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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喽啰见那人如此呵斥,忙住了嘴,低头专心干活去了。旁边的一人见那小喽啰遭到了呵斥,察言观色了一会儿,方才恭谨地笑着说道:“朱大哥,今儿个是咱们大当家的宴请客人的大喜日子,小的们一时高兴,不觉得就忘了形,说话也就忘记了掂量掂量,大哥你大人有大量,就不要和小的们计较了!
那朱权见这小喽啰如此说,本来已浓云密布的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一些,说道:“你个小崽子怎么这么多话,就显得你会说话啊,我岂会不知道这个理儿?只是啊,这人啊越是得意的时候就越是容易出漏子,岂不闻人家说什么‘得意忘形’?你们啊,可得小心伺候了,现在咱们当家的正是开心的时候,咱们可不能太大意了!”
“那是那是啊,朱大哥你说的是啊,小的会好好地看着他们的,你就放心吧,绝对不会捅娄子的!”那小喽啰见朱权有心教自己这么一些东西,就别提有多高兴了,脸上的肉恨不得都要变成一朵花儿了!
“那就看你小子的能耐吧!好了,别那么多废话了,可得给我仔细点啊!赶快走吧!”那朱权见这小喽啰嘴甜得跟抹了蜜一般,也就不准备再训他了,遂又不轻不痒地说了几句,便赶忙走到前面去忙活其他的了。
见朱权走得远了,这小喽啰旁边的那个人才敢小声地问道:“老大,你有没有觉得,朱大哥好像有些不高兴啊?”
“管人家高兴不高兴做什么啊,现在啊,好好地做好你手上的活计是正经!要不,那不高兴的就只能是你啦!”那小喽啰自打朱权加快了脚步之后,便根本也不再看他了,********都在干活上了。
可是他旁边的那人却还是遥望着朱权的背影,脸上有无限神往的神态,艳羡不已,似乎是不死心一般,喃喃地道:“也不知道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像他一样有脸,天天都能在几位当家的面前露脸。”他这一说话,牵动的那心也更远了。
其他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听到,都不再说什么了,这小喽啰见别人都不再说话了,也只得和他们一道,专心地抬那酒坛子了。
溶德洞内觥筹交错,热闹异常,几位当家的坐于红木椅子之上,站立于旁伺候在侧的却都是十几岁的妙龄女郎。
丝竹声动,清扬飘逸,如珠落玉盘,似花吐初蕊,忽而又如朝阳东升,又似流水潺潺,俄而又似百鸟朝凤,猛虎入山,再如银屏炸破,万马奔腾,恍恍惚惚间,珠静花开,清泉流于石上,唯觉山间明月映照古今。
一曲终了,那女子敛眉低叹,无限心事在其间。
“妙啊!妙啊!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啊!我以前还不相信,今日有缘闻得妙人亲奏一曲,当真是方知其间日月啊!”大当家的猛然拍了一下桌子,言语之中自是好不吝惜溢美之词。
“如今日乐天还在,只怕又要上演一次青衫湿了!”老三见大哥对那妙人夸赞,自己自然也得跟紧了老大的步伐,也赶紧夸道。
那妙人回眸轻盼,却独独不见那老二出口说一句,便低头不语,只是胡乱地行了一礼,便退回到座位上去了。
大当家的见那妙人低头不语,自是了解,便转过头去,自己给自己斟了满满一大杯酒,这才笑着对那老二说道:“我说二弟啊,这妙人这一曲奏得如何啊?可还不算污了你的耳朵吧?你不用要去洗耳朵了吧?”
老二见大哥如此说,忙站了起来,挠了挠头,陪着笑也说道:“大哥,你是真的我的,我就是个粗人,这些什么读书人的玩意,诗词歌赋啥的,我实在是不明白,不过呢,今儿个这妙人这一曲实在是好听极了!反正你和二哥都是念过书的人,二哥还曾经是个有功名的人,自然什么都知道得多,也能说得明白,我吧,也说不出来这曲子到底有什么好的,听着的时候吧,就觉得好似有人在挠痒痒一样,一般情况下吧,这别人给自己挠痒痒,那是越挠越痒,这个身子都痒起来了了,而这位妙人呢,挠痒痒挠得特别舒服,觉得和自己挠痒痒是一样的,她就是能知道你身上哪个地方痒,这下手啊,还不重不轻,刚刚好,所以啊,兄弟我听着这曲子啊,都已经跟做梦一样,已经睡着了,因为实在是太好听了啊!”那二当家的说着,便也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诚恳地说道:“大哥,我不会说话,也不知道有没有说错话,这一杯啊,就算是惩罚了!”
