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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信息,才能判断他的心理。她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乔天仁留给她的号码。电话很快地接通了,那头还没有出声,伊佳艺就觉察到了是乔天仁在冷静地对着她。她不能延长时间,马上说了,你能不能让我们出国?乔天仁在那头叹了口气,说,好好的在这里过日子吧!这个要求我做不到,还有其它的要求尽管提。伊佳艺觉得够了,赶紧地关了手机,把里面的卡片抽出来都掰碎了,又把手机扔出了窗外。
叶业年还在睡着,她开了车上了一条早就选好的公路。她知道乔天仁先走了一步,她的所有计划可能都是乔天仁的计划,但是较量还没有结束,乔天仁再怎么了解她的心理也不可能洞察她的一切。她还有时间应付,还有可能算清乔天仁的步骤,到时候乔天仁就别想再控制他们了。
经过了一座城市,伊佳艺没有停留。路边不断地出现一些小镇,他们到了人口密集的地域。车子快没油了,伊佳艺才开进了一个加油站。里面工作的小姐嗓门挺大,把叶业年吵醒了。伊佳艺让他再睡一会儿,他在下面呼哧呼哧地忙,然后仰着头,看伊佳艺有没有怪他。伊佳艺不怪,他也挺乖,假装再睡过去。过了一会儿,起来喝水,说是又睡醒了。
他很兴奋,看到伊佳艺把车开进大城市了。外面身高马大的洋鬼子越来越多,叶业年挺直了腰板,说我就是站不起来,我站起来都比他们神气。伊佳艺看他是处在恋爱期的男孩子了,特别爱表现了,让他低调一点,不要太引人注意。把车停到了一家商场的外面,又带他进去购物。
里面有一家中餐馆,伊佳艺要了一些好吃的,让他狼吞虎咽了一回。两人都吃得饱饱的,提了几大袋物品回到车上。
已经到了傍晚,伊佳艺开车出城,渐渐地离开了闪烁的霓虹灯,来到了星月满天的海滨。沙滩上停了不少车子,他们从边上开过去,有的车辆还在一上一下地摇着。叶业年没注意,只顾着看大海,伊佳艺看出来了,红着脸不跟他说。找了一处空旷点的地方,她也把车停了,今晚就打算在这儿过夜了。
叶业年高兴得像一个孩子,下了车就往海面上跑,又回来把伊佳艺抱过去。伊佳艺用脚一绕,就让他失去了重心,两人一下子摔在了沙滩上面。伊佳艺先爬起来,用手控住了他的头,他就起不来了。他可真糊涂了,不明白怎么搞的。伊佳艺才松了手,让他爬起来,说,我还能让你倒下信不信?叶业年不信,伊佳艺上去一推一拌,真又把他撂倒了。叶业年惊得一跳而起,说,再来!有了准备,伊佳艺再上去使劲,就没用了,又被他抱了起来。她还想用脚绕他,都不顶用了。她真的证明了以弱胜强是不可能的,唯一可以利用的是对方的懈怠心理,幸亏这一回她是落在了叶业年的手里。不过这不是最重要的,以后她要教会叶业年最重要的。
他们的际遇仿佛眼下的大海,暂时的风平浪静,总有一天会波涛汹涌。叶业年孩子般的天真,玩得回不了头。伊佳艺预想着未来,只有命令着他回到车里去。
她在车的周围又布下了安全装置,躲到车里去看地图。将叶业年管得像一只猫咪,守在身边。叶业年守了她几个小时,看到她舒展了眉头,喜上心头,就急着问,有什么好地方了?伊佳艺笑着往他的怀里倒,做好了安睡的姿势,在睡着之前告诉他,在老克布里族人的地方,如同古老的东方,有山有水有江湖,还有农田、草原和大树林……叶业年轻轻地说,还有没有兔子、青蛙、小鲫鱼?伊佳艺说,嗯,还有我们叶业爱吃的青菜萝卜。叶业年说,还有没有我们佳佳爱吃的大桑果?伊佳艺说,嗯,会找到的。要是没有了,我们叶业还会自己种的。叶业年说,我会的,我还会种大西瓜给佳佳吃……伊佳艺又嗯了一声,沉浸到了温暖的梦里,睡着了。
叶业年愿意醒着,替她守护着,令她安心着。
海洋让一切平静了,星月悄悄地退隐,新的一天又将来临。伊佳艺在这一天早早地起来了,她要看初升的太阳,要看到新升的希望。叶业年抱着她走出车外,喜欢她把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柔柔的长发缠绕着他的脖子。太阳一点一点的光落在他俩的脸上,他们笑着把脸贴在一起。
他们早早地出发了,为了更早地找到爱的家园。沿着海岸线行驶,开了半个多小时,来往的车辆才多了一些。又经过了几个城镇,周围已经望不到现代的高楼,远远地看到几幢宏伟的建筑都似教堂的模样。路上也安静了不少,伊佳艺开着车按着叶业年东张西望的头,说还有好一阵才到地方呢,让他再靠到自己怀里睡去。
