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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晓涵机警的看了看附近,低声说:“姑姑,涵儿走了!”
边说边神色惶急的向姐姐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这才转身向前奔去。
郭晓涵功聚双掌,脚下一加劲儿,几个起落已到了村外。
他已无心去想古淡霞离奇被人点倒的事,一心想尽快离开湖滨。
他出了村子,认准方向,如飞狂奔而去。
郭晓涵直奔西北,穿林过岗,片刻已离开湖滨七八里地。
由于久未遇人拦劫,紧张的心情,逐渐平复下来。
再登上一座高岗,已隐约看见通向德安的大道了。
就在这时。
一声粗扩大笑,逞由正北黑暗处划空传来。
郭晓涵心中一惊,立即隐身在一棵大树后,循声看去,只见正北一两里外的暗处,极似是一片村林,那声粗扩笑声,正是由那里发出。
片刻——
就听一声怒极暴喝:“姓熊的,你不要欺人太甚,我‘独臂阎罗’沙似道一再相让,并不是怕你,须知奇珍异宝,唯有德者居之,有什么本事你尽管去,本人决不打你的歪主意!”
郭晓涵一听,断定方才发笑的人必是“独腿天王”熊振东,只是猜不透两人为何纠缠不休。
思忖之间。
林中又传来熊振东粗扩的声音道:“你不要在老夫面前耍花枪,咱们是冤家路窄,今晚你不要将那东西拿出来,就别想活着回你的大洪山!”
郭晓涵这才明白,原来“独臂阎罗”的巢穴在大洪山。
接着又有一声厉喝传来:“姓熊的,老子和你拼了,你也休想再回你的白河寨!”
墓地——
响起一阵呼呼的兵刃破风声。
郭晓涵知道两人业已激烈的打了起来,于是心中一动,如飞奔下高岗,直向正北黑暗处驰去。
再向前进,郭晓涵忽然发现前面松林,正是自己居住多年的王陵。
再凝神一听,林内风息声静,打斗戛然停了。
郭晓涵暗呼不好,立刻隐身在一堆碎石后面,他断定“独腿天王”和“独臂阎罗”。很可能已经听到他飞驰带起的衣袂破风声。
果然不错,前面王陵松林中已飞纵出两条人影,四道冷电般的目光,直向这边田野间望来。
郭晓涵赶紧低下头去,心中一急,万分后悔,这才想起横波姑姑临别时的一再叮嘱。
再抬头一探,不由惊得浑身一颤,只见“独腿天王”和“独臂阎罗”一个横拐,一个持锤,正向他藏身之处搜索过来。
郭晓涵这时除了暗恨自己莽撞不知厉害之外,只有等他们俩过来了。
跑已不可能,打又不是他们两人的对手,看来只有拚了。
就在这时。
墓地一声慑人冷笑,迳由王陵方向划空而至。
“独臂阎罗”和“独腿天王”吃惊的喝道:“什么人?”
林内一片寂静,毫无反应。
“独腿天王”破口大骂道:“见不得人的东西,鬼鬼祟祟……”
骂声未完。
林中已闪电飞出两点黑影,挟着破风锐啸,直奔“独腿天王”面门。
由于速度奇快,两人已无法躲避。
就叭叭两响,轻烟飞扬,两个黑点已分别打在“独腿天王”和“独臂阎罗”的额头上了。
两人被打得一愣,同时哎哟一声,伸手一摸,黄土一撮,打来的暗器竟是两个黄土小块。
“独腿天王”和“独臂阎罗”顿时大怒,一声暴喝,飞身扑向林内。
郭晓涵一看,心中暗忖道:“此时不走,难道在此等死不成!”
思忖之间
倏然跃起,转身直奔西北。
就在郭晓涵腾身而起的时候,松林中忽然暴起两声恐怖刺耳的悠长惊叫。
郭晓涵一听,不由浑身颤栗,头也不回,宛如一道轻烟,直向前面大道上驰去。
他在想“独腿天王”和“独臂阎罗”铁的是遇到了极端凶残的魔头,由他们两那一声极端恐怖的惊叫声中,可以了解他们两对那个人的畏惧。
心念之间。
业已奔上大道,回头一看似乎没有人追来。
郭晓涵心中不停的暗呼万幸,没想到极端危险中,居然来了一个不知名,也未见面的救星,虽然没有人追来,但是他却不敢将脚步放慢下来。
星转斗移,残月初升,不觉已是三更时分。
远处黑影中,已隐约现出一座大城池,数点红灯,高悬半空,给迎着寒冷夜风狂驰的郭晓涵,带来一线光明。
他知道前面就是德安县城的箭楼,因而精神不由一振。
由于日间睡眠已足,这时精力仍极充沛,尤其自服了“独耳吊客”古大海的黑色药丸之后,功力不但较前倍增,而且从未感到疲惫,为什么?目前他仍不得而知。
心念之间,已至德安城前,由于尚无倦意,决定继续前进,于是绕城而过,直奔向瑞昌。
夜阑人静,暗淡的残月,朦朦胧胧,郭晓涵飞奔在宽阔的大官道上,脚底下带起丝丝扬尘。
又一个更次过去了,也不知跑出了多少里,远处农村上已响起了鸡蹄,夜风寒削,四野更黑暗了。
郭晓涵知道天将拂晓;但仍看不到瑞昌城影子。
这时——
饥渴疲惫,一齐向郭晓涵袭来,额角上已渗出一丝汗水。
忽然一丝淡异香,迳由喉腔升起!
