确定地又说了一句。
沈琼瑶有些无力地看着他,说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不愿意冤枉别人,我谁都不愿意冤枉,人的生命都是一样的,不能随随便便的就没有了。”
杜敏捷心下诧异,万万没有料到川蜀的大将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第二百一十八章 误入阎王殿
杜敏捷离去后,沈琼瑶但觉得心中犹如千江万海一般汹涌澎拜,第一次,她觉得这剿匪绝对不会像自己看到的那般简单。自己要对付的,不仅仅是那些贼匪,还有贼匪身后的那双看不见的手,而这手的主人,她却根本不知道该从何处下手去找寻。
蛮子,也不知道蛮子现在怎么样了?
虽然说剿匪之地离这并不是太遥远,自己完全可以赶过去,可是,赶过去之后,是不是那双看不见的手就再也没有机会做些什么了啊?
那自己就还是留下吧,留在这儿,让那人放心,放心地做他想做的事情,那样他的胆子就会更大,勇气也会更足,留下的破绽也就会越大,而自己要做的,就是要看看那人到底是谁,他到底想干什么。
沈琼瑶翻来覆去无法成眠,待她朦朦胧胧睡去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
李凌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是黑的。李凌在看不见东西的黑暗中,不由得担心起来了,心下嘀咕道:“我这现在到底是在哪儿啊?我是再一次来见阎王爷了吗?”想到这儿,他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道:“也不对啊,我好像从来也没有见过阎王爷呢啊,就是每次都是差了一点点,一点点,好险,好险。希望这次也是吧。”
就在这样碎碎念的时候,李凌听到了一个声音,好似是翻身的声音,心下叫苦道:“这下真的惨了也!本来是来剿匪的,说不定这一次反倒被别人给当匪剿了啊!既然有人和自己在同一个地方,那自己肯定是已经下了大狱了,这可真是奇怪啊,都还没有受审呢,已经下大狱了啊!”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一丝亮光就猛地透了过来,直刺得李凌睁不开眼睛!李凌不禁叫了一声:“妈呀!这还真是不透风不见光的大狱啊!”
只听得一阵混乱的声音,再次睁开眼睛时,见一个彪型大汉立于自己面前,面色狰狞,眼睛如铜铃一般,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更是不由得大叫了一声:“阎王爷啊!”当即便确定自己是死鬼一只了!
“阎王爷啊,你下次再让我投生的时候,最好是让我投生成一个傻子算了,唉,有道是,人皆活着望聪明,我被聪明误一生;惟愿来世愚且鲁,无灾无难到公卿啊!”李凌听见自己这话,不禁诧异,怎么自己见了阎王爷,居然还能如此镇静呢,这诗词一首,居然就这么信手拈来了!
想到这儿,不禁又是到了伤心处了,带着哭腔说道:“唉!说来说去,我这一声,还不是被自己的小聪明给耽误了啊!总是做一些不自量力的事情,结果,结果就来到这儿了!对了,阎王大人啊,这一次,黑白无常是不是只带了我自己下来啊?”
“阎王?”原来,这李凌在极度的紧张之中,说话并不是太清楚,那人一直看着李凌,让李凌以为是自己说的太多了,而那人之所以盯着李凌,却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听清楚李凌在说什么,等到终于听清他说的是什么的时候,那人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了,诧异地说道:“怎么,属下……不,大爷我的这副容貌,就真的这么吓人吗?”
李凌还没有反应过来,虽然心里很是认可他这话,就听和他一起进来的一个身材瘦弱的年轻人早已是嗤嗤地笑了几声了,打趣道:“你啊,别说人见了你要跑了,鬼见了你也会跑啊,连鬼见了你也是要发愁的!以后啊,你可以叫‘鬼见愁’了!”
旁边的几人一听见这人的话,便又细细地看了几眼那人,一开始都是极力地在忍住笑,到最后了,实在是撑不住了,只觉得肚子都快要炸开了!
“你们啊,想笑就笑吧,反正也不会少块肉的!”李凌见他们忍得如此辛苦,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一时之间,这小小的房间内,被浓烈的笑声给淹没了……
“就是嘛,笑笑就对了嘛,想笑就笑,这才是好兄弟嘛,憋着可不好,那样会憋出内伤来的,那可就不好了啊,后果很严重的!”
李凌见大家终于不那么压抑了,他自己也就不那么紧张了。
“唉,这做人啊最重要的就是开心了,这做鬼呢,其实也是一样的了,最重要的也是开心啊,所以才要经常笑一笑嘛!笑一笑十年少,会越活越年轻的嘛!”
只是,这事件的主人公,那个有名的‘鬼见愁’却还是一副端着架子的模样,并不怎么笑,好像这一笑就跌了他的身份似的。
“笑,笑!就知道笑!”
李凌一听这话,忙站了起来,大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了一步,借着亮光,这才仔仔细细地瞅了那人几眼,貌似他和记忆中的阎王确实不太一样啊!便说道:“你……你真的不是阎王吗?”
那人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你愿意见阎王,我还不愿意当阎王呢。”
李凌不确定似的再次问道:“你……此话当真?”
这次那人终于不耐烦了,说道:“自然当真了啊,谁还会诳你啊!”
李凌一听此话,原来自己的这条小命并没有被黑白无常给带走,不由得心花怒放,正要大笑几声,以庆祝自己终于再一次死里逃生,却忽然又想起来了一件事情,这一下,不由得又紧张起来了,遂抓住那人问道:“那个,不好意思啊,这个,怎么就我一个人在这儿啊,应该还有一个人的啊,你见到另外一个人了吗?”
“什么这人那人的啊?这不,我就见了你自己啊,我也是才过来的啊!”那人严肃地对李凌说着。
李凌看他那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由得更是担忧了,他在那小小的房间里走过来走过去,最后异常后悔似的给了自己一拳,说道:“看我这猪脑子,王伯伯应该是没事的,他那么厉害,肯定是会没事的啊!”
“王伯伯?”那人见李凌这么走来走去的,早已是忍不住也跟着他走来走去了,待听到李凌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几乎也是下意识地跟了一句。
李凌终于被这人跟的烦了,遂不耐烦地朝他大声说道:“你在这晃来晃去是干什么的啊,晃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