“哈哈!哈哈哈!”
那大当家的本是一怔,很少能见到这个木讷少言的二弟长篇大论,今日见了,怎能不觉得好玩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初试手(七)
“二弟啊,今儿个啊,你大哥我可才算见识了你的口才了啊,没有想到,你也有滔滔不绝口若悬河的时候啊!不错不错啊!”大当家的忍不住站了起来,重重地拍了拍二弟的肩膀,然后,不待别人反应过来,他已是猛地一下子扬起了脖子,把那满满一大杯酒水都灌进肚子里去了!
那大当家的这几日天天寻欢作乐,已把这军务上的事情都交给二弟了,本来还有些担心他过于粗蛮,现在这才知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啊!这个二弟啊,说不定啊,还是能文能武的呢!
“大哥啊,今日啊,咱们就到这儿吧,我看啊,兄弟们还是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还是守着山中的各个隘口吧!”那二当家的见大哥高兴,便也不顾什么宴席礼仪了,就把自己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了。
那大当家的一怔,奇怪地问道:“怎么了?现在大家不都在玩得很高兴吗?二弟啊,你怎么又想着让大家都去回到位置上了呢?放心吧,来来,来,喝酒!今儿个啊,哦,不,不是今儿个,是从今往后,咱们都可以****酒席,夜夜笙歌了,反正那个沈琼瑶也根本就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等几天她放松了戒备了,咱们兄弟几个就一口气冲到山下去,把那个……”那大当家的好似醉了一般,舌头都打结了,说话也不流利了,只是,他自己好似没有发觉一般,只是觉得说话有些吃力,歇了一会儿,又接着说道:“先去把那个什么大将军府给抢劫了,让她……无处可逃……看看,看她还怎么看不起咱们。”
三当家的很是担忧地看了一眼二哥,见二哥这次并没有鲁莽地再劝阻大哥,这才略微放了点心,顺着大当家的意思说道:“就是啊,大哥,咱们怕她做什么啊?咱不怕她啊,来来,都畅快地喝酒吧!咱们都来个一醉方休!”
“好,喝酒!来,这酒杯哪能行啊,上碗来!我要好好地喝酒了,畅快地喝酒!”二当家的见状,知道自己这是劝不了了,索性就不再劝了吧,想来也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大哥一向不打没有胜算的仗,想来应该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所以大哥才能如此放心地在这儿开怀畅饮。
小喽啰听见三当家的发话了,都赶紧换了暗黄色的碗过来了,那二当家的本以为是大海碗呢,一看是那种小碗,二话不说,早已是拎起了一坛酒,对着那酒坛子就“咕嘟”“咕嘟”地喝起来了!
“好!二当家的豪迈!”
人群中爆发出了一阵掌声!也送出了阵阵喝彩!
那二当家的听见别人如此赞扬自己,心中自是高兴,就一口气把那一坛子酒都灌到自己的嘴里去了!
这二当家的本来酒量就大,现在又喝得开心,整个人如在云端一般,这时就更分不清楚梦境与现实了,只觉得自己的手起手落,拎起了一坛又一坛的酒,然后就是痛快地一仰头,那酒水就顺着喉咙往下去了!
果真是爽快!爽快极了!
“好!二当家的厉害!”
不多时,那二当家的也是喝得人事不省了,在喝了六七坛酒之后,他终于再也站立不住了,便一下子就倒在那儿了!
“二弟,二弟啊……你怎么了,你输了啊!”大当家的见二弟就这么一言不发地倒了,觉得自己赢了,就呵呵地笑了几声,然后,他也就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去了!
“来人哪,快,快扶二当家的去后房休息!”三当家的见大哥和二哥都喝醉了,不得不指挥着小喽啰们把二哥送到后面去,大哥虽然也还没有醉倒,但是看他那样子,应该也离醉倒没有多远了,犹豫了一下下,便也说道:“算了,把大当家的也扶到后面的房子那去休息吧。”
“不,我……不去,咱们兄弟……三人同……同心,喝……酒自然要一起!我不……不能走,我还要陪着二弟呢,三弟,你过来,好好喝酒啊!”那大当家的见几人要扶着自己过去,觉得自然不能冷落了三弟,遂死活都不肯过去。
“大当家的,大当家的!”
