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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晓涵听得心头狂震,但仍不肯服输的说:“在下深夜前去,直奔主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不怕‘独臂阎罗’跑上天去!”
“毒娘子”媚儿眼膘着郭晓涵,赞许的“噢”了一声,接着慢条斯理儿的说:
“要是有人事先去大洪山通知‘独臂阎罗’,说你近日必去找他报仇,又该怎么办呢?”
郭晓涵心中一惊,神色立变,不由脱口问:“果真有这种事!”
“毒娘子”冷冷一笑,有些故卖人情似的说:“难道我披星戴月,风尘仆仆马不停蹄的,只是为了骗你吗?”
郭晓涵这才觉得事态严重,果真有人暗通消息,以大洪山区之广,“独臂阎罗”若有意避不见面,的确是一个难题。
加之险要重重,机关密布,偶一不慎,便有丧命之虑,何况我明敌暗,以逸待劳,在对方蓄意防范之下,即使潜入,亦属不易!
一念至此。
心中万分焦急,他不由连声暗问着自己,这个暗通消息的人又是谁呢?
心中一动,立即急声问:
“你是说老寨主去了大洪山?”
“毒娘子”见郭晓涵一直无动于衷,芳心不禁有些气。
这时见问,立即轻哼一声,冷冷的说:“他们是死对头,一见面儿就打的头破血流,他那儿有那份儿好心肠去给‘独臂阎罗’通风报信儿噢!”
郭晓涵剑眉一蹙,立即不解的问:“那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毒娘子”一看郭晓涵的忧急相,芳心似乎有些不忍,神色一变说:“就是我们白河寨前寨的‘矮脚虎’!”
郭晓涵一听,似有所悟的说:“可是那夜被我一脚踢上房面的那个人?”
“毒娘子”立即点了点头说:“正是!”
郭晓涵剑眉一轩,忿忿的问:
“他是何时离开白河寨的?”
“毒娘子”似已看出郭晓涵有意星夜赶往大洪山,于是平静的说:“就在你离开白河寨半个时辰之后。”
郭晓涵一看时间,星目突然一亮,墓地起身对“毒娘子”拱手说:“承蒙夫人关注,在下无任感激,隆情后报就此告辞。”
“毒娘子”依然端坐,动也没动,望着郭晓涵冷冷一笑说:“你认为现在星夜赶往大洪山,就可以在‘矮脚虎’之前到达吗?”
郭晓涵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毒娘子”又冷冷一笑说:“‘矮脚虎’身携巨金,决心先你而至,每遇驿站,必换马匹,星夜兼程,前日他已渡过汉水,如今恐怕已经过了长寿店,进入大洪山区了。”
郭晓涵心乱如麻,不禁连连跺脚说:
“依你之见,又该如何?”
“毒娘子”一听,忍不住得意“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她接着说道:“我不是说过了吗?事情本来极为重要,既然追上了你,也就不重要。”
郭晓涵万分不解的望着“毒娘子”,不禁焦急的问:“为什么呢?”
就在这时,侍女们已将酒菜送来。
“毒娘子”望着丰盛的酒菜,妩媚的笑着说:“你先安下心来吃酒,姐姐保证给你一个‘独臂阎罗’,任由你审问、报仇。”
郭晓涵知道急也没用,“毒娘子”既然敢这样说,想必已经有了万全之策。
于是——
郭晓涵再度落坐,望着满桌酒菜,却提不起一丝胃口。
“毒娘子”亲自为郭晓涵斟满一杯酒,樱唇绽笑,神色自若,好像在欢度上元宵节。
郭晓涵心绪紊乱一直想着大洪山,忍不住再度问:“但不知夫人有何良策,迫使‘独臂阎罗’……”
“毒娘子”神秘的笑了笑说:
“饭后我们俩先去观灯……”
“郭晓涵一听,不由生气的沉声拒绝说:“要去你去,我没兴趣!”
“毒娘子”一听,不由格格笑了,立即向他解释说:“那天晚上我得到‘矮脚虎’私自逃走的报告后,立刻派出二十匹快马,分头追了下去,一经追上,格杀活捉,见机行事,并规定他们今夜在襄阳城会齐,我们上街看灯是假,主要的是要找他们……”
郭晓涵一听,自是无话可说,心想如果那些人迫到了“矮脚虎”,大洪山虽然分寨众多,高手如云,但要找“独臂阎罗’仍极容易。
两个人吃完饭,立即走出店来。
街上灯火辉煌,行人拥挤,锣鼓声,欢笑声,不时响着鞭炮声,整个的襄阳城热闹非凡。
郭晓涵和“毒娘子”立在店门口,只见这面舞双狮,那边要龙灯,酒楼茶肆的窗口上,探出不少人头来观看。
蓦地——
郭晓涵星目一亮,浑身不禁一颤,立刻一呆,惊讶的望着对面茶楼上的窗口。
“毒娘子”不解的轻轻碰了郭晓涵一下。
郭晓涵略一定神,想起什么似的,一句话不说,神色慌张的转身就向店内跑。
“毒娘子”看得一楞,急呼一声“涵弟弟”,忙飞身追了上去。
就在她急呼“涵弟弟”的同时。
另外一个清脆声音,也在惊喜交加的急呼“涵弟弟”,透过欢笑的人潮传了过来。
飞奔的“毒娘子”听得一楞,情不自禁停身回头一看,立刻惊呆了。
只见——
一个身穿粉红劲装,外罩短披风,背插长剑的狐媚少女,神色焦急的穿过人群,向店内追来。
“毒娘子”觉得这个少女极为面熟,似在什么地方见过,桃花眼、柳叶眉、悬胆鼻、红楼唇、瓜子脸,这个少女和自己太像了!
