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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为诸事与本宗无关。另:门下弟子不得与其有染,违者重罚!高长老,等下你将此谕颁布传达下去。”他道完就身影消去,去踪渺渺。
三位长老中的那位瘦瘦长老闻言忙道了声:“是。”
见左乙这位正主走了,他们也是不敢多做停留,留下面对将要暴走的慕容天纵。三人立是身形暴起化虹而去,留下那神智不清李余还在疯疯癫癫地痴狂与在半空中郁结的慕容天纵。
慕容天纵心思波动不已,左师弟临终前的相托仿佛还在眼前,自己的信誓旦旦亦是仿佛在眼前。想不到只是数息之间,便是变为这般境况。这变化彷如一巨锤擂在他心中,让他几乎喘不过气了。若是自己赶得来迟一些,只怕李余已是给左乙在识海中最后一击散了神智,震成傻子了。
第四卷血洗山河第两百五十三章不愿
虽然时下为炎夏,但高山夜风冷劲,在这无遮无挡的大片空地尤是胜上数筹。左乙诸人走了一会儿,李余是消停了下来。虽然之前慕容天纵隔空渡了一道真元过来,但李余本体现在生机几绝,经脉尽是粉碎殆尽,血肉枯萎。如何能将那道至纯真元吸收,那道真元的作用不过是稍微浸入皮肤舒缓了一下李余的痛苦。
李余此际只觉得冰寒入骨,更是压过了那浑身剧痛,不由得发抖了起来。原来他的法衣给雷丝殛毁,仅仅是剩下裤衩般的残余衣物遮遮羞罢了。功力尽失,就连生机也给破灭几尽,如何不觉得劲风冰寒。擎天峰之高,从其名就可以知道一二。若是在此处任夜风吹拂至天明,李余就算不死也要给那寒风冻掉半条性命。
李余腰间的数个储物袋还在,里面自有数件品阶不同的法衣。但李余此际身体内是一丝一毫的真元都没有,如何能将之中的东西取出来。
慕容天纵察觉到李余的不对劲,在轻吐了一口浊气后便是落下来,轻轻将李余扶起,又是一道真元渡了过去。他这次用的是本源真气—少阳仙气,这股少阳仙气远比一般的真元玄妙,其中含有不少活泼生机气息。由于李余经脉尽碎,慕容天纵只能以少阳真气慢慢滋润李余周身皮肤,让其丁点丁点的渗入内里。得到这少阳仙气的滋润,虽只是吸收了一些,李余也是缓了过来。
慕容天纵好是花费了一番功夫,才是用少阳仙气将李余的全身都滋养完毕。并且拿出一套衣裳,要给他穿上,不过他转眼见着是剑宗弟子的衣服,死活都不肯穿。慕容天纵只好从储物袋底层翻出一件寻常法衣予他换上。
李余受他这般大花气力调养,身体的情况是好了许多,苍白的脸上也是有了数分血色。阳神高手可以肉人白骨,颠倒生死。不过造成李余之伤的雷丝非同小可,就是玄妙如少阳仙气这样反复渗养,也只是让他恢复一些生气而已。不过若是慕容天纵日后肯耗损本命真元天天于李余调理滋养。过得一段时间,虽不敢说能将李余身体恢复如初,但也是能有数成之果。
李余见他额头微汗细密,知道他也是有点吃力,不禁心下有些感动。忙道:“多谢慕容前辈援手之恩,日后晚辈有机会定当回报。”
慕容天纵听得他以前辈相称是一愣,然后摇了摇头,有些意兴阑珊地道:“你即是如此称呼我,便是在心中将剑宗放下了,你可想清楚了么?!虽然左乙今日一意孤行将你废功逐出,但我会在宗主出关后请上再议此事,你自有机会再名列剑宗门墙,你若离开剑宗,也非你师父之愿。”
李余苦笑摇头:“慕容前辈说得倒轻松,我经脉尽废,血肉枯萎,纵是日后有幸再为剑宗弟子,也是力有不逮,徒增笑话,给剑宗赫赫威名抹黑罢了。我倒不如趁得还有几年好活,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找个女人成个家,留点香火后再了结余生。”