绕过了一座大山,离开了海岸线,眼前便见到了开阔的大草原。草原上的路是用沙石铺出来的小道,在地图上只是一条小小的黄线,伊佳艺必须靠着指南针才不至于迷路。远方也似有车辆在开的,有几团沙尘像烟雾一样的在那里滚动,一直都在极远的距离。伊佳艺知道前面是有一个小镇的,南北方向还有两座大城,她在草原上望不见城市,但是会路经小镇。后来她找到了,舒了口气,穿镇而过。再见到的几处房屋就似村落了,有几十户人家挨在一起的,有五六户人家挨在一起的。渐渐的,见到的屋子都是一家一户地分开住着的了。他们相隔的距离越来越远,有时候要开上十多分钟的车才能见到一处房子。大草原里面出现了庄稼地,玉米地、高粱地,到处都是。
伊佳艺推醒了沉睡着的叶业年,说,可以起来找家了!叶业年惊喜地将头探出了窗外。先见到的是一大片的南瓜地,高兴地叫了,好像我家种的大南瓜!伊佳艺把车开进了树林,那些树上还爬着丝瓜藤,长长的绿丝瓜都在上面挂着。过了树林,眼前湖光山色的,像个旅行度假的地方。那里面就能见到一个房子,挺大的,看起来是有钱人住的。伊佳艺想想也买不起,要掉头到别处找去。但是那地方太美了,仿若仙境般的迷住了他们。他们都呆望了很久。伊佳艺说,要是那房子小一点,再小一点,没人住着,该多好!叶业年说,我们从远处看,那房子不就小了,而且也见不到人,好像没人住着一样。也看得不舍得走,还死赖着要说道理。伊佳艺看到那门口有一位老妇人,在外面浇花呢,说,也许人家还会讲一些道理,咱过去问问,附近还有没有好房子。把车开过去了。叶业年看到那房子越显越大,很不高兴,说,我让你退远一点,看着多好!伊佳艺让他下车,背起个大包,装成游客的样子,脸上要笑笑的,不准不高兴。叶业年真的笑了,不敢不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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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人间仙境
更新时间2009…12…3 12:36:11 字数:3676
老妇人还在看着含苞欲放的花蕾,伊佳艺也似冲着那些花去的,走到花坛边上欣喜地叫了一声,用英语说着,好美的花,好像我在草原上见过的!老妇人见了她很开心,说,你也好美!伊佳艺自然地张开了双臂,也说,你也好美,这儿的一切都好美!老妇人自然地给了她一个拥抱。伊佳艺说,我们都打算住下来了,想在附近找个房子!老妇人说,噢,这是老克布里族人住的地方,年青人都搬到东片去了,有的是空房子。我们欢迎你们!伊佳艺说,我们想找一个小一点的房子,可以买下来。老妇人笑着,说,噢,可以找到的,只要你们带我出去,再找一些草原上的鲜花!
伊佳艺答应了,老妇人冲屋里大声地叫着,喊出了一个慌慌乱乱的老先生,推着他去开一辆老牌车。老妇人自己不坐上去,就上了伊佳艺的车,让老先生跟在后面。他们在车里有说有笑的,全是外国话,叶业年在车里笑得可好玩了,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老妇人指着路,在看起来不通的树林子里找到了一个出口。伊佳艺把车开过去,看到了山脚下的一户户人家。老妇人告诉她,哪些屋是搬空了的,哪些屋是可以买的,先让她都看一遍。过了山脚,又见了草原,那里的房子不多了,老妇人说有两家还可以看看,伊佳艺只找到了一家。老妇人说要绕过前面的阔叶林才能见到另一家,要是嫌远可以回头看去。伊佳艺问她,那里有没有你喜欢的花儿?老妇人笑着说有,伊佳艺就带着她去了。
老妇人先找到了花儿,伊佳艺让她先过去。老先生将车停在后面,拿出了铁锹,跟着老妇人上了边上的草坡,他们先要挖些盛放的金花。伊佳艺才跟叶业年说着话,两个老人高兴地喊着他们也上去。
他们两个年青人蹦蹦跳跳地也上了草坡。老妇人指着说,看到了吧,房子就在那儿!他们都看到了,一个用青石砌成的房屋,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地立在那儿。它的周围是碧绿的青草,背后的青山离之不远,前方有一块一块水晶一样的池水,通向茫茫无际的白湖,西边的杂树林五颜六色的,像一个高高大大的花园在装亮着人间仙境。伊佳艺感到这是她和叶业年的家了,叶业年紧紧地抱住了她,说,找到了!