打量之间。
粉衣少女已至近前,擦过她的身边,直向店内追去。
“毒娘子”一定神,立即怒声喝问:
“喂!喂!你找谁?”
怒喝声中,飞身向那少女扑去。
粉衣少女理了不理,依旧向店内紧追!
“毒娘子”顿时大怒,一声娇叱,人已腾空而起,直向飞奔的粉衣少女身前扑去。
就在她身形将要落地的同时,粉衣少女已纵身飞上房面,一式“彩凤归巢”,直扑向独院精舍。
“毒娘子”顿时补空,不禁又羞又急,接着一长身形,也腾空越墙而入。
身形落处,恰恰挡在粉衣少女身前,柳眉一挑,厉声喝道;“你是谁,为何追赶我涵弟弟?”
粉衣少女见郭晓涵逃进厅内避不见面,心中又急又气又委屈,粉面苍白,美目噙泪,娇躯不停的嗦嗦直抖。
一看“毒娘子”横身拦道,厉声喝问,一肚子怒火顿时发作开来,厉声反问她道:“你又是谁,要你多管闲事?”
“毒娘子”久历江湖,经验丰富,一看就知道眼前这个少女,铁的和郭晓涵有一段不平凡的感情纠纷。
因而强忍着怒火,冷冷一笑说:“他是我的涵弟弟,我是他的大姐姐,我为何不能问?”
粉衣少女不由怒声说:“他是我的丈夫,我是他的妻子古淡霞,为何不能追他!”
“毒娘子”一听,立刻傻了鼻子。
古淡霞受尽千辛万苦,奔走大江南北,一年来风吹日晒,马不停蹄,好不容易才找到心爱的涵弟弟,没想到一见面儿,竟吓得他转身飞奔,宛如看到蛇蝎!
想到伤心处,真是欲哭无泪,悲痛欲绝,她噙泪望着小厅内,颤声低呼道:“涵弟弟,涵弟弟,我是淡霞,我找你已经一年了!”
厅内寂静无声,依然没有郭晓涵的回应。
“毒娘子”一定神,心中似有所悟,立即冷冷一笑,讥嘲的问:“既然你是他妻子,他为何不理你呢?”
古淡霞一听,顿时大怒,柳眉一挑,厉声叱道:
“你给我站远一点儿,哪个要你问?”
厉叱声中,疾挥玉掌,一式“横扫云山”,闪电扫向“毒娘子”的面门。
“毒娘子”见郭晓涵不理古淡霞,因而胆气一壮,一声娇叱,扭柳腰、闪躲躯,玉掌一翻,疾扣向古淡霞的脉门。
古淡霞尽得“赛貂蝉”和古大海的真传,武功自是不弱,冷笑一笑,横扫的玉掌,突然变削为劈,直切向“毒娘子”的酥胸。
“毒娘子”久经大敌,虽然暗吃一惊,但仍临危不乱,忙将上身一仰,脚尖儿轻一点地,业已飞身退至厅阶上。
立在厅阶上的四个侍女,早已吓得惊呼尖叫,花容惨变,纷纷逃散!
古淡霞逼退“毒娘子”之后,飞身直向厅内扑去。
“毒娘子”被逼的心头火起,一声厉叱,玉掌翻飞,幻起一片如山掌影,挟着凌厉劲风,迅速将古淡霞逼退。
古淡霞明明看到郭晓涵进入小厅,然而他却狠心不肯出来。
因此断定他已被这个孤媚少妇迷住,满腹懊恼,变成了无名妒火。
这时——
又被“毒娘子”凌厉掌势逼下厅阶,把心一横,突举皓腕,“呛啷”一声龙吟,寒光暴闪,一泓秋水,已握手中。
两眼怨毒的望着“毒娘子”,满面杀气的咬牙恨声说:
“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这个狐狸精迷住了涵弟弟,今天本姑娘若不将你剁成肉酱,便举剑自刎!”
边说边注定阶上的“毒娘子”,手横长剑,缓缓向前退去!