慕容天纵愈是听多一句,眉头就皱多一分。直至李余说完他半响都不说话,在长叹一声后,道:“如此,剑宗亏欠你甚多啊!可恨,当时我怎么就昏了头,让他趁了空隙。”李余这些年来身为真传弟子,哪次宗门有令,无不冲锋在前,未敢懈怠一分。今日却是给左乙挟私怨报复逐出宗门,还真有点世事难料。
李余摇了摇手,道:“我这身修为本来就是贵宗赐下,如今收回,倒也合情合理。何况今次借贵宗之手,灭了大岭派,了却红云阁之仇,晚辈我心中对剑宗有的只是感激,何曾又有亏欠?!哦,对了,慕容前辈,晚辈在这里有个请求。”
慕容天纵闻言是眉头一扬,立是回道:“说,只要我能做到的。”
李余徐徐说道:“我想见一下贵宗治下北灵门的封长梧长老,劳烦知会一下。”
本来以为他有些特别的要求,却是慕容天纵有点错愕,但他随即用牵机玉直接联系了北灵门高层。
虽然身体很糟糕,李余心中竟是有些模模糊糊般的庆幸:左乙将己身修炼出来的两道玄天道剑收走,放出诸多黑色雷丝将识海及周身生机破坏,并未察觉到乾坤鼎的存在。或许他认为将李余经脉血肉及识海都摧残至绝望的地步,又收走了玄天道剑,则无需再费功夫。而且他这手雷法的霸道,就是一般的元神境高手亦是吃不消,何况才元婴初期的李余。是以一击得手,便是逸出李余识海,不再继续在里面翻江倒海或查询。毕竟他有言在先,只是废掉李余的修为,不会取了李余的性命。
虽然现下危机临眉,不知能否免于难,但李余亦同时在心里“吁”了一声:只要己身的本命法宝乾坤鼎不为左乙所知晓,自己日后未必会一蹶不振。只是这一身几近残废的道体能在何时恢复,又能恢复几成,倒是个大问题。他有些头疼,转即又念及左连城,悲伤忽起,接着又一阵疲倦袭来,他刚从身体与识海濒临崩溃的境况回来,哪里还堪如此心神波动,猛地沉重感压至。又感及地下产生上浮之力,棉柔至极的触感传来,很是舒服,刹那间他已是睡了过去。
慕容天纵还在旁边,一双星眸炯炯有神地望着在地上酣睡的李余。李余此即正给一团绵绵细密的白云包住,睡得及沉。他的心中潮起潮落,想来想去,只是得了数声长叹。
只是数息,擎天峰顶起了两道炽烈光亮的虹光,急速往这边飞来。来人收了遁光,慕容天纵一望,原来是一对璧人。男的英气凌人,女的美丽胜花,好一对珠联璧合!慕容天纵心里暗叹,两人还未落来,一道红影便是忽闪而到,落到包着李余的云朵中去了。
“李师弟!!这是怎么一回事?!”那位男子等清楚在云朵中酣睡的李余,心火攻起,哪里还管慕容天纵身着剑宗长辈衣衫,立是一声爆问炸响。
第四卷血洗山河第两百五十四章赠
对于此人无来由的当头怒问,慕容天纵却是生不出气来:看来这位叫封长梧的北灵门长老与李余的关系匪浅。
他淡淡的将适才所发生一切简略给来人说了一遍。不过慕容天纵纵是说的客观,但李余与魔道中人相识相交之事还是让封长梧夫妇吃了一惊。
封长梧边听脸色亦是随着变化:正魔势不两立!剑宗与北灵门的门规一向严禁派中弟子与魔道中人有染。第二大戒训就是不得与邪派中人有来往,违者重罚,甚至废功逐出师门。
看来李余受此重罚,固然是门中长者铁面严惩,但也不是无的放矢。
“封师兄,云师姐。”一声唤来,原来李余在小混混的舔舐下,立是醒了过来。他见着封长梧与云小依两人,便是起身一声叫唤。
云小依见他起身有些摇摇晃晃,忙上前扶住,眼眶已满是泪珠打滚,悲道:“师弟这次怎么这般是非不分,如此愚钝,你是要师姐与你师兄担心死么!”她的口气虽带责备,但其中的关心流露无疑。
李余听得屡次在梦中萦绕的声音,佳人就在身旁,心神不禁有些波动。他将心神稳了一下才道:“如今说什么都是无益,此番唤师兄与师姐前来,余弟是要告一声别,日后天下之大,人海茫茫,怕是难以再会!”
