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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凌无奈地吐了吐舌头,真是,看一看也不让,女人真是小气啊!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尤其小气!
“你说,这儿的鸟儿筑巢怎么会筑在这么低的树上呢?”大白馒头收起了凶狠恶毒的模样,娇滴滴地问道。
女人实在是太可怕,怎么可以变化得那么快啊!真是善变!“大概春暖花开了,那巢儿筑得低了,才能更近距离地闻到花香,才能更清楚地看到盛开怒放的花儿吧!”自然了,也更接近地气了啊。
大白馒头听完他的话,认真地想了一会儿,轻轻地摇头道:“不对,应该是这儿人烟稀少,即使把鸟巢筑在低处,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掏鸟窝,伤雏鸟。在人多的地方,它们为了少受或者不受人的打扰,更安全地生活,所以多筑巢在高处——看来,这山里确实是很少有人来啊。”大白馒头说完,不由得仰起头来,好好地观望起这座山来了。
“好了,咱们开始上山吧。”大白馒头说着,小手一挥,看也不看李凌一眼,“噔噔噔”地就率先开始上山了。
“咱们为什么要到这深山老林里来啊?难道你要抓的贼人会躲藏在这山中不成?”李凌略微有些怀疑,大隐隐于市,大藏当然也要藏于闹市啊,这躲在无人烟的大山之中恐怕更易躲避不了吧?
“不,这次不是要抓贼人,而是要探听虚实。”大白馒头说道。
“虚实?什么虚实?”李凌纳闷,本来自己还以为是抓贼的呢,怎么现在这轨道又脱离了自己所想的了呢!又变成了探听虚实了,这不是在打探消息吗!她知不知道自己一天要挣多少银子,才能养活那么多忙活的工匠师傅啊?
想到这儿,不禁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什么都没有问,就这样跟着她出来了,这简直是大白馒头挖的又一个坑啊!
大白馒头走累了,才勉强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李凌,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遂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说着,就望向刚刚走过的那一段路,没有想到,二人走走停停,走走歇歇,居然速度也还可以!现在,二人已是到了几百米处的信步庭!那刚刚走过的草啊树啊石头啊已是在远处了,笼罩在一片暮霭之中了。
第六十五章 雀山
这座山名曰雀山,盖因其形似一只卧倒的雀,故名之雀山。
早已走入了大山深处的二人现在已是疲惫不堪了,尤其是李凌,现在还真是进退维谷啊,双脚如灌满了铅一般,沉甸甸的,根本就抬不起了,这整座山看起来也不复是可爱的了,汗水已是浸透了深衣,只觉得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好像浸泡在水中一般。
“大白馒头,咱们歇一会儿吧。”李凌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那懒洋洋的声音柔若无力地漂浮在空中,如同找不到着力点了一样。
那大白馒头摇摇晃晃地走在前面,听到李凌这话,便二话不说,一下子蹲到地上了,头上的发髻不知何时早已是歪到了一侧,头上的那只缀有珍珠的翠色步摇也快要脱落了。
“哈哈哈哈哈哈!”
有气无力的笑声突然从李凌那传了过来,他的一双眼睛却一直在看着大白馒头,那戏谑的目光,好似看到了最好玩的事情一样。
大白馒头脸上闪过一丝红晕,佯怒道:“笑什么笑!再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了!”
“我……”李凌往大白馒头头上一指,没有忍住,又是一阵大笑!
“有什么好笑的!”大白馒头大概也实在是累坏了,否则的话,这会儿的李凌早应该是吃了不知道多少记粉拳了。
“我……我不是觉得好笑,我只是想起了以前念过的一句话,觉得现在这场景实在是太符合了,所以才没有忍住啊。”
“哦?”大白馒头赶快低下头,打量了自己一眼,又一眼,命令道:“什么话?赶快说出来听听!”
