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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山本是随意问问,到后来便是饶有兴趣地听着,听到最后,看李凌那夸张的表情,面上不禁隐隐然有笑意了。
李凌看沈如山的表情不禁为自己感到庆幸,幸亏自己反应快啊,这要是一时脑子没有转过来,后果还真是不堪设想啊!
本来李凌心里已经放松了,只是,这沈如山后面又说了一句话,差点要了李凌的小命,他说:“我说瑶儿怎么会经常提起你来,原来你们还真是日久生情啊!”
李凌:“……”简直苦笑不得,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因为真的没有啊!
终于送走了沈如山,李凌才得以在书院里看汤亮忙得跟没头的苍蝇一般,呃,这样说,好像很过分,明明汤亮就是忙得很有成就感啊!
李凌的心里很沉重!
因为萧逸和大白馒头!
他们直到现在都还没有聊完!
自己这个妖精一般的家伙在面对这样的事情的时候也是束手无策,只想逃跑!
或者,大白馒头对自己感情还不深,应该会放弃自己?
或许,萧逸会更看重兄弟情分一些,便忍痛割爱成全了自己和大白馒头?
也可能,首先应该自己放弃算了,毕竟,毕竟自己是妖精,说不定什么时候都又回去了呢!只是,前世今生,如同庄周梦蝶一般,到底哪个是梦境又哪个才是真实的存在呢?谁又能分得清呢?到底是人生如梦还是梦是人生呢?
“蛮子!”正当李凌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的时候,一声欢快的呼唤把他从其中拉了出来,正是大白馒头!
她的身后跟着的,正是萧逸!看来,是二人一起过来了!
“蛮子,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位哥哥了,他也对我说了,原来是你救了他……”
“呵呵!”李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唯有“呵呵”几句,道:“你们聊完了?”说着又转向了萧逸:“今日书院开张,来的人还真是不少啊,过一段时间啊,够你忙的了!”不知道为何,李凌说话的时候总感觉舌头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很是别扭,连脸上的肌肉好似都变得僵硬了一般。
第九十八章 释然
萧逸却并未答言,而只是了然地看着李凌,许久才说道:“蛮子,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刚刚瑶儿已经对我说清楚了,很多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即使在回忆里美如绚烂之花,那也是过去了。”
“我知道。”李凌接了一句,又说道:“咱们一起都去看看吧,今天好像只有汤大哥一个人在忙了。”
萧逸应了一声,几人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都去干活去了。
“哎呀,蛮子啊,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多的鬼点子啊!这剪彩仪式老朽可是第一次见到啊,妙啊,妙啊!以后咱们如果再开你说的那个什么分院的时候,一定也要有这个剪彩仪式啊!”汤亮眉开眼笑道,稀疏的胡须也跟着那笑意舞动起来了。
“那是一定要的,一定要的。看几天这势头啊,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可以开云鹤书院的分院了,到时候可还是要汤大哥多费心了啊!”萧逸也是满脸笑意。
唯独大白馒头一个人安静地立于一隅,好似没有听到大家的话。
“瑶儿啊,你今天也累了,要不,让蛮子就先送你回去吧。”萧逸推了推李凌,李凌闻言早已是站了起来。
“好,那我就先回去了。”大白馒头说着,看了李凌一眼,率先步出了书院。
“大白馒头,你怎么了?不开心了?”李凌伸着脑袋,仔细打量着大白馒头,他总觉得大白馒头自从和萧逸相认之后,有些怪怪的,那个明媚飞扬的大捕头一下子变成了沉默寡言的闺门大小姐。
“逸哥哥明明就在你书院里,为何你从未提起过?”大白馒头眼泪汪汪地问道。
“啊?”李凌诧异不已,这……慌忙解释道:“馒头啊,这萧逸一直是在书院啊,可是,你以前说起他的时候可从未没有提过他的名字啊,再说了,我若是非要刻意隐瞒,今日书院开张也不会让你过来了啊——这是京师的第一个辅导班,萧逸曾连中三元,自然是要做云鹤书院的院判的,少不了要出来打广告的……”
“打广告?”大白馒头从未听说过这打广告是什么意思,忍不住就问了出来。
“就是让大家都知道京师从此有个云鹤书院,它呢,是专门为士人学长们服务的……”李凌说到这里绝对自己好像又把话题引偏了,便改口道:“你见了萧逸,还会不会总是牵肠挂肚的?”