同时——
舌下、内腮,生出丝丝津津香液。
郭晓涵心中一惊,立刻将身形慢了下来,这丝发自本身的异香,恰如他在古墓中服下古大海黑色药丸之后,调息醒来残留在口腔内的那丝异香一样。
他觉得必须调息一番再走,于是游目一看,就在路左六七文处的一排小树后面盘膝坐了下来。
那丝异香愈来愈浓,片刻,饥渴全消,那一丝倦意也减轻了不少。
这时——
他已无心去想为什么,但是他深信,这绝对不是古大海那颗黑色药丸的功效。
郭晓涵闭上星目,运气行功,丹田中立即升起一股祥和的热流,瞬间传布周身,饥、渴、疲倦,完全消失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远处传来一阵犬吠,郭晓涵睁眼一看,晓星明亮,东方发白,远处农村已隐约可见。
郭晓涵突然跃起,顿觉身轻气爽,精力充沛,与调息前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心中大喜,轻一纵身,双脚已落,在官道中间,他不由惊呆了。
六七丈远的距离,一跃即到,这在调息之前,是万万做不到的事,正惊喜交加,加之体力充沛,便一直向前如飞驰去。
不久——
天已大亮,官道上也有了行人,瑞昌城的巍峨箭楼就在眼前。
郭晓涵走进南关大街,太阳刚刚升起,商旅行人多已离店启程,他即选了一家大客栈走了进去。
店伙酒保见郭晓涵绝早进店,必是昨夜通霄赶路的武林人物。
但一看郭晓涵的年龄,最多不过十五六岁,居然胆敢深夜赶路,愈加相信他是一个身怀绝技的少年快士。
店伙不敢怠慢,纷纷迎了过来,满面笑容,恭声招呼道:“小爷,后面花厅雅座,清静舒适,设备华丽,包爷满意。”
郭晓涵心想身上仅有一些碎银,不须如此浪费。
因而——
剑眉一紧,望着几个店伙说道:“我仅略事休息,饭后就要赶路。”
边说边用手一指就近一间单人房,说:“就这一间吧!”
店伙恭声应是,即将郭晓涵引进室内。
郭晓涵游目一看,室内仅一桌两凳和一张木床,陈设虽然简单,被褥还算清洁,接着要了一些普通饭菜。
几个店伙相互看了一眼,纷纷退了出去,暗赞郭晓涵出身豪富人家,但却有纯朴美德,不但毫无一丝傲态,而且神色至为谦和。
郭晓涵饭后,倒在床上休息,不知不觉想起圆圆姐姐和横波姑姑。
从这次相聚,他知道圆圆姐姐是喜欢他的,此番前去华山,如果学成绝技,手刃亲仇,他愿意永远和横波姑姑她们住在一起。
由古大海夫妇的目中,知道横波姑姑原来是昔年的女侠“芙蓉仙子”,根据昨天的谈话,他发现横波姑姑和父亲铁定有一段不平凡的关系。
片刻——
他又想到被人点了睡穴的古淡霞,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他认为横波姑姑和圆圆姐姐一定会善待她?
很快他又想到“独腿天王”和“独臂阎罗”那两声刺耳惊叫,不知道是否他们临死前的惨嚎,如果他们两已经死了,自己将无法追问他们怎么会知道父亲隐居在古墓?