“云鬓花颜金步摇。”还好,以前学过的东西还有一些没有跑掉,终归记住了一句——看来读书还是有用的。
“云鬓花颜金步摇?”大白馒头饶有兴趣地跟着也念了一遍,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抬起手来,摸向了自己的发髻,霎时,看向李凌的眼光就冷若冰霜了。
“哼!云鬓花颜金步摇?我就是懒得画峨眉,弄妆梳洗慢,怎么了?你不高兴啊,你不高兴也没有办法啊,本姑娘高兴啊!哼!”说着,也不待李凌回答,早已是起身而去,再也不顾李凌了。←→
李凌生怕这个家伙气愤之下把自己抛在这深山野林之中,自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可能这一辈子不算是书生,不过前世读了很多书啊,那前世应该算是吧,不过,手无缚鸡之力倒是真的,万一她一时不高兴,给了自己这崇高的待遇,那可真的是受不了啊!赶紧随着大白馒头的脚步,亦步亦趋,生怕她玩个突然消失,那自己就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喊地地不灵了!
谁知,那家伙居然开始往回走了!
咦,这是什么情况啊?难道准备就这样打道回府了吗?那岂不是……太让人开心了!这权当是出来春游了嘛!
刚刚的疲惫感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清新的空气扑入鼻中,湛蓝的天空跑到眼中,嘿嘿,今儿个真是一个春游的好日子啊!心情一好,李凌就开始加速度了,那就一溜小跑了!
“大白馒头,今天真是个春游的好日子啊!”李凌不禁开心地说道,好似刚刚自己并没有惹她生气一样。
大白馒头猛然停下了脚步,回头怒视着李凌,李凌本来正是欢呼雀跃、连碰带跳的,而他又在高处,大白馒头在低处,她这一回头不当紧,李凌一个不小心,没有刹住车,一下子躲避不及,直接扑倒在大白馒头身上了!
大白馒头看到李凌就这样飞快地扑过来,还未来得及想出什么应对之法,已是被李凌抱着一起“咕噜噜”“咕噜噜”地从山上滚到下面去了!
大白馒头就这样紧紧地被李凌抱着,只觉得自己的脑袋绕了一个圈又一个圈,到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才从那山上滚到了一个平地上!
李凌的眼睛里有一种奇异的光芒,如同一个小火苗似的,不知道为何,她竟然有些害怕这光芒,生怕会灼伤了自己,她应该挪开眼光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奇异的光芒却好似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吸引力似的,她的目光竟然也是紧紧地黏在那光芒上了。
二人就这样对视着,不知道过了多久,时间好像不存在了似的。
那是一个绚烂多彩的美丽世界,她觉得,自己好似置身于百花丛中,莺飞蝶绕,群鸟乱啼,百花怒放,芳香扑鼻,她沉醉于其中,不知今夕何夕,亦不知此地何地,这是人间的仙境啊!只是,她的一颗心怎么那么有力啊,“噗通”“噗通”地狂跳不已,那声音简直要淹没一切,好似要从自己的胸膛中跑出来似的!
李凌却只是傻傻地呆子一般直勾勾地看着大白馒头,前世的女人善化妆,厚厚的脂粉之下,那欢呼雀跃的斑点还是若隐若现,而自己面前的这个人,粉黛不施,峨眉淡扫,却依旧是国色天香,熠熠生辉!情不自禁地,他想缩短二人之间的距离,几乎是无法自控般,他居然慢慢地慢慢地朝那樱桃小嘴靠过去了……
大白馒头慌乱的神色如同受惊的小白兔一般……
第六十六章 女孩儿去哪儿了
“咳咳咳咳……”一声天雷般的声音传来,二人霎时如同惊醒了一般闪电般分开了,大白馒头根本就不敢看向那人,只用手死死地遮住了脸,真是羞死人了,她觉得自己干脆找个地缝钻进去算了!
那天雷声音的主人是一个精壮的汉子,浓眉大眼,五短身材,头戴纶巾,脸上微微有汗,目光炯炯有神。
厚脸皮的李凌也是面色有些讪讪地,那人看到神色慌乱的二人,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立即堆到了脸上,慌忙连连摇手笑道:“那个,年轻的后生啊,我什么也没有看到啊,什么也没有看到。”说着他就连连后退,好似要夺路而逃一般,好像李凌和大白馒头不是两个年轻人,而是洪水猛兽一般。
谁知,那人刚刚往前走了几步,却又猛然回过头来,拍着脑袋说道:“看我这记性!我到这山中来,是为了寻访一位故人,结果在这深山之中根本就不辨方向了,想请教二位,这要去无涯瀑布该往哪个方向走呢?”那人说完,不往向李凌和大白馒头行了一个礼。
“无涯瀑布?”大白馒头顿时娇羞全无,深深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人,他去那个地方到底会有什么事情呢?