大白馒头幽幽叹了一口,道:“萧伯伯家出事之后,爹爹和母亲便经常劝我,我也明白了许多,有些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朝堂之上的事情我本身也不懂,更别说萧伯伯到底有没有参与那件事了,唉,蛮子,以后我会把萧逸当成我自己的亲生哥哥,我也会把萧家嫂子当成我自己的亲嫂子一般,只是,事情既然已经如此了,你就不要多心了。”
李凌终于舒了一口气,再也不用担忧了,看大白馒头终于想通了,便戏谑道:“唉,我还以为,本公子玉树临风,貌比宋玉……”
“蛮子!”大白馒头不知怎么了,不待李凌说完,一把握住了李凌的手,情意款款地看着李凌,这轻轻地一声柔唤,更是暖到了李凌的心里。
俩人就这样傻呆呆地看着对方,浑不知其他人早已是不忍直视了……
是夜,李凌、招妹、萧逸、汤亮等共聚于李凌的办公室,一堆银子、银票等等如小山一般摆在了大家的面前……
李凌的眼睛里不由自主地散发着金子的光芒,不用说,那是黄灿灿的……
招妹嘴巴里口水直流,目眦尽裂,好像想把银子都吸到自己的眼睛里一样,喃喃道:“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银子!”话音未落,就听到“嘀”的一声响,原来那口水已然落了下来……虽然轻微,却也能听得到!
萧逸却只是呆呆地,李凌以为他已经被吓傻了,正要上前宽慰几句,谁知,萧逸最后终于发出了声音,是一句疑问:“这课室里到底能不能坐得下这么多的学生呢?”顿了一顿,慨然长叹:“天哪!在剩下的时间里,萧逸就要成为一个教书机器了!”
听到这话,李凌一怔,这不是自己才说过的吗?他怎么这么快就学会了!随即心里赞叹道:“不愧是状元,果然是学得快啊!领悟得快啊!”
汤亮眼中好似根本没有看到银子一般,痴痴地笑道:“没有想到,老朽老了老了居然会有如此成就,还可以教书育人了!哈哈哈!”
李凌回到李宅的时候,李向高早已是进入了甜蜜的梦乡,李凌的脚刚刚走到院子里,耳中便听到了“呼”“呼呼”的声音,连绵不绝如三千里秦川一般……
蹑手蹑脚地摸进屋子,李凌解衣欲睡,忽见月色入户,不禁欣然无眠,诗兴大起,遂燃起烛火,铺就纸张,研墨提笔,兴之所至,写的正是那首有名的《静夜思》: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写完之后,李凌满意地拿起纸张,这可是自己的墨迹啊,说不定以后会成为墨宝的——不好好读书的学生的父母会揪着那学生的耳朵斥道:“让你不好好读书,让你不好好读书,看看隔壁的那个半吊子,连抄写一首诗都能成为了笑话!抄写得简直跟鬼画符一般,连鬼都不识得那画的到底是什么了!”
呵呵,自己有一天成为别人的口中里的“人家的孩子“的时候,居然会是这个样子的!
李凌也只能呵呵了!
念及此,李凌顿时心情低落至死海了,遂不再有诗情雅致了,笔一扔,什么都不再想了,直接也把自己扔到床上了,不一会儿,也发出了“呼”“呼呼”的声音。
李宅中,父子两人同奏一曲欢乐眠,共谱一首入梦欢……
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这安静的小院的时候,李向高已是睁开了浑浊的眼睛,只听得李凌的“呼呼”的声音有规律地响起,慈父心起,不由得笑意盈盈……
第九十九章 父母心
走到李凌的床头,看到散乱的纸张零落于地上,不由得怒向胆边生,嘴角忍不住开始抽搐了:“这笔墨纸砚得花多少钱啊!这小子弄得哪哪都是,真是让人心疼啊!”一边暗暗生气,一边却却也不得不去捡起那飘飞的纸张……
忽然,不经意地一张已有了字迹的纸飘落至李向高的眼中,这位父亲,如所有的父亲一样望子成龙,盼女成凤,这短短的几行字,竟然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希望!他激动不已!
只是,他是一位老农,而且还是一位斗大的字也不识得的老农!他横看竖看就是看不懂那白色的纸上的黑色的字到底是什么!