老先生看着他们激情澎湃的样子,欣喜地想起来也给了老妇人一个拥抱。老妇人看出来了,说,他们一定喜欢这儿!伊佳艺冲她点着头,笑得可甜了。老先生说得更实际些,如果有四十万美元的话,就可以买下这地方。伊佳艺高兴得又冲他点头。老妇人说,只要先拿出一千美元的订金,我保证明天就让你们住进房子。
伊佳艺当时就把一千美元先付了,他们谈得很顺利。那处房子原来也就住着两个老人,因岁数大了,住在那里生活不方便才搬去了镇上。老先生今天就可以去镇上找到他们,请他们明天上午就过来。伊佳艺答应他们就在房子那儿等着,两位老人高兴地带着花先回去了。
清风袭来,伊佳艺抱着叶业年久久地拥吻。艳阳高照之下,四野已无人迹,这儿是他们将来的家了,他们的爱情也将落地生根。
他们把车开近了屋子,两人争先恐后地跳下去看着,摸着屋子外坚硬的青石,隔着透明的窗玻璃往里望着。叶业年满意得要把房子抱起来,又抱着伊佳艺说,我喜欢,我都喜欢!伊佳艺吻得他说不了话,缠在他的身上不下来。叶业年把她放在窗台上,才喘了一口气,又说,里面有一张床,我明天就要跟你睡在床上,我们就睡在一张床上!伊佳艺笑着说,你敢吗?他说,我敢!她说,你敢不跟我睡吗?他说,我不敢!
他抱着伊佳艺去看杂树林,有些树上真的是开了花的,有些叶子红红的,有些叶子黄黄的,怪不得五颜六色的。他找到了桑树,老远地就辨认出了它们的叶子。那上面居然还有果子,都是红得发紫了还没掉。有一群鸟儿在吃着桑果,都被叶业年赶掉了,他去摘下来给伊佳艺吃。伊佳艺说是甜的,好吃,人就攀着树枝往上爬。叶业年跟着爬上去,和她一起吃着,在树枝上晃荡着。想起来,将一些果汁当成了胭脂涂到了伊佳艺的唇上。伊佳艺把嘴都噘起来了,让他舔掉。他说,我会看红楼梦的,这是好事!真的就干起了好事。
明丽的青山又吸引了他们。叶业年背着伊佳艺往山上跑。看到干干净净的峭壁上涌动的清泉,伊佳艺不口渴,要喝一些试试。叶业年不放她下来,自己吸了满满的一口,把头转过去。伊佳艺便趴在他的背上吮着他的嘴,吸他的泉水。她说这样好喝,还要。叶业年接着忙,被她用嘴吹着,喷了一脸。她咯咯笑着给他擦脸,说,要乖哟,要好好地背哟,还要往上爬哟!叶业年说,你不乖!她咬着他耳朵轻轻地说,你要听我的,以后在床上都要听我的。我不乖你也要乖。叶业年觉得这也是一件好事。
到了山顶上,能够看到大湖的远际,北望苍茫,还有辽阔的大海。伊佳艺往一块大石上爬,还要比叶业年高一些。叶业年防着她摔下来,将头往她的裤裆里伸,干脆让她骑到了肩上。她欢欢喜喜地说,下流!他说,你跨在前面试试,我也挺乖的。她才不想在这儿试了,觉得光天化日的不合适,说这不是好事。
他说,等到太阳下山了好不好?伊佳艺点点头,是想看日落的。后来想想,到时候天黑了,下山不方便,也就容他呆了个把小时,骑着他又往下赶。
在山下他们还得弄上一些安全装置,才能安安心心地在此过夜。晚上,伊佳艺将学来的本事输入电脑,教叶业年使用电脑。叶业年基本上能浏览那些文件了,她就累得睡了。叶业年不睡,坐在车里尽量地将电脑中的文字记进自己的头脑。那些都是中文了,叶业年能够看懂,也能领会。他的文化其实很高,这跟他的学历无关。他在小学四年级的时候就失去了升级的兴趣,但他并没有失去看书的兴趣。他自己买不起书来看,就去借着看。好在叶业年