“我对这座山啊,熟的很,你往前走,约两里路,会有一个岔路口,再往左走,再走三里许,就能看到无涯瀑布了。”大白馒头热情异常地给那人往前指了指,却不知道为何,李凌总感觉那热情里透出一种诡异。
他拧紧了眉头,不再言语,仔细思量——不知道今日书院情况如何?施工还顺利吗?建设进度还可以吗?李凌很是担忧。
大白馒头的热情好似让那人很高兴,一面频频道谢,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大白馒头,脚下如同生根了一般,根本就挪动不了了。
李凌慢慢地从想象中回过神来了,不由得默默地瞪了那人一眼,这个小糟老头,他到底是要干嘛啊?一双眼睛里冒出来的光都是奸诈的,肤色那么白,难道是喜欢当小白脸的吗?哼!真是可恨啊!
大白馒头已经告诉他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打探,原来是最近京城里总有一群来历不明的人在出没,表面上看他们倒也没有做什么坏事,只是,李凌关注的只是他的书院,真可谓是“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他”,心里眼里都是如此,其他的事情,他既不愿意关注,也没有八卦传到他这。
自然了,现在和他关系最密切的几个人,萧逸在忙着给自己打工,几乎忙碌的昏天暗地不见天日了,创业真是艰难啊!汤亮在忙着监工、养身体和读书兼为以后授课做准备,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略听书院事,自然是不会关注外面的世界了,再说了,他于京城来说,本来也就是一个陌生人,对京城里的事情也不怎么感兴趣,当然了,京城对他,可能也不咋热情;而招妹,一则是这几天才来到,二则是别说他没有啥消息了,即使他听说到了什么消息,也是指望不上的,事情本来是方的,等他复述之后说不定就变成圆的了,别说他不说了,就是他说了,李凌也只是当成一个故事听听,而不是当成新闻来看待啊。
近日京城有女儿的人家都笼罩在黑云之下,乌云蔽日不见阳光,愁云惨雾万里凝,原因就是京城里接二连三地发生了女孩走失事件!
这可怎么了得!天子脚下,竟敢有人如此猖獗,何止是不把金吾营放在眼里啊,简直是不把当今圣上放在眼里啊!——这若是以后还如此,万一事情传到圣上耳中,那天子震怒,后果是非常可怕的啊,说不定还真的会伏尸百万,血流成河!
所以几天之前,大白馒头正在处理一起斗殴事件事,一个虎背熊腰之人就毫不客气地走到了她的案牍旁。
但见那人气宇轩昂,仪表堂堂,粗糙的面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乌黑深邃的眼眸里隐隐有愁意,正是金吾营营帅田润。
大白馒头一看营帅亲自到来,知必是有要事,当下便站起来,道:“田帅。”站在沈琼瑶身边的王强本来正在声色俱厉地审问下面的人,见到这金吾营的老大过来,慌忙向营帅田润行礼。
营帅田润点了点头,却仍旧是面色深沉,脚步沉重,叹气道:“沈大人,咱们可能有麻烦了!——哦,你这是在忙什么啊?”田润看了看这一干人等,问道。其实不用问也知道,沈琼瑶忙活的肯定是办案子的事情。
沈琼瑶虽然到金吾营时间不长,但营帅田润一直对她都特别关照,知道若不是有大事,他是不会在自己正问人犯的时候打断自己的,当下就对站在自己旁边的王强说道:“先把他们带下去,改日再审理。”
那王强朝田润行了一个礼,田润点了点头,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摆了摆手让王强带着一干人等出去了。
“田帅,何事如此忧心啊?”沈琼瑶问道。
“唉!我记得大概半月之前,我曾对你讲过城东有一户人家的女儿走失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田润皱着眉头问道。
“记得,怎么了?那户人家有出什么事情了?”
田润疲惫地摇了摇头,道:“不是,不是那户人家又出事情了,而是又有了女儿不见的事情,并且这几天接连有了好几起这样的事情。”
“啊?”沈琼瑶听营帅如此说,不禁也有觉得此事重大。
“我甚是担忧……”田润欲言又止。
“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田润又沉重地叹了一口气道:“京师之地,天子脚下,治安重于一切,竟然有人会掳走好人家的女儿,这等于是在咱们的眼皮子低下犯罪啊,这人实在是太看不起咱们金吾营了!当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