“毒娘子”冷冷一笑,毫无惧意的说:“既然你无法迷住涵弟弟,那算你没有本事,今夜你不举剑自刎,也别想活着离开此地!”
说话声中。
毒娘子探手腰间小皮囊内,取出三粒“毒磷弹”来。
隐身在小厅屏风后面的郭晓涵一看,神色突变,他知道再不出去是不行了。
他不是不敢见古淡霞,只是觉得见了她,对那天逃走的事儿无法自圆其说罢了。
再者——
古大海也是杀害父亲的重要凶嫌之一,因而不愿见她。
现在眼看古淡霞和“毒娘子”已经刀兵相见,不管是谁伤了谁,都不是他所愿意见到的。
更何况古淡霞对他有赠药之恩,和帮助他逃出苇林堡之情。
至于古大海当众宣布他们是未婚夫妻一事,那仅是他们一厢情愿的事儿,他根本不能承认。
照理说,古淡霞这一辈子是不能再嫁别人了,可是古淡霞生性放浪,心如蛇蝎,一向任性胡为,她也不会自甘寂寞的过一辈子。
因而——
他不肯承认这一椿婚事,对古淡霞来说,毫无亏损,她仍是自由之身。
“毒娘子”更是伤不得,明天就要去大洪山,一切全仰仗她的指点相助,她能诱出“独臂阎罗”来。
而今夜“白河寨”的人马又预定在城内会齐,必须由她去联系、召集。
心念之间。”
古淡霞已横剑通至阶前,蓄满劲力的长剑,正待骤然一击了。
“毒娘子”也已紧扣“毒磷弹”,凝视着古淡霞手中的长剑,以静制动,只要古淡霞的长剑一举,她手上的三颗“毒磷弹”,便立即打出。
郭晓涵看了厅前的惊险情势,只好闪身走出屏后,大声说道。“大家不要误会!大家不要误会!”
说话之间。
人已飘身来至厅外。
“毒娘子”见郭晓涵已经出来,望着古淡霞冷冷一笑,立刻就将“‘毒磷弹”放进皮囊内。
古淡霞见郭晓涵身穿蓝衫,神采俊逸,较之以前又长高了,完全像一个成熟的年轻人,芳心中自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欣喜。
但一想到郭晓涵刚才见了她转身逃走,避不见面一事,又令她痛如绞心,泪水就像决堤似的流了下来。
郭晓涵本就心地善良,再加上古淡霞对他一直关怀备至,他不忍心让她伤心难过,于是歉然说道:“霞姐姐快请厅上坐!”
这一声霞姐姐,立即补偿了古淡霞一年多来的奔波辛劳,心里虽然略感安慰,但是她所受的委屈,却无法一时消除。
郭晓涵见古淡霞花容憔悴,满面泪痕,如呆如痴的立在那里,似乎并没有听到他说些什么。
他因而又歉声说:“霞姐姐请原谅小弟难言之苦,刚才躲避,实在情非得已,小弟在此陪礼,请不要再生气了。”
边说边向古淡霞拱手一揖。
古淡霞黯然一叹,翻腕收剑,流着泪说:“一切内情,‘芙蓉仙子’已对我讲过,姐姐愿意协助你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如果杀害令尊的真是我爹,这也是造化弄人,什么都不必再说,姐姐自认命苦……”
郭晓涵神色黯然的点了点头,立即作了个肃客手势,请古淡霞到厅里坐。
“毒娘子”愈听愈糊涂,由于郭晓涵没有提到古大海的事儿,是以一时之间,她也弄不清楚。
古淡霞看也没看“毒娘子”,便迳向厅内走去。
“毒娘子”见郭晓涵一直称呼古淡霞“姐姐”’。以为他并不否认古淡霞是他妻子,因而感到又落寞、又嫉妒!
郭晓涵一俟古淡霞走了过去,才向“毒娘子”肃手请进。
“毒娘子”妩媚的一笑,心中似才略感好受一些,转身与郭晓涵并肩走进小厅内。
四个侍女惊魂甫定,你端茶,她送水,俱都战战兢兢的。
郭晓涵一指“毒娘子”,瞅着一脸幽怨的古淡霞,代为介绍说:“这位是白河寨的熊夫人……”
“毒娘子”见郭晓涵无法介绍下去,立即自动的说:“马翠萍。”
郭晓涵又赶紧介绍古淡霞说:“这位是苇林堡古堡主的掌上明珠古淡霞姑娘。”
“毒娘子”眉梢一挑,立即娇声一笑说”
“原来是古堡王的千金,久仰,久仰。”
郭晓涵见古淡霞仍面有愠色,仅淡淡的向“毒娘子”轻颔螓首,因而怕“毒娘子’难堪,两个人再打起来。
他立即解释悦:“白河寨熊寨主与古堡主俱是多年老友,交情极厚,今后双方见面机会正多,熊夫人见多识广,阅历极丰,为人爽快淳直,霞姐姐今后应该多向熊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