“呵呵!书院里应该会有夫子吧?他们都是读书人,应该是识得的吧?”老汉一念及此,不由得跟打了鸡血一样,突然精神抖擞起来了,老脸上本已皱了的菊花也忍不住要开二度了……
本来他早起是为了给昨儿个劳累奔波了一天的李凌做饭的,现在这情况,哪里还顾得了吃饭的事情啊……
早晨起来,还未来得及净面呢!
唉,管他呢,先就这样吧!
书院中,书声琅琅……
“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
学子们沉浸于圣人之言中,摇头晃脑……
汤亮在课室里穿梭往来,眼睛却跟大晚上的烛光一般,监督昏昏欲睡者,照的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去和周公约会了。
“夫子,夫子!”
汤亮似乎听到有人在喊自己,遂抬起头来,看向下面的学长,个个都眼巴巴地瞅着手上的书本,并未有人急切地看向自己,遂放心似的又把眼睛放到了书本上。
“夫子!”
声音好似大了许多,汤亮抬起头,终于发现了声音来自于课室门口,见是李向高,遂轻轻起身,到了课室门口,惊讶地问道:“老先生有何事?”
自古以来,中国都是重视读书人的,也是重视农业生产的,这“士农工商”便是普遍的阶层划分了,只是,这士与农看起来仅仅是微微有差别,其实,不然,士可参加科举考试,入世为官,官,统称为父母官,那就会成为百姓的父母官;而这农,则无论种地种得多么好,即使能把土地种出花儿来,那也是农。所以啊,这农户在读书人面前,那几乎就如同百姓在父母官面前一个样子了,自然是尊敬有加的。
李向高一听说这读过书的汤亮居然如此以礼相待,不禁很是意外,只是,他现在很是激动,并未讲究太多礼节,一看汤亮如此问,便一下子拉住了汤亮的衣袖,汤亮大惊之下,也不再挣扎,只见李向高抖抖索索地又从自己的衣袖中摸出了一张纸!
李向高终于松开了汤亮的衣袖,双手捧起了那张纸,像是捧着无价之宝似的,激动地语无伦次地说道:“夫子,俺……知道你有学问,念过书,知道圣人言,这……这上面写类是啥,你能不能帮俺看看?”
李向高的眼中充满期待,好似交了一份自己比较满意的作业在等着老师表扬一样,在期待中也夹杂着些许忐忑。
汤亮疑惑地从李向高手中接过了那无价之宝,纳闷地瞅了几眼,本来一看那横七竖八东倒西歪的字,正准备问是谁家娃儿胡乱涂画的呢,只是,一看不得了,越看越专注,最后不由得连连称赞,道:“此子才华高八斗,来日前途不可限量啊!”
可惜,这么好的表扬的话,李向高根本就听不懂。他只是很紧张也很安静地呆在汤亮的旁边,眨巴着眼睛听汤亮在说话,貌似感觉很厉害的样子,遂也陪着笑,问道:“夫子啊,这上面说的是什么啊?”
汤亮夫子很不舍得地把那墨宝归还,问道:“老先生啊,这诗是谁写的?”
“啥?诗?这是诗?”李向高不相信似的看了看那张纸,又看了看汤亮,好似很怀疑汤亮的眼光似的。
汤亮点点头,又问道:“这诗是谁作的?”
只是,李向高还沉浸在自己的激动中,也又问了一遍:“这真的是诗?”
鸡同鸭讲,俩人都累得够呛!
作为读书人的汤亮决定不予计较,他把手重重地放在李向高的肩膀上,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对他说道:“老先生,这是诗,并且,据老朽看来,这是一首会名垂千古流芳万年的好诗。”
汤亮本以为二人终于可以正常地交流了……
谁知,李向高居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好似受了很大的委屈似的!
汤亮骇然不已,一筹莫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呜……呜呜呜呜……”李向高哭得很是投入,带有很强烈的感情色彩……
汤亮撇着嘴,皱着眉头,也很委屈,这……老朽真的是没有欺负他啊!
“俺们老李家终于也出有学问的人了!真是祖宗坟上冒青烟了啊!”李向高抽抽噎噎地道,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是高兴得过分了。
汤亮一听这话,呆住了:“什么?老先生,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