封长梧闻言剑眉一轩,道:“师弟这是为何?!你虽修为尽失,但只要师兄在。日后从头再来,只要勤恳一些,修为亦可慢慢恢复。”
慕容天纵轻道:“封长老有所不知,左大长老已是下了令谕,剑宗弟子不得与余老弟有来往,违者重罚!封长老请慎为。”
封长梧双手握紧,还是怒道:“这不是欺人太甚了么?李师弟已经修为全无,身受重创,走路尚且困难,若无人相送,如何下得这擎天峰。”
李余摇摇头,道:“诸位无需再为我之事考虑。擎天峰虽高,往上攀爬或许我力有不逮,但顺溜下山,不至于也是问题吧?!哈哈,诸位也太小瞧我李某人了吧。”他笑得有些尴尬,有些急,牵动了肺部,立是轻轻咳嗽了起来。
李余这番话自嘲味十足,之中的沧桑酸楚何其明显。之前还是个可以瞬息千百里云,腾云驾雾,翻江倒海的神仙人物。何以现在连下山都成问题了的废人。造化弄人,最莫过如此。
女人的心最软,云小依闻言一下子眼泪是“卜嗦”的往下掉,封长梧亦是转过了身子。
李余眼见他们难过,也多不忍,转头拍了拍正在肩头上的左摇右晃的小混混,这个没心肝的小东西像是在学李余刚才的走路的样子呢。他问道:“你怎么办,我已是修为尽失,你老主人的仇我怕是无能为力,你…还是另择明主吧。”
小混混“嗤嗤”唾了两声,然后“哒哒”的说了好一通。李余听它一席话便是笑了笑,也不再说话,只是拍了拍小混混的小头。然后他朗声对慕容天纵三人道:“李某就此别过,诸位保重。”
云小依忽然掏出一叠灵符道了声:“李师弟且慢!”还是女人家的心思慎密,知道诸般灵药与真元与李余无用,灵符却是能确实地帮到李余。例如铁甲符,轻身符,神行符。这些灵符能直接作用到凡人的身上,自有不同妙用。突然,云小依眼一花,手上一轻,那叠灵符便是无影无踪,她正诧异之际,慕容天纵已是将那些对李余有用,能承受得起的灵符一一拍在李余的身上。
大家都知道慕容天纵的用意,如此只不过不想云小依沾上这麻烦而已。
在阵阵颜色各异的灵光在李余身上闪起,李余觉得周身状况大是不同。一些强烈至极的感觉纷沓而至:力量忽然猛增加了十数倍,这是大力符的作用。忽然身体轻盈之极,这是轻身符的效果。双脚气血拱拱而动,那是神行符…
李余正要说话,慕容天纵却是一指点向他眉心识海之处。慕容天纵的声音在他识海中响起:“收摄心神!”话音刚落,李余只觉一股温和的隐红之气从眉心灌入蒙蒙识海中。见是渡功而来,李余立是心神凝守,和应着这股真元脉动。
李余的识海萎缩得极为厉害,以前如海般浩渺,现在不过像是一个小湖小潭,不及以往的万分之一。然而这股真气部分化成雨丝似的垂入识海中。这些细丝并不融合于李余的识海,而是在其中穿梭,似乎在找什么。
部分真元浑转成圆,化成一个隐泛火红之色的元气之球在识海的上空幽幽转着。随着它的缓缓转动,一丝丝蒙蒙几近透明的淡红元气溢出,渗进识海中。
李余身体衰弱,内视得久一些便是力不从心,正要将心神从识海退出。而这颗元气之球蕴含的威能显然非同小可,只是一丝一毫,只亿万分之一逸出渗入李余识海,也是能将他受伤的识海滋养得阵阵酥暖,十分舒服,让李余内视不再吃力。那识海更是微澜阵阵,他立是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这元气之球是好东西!李余暗暗道。
慕容天纵的传音又是响起:“你识海中有左大长老留下的咒术印记,之中有什么玄机我不大清楚。左大长老的修为深不可测,纵是我,也不能轻易将这咒术解开,我用少阳仙气暂时可以压制这咒术半载。过此之后,你要小心言行举止,别惹了杀身之祸。我猜极有可能是关于玄天道剑,虽说他有可能将你这段记忆抹除,但人的识海是最为玄妙之处,难以做到一干二净,总有一些痕迹。毕竟这剑诀为宗内镇教至宝,事关剑宗荣衰,你若泄露出去,不说咒术爆发夺命,将来我也是会找你的。望你好自为之。这些少阳仙气布有我秘法,自可响应你的心神,若有危机可化剑光而出。元婴境修为之下,无有不斩!不过仅仅是三次之数,慎用,此别后你要多珍重。”
第四卷血洗山河第两百五十五章缘来是你
这些话在李余脑海中响荡荡,将他的心神搅乱:本来他已是对剑宗心死如灰,怎奈慕容天纵此举却是施恩于己,无疑是人情一笔。罢了,这不过是慕容前辈施恩罢了,与剑宗又何关,李余在心里扭了一下。
等慕容天纵将指头缩回,李余便是俯身做躬,朗声道:“谢过慕容前辈,日后若有机会…”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