还有天明前口腔内忽然生津,异香阵阵,和功力再增的奇迹,亦令他非常迷惑,他断定那天在古墓中有了奇遇。
最后又想到“独醒子”,由于横波姑姑的训诲,他已不再认定“独醒子”就是杀父的仇人,但是他对“独醒子”仍极怀疑。
他一想到“独醒子”,便恨不得立刻飞上华山。
剪不断,理还乱。
思潮起伏,实在无法入眠的郭晓涵,索性从客栈走了出来。
这样漫无目的地走着,突然被一阵吆喝声吸引住,抬头一看,只见前面一栋大宅,白纸灯笼用红朱笔写着“暴发户”三个字。
郭晓涵一看;便明白这三个字的用意。
它绝对不是指这家人家是“暴发户”,因为这不是普遍人家,而是赌场。
赌场沿用这三个字,意思是:只要来赌,也许一夜之间就变成暴发户了。
郭晓涵低下头的时候,正有两个中年人迈着方步进入了“暴发户”,他也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暴发户”号称方圆三百里内最大的一家赌场,看来不假。
内部两重院落,屋子有三十多间。
举凡骰子、牌九、麻将、红黑宝、梭哈、罗宋、天九王、十三张、十五胡、鱼虾蟹、锄大地、升官图及四色牌等等,一应俱全。
两个中年人先选上了红黑宝。
他们看了一会,开始押宝,第一次小来,第二次就下大注了。
由于他们下注奇特,估计准确,连闯十三关,不由举座皆惊,在这种情形下,谁也不敢说他二人使诈。
这完全是运用高超的赌技,原来他们能听出宝盒内的声二人看看庄家也快干了,就退了出来。
郭晓涵略作沽计,这二人在红黑宝上的斩获,该在二十万两以上。
不过,他在混水摸鱼中,也小有斩获。
郭晓涵满以为这二人该收手了,谁知他们又进了麻将场打麻将。
这种赌具历史悠久,这玩意据说明朝就有了。
那时不叫麻将而称“叶子戏”。
李汝珍在“镜花缘’冲称“马吊”的就是“叶子戏”,也就是麻将的前身。
当然,麻将的诈赌手法很多.比“梭哈”的花稍还要多,不过,麻将诈赌要有助手,很少有人“单挑”。
真正能够单枪匹马的在赌场单挑的,就不是普通的郎中或花惑了。
一般的郎中或是花惑,要有助手,彼此叫“片子”,也就是要牌。
你以暗语要牌,他(助手)会打给你。
通常助手是坐在你的上手,如果是坐在对面,则大多以“踩地雷”方式,也就是用脚传递所需要的牌。
“作牌”、“胡牌”往往能作出八张来,暗语常用的是“这牌应该留起来!”是向助手要“一索”。
“快点嘛!”是要“红中”。
“慢点嘛!”是要“发财”。
“不要嘛!”是要“白板”。
朗中和花惑们有所谓九字真言的暗号如下: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
留碰快打胡要抓慢吃。”
另外是以手势来分别暗号的如“里条外饼中间万”,“叫片子”时(即助手要牌)把手放在自己的牌里面说“留一张吧”,表示要一条。
如果把手放在牌的外面,则是要“一饼”,放在排中间是要“一万”。
现在本省打麻将都用“牌尺”,所以就有人以“牌尺”成为代表手放的位置。
如果说“碰不碰呢”?则以手势或牌尺代表“二条”、“三饼”或“二万”。
以此类推,有时一个手势代表要几张牌。
“东、南、西、北”四风,也另有暗语。
不过,“把戏人人会变,各有巧妙不同”,郎中和花惑也不是墨守成规,一成不变的使用这种方法。
他们可以换一些只要他二人能懂的暗语和手势,同样可以收到效果。
总之,诈赌的手法太多太多,如打带宝的牌作宝,打带番的牌作清一色等,都有方式,很难全部知道。
总而言之,不要进赌场是最好了。
这二人联手之下,八圈“卫生麻将”下来,又横扫全场,杀得人家丢盔弃甲,囊括所有赌资而去。
然后,他们又来到牌九赌台。
庄家是个四十来岁的汉子,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场”徒。
这里不说“赌”徒,而说“场”徒呢?因为郭晓涵发觉这庄家是“暴发户”看场高手。
此刻庄家台面上银票一大堆,足有数十万两,还有现银。
此人身后有两个人,似乎是他的部下。
第一把,这二人的其中之一上场,拿了个七点,这是一翻两瞪眼的小牌九。
庄家是九点,三家都输,通吃。
这二人只押了五百两,第二把押了一千两,又输了。
郭晓涵冷眼旁观,知道他们是故意放水,使庄家不提防。
第三把小赢七百两,第四把一条来说,庄家可推也可以不推,如果推出赌徒在习俗上说,称之为“火关”。
结果庄家还是把第四条牌挂出来了。
赌徒们有个通病,就是越输越大,当庄家把“火关”推出,赌徒们的赌注果然加大了。
庄家似乎摸透了赌徒们的心理,且有把握赢这一把。
这二人的其中之一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