一个面生的小喽啰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就跑进来了,大家都还没有怎么看清楚他的脸,他已是“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那大当家的见一个人跪在地上,那身子如筛糠一般哆嗦着,不禁动了一点怜悯之心,问道:“何事啊,竟然如此惊慌?”
众喽啰见状都不在说话了,刚刚的欢喜气息顿时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大家都屏声肃立,生怕那大当家的看自己一眼。
三当家的看那小喽啰的样子,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如此害怕,他清了清嗓子,低沉地说道:“你说吧,我饶你不去看门。”
所谓看门,就是如同狗一般蹲在门口,身上被一条细细的铁链子拴着,活动范围不能超过两米,见到有陌生人来,自然是要叫的,要给众位兄弟们报信啊,只是,这叫,不是叫人的名字,也不是喊称呼,而是——“汪汪”“汪汪”地叫,跟狗一样!
所以,“看门”这两个字,绝对是会让大家吓得倒退好几步的!
几乎每一个被抢到这皓山上的人都有这么一段时日,若是表现的好了,这时间自然就会短的多了,若是表现的不好,只怕,要在这苍茫的皓山之上做终生的看门狗了。
那人听见三当家的如此保证,才哆哆嗦嗦地开口了,只是,他这一开口,三当家就开始后悔自己刚刚的鲁莽了,只听他说道:“三当家的,那个……官府的将士们把这……把这皓山给包围起来了!”
“什么?”
“什么!?!”
第一个什么是三当家的下意识地问出来的,第二个什么却是那大当家的酒醒之后问出来的,他不敢相信!
是的,那大当家的一听到此话,一个激灵,便一下子就醒酒了,比世上最有效的醒酒茶都有效!
因为,他清楚,他的脑袋要搬家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初试手(八)
妈的,大家打就打了,老子抢点东西也不容易啊,怎么就一定要出这么个馊主意,这是要赶尽杀绝啊!
唉,自己真是一个苦命人啊!
酒醒了之后的大当家的不由得叹气道。
不行,这一次一定要打起精神好好应对了,否则,这一帮兄弟们的命可都是要升天了啊。大当家的本来是这样想着,可是转念又一想,这么多年大家的所作所为足以砍头十次了,这天庭之上真的愿意收留吗?
大当家的摇摇头,好像一定要把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想法甩掉一般!
这个爆炸性的消息不仅让大当家的有些心神不宁,就是那一贯面无表情的三当家的也有了慌乱之意!
众人听得这消息时,一开始是骇然相顾,惊讶不已,随后的反应都比较统一,好似经受过专门的训练一样:准备跑路!
因为他们都非常自觉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无论是丝竹管弦也罢,金杯银盏也罢,统统的都放在了地上!
大当家的慌乱之间几乎忘记了这还是宴会呢,忙定了定神色,上前一步,紧紧地抓住了那小喽啰的衣领,问道:“有没有探子来报?这次他们大约来了多少人?有没有去探看他们的粮草?”
那人仿佛是被大当家的紧张给传染了一样,结结巴巴地回答道:“回大当家的话,有人……有探子来报,听说这次,这次他们是来了五……五万……大军,粮草好像也很充足,只是不知道具体是……多少。”
那人说着,害怕地望了一眼大当家的脸色,立即又如同中箭了一般低下了头,因为大当家的脸色实在是太吓人了!
那大当家的听人如此说,脸色昏暗无光,及至听到他说道最后,这官兵这一次连粮草也准备的很充足,不由得脸色涨成了猪肝的颜色!
奸诈的小人!一群骗子!明明说过不会来攻打的,居然无耻地趁自己放松戒备之际偷袭,真是太可耻了!
大当家的确实很受伤,他从没有和李凌打过交道,完全低估了李凌的狡猾和奸诈,不知道某人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小人!
大当家的一想到自己就这样被一个堂堂正正官府的人给骗了,便觉得异常生气,愤愤不平地抓起了桌子上的一个汝窑青花瓷杯子,猛地一掷,吼道:“娘的!老子与你不共戴天!一定要把你大卸八块!”
那杯子本是大当家的平常的最爱!
这一声脆响,更是让大家都不由得往后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